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第 153 章
犬南很快就将人带了过来。
只是跟在犬南身后的,不仅仅有笑得有些傻憨的狐乔和犀昼,还多出来一个牛成。
见站在屋门口的牛溪瞧他,牛成憋红了脸说道:“我能来吗?”
“别说这些没用的,来了就赶紧干活,”牛溪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成的体格,直接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石锤,“没力气的人我们可是不要的。”
牛成腰杆挺直:“我有的是力气,什么活都能干。”
“铁块要出炉了,都小心点。”
刚刚拿到工具的几人听到鼠林的喊声,立刻四散开来。
熊风拿着两个粗木棍,将火炉中的铁块夹住,迅速挪移到了火炉前的树墩子上。
只这一会儿的工夫,夹着铁块的粗木棍已经着了火,熊风赶紧将粗木棍在地上划拉两下把火扑灭。
树墩子上的是一块只有拳头大小的铁块,此时通体泛着橙红色的光芒,只是略微靠近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热量。
狐乔咽了口口水:“豹白,我们要干什么?”
这时祁白已经拿着两截新的木棍固定住了铁块,说道:“用锤头砸铁块。”
犀昼瞅了一眼铁块,有些犹豫:“豹白,你让我们打这个铁块,会不会把它打碎了?”
犀昼虽然没有做过铁器,但是石器和骨器他可是打磨过许多,不是他吹牛,一般的石头他一锤头下去,就能给砸得稀碎,可是石头毕竟到处都有,这好不容易得来的铁块,万一让他砸坏可就不好了。
祁白心想,小伙子你口气倒是不小,还想把铁打碎,笑道:“打不打得碎先不说,你们要是再不动手,这铁块可就变凉了,回头还得重新烧。”
“哎哎,好。”
听到祁白的话,犀昼不再犹豫,立即将石锤砸在铁块之上。
随着石锤与铁块的碰撞,无数火星迸溅,“吧嗒”一声,一个小碎片掉在了地上。
只不过破碎的不是铁块,而是犀昼手中的石锤碎了一角,这得亏他收着劲没有用全力,否则石锤估计就保不住了。
石锤的主人鼠林不但没有在乎他的锤子,反而高兴地喊道:“真的这么结实。”
不像牛溪和鹿果之前跟祁白一起做过小铁刀,鼠林只是看到了祁白从火炉中掏出来黑色的铁疙瘩,他还真没想过这些铁会这么结实,毕竟陶器和木炭也是从火里烧出来的,可都脆得很呢。
祁白看到了铁块上的凹痕,也很高兴,他用木棍翻了翻铁块:“行,继续敲,咱们先试试能不能打出个锤头来。”
用石锤打铁不是不能打,只是这损耗也太大了,他们还是先赶紧打出几把小锤头,用来过渡吧。
几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石锤,没太弄明白祁白想要什么样子。
大家手中的石锤虽然都统一叫做石锤,但是锤头造型那可就太多样了,只在树墩子周围被大家拿在手里的石锤,就有七八种造型了,长的方的扁的圆的甚至缺口的,反正只要石头能跟木棍捆在一起,在兽人们的眼中那统统都是石锤。
祁白指着犬南手中长形的石锤说道:“这么大的铁块,应该能做出一把这样的锤头,大致上差不多就行,也不用一模一样,就是侧面得留出一块平的地方,用来锤东西。”
有了明确的目标,众人很快就行动起来。
鹿果和牛絮两人索性也不回去做陶坯了,反正陶泥都是现成的,回头加点水就能重新用,不用担心会坏掉。
打铁房里现在一共有十个人,正好分成了三组。
熊风牛成一组,狐乔犀昼一组,鹿果和牛絮一组,他们负责拿着石锤砸铁块,牛溪犬南和鼠林则拿着木棍,负责给打铁的六个人翻动铁块。
别看鹿果和牛絮两个是亚兽人,但是力气一点也不输给其他四个角兽人。
剩下的祁白也不是在看热闹,给打铁炉添木炭,为铁块加热拉风箱,所有杂活他都得干。
最重要的是,还得时不时地应付火炉房和打铁房两边的问题。
这里是不是打重了,那里是不是又打轻了,他们的这一块铁太硬了,别人的铁又太软了。
总之打铁的第一天,大家就遇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
祁白这个只知道一点皮毛的人,也必须要硬着头皮一个一个问题的解决。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的几人却热得恨不得将兽皮衣脱掉。
打铁炉和封闭的炼铁炉不太一样,它中间是完全敞开的,风箱鼓动的大火让室内的温度很快上升,这时候,再用石锤不停地敲打炙热的铁块,很快就能捂出一身汗。
狐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我好像又到了夏天。”
狐乔对面的犬南噗嗤一声,见狐乔看过来,又赶紧把脸转开。
狐乔好不容易看到了犬南的笑脸,正想凑上去再说几句话呢,一旁的犀昼停下挥锤的动作,看着他的脸哈哈大笑。
狐乔瞅了犀昼一眼,让他没事别打岔,但也被犀昼的脸逗乐了。
只见和他一起锤着铁块的犀昼,脸上黢黑一片,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当然不仅仅是他们俩,几乎所有人都造得不轻。
原因就出在他们用来打铁的木墩子上。
铁块的温度很高,放在木墩子上木头很快就会燃烧起来,再加上大家一遍遍的锤打,木墩子上的草木灰自然就到处飞溅,沾得大家满头满脸都是黑灰。
出了汗之后再一抹,狐乔那脸上可不就是得留下几道清晰的手指印嘛。
祁白笑着说道:“坚持坚持,等咱们做出锤头,就先做几个打铁台子,到时候就不会有这么多草木灰了。”
熊风憨笑一声说道:“脏一些不怕什么,我们用这个就行,别糟蹋铁。”
祁白摇头:“这怎么能是糟蹋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以后每一天都要打铁呢,称手的工具得先做出来才行。”
鼠林一组的铁块温度降下来,他拿着木棍将铁块放进打铁炉里,挠了挠头问道:“工器?豹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祁白说着话,没注意自己竟然说了成语。
祁白想了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道:“我们平时砍木柴用的石刀,是不是越锋利砍得越快?”
鼠林眨眨眼,恍然大悟,只是他悟的不是祁白说的成语,他拍着打铁炉的砖墙说道:“我说呢!我说我砍柴火总是比不上兔芽和猞栗,原来是因为我的石刀不够锋利。”
鼠林不笨,但是从前的他有点懒,这个懒倒不是不干活,而是懒得思考,再加上他又是个得过且过不争不抢的性子,所以鼠林在从前的部落一直是采集能力垫底的亚兽人,他习惯了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祁白今天讲的这个道理,却让脑瓜子一下亮堂了。
要是他也用上好用的工具,会不会也能采集到更多食物和木柴。
祁白点点头:“这就对了,这句话就是告诉我们,如果想要将工作做好,就一定要有好用的工具,现在我们打铁,就跟砍柴是一样的,只有准备好工具,我们才能将铁打得又快又好,所以用铁来做工具一点也不糟蹋。”
不管别的,有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那就是不论干什么,莽撞着做肯定不行,工具是非常重要的。
仔细想想,好像真的非常有道理。
兽人们很早就接触到了工具,部落中现在也已经习惯了使用许多祁白带来的新工具。
但是大家只是觉得工具好用,并没有人去细究工具对大家的生活有多大的改变,然而现在他们的思维好像一下子被打开,有些明白这其中的奥秘了。
狐乔想到自己能做出很多铁器,十分来劲,挥舞着胳膊说道:“做工具,做铁器!”
有了这样的动力,众人敲打铁块更加卖力,只是半天时间,石锤就已经被打坏好几把。
反复加热锻打,原本接近球状的铁疙瘩,慢慢被打成了长方条的形状。
祁白看了看天色:“今天先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过来把铁锤做好。”
几人陆续走出打铁房。
牛成特意走慢了一步,跟在关门的牛溪边上。
牛溪歪歪头:“你找我还有事吗?”
牛成吞了吞口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兽皮袋,塞到了牛溪的手里:“这是我磨的甘薯粉,你吃吧。”
牛溪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角兽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给我吃的干什么?”
牛成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有力气,我能赚工分,可以换很多食物,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养幼崽吗?”
在赤红山脉的时候,给队伍做饭的人明明是祁白和牛溪两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牛成满眼就只有牛溪冻得红扑扑的脸,当然还有她做的好吃的,那喷香的烤肉和肉汤,有时候半夜都能将牛成馋醒。
只是别的角兽人追求人送的都是羽毛和石头,牛成琢磨了半天,感觉那些都没用,还不如送点吃的给牛溪更实在。
牛溪:“”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就突然看上她了?
祁白并不知道身后有人正告白呢,他走在最前头,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门口。
狼泽房内没有动静,看来还没有回来。
祁白先往陶锅中加满水,准备待会洗个澡。
生上火之后,就将装着猪皮胶的木盘搬了出来。
猪皮胶在木盆里已经成了一大块,直接就能倒出来,他将软软的胶体切成小块,盛在簸箕里拿出了屋。
大家现在住的房子都是一室一厅,存放物品的地方并不多,不少勤快的兽人,便会在门口安置一个草垛子。
草垛子的外面是用干草编成的,能很好的隔开大雪,草垛子里面则放着大家平时收集起来的干柴和需要在冷冻的食物。
祁白家外墙边上的这个草垛子里放着从山洞搬下来的架子,之前收集到的松果和甘薯干,他都是在这里晾晒的。
祁白将外层的草垛子掀开,走进去将小块猪皮胶平铺在簸箕上。
虽然现在外面都是大雪,但实际上天气干燥得很,食物放在室外很快就能冻得硬邦邦,将猪皮胶晾晒之后再收起来,他就不用担心这些胶会坏掉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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