017寻找遗骸

　　初五一早，何雨柱、秦淮如就急急忙忙得的上了门，一问才了解。腊月二十八秦京如自个就去了大杂院，振振有词说什么，反正表姐在也住这，哪能这到了快结婚，还不知道男人家里什么样，现在可不兴盲婚哑嫁。这边二人想着，马上放假了看紧点也不能出啥事，就答应了。

　　谁知道初四都上班后，秦京如吃过早饭跟贾张氏说了声去茅房，就一起不复返，人没影了，他们两人中午回来找到天黑也没找着。这不今一早来找杨潇拿个主意这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现在也没有拐子了啊。

　　杨潇咯噔一下，心想这肯定绕回原剧情了。这忙问：“之前秦京如跟许大茂见过面吗？好好想想。”秦淮如想了一会道：“有一回京如来，听说我们厂放电影，死活不愿走。晚上看电影的时候许大茂过来搭话，被我跟刘岚怼走了。也没跟京如说话啊。”

　　“哎～”杨潇叹口气，拍拍柱子肩膀道：“人没丢，肯定是昨天在大院外让许大茂堵住，花言巧语了一番，给说动了心思，现在改主意了。估计这会回家去准备毁亲。柱子你回去合计合计，还想娶秦京如吗？想的话就让弟妹跑一趟老家，能说回头就结婚。不行就再寻合适的吧。”

　　最后嘱咐何雨柱万一这事黄了，也不要冲动。之前已经分析过了就不多说。见两人犹犹豫豫的样子，杨潇也是烦躁，送了二人出门。难道最后这两人还会走到一起？杨潇心里一阵郁闷，算了不想了。

　　惊蛰第二天，杨潇拿着自己仿病历、检查单去回收站上级部门申请休假一年，很顺利的被批准。开始了自己的出行准备。军人的身份好用，就跟于健翔帮忙开了张介绍信。好说歹说的劝消了娄小娥要跟随的打算，答应了不少条件，最后还答应一起回东北老家寻根。

　　在家准备了一天，答应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或者写信报平安。最后没舍得糟蹋KS  750。又收拾了一辆M72，骑车是出门要带上狗子，坐汽车、火车都不方便。先带着娄小娥去大杂院和娄家告别，说要出几个月的远门，回到自家二人打了场告别战就沉沉睡了。

　　第二天9点，带着狗子，后座绑了条毛毯和大衣。就跟站在院门开眼泪汪汪的娄小娥告别，一路南下苍州。到目的地古海州900公里左右。现在的路况预计要4天。反正农场仓库什么都不缺，就蒙头朝前赶，错过宿头就在路边背风的地方住一宿，全当野营了。也不走夜路，不赶那时间。

　　到了第四天中午进入了古海州的境内。跟路人问了位置后，又对照了地图，离最终目的地只有不到40公里。就在这个县城的招待所住下。好好的洗了个澡，吃了些当地特色。准备明天寻访。

　　第二上午9点到了这个挨着梁河的梁河镇。现在的梁河修了水闸叫梁河水库。找到当地武装部，说明了来意。部长热情的说：“知道，当时野战医院就设在我们镇。牺牲的同志都集中掩埋了。后来又在原地建立了一座陵园，现在年年组织学生纪念。我带你去。”

　　杨潇谢绝后问清楚地址，就查找了过去。到了地方先祭拜了一番。有点避讳，不写这段了。最后杨潇顺利取回了生前有1米65以上，这时代绝对算高个子的女性骸骨。

　　不想丝毫损毁，所以另做了一些牛骨粉，装在一个木头盒子掩人耳目吧。收拾好心情的杨潇想着都到了海边了，又不赶时间，就去看看吧。

　　这会此地还没有搞旅游开发呢，只有一个个渔村。渔民的生活那时候是真的苦，那会没有机械化，打鱼全是重体力活。有限的粮食，副食根本不够。因此因地制宜的发明了很多吃食。没有大酱怎么办？螃蟹用石臼捣碎，腌制发酵，起名叫蟹咂。为啥？因为螃蟹壳硬啊，不能食用，吃蟹咂的时候只能砸吧嘴，吸食蟹肉发酵的汁水（真的鲜，用豆腐，干菜沾着吃是一绝）。

　　没有食用油怎么办？用对虾熬虾油！你敢信？八十年代以前，渔民是不喜欢吃对虾的，因为肚子里没有油水，吃对虾就会像吃多了山楂一样泛酸水。家里用肥猪肉熬油多大的出油率呀。对虾一大筐出不了两罐头瓶，熬过油的虾捞起来晒干，就是小孩的零嘴，比红薯干硬，一个能吃一天。虾油熬出来炒菜用？想啥呢，哪吃的起炒菜。白水面条，白米饭，杂米饭用筷子撅点虾油一搅拌。美味吧？

　　就跟杨潇现在的想法一样，太美味了！渔村里也没有饭店，杨潇就给老乡家二块钱做伙食费（多给人家不收，说这些就是3，5分钱一斤的东西，再多要那就是坏良心了），跟老乡家一个桌吃。老乡好客，还多煮了二道海鲜。原汁原味的渔民地道做法，杨潇吃的那是津津有味，这一家人跟看二傻子一样。看着桌上的海鲜，心想真这么好吃？我们平时吃的都是假海鲜？

　　也是，给谁365天、一天三顿、顿顿吃，看见了也跟嫌弃狗屎一样。告别了老乡一家，就沿着海边北上，遇到渔村见有渔船回来，就提着个铁桶收些活的海鲜，避开人在收取到农场养殖。走走停停的用了5天时间才到了清島，找了家招待所好好休整一天。收的海鲜在农场里饲养到繁殖期留种就行。下面的行程，不打算在耽搁，在沿着海岸线太绕路了，取直直奔辽东。

　　没导航，没高速，现代人的你能想象吗？磕磕绊绊花了整整半个月才到了大联。整整睡了一天一宿才换过劲来，亏待提前跟服务员说帮着喂了狗子。不然这两家伙得造反。在招待所给娄家打了个电话，娄小娥不在，说了情况报声平安，最后说给小娥写信，才挂了电话。第二天退了房把信寄出后也没有接着赶路。还是在海边转悠，不收点啥辽参啥辽鲍怎么会走呢。带着狗子游山玩水用了5天到了边境城市单东，没有入城，在城西绕城而过。

　　到了鸭江边上，路也不好，三轮动静太大，也不敢再用，要么步行，要么就是自行车，沿江而上。

　　一周后天蒙蒙亮，身着丛林迷彩狩猎装的杨潇从迷彩帐篷里轻轻的钻出来。拿出一个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才把帐篷收进农场仓库。取出一方一圆的狗盆子，一盆放一块带骨生牛肉，两狗子看了对方饭盆一眼才低头吃起来。

　　“两个狗东西！前几天背着我偷偷欢好以为我不知道！哎～估计等回家也该有小狗子了。”杨潇洗漱完边吃着农场仓库里做好的食物一边低声嘀咕。不敢在野外做饭，一路上已经见着好几回双方的巡逻队伍。野外烧煮食物的味道，能传到下风处5公里远。

　　吃完了早饭，取出地图仔细的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决定就在附近去北棒，不然再走2天到北棒满铺了。找了个视线良好的位置，设置了一个隐蔽的观察哨，用了一天一夜，详细观察了双方巡逻队的间隔时间，行走路线（时间不用解释，观察路线是怕双方设置的雷区，那家伙哭也没地哭了）。半夜还一咬呀，花了100功勋买了一个侦查型的无人机。果然小心无大错，双方都有暗哨潜伏，被热敏仪器探测到了。

　　第二天根据自己昨天观察标注的位置，仔细的制订过江路线。吃过午饭后就休息，睡不着就假寐。“你大爷，都市生活剧给硬改成谍战剧。还牛哄哄的说增加剧情，为了照顾读者。画风转变的这么快，还有啥读者。”

　　今晚天不错，多云小风。月光没难么亮，小风刮在树梢，也遮挡了杨潇细碎的脚步声，自己换了身深色潜水服，狗子穿上专用型的充气救生衣，带着束口。一路潜伏的到了河边后，把狗子的救生绳拴在自己的腰上，就带着两个狗子下了水。

　　战战兢兢的到了快黎明，才算离开了北棒边境巡逻范围。找了个草深林密的地方，喂了狗子才疲倦的睡去。下午醒来也没有继续前进，早已经计划好了。在北棒就是昼伏夜行，劲量隐藏踪迹。

　　天黑后吃过食物的一人二狗，在杨潇设计了几个动物无法破坏的机关后，才匆匆离开。如果回程一路设置的机关没有被破坏，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本来杨潇以为等天黑后可以借助公路前行，谁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国度，晚上也有巡逻队，包括农村。这就麻烦了。。。坑坑绊绊的四月底才到了平京郡范围，这下也是两眼一抹黑。大海捞鱼一样，怎么才能找到位置。

　　跟无头苍蝇一样，转悠了一天没什么发现。杨潇只好准备冒险接触当地人了。在被自己观察了一上午的村庄外的半山腰，杨潇穿着农场加工厂仿制的军装，装着证件（全世界都这个样式，带徽章的封面，里面带钢印的照片，乡下人估计也没见过），挎着照相机和装干粮的挎包和水壶，带着2狗子就往最边上那户，只有一个年轻女人的房子走去。

　　公胜娜正在屋子里织布，通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一位军官在院子门口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举手打了招呼。赶紧出去，提着裙角小碎步得的走到矮墙边。这位军官真高真英俊呀。公胜娜有点结巴的行了个礼：“请问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杨潇有点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北棒女人，道：“你好，打扰了。带的水喝完了，可以给我装点水吗？”

　　“当然可以，请进，请不要客气。”公胜娜赶紧打开院门，请军官进来，被跟在军官后面的两只大狗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小碎步的在前面带路。

　　公胜娜用余光发现两只大狗没有进屋，就在屋门口闻了闻就趴着不动了。军官脱了鞋盘腿坐在地上的席子，双手扶膝点头道：“打扰了。”

　　公胜娜用家里唯一没有掉瓷崩口的茶碗，给军官道了杯水：“实在是没有准备茶叶，实在是失礼了。”说完跪伏在席子上，头拄双手一动不动。

　　杨潇看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浑圆曲线，眼角直抽抽。双手扶着对方胳膊肘外侧道：“突然造访，是我失礼了。”

　　两人客套一番后，杨潇才说明来意。公胜娜想了一会才道：“战争爆发后，我和母亲逃到了北方，父亲留下来支前牺牲了。母亲也病死在北方，我前年才回到家乡，实在是不知道具体情况。非常抱歉！”说完又要行礼，杨潇赶紧拉住。

　　最后公胜娜执意要去请村长来，杨潇无法只好答应。又跟请来的村长说了一番自己从平壤来，在查找寻访当年战斗的痕迹。记录后会在太阳报登出。

　　村长是当地的老人，知道本村附近的战斗遗址，答应明天陪着寻找。见天色以晚，村长请杨潇留宿，并回去叫老婆子过来陪伴（估计是怕请杨潇离开太失礼，又怕公胜娜名声受损，所以想到了这个办法）。

　　村长离开后，公胜娜说要做饭，很寒酸请一定不要介意。杨潇从挎包里拿出5块压缩饼干，请她熬粥算是自己的餐费。

　　村长老婆很快上了门，跟和公胜娜一起把晚餐端上来。半盆压缩饼干熬的粥，每人一个小孩拳头大的饭团，一小碟泡菜，只有杨潇另外有一条巴掌长的腌鱼。

　　吃完饭后杨潇要了两个木盆，半盆水加了块压缩饼干，放到了狗子面前。在狗子哼哼唧唧的声音中，小声的威胁了一番，两狗子才不情不愿的吃起来。

　　回屋看见两个女人捂着嘴惊讶的样子，解释道：“这两条狗是英雄的后代。”说了一个狗子背着炸弹冲向美国鬼子坦克的故事，最后总结道：“它们是有口粮的，它们也时刻准备，肩负着它们先辈的使命。”

　　第二天，在公胜娜和村长的陪同下，在山上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杨潇只草草的拍了几张照片。过了中午杨潇拿出弹弓打了两只野鸡，对二人解释：“战士有了随时随地补充食物的能力，才能更好的投入战斗。”

　　烤好的野鸡三人分吃剩下的，杨潇拿在手里喂给了两个狗子，又解释道：“它们不可以吃丢在地上的食物，因为地上的食物可能是任何人丢的。”见两人点头才继续。

　　下午3点左右在最后一个地方没有发现后，杨潇询问了村长，别的村子的方向后。跟二人告辞。走了没有五分钟，公胜娜一个人又追了上来，等她到了跟前看着她的眼睛，这姑娘脸色发红的偏过脸庞，避开了视线。

　　就这样一共查访了5天，才在一处山脚下发现了杨东霖的骸骨。偷偷启出后跟母亲的一样做了个仿的木盒子。跟带路人告辞后两人沿着来路回转，公胜娜越走越慢，等快天黑两人已经无法赶到借宿的村子。杨潇转过身看着公胜娜，公胜娜低着头，双手攥着也不言语。杨潇道：“明白了。”拉着公胜娜的走就偏离的大路。

　　因为这几天都在附近转悠，杨潇熟悉地形。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偏僻的小溪回湾处。杨潇架起了篝火，拿出一条毛巾递给公胜娜道：“我去找点吃的，你在水边梳洗一下，我很快回来。”命令两个狗子留下后，也没有去找猎物（天都黑了，找球）。在不远处背着公胜娜的地方等了半小时，从农场里提了只兔子回到了小溪边。

　　人和狗子都吃好了以后，表情认真的问：“你决定好了吗，我无法娶你。”见公胜娜点头，站起来道：“我很快回来。”说着在不远处一个没有水痕的沙土上又点了一个火堆，然后在小溪边脱了个一干二净。冲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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