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名字越普通越好
希拉里·克林顿亲自出面游说无果，赫斯特家族终于在5月19日姗姗给出了西蒙一个回复。
赫斯特集团愿意将旗下所持ESPN电视网20%的股份以1美元价格转让给西蒙，作为交换，维斯特洛体系必须解除对赫斯特集团的封杀，并且停止诉讼轰炸，已经启动的6起诉讼案，赫斯特家族也开出了总计1.2亿美元的和解金额。
ESPN的股份可谓双方冲突的最根源。
三年前陷入困境的雷诺兹纳贝斯克公司甩卖非核心资产，其中就包括这家食品烟草巨头手中持有的20%比例ESPN股份。
当时赫斯特家族利用自身在传媒行业的影响力半哄骗半威胁地迫使西蒙放弃了竞价，最后更是以1.8亿美元的低价将这家电视网20%的股份拿到手，成交价格明显低于业界普遍给出的两到三亿美元估值。
三年时间过去，ESPN的股份随着这家基础有线网的发展进一步水涨船高，目前赫斯特家族手中持有20%股份的价值已经不低于3亿美元。
ESPN的股份，其实也是西蒙拿出那1美元的根本目的。
记忆中的最巅峰时期，作为迪斯尼的一部分，垄断了北美各大体育赛事的ESPN估值高达500亿美元，比ABC电视网还要值钱。
赫斯特集团最初买下ESPN电视网20%股份的不到2亿美元投资增值了几十倍，不仅如此，随着纸媒产业衰落，只是ESPN五分之一股份带来的收益，就占据了很多年后整个赫斯特集团营收和利润的一大半，赫斯特家族因此得以延续自身的地位，没有像诸如《华盛顿邮报》幕后格雷厄姆家族等老牌纸媒世家那样沦落。
只要拿走ESPN的股份，赫斯特家族就基本上无法避免彻底沦落的命运。
不过，赫斯特家族的开价却也没有达到西蒙预期。
旧金山湾区，伍德赛德的山间别墅内。
时间是5月19日下午。
对于从东海岸赶来试图与西蒙洽谈的赫斯特家族律师安德烈·卡尼，西蒙只是让A女郎出面应付对方。
此时的别墅客厅内，A女郎坐在沙发上，表情微冷，声音里不带多少感情道：“卡尼先生，关于ESPN的股份，老板基本满意。不过，六起诉讼案的赔偿，老板说，一分都不能少。”
西蒙·维斯特洛说赫斯特家族只有一次报价机会，安德烈·卡尼最初还担心万一维斯特洛对这次报价不满意，他可能要吃一个闭门羹，赫斯特家族也将继续深陷泥淖。
现在，只要能够商量，就是很好的结果。
安德烈·卡尼可不会傻到主动去计较维斯特洛说只有一次报价机会的话语。
虽然明显感受到眼前这位女郎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安德烈·卡尼还是道：“诺尔斯小姐，3.7亿美元的赔偿金额太高了，你应该清楚，现在的赫斯特集团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A女郎道：“这是赫斯特集团的事情，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作为纽约最著名的律师之一，安德烈·卡尼其实也明白，维斯特洛坚持3.7亿美元全额赔偿的目的，依旧是希望赫斯特集团继续大出血。现在的赫斯特集团，想要在短期内筹集3.7亿美元，只有一条路可走，出售旗下的媒体资产。
而且必然是严重缩水地折价出售。
现在任何一个有意购买赫斯特集团旗下媒体资产的投资人，都不会放过趁火打劫的机会。
考虑片刻，安德烈·卡尼道：“诺尔斯小姐，坚持六起诉讼案全额赔付对维斯特洛先生没有任何好处，除了律师费，我不相信维斯特洛先生还会从那些赔偿金中抽取分成，所以，为什么不能退一步呢？”
A女郎只是摇头：“这是老板的意思，而且是最后决定。”
安德烈·卡尼尝试道：“那么，我能亲自和维斯特洛先生谈谈吗？”
“不能。”
“好吧，我会把这些转告赫斯特先生，”安德烈·卡尼其实也只是一个传话人，这么说着，又道：“还有，关于双方和解后维斯特洛体系必须解除对赫斯特家族封杀的事情，诺尔斯小姐，维斯特洛先生是什么意思？”
艾莉森道：“老板说，可以解除封杀，不过，维斯特洛体系依旧不会与赫斯特集团有任何合作？”
安德烈·卡尼忍不住反问道：“这和没有解除封杀有区别吗？”
A女郎很是认真地解释道：“到时候，维斯特洛体系不会再阻止其他公司与赫斯特集团的合作。”
安德烈·卡尼想了想，道：“至少，维斯特洛公司应该在报纸上登载一则声明。”
A女郎摇头：“老板不会同意这种声明，卡尼先生，对于敌人，老板最大的仁慈就是对他们不闻不问，你们不要奢望他还能做更多。”
安德烈·卡尼质疑道：“诺尔斯小姐，你现在是在替你的老板做决定啊？”
“是的。”
“我不觉得你有权做出这种决定，或许，你还是和维斯特洛先生讨论一下最好。”
“我了解自己的老板，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安德烈·卡尼道：“但是，既然我们已经和解，就不该再是敌人。”
“卡尼先生，所谓‘和解’，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对于老板而言，这不是‘和解’，只是‘放过’，你明白吗？”
安德烈·卡尼心里不由对自己的雇主生出一丝怜悯，表面上却依旧坚持道：“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我们双方的交易就没有任何意义，维斯特洛先生想要我的当事人同意那些条件，就必须做出一定的回应，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回应，比如一次简单的广告投放合作。”
A女郎道：“ESPN的股权转让以及六起诉讼案的和解，就是维斯特洛体系的回应。到时候，外界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不需要再额外进行任何象征性的回应。”
安德烈·卡尼心底有些苦涩。
事实如此，道理却不是这样。
正如A女郎刚刚说说，如果维斯特洛体系没有给出公开的回应，那么，在外人看来，这确实不算‘和解’，只是‘放过’。这不是付出了巨大代价之后的赫斯特家族希望看到的结果。
继续与眼前女郎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没能再获得任何转圜，安德烈·卡尼只得告辞离开，还在返回酒店的车上就匆匆把这次会面的结果告知正在纽约焦急等待的赫斯特家族几位核心。
别墅内，送走赫斯特家族的律师，A女郎转去别墅一楼一间办公室，根据某个尺寸打电话让人送来一套女式套装，然后打开电脑开始默默地处理一些工作邮件。
如此直到下午5点钟，下班时间，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印度女郎阿丽雅推门进来，说道：“A，老板要出门了。”
艾莉森点点头，起身拿起整理好的几份文件离开办公室。
客厅旁边的一间起居室里，娃娃脸的佐伊·帕克斯正在帮西蒙系领带，伊莎贝尔·邓恩把一件外套捧在胸前，乖巧地站在男人旁边。
看到A女郎进来，西蒙笑问道：“谈的怎么样？”
A女郎把手里几份文件递给旁边的阿丽雅，上前接过佐伊的活计，近距离感受着男人的气息，一边轻声说道：“赫斯特家族应该不会太轻易答应，不过，他们别无选择。”
西蒙只是嗯了一声。
艾莉森帮西蒙系好领带，又从伊莎贝尔手中拿过西服外套服侍男人穿上，只是全程都低眉顺目，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西蒙等艾莉森帮自己系好扣子，笑着捉住女郎下巴抬向自己：“又吃醋了？”
A女郎目光与男人对视，没有回答，只是忍不住轻轻眨了几下眼睛。
西蒙低头在女郎唇上亲了一下，说道：“不许这样。”
男人目光清冷，语气却柔和，A女郎只感觉自己心底某个小疙瘩迅速化掉，转眼就觉得自己很不应该。
嗯，需要被惩罚一下。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凑过来耳语两句，就放开她，最后道：“好了，乖乖的。”
这么说完，西蒙不等A女郎再提醒，主动从阿丽雅手中拿过那几份他要在车上见缝插针翻看的文件，最后和女郎们说了声再见，转身离开别墅。
下午因为某些事情取消了一些工作安排，晚上的日程却有两个，和思科CEO约翰·钱伯斯的晚间餐叙，以及蒂姆·伯纳斯·李家举办的一个酒会。
送自家老板出门，A女郎转眼就收回了刚刚的小女儿神态，问佐伊道：“我下午定了一套衣服，送来了吗？”
佐伊点点头，又主动道：“我去拿来。”
别墅二楼的主卧。
艾莉森拎着一套深蓝色女式套装进门，将衣服放在外间的小客厅，自己敲了敲另外一扇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却是直接走向另外一间相连的浴室。片刻后，她端着一个小托盘从浴室出来，走到大床边。
大床上，一个女人姿态慵懒地抱着一个枕头侧躺着，头发披散，脸色红润，整个人透着一种特别的风情。
却是西蒙的个人军事助理，西莉亚·米勒。
注意到艾莉森脸蛋上的臭臭表情，西莉亚却丝毫不在意，还带着几分笑意，朝A女郎手里的托盘示意：“A，这是什么？”
艾莉森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端起水杯，拿起放在小碟子里的一颗药丸，一起递过来，直白道：“避孕药。”
西莉亚愣了愣，摇头道：“没必要呢，我今天安全期。”
艾莉森坚持道：“这是老板的吩咐，米勒女士，我必须看着你亲自服下。”
西莉亚闻言，与艾莉森目光对峙片刻，很快再次露出笑容：“西蒙才不会这么做，不过，好吧，不让你为难了。”
女人说着，坐起身接过水杯和药丸，很快服下，还带着几分调侃地张嘴让A女郎检查了一下，随后又躺了下来，道：“A，可以帮我准备一下洗澡水吗，好累啊。”
A女郎注意到西莉亚刚刚坐起时毫不掩饰的妙曼身材，想起自家老板偶尔说起的某些话。有些女人，只有穿着衣服才算好看，而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是无论穿不穿衣服都很好看。
西莉亚·米勒属于后者。
西莉亚见艾莉森不动，又道：“对了，A，西蒙说你会帮我准备衣服？”
艾莉森回过神，点头道：“在外面，另外，米勒女士，需要我帮你准备车子吗？”
“呵，不用哦，我今晚不打算走了。”
A女郎道：“老板可能会带其他女人回来。”
“没关系啊，我不介意一起的。”
碧池！
艾莉森心里小小念了一句，只好起身，将外间的衣服拿进来，听到西莉亚又提起洗澡水，想要拒绝，想了想还是郁闷地走向浴室，打定主意如果这女人再要求晚餐，就给她准备一餐盘盐巴。
结果，准备好洗澡水，西莉亚·米勒果然又提起了晚餐，还打算晚餐之后去做保养，要艾莉森帮忙安排。
主卧浴室内，看着年轻女郎几乎是有些抓狂地离开，西莉亚·米勒舒服地靠在大浴缸里，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自己都有些小唏嘘。
她今天刚刚从法国飞回。
而这短短半个月时间，她已经绕地球飞了一圈，连续去过澳大利亚、卢旺达、乌克兰和法国这些国家。整个过程中，她也愈发感受到，某个小男人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澳洲，非洲，欧洲。
再算上北美。
通过私人军事公司和其他一些布局，一旦最终顺利成型，将会是一张庞大的私人军事网络。相比起来，当年洛克菲勒家族鼎盛时期拥有的私人雇佣军只能算是小儿科。
只要这张大网成型，维斯特洛体系将会成为一个拥有自身独力军事力量的强大经济体。
越是了解这些，西莉亚·米勒就越是坚定要牢牢抓住某个小男人的决心，她希望自己也能够如同维斯特洛体系内其他女强人一样，在这样一个强大经济体系内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且是不容小觑的一席之地。
因此，这段时间，她百分之百完全毫无保留地进入状态，不只是当初在联合国大会上与各国代表据理力争，最终全部完成了西蒙的嘱托，随后还为了维斯特洛体系的利益在全球各地奔波。
今天赶来旧金山向小男人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西莉亚主动之下，两人又顺利地更进一步。
她当然清楚，小男人身边那么多女人，两人之间又有着各种悬殊的差距，不可能产生诸如爱情之类的东西。不过，她更明白，想要获得小男人的完全信任，她就必须毫无保留。
男人往往在得到一个女人之后，才会觉得对方可以信任，才会给予对方足够的信任。
虽然这并不算事实，不过，西莉亚却知道，这种方式绝对很好用，因此她毫不犹豫，从最开始第一次见到那个小男人，她就没有多少犹豫。
当时的小动作还恰好被珍妮特·维斯特洛撞到。
有些尴尬。
不过，哼哼。
还不是让自己得逞了。
此时此刻，靠在大浴缸里，西莉亚·米勒脸上带着笑，转念间又想起索菲亚·费西，以及郁闷到想要抓狂的A女郎。
索菲亚·费西当初让她去找B女郎讨要自己应有的‘福利’，西莉亚一开始就不觉得对方是好意。事实果然如此，长时间呆在欧洲的索菲亚·费西知道她不可能盯着自己，于是利用这种小手段挑起了自家老板身边最亲近的ABCD小圈子对她的警惕。
只不过，如果她只是一个完全以色娱人的花瓶，索菲亚的小手段或许会得逞。
可惜她不是。
相比纯粹的花瓶，某个小男人明显更喜欢能力出众的女人。这段时间，她已经充分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得到西蒙的认可，其他女郎专门用于排斥花瓶的小手段也就无济于事。
现在，更进一步之后，她在他身边的地位只会更加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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