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 50 章
山中起了风,细雪被风吹起,如朦胧的雾霭。
祁白站在山坡之上,遥遥地打量着蜷缩在山石之下的羊群。
它们的外形有些像绵羊,只是这些羊的头顶有一双卷曲的短耳,短耳之下竟然还有一双下垂的长耳,从远处看就像是头上顶着四个小辫子。
其中最大的头羊体型也没有超过两米,在兽人大陆上已经算是体型中等偏小的种群了。
祁白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它们被皮毛覆盖着的肚子,发现确实有几只的肚子额外大一些,而且看着样子也更懒散。
小雪豹冲着巨狼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山坡向下,找到了正躲在一块避风大石后的棕熊和蜜獾。
熊风听到声响,警觉地直起身,确定了来人是祁白和狼泽后才放松警惕,狼泽将他叼在嘴中的食物扔在了熊风的脚边。
熊风将食物往石头下面藏了一下,点头道:“风越来越大了,羊群一直都待在原地,没有出去觅食。”
狼泽点头,将驱赶羊群的计划通知了熊风和獾平:“部落中正在修建围栏,明天我就会带着其他角兽人到这里来。”
两人对于圈羊的方案其实并没有听懂,不过他们都是参与过设置陷阱捕猎野猪群的,只当这次也是要将羊群驱赶到陷阱之中。
告别熊风和獾平,祁白和狼泽又仔细确定了羊群和部落之间的地形,就迅速地回到了他们选定作为羊圈的山谷。
这个山谷整体呈一个倒梨的形状,山谷的内部是较为光滑陡峭的石壁,因此黑山部落的族人们就只需要将山谷最狭窄的出口用围栏围住即可。
由于这独特的造型,山中的风并不会在这里肆虐,这也是狼泽和祁白选择这里的原因。
羊群所在的距离离他们并不算近,两人一来一回,族人们已经完成了祁白嘱咐的大部分工作。
此时山谷中已经大变样,约五十米宽的出口,已经被横向清理出了一条宽约一米的泥土小路,而在这条小路每间隔二三十厘米的位置就被挖出了一个约二十厘米的深坑,此时地面上有密密麻麻一百多个土坑。
由于山谷之中并没有很多高大的树木,角兽人们已经开始到周围的树林中砍伐木桩了。
祁白变成人形,找到自己的兽皮衣,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了兽皮之中。
他已经跟狼泽确定过,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之中,兽人们的气味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消散,因此他此时就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地在山谷中溜达起来。
刚刚在观察羊群的时候,他发现有着厚厚皮毛的羊群也要靠抱团在山中取暖。
祁白打量着靠近山壁处的两棵树木。
不知道给羊群们修建一个温暖的家,它们会不会为他停下脚步。
这样想着,祁白就将想法告诉了狼泽,两人几乎是没有怎么犹豫就开干。
狼泽拿着石斧,砍下两个粗树干埋在石壁前。
祁白劈下一些约莫手腕粗的树枝,用草绳将树枝逐个捆在一起作为棚顶。
两棵大树的树杈与石壁前的两个粗树干作为棚顶的四个支点,一个两面敞开两面靠着石壁的小窝棚就做好了。
由于内侧的树干较高,窝棚顶就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小斜坡,祁白做这个斜坡主要是希望大雪可以随着斜坡流下,防止棚顶之上的雪太厚,将窝棚压倒。
当然做完这些之后,祁白用夹杂着干草的泥土在窝棚顶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泥巴。
一边糊着泥巴,祁白还一边在心里吐槽,他原本打算好的,今天要将部落中的木棚糊上泥巴,没想到最后自己家的活没干成,反而在这里帮着羊群糊窝棚。
最重要的是,人家羊群还不一定领他们的情。
等祁白和狼泽两人将窝棚完成之后,羊罗已经带着其他的族人回到了山谷之中。
角兽人们各个身后都拖着巨大的树木,而亚兽人们则按照祁白的要求,在灌木丛中寻找到了许多带着尖刺的藤蔓。
羊罗看到了祁白他们制作的木棚,有些不理解祁白为什么要为羊群专门做一个窝棚,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野外的羊群都是直接生活在山壁之下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不会去随意的点评祁白的做法,他现在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如果祁白真的如他所想是从那个地方来的,那么此刻他不能理解的这些事情,一定是因为他知识的缺乏。
祁白本想着在族人们回来之前,再编几个草帘,不过看到狐火的身影之后,他便将从雪堆中划拉出来的枯草交给了狐火,术业有专攻,他在这坐着编一下午也不见得能有狐火一个小时编出来的草帘多。
“时间太紧迫了,我们没有办法找到粗细相同的树木。”羊罗指着角兽人们带回来的树干说道。
有了这些天打磨部落围墙的大门的经验,可以看得出来羊罗已经想要尽量地寻找粗细相同的树木,但是现在的时间毕竟太紧迫,当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祁白摇头:“祭司爷爷,这些就已经非常好,我已经看过那羊群的样子。”
祁白取过一截草绳,在约莫两米半的地方打了一个绳结:“这个长短应该就够了。”
说完挠了挠头,又有些不确定地问狼泽:“我之前听说生长在山壁附近的羊,都有可以爬山的能力,咱们现在要圈起来的羊会不会翻墙啊?”
“四耳羊大多生活在草原上,它们只会在平地上奔跑,力量也不大,这样的树木足以将它们拦住。”狼泽说道,“四耳羊一直是因为族群的数量庞大而生存下来的,我很少看到这么小的四耳羊族群。”
族群庞大好啊,听起来就是很能生的样子,能生好啊,祁白暗自握了握拳头,决定为了它们这项优秀的特质加厚一下草帘。
接下来就完全是体力活,将树干用石斧从中间砍断,放入已经挖好的土坑,然后用土将树干深埋在土下压实,做成了一个个木桩。
最终完工的时候,差不多每个木桩之间都有二十厘米距离,其实这中间最好也能打上木桩,不过今天的时间有限,暂时也只能做成这个样子了。
当然,最靠近山谷的边上,还留了一个约三米的距离,这是他们预留出来将羊群驱赶进山谷的小门。
在羊窝棚的正面盖上草帘,然后用树枝将草帘压住,整个草棚就只有最右边完全敞露在外。
一旦羊群接受了这个窝棚,愿意在里面居住,那么敞开的这面,刚好可以让祁白观察到窝棚内羊群的情况。
毕竟圈养羊群可不是他们唯一的目的,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需要随时找到生产的母羊,将它们偷出来挤羊奶。
天际泛白之时,最后一根刺藤也缠绕在树干之上,此刻整个山谷就像是被用荆棘捆着的幽深古堡。
在确定好最后几个木桩已经就位,只等羊群进圈之后就可以钉上,众人就迅速地离开了山谷。
虽然祁白真的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既然狼泽已经说了野兽对兽人气味的敏锐,他们就不要留有侥幸心理。
万一羊群进入羊圈后,随即强烈地反抗,甚至真的存了死志,那他们现在的力气就可以说浪费了一大半。
清晨的黑山部落之中一片寂静,似乎是连落雪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祁白躺在兽皮上,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一觉,这样才能有精神应对几个小时后对羊群的驱逐计划。
但是或许是熬夜之后的后遗症,祁白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涩,精神却十分的亢奋,根本睡不着。
辗转了半天,祁白索性放弃挣扎,他利落地起身,穿戴整齐,轻轻地推开了屋门,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背着藤筐进入附近的山林之中。
紧贴着地面生长的类似地衣苔藓之类的植物,稍高一些能够在雪地中冒出一个尖的宽叶菜,甚至一些低矮的松针,除了他已经确定有毒的,祁白将目之所及所有植物都直接撸下来或者用石铲挖出扔进藤筐。
祁白还特别留意翻找了一些枯黄的秸秆,这东西兽人是肯定不能吃的,但是羊群吃不吃祁白就不知道了,他就打算全部都试一下。
总之,从山洞到羊圈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祁白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他爬到围着羊圈的山上,从这里向下望去,是一个陡壁,正对面就是羊窝棚的出口。
祁白将几个树枝横向绑在一起做了两个小木排,把其中一个木排一端固定在地上,一端的末尾绑上一条长长的草绳,取了一些他藤筐中的植物散落着摆放在木排之上。
他跑出去很远,将草绳向上提起,木排顺着草绳一端翘起,上面放着的食物就沿着坡度滚了下去。
祁白小心翼翼地凑到陡壁的边上,确定这些植物能顺利地掉到山谷中,才将剩余的植物全部散开摆放上去,然后用另一个木排压住。
他现在还不能将这些植物投放进山谷,如果真的如狼泽所说,兽人的气味大概一天可以消除的话,他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拽着草绳将食物送下去。
这样就不能算是他直接接触这些植物,他可是要仔细地瞅瞅,这些羊是不是真的这么有骨气。
祁白回到部落的时候,就看到除了受伤较重的猴岩和狼叶外,部落正前面挺立着十四五个威风凛凛的兽形。
角兽人们的年龄与兽形各不相同,但是此刻所有人却是同样的意气风发。
他们如同整装待发的士兵,坚定地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狼泽。
狼泽又一次重复了进攻的指令,将身上的兽皮衣扔掉,一只灰白色的巨狼就出现在原地。
独角巨狼仰天长啸,率先出发。
所有角兽人齐齐跺脚,紧跟其后,犹如千军万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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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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