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 28 章
狼泽的视线还落在远处,余光就看到一个人影如小炮弹般向他扑来。
祁白已经反应过来,高兴地向狼泽冲了过去,踮起脚,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巨狼的脑袋:“狼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按时回来的,你果然做到了,你真的太厉害了!”
祁白的人形有一米八几,在亚兽人中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但是他还是比人形的狼泽矮了十多公分,就更不用说狼泽有两米多高的兽形了。
狼泽才抬起的后腿定在半空中,似是怕惊扰了抱住他的亚兽人。
只是祁白如果仅仅是抱着他也就算了,狼泽怎么也不会想到,祁白在说完那一番话之后,竟然将头深深地埋进了他的皮毛之间,不停地用脸磨蹭,好像还情不自禁地吸了几口……
祁白正满足地陷在一片毛茸茸之中,他的病房连花草都不允许养,就更不用说小动物了,每次看到别人在视频中疯狂地吸猫吸狗,他都羡慕得不得了。
虽然在他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兽形之后,也会经常抱着自己的尾巴玩,可是吸自己哪有吸别人有意思啊,更不用说狼泽的兽形可是又高大又威风,他可是眼馋很久了,终于让他逮住机会,一定要赶紧趁机吸个够本,只是祁白还没享受够,他怀抱中的脑袋就开始轻轻地挣扎起来,祁白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这时,所有人都已经聚集了过来,大家围在了巨狼和野牛的身边,祁白听到了小兽人们的惊呼声,看见不少人带着敬佩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狼泽,此时没有任何人在乎狼泽的奴隶身份,有的只是单纯对强者的敬畏。
狼泽变成了人形,带着一身的凛冽之意,在人群的簇拥下走到了广场的中间。
羊罗假装镇定地看着与他相对而立的狼泽。
这一整天,他都在想该要如何应对比试的结果,只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看起来才刚刚成年并不算强壮的狼泽,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此时羊罗的心中只有后悔,他后悔不该让这些奴隶加入部落,他应该只带领着普通兽人们生活,然而悔恨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黑山部落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想要再让部落中的人分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羊罗这一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所有的事情,都在逃离他的掌握,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狼泽成长起来,并将他踩在脚下的情形了。
与羊罗的胆战心惊不同,猴岩对于狼泽今天的成绩,虽然也会吃惊,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释怀,在他与狼泽一起狩猎的这些日子,猴岩就已经隐隐地察觉到了狼泽的不同,狼泽现在缺少的只是时间与经验。
猴岩不禁在心中叹息,如果狼泽不是奴隶,是一个普通兽人,那么他一定会是部落中最强壮的战士,他看着被所有人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却不卑不亢的狼泽,不得不承认,作为族长的他可都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羊罗不自觉地朝着猴岩的方向靠了靠,只是猴岩憨厚的样子并没有让羊罗感觉到安心,且不论羊罗是如何的不甘心,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狼泽的目光犹如实质,紧紧地盯着他,他现在只能按照之前的约定赶紧将比试的结果宣布出来。
角兽人这边的结果是一目了然的,狼泽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他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獾平成为了第二,另外两个角兽人奴隶幼崽获得了第三和第四,而虎猛果然不负众望地排在了第五。
至于最开始就进入比试中的猪牙,由于只找到了一只野鼠,也毫不意外地垫了底,只是就连虎猛都没有闲心去笑话猪牙了,因为他正一脸崇拜地跟着狼泽。
其中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马菽和马菱两个人也猎到了一头山羊,但是由于两个人只带回来了一头猎物,因此被排在了虎猛的后面。
祁白在一边默默地观察着众人的神情,他发现普通族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排名中有奴隶,他们更关心的还是实力的本身。然而奴隶们却一个个愣在了原地,尤其是马菽兄弟,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自己私人财产的他们,不敢置信地听着羊罗的话,激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有了角兽人的结果在前,羊罗对于亚兽人这边的成绩其实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了,没想到几个采集队长却给了他惊喜。
采集经验丰富的貂兰和鹿果果然成为了亚兽人中的第一和第二,同样是采集甘薯,貂兰和鹿果回到部落的时间早,采集的甘薯却是最多的。不过在他们两个人之后,却排着一溜的普通兽人,第三的牛溪、第四的虎雪、第五的猞栗以及第六的兔芽。
这真是有些出乎了羊罗的预料,毕竟他当时选择采集队长的时候,并不是按照采集经验来选的,只是因为他们是普通兽人,才让他们四个人做队长,没想到经过了这些天的锻炼,他们竟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至于祁白,不出意料地排在了第十一名,而鼠林比他还差一些,排在了第十三名。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沮丧的,这石山这么大,只要有力气,随便在哪都能凿出来个三室一厅,根本不需要考虑面积和房价,即便排名靠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而这个时候,羊罗终于找到了今天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一件事,因为他发现今天部落中的老兽人们没有参加狩猎,他们获得的猎物反而更多了,就连采集队采集回来的食物也比平常多上不少。
尤其是狼泽带回来的野牛,个头都赶得上之前猎的野猪了,而且让羊罗稍稍放心的是,狼泽虽然看起来眼神不善,但是在他试探着要收取他的猎物时,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神色淡淡地让开了,看起来与其他的族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一副任由他处置猎物的样子。
且不论狼泽到底有什么算计,羊罗对于今天的收获还是很满意的,有了这些猎物,他们就不用担心过冬的食物了,他可要好好地规整规整。
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老兽人们白天处理好的肉被抬了过来,架在篝火上烤着,大家高高兴兴地吃了晚饭,又将甘薯之类不能受潮的食物搬回山洞。
至于今天猎到的猎物,活着的就拴在洞口,看住它们不要逃跑,而死掉的猎物也不需要着急处理,放在洞外盖上干草就可以了,大雪会将这些肉冻住的。
洞外的篝火已经被大雪覆盖,因此大家七手八脚地在山洞的中间整理出了一块空地生火,看着越发拥挤的山洞,祁白真的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凿石壁。
祁白发现狼泽今天晚上总是在不经意地躲避着他的视线,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正在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整理明天要用的工具时,不经意间看到鼠林单独找到了羊罗,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鼠林有些高兴地冲着祁白他们这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有些扭捏地走了过来。
祁白还以为鼠林是要找自己说话,哪知道他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直接冲着最角落的熊风走了过去。
今天的大块头熊风依旧很颓丧,原因也是很简单的。
熊风在今天比试中的成绩,竟然比猪牙还要惨,他甚至没有成为倒数第一的资格,因为他是空着手回到部落的。
熊风今天并不是没有找到猎物,他在走出部落不远的地方就追踪到了一只狍子,只是由于祁白不清楚兽人在人形和兽形之间转变的时候会不会影响到骨头,他先前就明令禁止熊风变成兽形,所以熊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盯上的狍子大摇大摆地逃跑,甚至在跑了很远之后,还撅着屁股回头看他为什么不追上来。
而在那之后,熊风又接连掏了四五个野兔的洞穴,好像故意在跟他作对一样,这些洞穴居然都是空的,这就导致他晚上回到部落的时候,竟然是唯一一个空手的角兽人。
其实祁白觉得熊风待在集体山洞中,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毕竟开凿石洞对于手臂力量的要求很大,伤筋动骨一百天,熊风恰好可以在这个冬天,安分地待在集体山洞中,好好地将自己的胳膊养好,等来年再想办法搬出去也不晚。
然而熊风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默默地待在角落,似乎在反省自己的过失,如果他在狩猎的时候再小心一些,就不会受伤,如果不受伤,他就可以猎得猎物,那么明天也就有机会分得一块石壁了。
这时熊风感觉到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就看到了脸颊微红的鼠林,不知道怎么回事,熊风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他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亚兽人。
鼠林清了清嗓子,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我已经跟祭司和族长说过了,这个冬天你是属于我的,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生活,虽然你没有自己的山洞,但是祭司也会分给你与其他奴隶一样的食物。”
熊风似是反应了一会儿,脸色突然涨得通红:“鼠……鼠林大人,我……”
鼠林收回了到处乱飘的眼神,鼓着他圆圆的脸颊:“怎么,你不愿意?”
熊风连忙摆手,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胳膊上的夹板:“不,不是,不是不愿意。”
听到了熊风的话,鼠林刚刚的气势又不见了,同样磕磕绊绊地说道:“行,那……那你明天早上等着我,跟我一起去找可以开凿的石壁。”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祁白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鼠林,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哦”形,鼠林路过他的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咬着嘴唇俯身下来掐祁白的脸。
祁白立刻就笑开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哟哟”地叫着,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看起来没心没肺的鼠林,竟然是部落中最先想要寻找伴侣的人。
祁白刚刚才想起来,由于漫长的冬天,兽人们无法外出狩猎和采集,因此许多角兽人和亚兽人都喜欢在这个时候生活在一起,兽人们可没有什么恋爱的观念,他们最期盼的就是能赶紧怀上幼崽,幼崽就是部落的希望。
亚兽人怀孕通常只需要三四个月,恰好可以在春天来临的时候生育,那个时候食物充足正是养崽的好时间。
祁白这样的调侃,弄得鼠林更加不好意思了,鼠林瞅了一眼祁白旁边的狼泽,突然不怀好意地凑到了祁白的耳边,轻声问道:“你知道我刚刚去问祭司什么问题了吗?”
祁白警惕地看着他:“什么?”
鼠林用更小的声音说道:“羊罗祭司说过了,只要是普通兽人的孩子,都可以成为黑山部落的族人,即便他的另一个父亲是奴隶也没有关系。”
说完还使劲冲着狼泽的方向挤眼睛,挤了一会又叹气道:“哎呀,你还小呢,想要怀崽,还要好几年呢。”
祁白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祁白心脏狂跳,鼠林在说什么啊,狼泽会不会听到啊,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啊啊啊!
鼠林看到祁白惊慌的样子,害羞的心情突然就荡然无存,脚步轻快地向洞内走去。
只是这边鼠林才离开没有多久,熊风就吊着胳膊找了过来,祁白通常每隔两三天就会帮熊风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移位,夹板有没有松动,今天也差不多到该检查的时候了,只是与往常或紧张或兴奋的情绪不同,熊风今天格外地急切:“豹白大人,我感觉我的胳膊已经不疼了,我现在可以变成兽形了吗?”那架势显然是让他马上凿三个山洞都不嫌累的样子。
棕熊是少数可以使用工具的兽形,如果他能够变成兽形,他一定可以给鼠林凿一个最大最漂亮的山洞。
祁白早就已经被兽人们惊人的恢复能力震惊过了,熊风的胳膊从受伤到今天,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长的差不多了,祁白让熊风试着伸手握拳,也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祁白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即便他的骨头看起来已经愈合,但是新生的骨头也是需要养的,哪能随便地去凿石洞。
祁白害怕熊风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砸昏了头脑,看着离他们老远的羊罗,张嘴就开始胡说八道:“我们现在是在兽神的栖息之地,因为兽神的恩赐,你的胳膊才有可能长好,如果你擅自乱动,让你的胳膊再次断开,兽神就会发怒,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这话一出,熊风果然没有怀疑,他战战兢兢地将胳膊收好,小心地扶着手上的夹板,回想起白天,因为着急差点就想要扔掉夹板变成兽形去捕猎的心情,还是一阵的后怕,还好他最终没有那么做。
不过熊风既然已经要跟鼠林一起过冬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早点帮上忙,便问道:“豹白大人,那我的胳膊还要多久才能完全好起来。”
祁白哪里知道多久才能彻底好,含糊地说道:“至少也要五个十天,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送走了有些惆怅的熊风,祁白又偷偷地瞄了一眼狼泽,见他似乎是没有听见鼠林说的话,才安心地变成兽形钻进了小被窝。
自从狼泽回来睡在了他的外侧之后,山中吹来的风都被挡住了,他睡觉都变得暖和了起来,可惜狼泽他们这些角兽人的兽形太大,集体山洞中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他们变身,人形总归是没有厚厚的毛皮保暖。
第一场雪的到来,预示着部落中忙碌的生活终于要告一段落了,今天过后,所有人都不需要外出狩猎与采集,按照往常,接下来就是兽人们变成兽形,猫在洞穴中度过冬天的日子了,然而现在所有人却都铆足了劲,准备开凿他们自己的山洞。
祁白听着耳边传来扑簌簌的落雪声,一边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和狼泽分开了,一边又在脑海中憧憬着自己未来的家,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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