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第 141 章
串串很快就适应了每天和四耳羊头领打一架的生活,因为祁白和狼泽在窑场一待就是七八天。
祁白将陶模摔碎,一柄边角并不算十分规则的铁匕首掉了出来。
祁白用手指关节轻轻敲打了一下刀面,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祁白有些激动地说道:“成了。”
“这就是铁器吗?”牛溪仔细瞅了瞅,“是不是我们没有做好,这个看起来不像是一把刀。”
祁白将匕首上的土坯全部剥干净:“现在是看不出来,等我打磨一下就好了。”
祁白一点也不嫌弃这个匕首长得丑,毕竟这可是大家这么多天第一次做出有点像样的成品。
要知道在这七八天内,狼泽这个拉风扇主力军光是草绳就拉断了好几根。
因着冶炼工具的限制,他们现在能够得到的铁,都是一些黑色的小铁渣,用骨刀在陶土上压出匕首的模具,再把黑色的铁渣放在模具中,经过几个小时的大火烧制,才得到了这一把匕首。
虽然现在看这把匕首并不起眼,但是这就足够证明赤红色石头中真的含有铁,而且从他们收集到的铁渣数量来看,这些赤红色石头的含铁量并不算低。
牛溪使劲点点头:“豹白,你把铁器磨好之后,一定要给我看看呀。”
祁白笑道:“知道啦。”
铁器的制作终于有了进展,几人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祁白和狼泽告别了牛溪和鹿果,沿着小路往石头羊圈的方向走去。
狼泽将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随即将随身带着的飞鸟骨刀拿了出来。
两柄刀的刀刃在空中交汇,发出“铮”的金属碰撞声,将两柄刀拿到眼前,就看到飞鸟骨刀毫发无损,铁制匕首的刀刃上出现了一小块凹槽。
狼泽顿了顿,他没有想到这个用铁做成的匕首竟然这样脆弱。
祁白对于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他笑着把匕首接过来,用指腹摩擦了一下匕首上的凹痕。
都说百炼成钢,只从字面上的意思就能看得出来,一把好的兵器肯定需要锻造者千百遍的锤打,他们现在做出来的铁器,连铸造的算不上,肯定是品质最差的一种。
而飞鸟骨刀却不同,虽然祁白并不知道飞鸟骨头是由什么构成的,但凭借他这一年来的使用就可以知道,这种材料一定比他在蓝星上接触过的任何金属都要坚韧,所以祁白从一开始就没有认为铁器可以成为代替飞鸟骨头的存在。
狼泽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找铁?”
“铁的获取比飞鸟的骨头要容易很多,而且它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祁白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它可以被做成任何形状。”
狼泽沉思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祁白的意思。
不论是飞鸟的骨头还是野兽的骨头,即便用上神木之水,兽人们制作出来的骨器都要受限于骨头原本的形状。
但是铁器却不一样,它既有陶器无法比拟的坚固,又有骨器无法做到的灵活变动,确实是制作工具的好材料。
只不过现在还是有一个问题,狼泽说道:“铁太少了。”
祁白点头:“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方法来制作,确实很麻烦,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改造一下风扇和火炉。”
祁白相信炼出坚固和耐用的铁器,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石头羊圈的外侧。
“快点,别躲着啊。”虎猛的声音先一步传来出来。
祁白收起匕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见四耳羊头领正将身子抵在石头羊圈的内侧,牛勇和虎猛两个人正使劲地拽着四耳羊头领的两只羊角,试图将它拉出来。
祁白问道:“这是怎么了。”
见到祁白和狼泽,虎猛告状道:“它昨天就有些不听话,今天直接不肯出来了。”
祁白走进了一些,才看到了四耳羊头领的惨状,羊角被蹭掉了好大一块,身上的皮毛也秃了几块,甚至有一点地方还能看见暗红色的血迹。
而与它恰恰相反,不远处的串串浑身毫发无伤,此刻正有些无聊地用嘴巴拱开雪地,试图从积雪下面找到可以吃的食物。
好家伙,看起来在他不在的这几天,串串进步巨大啊,这都把四耳羊头领打得不肯出来应战了。
祁白笑道:“你们就不能换一只羊吗?怎么就得它一只羊折腾。”
牛勇茫然地看向狼泽:“那我们要换一只羊吗?”
他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总归狼泽说了让串串和四耳羊头领打架,他们就要按照狼泽说的办。
“不用了。”狼泽摇摇头,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去通知祭司和族长,让他们到荆棘围栏。”
牛勇还没有反应过来,虎猛已经神情激动地放开了四耳羊头领的羊角,撒丫子就往部落中跑去。
四耳羊头领着这个时机,迅速缩回了羊群中。
看着已经带着串串离开的祁白和狼泽,牛勇摸摸后脑勺,默默把石头羊圈的门关上了。
荆棘围栏旁的半山腰上,一个用黄泥修补好的草棚中,柴火正噼啪作响。
火堆之上有一口用木枝架着的陶锅。
两个裹着厚厚兽皮衣的兽人正抄着手等在一旁。
年轻一些的兽人脸型方正,此时正眼巴巴地看着陶锅中翻滚的大骨头。
靠在门边的兽人年纪稍微大一些,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些不好相与,然而只要一开口,那一点凶神恶煞便会荡然无存。
这两人正是负责看守荆棘围栏的豚泉和牛成。
站在门口的牛成转头对豚泉说道:“下面是不是有人过来了?”
豚泉咽咽口水,站起身来从门口往下仔细看了看:“是狼泽和豹白,走,我们快过去。”
“哎,好。”牛成赶紧跟在豚泉的身后,朝山下走去。
时间刚过正午,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
透过荆棘围栏,可以看到一些四耳羊缩在窝棚中取暖,还有一些正零散地分布在山谷里嚼着地上的白雪。
祁白一眼就看到了一只体型大上一些的四耳羊:“那一只就是四耳羊的首领吗?”
豚泉和牛成刚好赶到,听到祁白的话便回道:“没错,就是那一只,这家伙比咱们族长还要厉害,我们扔下去的食物,它会把其他羊赶走,自己吃饱了才让其他羊吃。”
豚泉在心中暗暗补充道:所以才吃得这么胖,他早就想要尝尝这只羊的味道了。
祁白有些嫌弃地看看它,这只四耳羊首领格局有点小,要知道石头羊圈中的四耳羊头领,至少还知道让怀了崽的母羊先吃草料。
“咩~”串串适时叫了一声,像是在附和祁白的观点。
狼泽对豚泉说道:“我们两个进去将它抓出来。”
豚泉立刻应道:“好!”
狼泽和豚泉越过荆棘围栏,一左一右迅速向四耳羊首领逼近。
羊群感受到兽人的靠近有些躁动,然而它们的速度与狼泽和豚泉比起来却如同慢动作一般。
两人身形灵活,轻松地绕过四处乱撞的羊群,直指羊群中心的四耳羊首领。
牛成注视着他们的身影,喃喃道:“真厉害。”
牛成的这一声感慨是发自肺腑的,至少让他进入羊群,他一定做不到这样轻松。
作为兽形强大的牦牛兽人,他们曾经的骁牛部落在北荒并不是弱小的部落,即便骁牛部落被打败,牛成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比桑火部落的那些兽人弱小,他们会输,不过是因为部落中的角兽人数量没有对方多。
然而在加入黑山部落,见识到狼泽带领的狩猎队之后,他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错的,兽人的战斗并不是拼蛮力,角兽人战士或许真的可以做到以一敌百。
祁白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狩猎队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面对数量比现在少了一多半的羊群,角兽人们还需要变成兽形来压制和控制,然而只是短短的一年,狼泽和豚泉即便保持人形,面对羊群也能从容不迫。
就在狼泽和豚泉将四耳羊首领拖出围栏的同时,羊罗和猴岩也赶到了荆棘围栏,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一同过来的族人。
鼠林第一个凑到了祁白的身旁,有些激动地说道:“串串是要挑战四耳羊首领了吗?串串打败了四耳羊首领,真的能成为新的首领吗?”
祁白还真没有办法回答鼠林的问题,毕竟没有人知道野兽之间是如何交流的,只是祁白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见前方的战斗已经打响。
“咩!”四耳羊首领刚一出围栏便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
根本不用其他兽人动手,串串后脚一蹬,雪花飞溅,率先冲向了四耳羊首领。
围观的族人们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为两只四耳羊留出足够大的决斗场地。
此时的场景看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
一道荆棘围栏将两方阵营划分开来。
围栏的内侧,是密密麻麻的羊群,它们乌溜溜的眼珠直直地凝视着正在战斗的两只四耳羊,没有惊慌与不安,似乎只是等待一个既定的结果。
围栏的外侧,兽人们却情绪激动,有人甚至跟随着串串的动作手舞足蹈,恨不得自己上场。
祁白也时刻紧张着场上的局势。
他带着串串每天到这里来喝母羊的羊奶,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情,而现在,串串已经打败了它曾经的首领,或许就要拥有一个崭新的族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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