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又是现象级？！
继续在墨尔本停留了一夜，西蒙一行人就重新返回了洛杉矶，同时还带回了此前一段时间一直在这边的《蝙蝠侠》男女主角亚当·鲍德温和瓦莱莉·高利诺。《蝙蝠侠》明年初开拍，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影片还要进行各种配角的选拔，试演排练等工作也需要在洛杉矶进行，这些都需要两位主角的配合。
西蒙等人在墨尔本时间9月14日早上登上返程飞机。
提前一天，北美本土，NBC电视网的《幸存者》也在当地时间9月12日周一晚间八点钟开播，并且在墨尔本时间9月13日下午就初步得到了收视数据。
纽约。
虽然同样非常关注《幸存者》的收视状况，但当电话铃声在凌晨一点多钟响起，罗伯特·艾格还是感觉到非常意外。
NBC电视网CEO罗伯特·怀特亲自打电话给他，语气里带着各种复杂难掩的惊讶兴奋等情绪，介绍完《幸存者》初步统计出炉的收视状况，还希望两人早餐时就进行一场会面，商讨剧集第二季的制作。
同时，西海岸的艾米·帕斯卡尔同样在午夜时分得到了《幸存者》的首播收视数据，远在澳洲的西蒙也很快得到了通知。
北美时间9月13日一大早，NBC更是迫不及待地将《幸存者》的收视数据公布在《纽约时报》和《洛杉矶时报》这些主流媒体上，而且各大报纸普遍使用了‘又一个现象级’之类的标题。
为什么要说‘又’？
显而易见，《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已经创造了一个现象级的收视风潮，《幸存者》的收视表现，似乎要比《谁会成为百万富翁》还要强势。
经过更加细致的统计，只是第一期，《幸存者》的开播收视人数就从最初的1780万一路飙升到2265万，最终的平均收视人数达到2095万，远远超出了NBC在开播之前预期的1500万左右收视规模。
业内任何人都非常清楚，一档收视人数1000万级别的电视节目和2000万级别的电视节目，本质上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差异，两者完全是量变到质变的级别。
而且，虽然《幸存者》第一期在收视总人数上没能超越前一天的《谁会成为百万富翁》，但在最核心的18到49岁观众群体中，《幸存者》却意外地做到了这一点。
周日的《谁会成为百万富翁》，收视人数是2370万，18到49岁的核心群体收视率为11.1。相比起来，虽然《幸存者》的总收视人数只有2095万，但18到49岁核心观众收视率却意外地达到了11.5。这意味着在18到49岁的观众群体中，《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第一期观众数量为1330万，而《幸存者》的观众人数却达到1380万。
虽然只是50万左右的差距，但谁也无法忽略的是，《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已经经历了暑期长达几个月的人气积累，《幸存者》却仅仅只是首播，甚至在宣传上，NBC也没有为了这档真人秀支付巨资的ABC那么不遗余力。
因此，首播第一期就超越了原本优势明显的《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幸存者》接下来的整体收视状况注定只会更加出色。
现在，NBC电视网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幸存者》一季只有13期，而不是《谁会成为百万富翁》的69期。
而且，为了尽可能降低风险，NBC只是和丹妮莉丝娱乐签署了第一季的合约。
按照现在的播放节奏，冬歇期之前，第一季就会完结，NBC想要确保冬歇期之后明年春季档的第二季顺利开播，显然同样要面临ABC电视网此前不得不向丹妮莉丝娱乐支付天价的窘境。
NBC表现的非常急切，罗伯特·艾格却显得越发谨慎，他的职业生涯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连续制作出两部现象级电视节目的情况。早上和NBC电视网CEO罗伯特·怀特吃过早餐，他就匆匆登上了飞去西海岸的飞机。
接下来具体的合作方案，显然还需要即将从澳洲返回的西蒙亲自决定。
经过内部紧急会议的讨论，NBC电视网CEO罗伯特·怀特也同样启程赶去洛杉矶。
由于长达18个小时的时差缘故，西蒙一行人在墨尔本时间9月14日上午10点钟起飞，经历了16个小时的飞行，抵达洛杉矶时这边还只是9月14日早上8点钟。
虽然不想显得太迫不及待，但罗伯特·怀特还是同丹妮莉丝娱乐的几位高层一起感到洛杉矶国际机场亲自接机。
西蒙原本打算先回马里布休息一上午，眼看众人齐聚，他只得临时改变计划，打发珍妮特先回去，他和艾米、艾格和怀特等人一起赶去丹妮莉丝娱乐在圣莫妮卡的总部。
丹妮莉丝娱乐总部的会议室内。
大家各自落座，罗伯特·怀特就开门见山道：“西蒙，我昨天和母公司沟通过，NBC希望能够一次性签下未来三季的《幸存者》合约，至于合作价码，我们可以给出《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同样的每期200万美元报价。”
西蒙接过珍妮弗从身后递过来的一杯热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打起精神道：“鲍勃，《幸存者》的收视数据比《谁会成为百万富翁》还要强劲，你觉得同样的报价合适吗？”
“这只是第一季，西蒙，”罗伯特·怀特摇头道：“谁也不敢保证这部真人秀在随后几季也会如此受欢迎，根据通常的电视节目收视曲线，它在随后几季的收视数据肯定是有所回落的，这样算来，我们开出200万美元的报价，还冒了一定的风险。”
西蒙注意到罗伯特·怀特话音落下后罗伯特·艾格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朝他示意了下。
罗伯特·艾格反驳罗伯特·怀特道：“鲍勃，通常的热播剧集，长期的收视数据应该是一个抛物线，而不是你说的下滑曲线。随着人气的进一步提升，未来几季，《幸存者》的收视数据甚至会更高。”
罗伯特·怀特一时间忘记了罗伯特·艾格的出身，不过，被当场戳穿，他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少尴尬，再次道：“西蒙，相对于丹妮莉丝娱乐为《幸存者》付出的成本来说，200万美元已经是非常高的价码了。”
“在好莱坞，影视作品的投资成本和回报率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是成正比的，”西蒙摇摇头，道：“所以，200万美元一期肯定不行。”
“如果更高的话，NBC电视网就无法再承担其中的风险，”罗伯特·怀特道：“西蒙，我们和ABC他们几家不同，最近几年，NBC的经营状况非常出色，即使失去了《幸存者》，NBC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西蒙笑了笑，道：“鲍勃，如果你继续把我当外行，今天的会议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四大电视网的竞争一直都非常激烈，你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其实就意味着退步。
NBC现在的经营状况或许超过其他三大排行第一，但如果失去《幸存者》，CBS和FOX暂且不说，凭借《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带来的火爆人气，ABC绝对能够飞快超越NBC夺得电视网收视第一的份额。
因此，NBC根本就不敢放弃《幸存者》。
“好吧，西蒙，”罗伯特·怀特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道：“那么，你觉得每期多少合适？”
“未来的几季，丹妮莉丝娱乐可以主动增加一些剧集长度，每季大概会在15期左右。如果NBC想要一次性拿下未来三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打包价格，每季5000万美元，三季1亿5000万美元。”
罗伯特·怀特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开玩笑啊。
据NBC方面了解，丹妮莉丝娱乐为第一季《幸存者》投入的制作预算只有500万美元左右，一季5000万美元，算上丹妮莉丝娱乐保留的内部广告植入权以及辛迪加分销和翻制授权等权力，丹妮莉丝娱乐将至少能够获得10倍以上的纯利润，这简直就是暴利。
“我们计算一下，”西蒙放松一些语气，道：“按照第一期的收视数据，未来几季，《幸存者》可能会达到每期平均3000万收视人数的巅峰，这已经是一些颁奖典礼的收视级别。据我所知，年初的格莱美收视级别大概就是3000万左右，他们的30秒广告费达到30万美元。这样算来，《幸存者》每期15分钟的插播广告时间，你们能够收回900万美元。相比起来，丹妮莉丝娱乐只拿到300多万美元。”
“但你算过成本吗？”罗伯特·怀特反驳道：“西蒙，电视网的运营成本是非常高的。”
西蒙干脆打断了罗伯特·怀特的胡扯，道：“鲍勃，如果说成本，好莱坞的成本其实更高，这几十年来，各大制片厂制作的电影基本上都是亏损的，从来没有盈利过。”
听到西蒙这么说，艾米和艾格都忍不住发出轻笑声。
制片厂电影从来没有盈利过，这自然是笑话，但也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既定事实笑话。
为了规避税费和工会的应付分成，好莱坞几大制片厂的大部分电影项目确实都是亏损的，即使勉强‘盈利’，数额往往也微不足道。
相比起来，同样是为了规避各种类似支出，四大电视网的运营状况就更加不透明。
因此，罗伯特·怀特说电视网的营运成本非常高，这一点确实没错。但西蒙知道，此前一个财年，NBC电视网的净利润却是达到3亿8000多万美元，这一点远远超过了ABC、CBS和FOX等几家竞争对手。
现在，如果能够确保《幸存者》，虽然将支付高额费用，NBC得到的好处也显而易见，他可以保住自己电视网收视第一份额的位置，完全无惧ABC等其他三大的紧追不舍。相反，如果没有《幸存者》，或许只是经过这个秋季档，ABC就能将其反超。
电视网同样存在强者越强的马太效应，没有足够财力同时在四大电视网铺展广告的情况下，广告商通常都更倾向于市场份额最高的那一个。
因此，一旦被ABC反超，NBC想要再追上来就难上加难。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陷入亏损，但被ABC抛下，NBC的盈利能力肯定要快速下滑。相比起来，去年还在亏损的ABC，却能够凭借《谁会成为百万富翁》带来的收视市场份额扭亏为盈。
罗伯特·怀特继续争取了几句，西蒙坚持不做退让，他只好暂时叫停了会议，表示要出去打个电话。
西蒙知道罗伯特·怀特这是要和母公司通用电气董事长杰克·韦尔奇汇报，爽快地让珍妮弗亲自带领对方去隔壁一间办公室。
通用电气的体量还远没有达到十年后互联网泡沫巅峰的5000亿美元级别，虽然从去年的股灾中逐渐恢复，但眼下，通用电气的市值还不到500亿美元。两年前通用电气收购NBC电视网母公司RCA（Radio-Corporation-of-America），却是花了65亿美元，超过通用电气目前体量的十分之一，因此，NBC目前也是直接向通用电气董事长杰克·韦尔奇汇报的一项直属业务。
西蒙和艾米、艾格两人低声聊了一会儿公司最近的事情，十分钟后，罗伯特·怀特再次返回。
“西蒙，我刚刚和杰克沟通过，”罗伯特·怀特也不隐瞒，道：“我们可以接受丹妮莉丝娱乐每季5000万美元的报价，不过，丹妮莉丝娱乐也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
西蒙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罗伯特·怀特道：“首先，丹妮莉丝娱乐必须提高对《幸存者》的制作投入，我们都可以看到，第一季中很多细节都还显得非常粗糙，这显然是为了节约成本，但既然我们开出了高价，丹妮莉丝娱乐也有义务做到更好。未来三季，这部真人秀每季的制作费用不得低于1000万美元。”
即使NBC不提出来，为了尽可能保持对观众的吸引力，丹妮莉丝娱乐未来也会加大节目的制作投入。西蒙虽然喜欢控制影视项目的制作成本，但从来没有想过单纯地为了节约成本而影响到影视剧集质量。
因此，他很爽快地点头道：“这个要求非常合理，我同意。”
罗伯特·怀特继续道：“其次，未来三季，《幸存者》每季必须至少16期，而不是你刚刚说的15期。同时，丹妮莉丝娱乐必须同意NBC派驻工作人员参与到节目制作当中。”
西蒙简单心算了下，15期和16期看似差距不大，但这恰好可以将NBC为这档真人秀付出的成本压缩到300万美元左右。和艾米与艾格对视了一下眼色，见两人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西蒙就再次点头，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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