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第 158 章
猎物们对兽人的气息很是敏感,兽人们生活的领地内,通常不会有数量庞大的猎物群。
因此狼泽说的狩猎季提前开始,可不是如往常一样带着族人们在周围狩猎,而是集合部落的绝大部分战力,到猎物聚集地狩猎。
这样声势浩大的狩猎,一年中一般只有两次。
一次是开春之后的第一场春猎,不知藏在哪里过冬的猎物们,在草木发芽之后就会重新出现,更重要的是,经过一个安逸的冬天,许多猎物的警戒心还没有完全恢复,正是兽人们狩猎的好时机。
另一次则是在秋季的秋猎,这时大陆上的猎物最多,兽人们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准备好过冬的食物。
但不论哪一次,有一点都很重要,那就是狩猎的时机。
兽人大陆上的猎物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温驯动物,每一次大型狩猎都危险重重,而现在显然不是那个合适的时机。
祁白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们再撑一段时间,说不定雪很快就会化开了,到时候再寻找猎物要容易很多。”
在冬天外出挖过矿的祁白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现在不是刚刚进入冬天的时候,大雪改变了整个世界,祁白在部落周围,有时都会觉得陌生,更不用说到几天甚至十几天之外的狩猎地去狩猎了。
漫天风雪,不仅会掩埋猎物的痕迹,同时也会极大地影响兽人们对方向的分辨,在这个时候外出,狩猎队能不能找到猎物还在其次,他们能不能顺利回到部落才是最大的问题。
哪知狼泽摇摇头,继续说道:“给狩猎队带上五天的食物,剩下的食物留给幼崽和亚兽人。”
狼泽不仅是想要寻找猎物,也是为了解决食物的分配,既然剩下的食物不够供给所有族人,那他就带出去一半人,缓解部落的食物压力。
“那怎么行!”祁白不死心地说道,“我们不是还有四耳羊吗?真到了没有食物的时候,羊圈里的四耳羊也能吃上二十几天。”
狼泽闻言赞同地点头,他差点把这些储备粮忘记了:“如果狩猎队回来的比预计晚,你就带人杀四耳羊,就算吃光了也没事,我们以后再重新抓。”
狼泽原本还不算太放心,听到祁白提到四耳羊,外出狩猎的决心更坚定了。
驯养四耳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留下它们最好,不过前提是兽人们不会挨饿。
狼泽望着屋外白茫茫的一片:“我们生存的土地,发生了太多改变,兽人们不能等待,如果以后的世界都是冰雪,我们必须要尽早适应在冰雪上狩猎。”
祁白吸了一口气,狼泽说得对,他虽然看到了冰层变薄的迹象,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春天一定会到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狼泽收回眼神,转头望向羊罗:“你的事情,等狩猎队回来再做决定。”
等祁白和狼泽离开之后,猴岩拍拍羊罗的肩膀:“别担心了,安心待在部落,以后小心一些。”
羊罗没有猴岩那么心大,他站起身在房间内焦急地踱着步子,狼泽这样话说一半,更让他坐立难安,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也没有个准信。
而另一边,祁白和狼泽已经回到了狼泽家,被喊来的牛朔马松和狼旷正一脸好奇地看着祁白展开的地图。
这是一张两米多长的大竹简,竹简上大部分地方现在仍是空白,已经着笔的区域则详略有别。
比较详细的那一部分,是祁白亲自走过的路途,比如说通往墟山交易日的方向,再比如说部落周围的一些地貌。
比较简略的部分,则是祁白根据狼泽口述刻画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距离部落一两天的位置,这些是狼泽平时狩猎见到的。
马松看着地图,心中满是震惊,因为他发现在祁白稍加解释之后,他竟然能够看得懂这些图案的意思。
再仔细一琢磨,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这可不就是他们在画画课上学到的一些图案吗,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作用。
祁白指着地图上的一条长河说道:“这里就是汐水。”
骁牛部落和汐水部落距离汐水都很近,找到了汐水,就能找到他们原本的领地。
这就是狼泽和祁白要叫上这三人过来的原因。
既然决定要进行春猎,那他们就必须要做好完全准备。
与部落日常狩猎,找不找得到猎物全靠运气不一样,部落集体春猎的目的地,一定得是猎物的聚集地。
这时候狩猎队拼得是战斗力,是在最少伤亡的前提下,狩猎到最多的猎物。
否则狩猎队中那么多食量大的角兽人,单是供给他们的食物都不够,更不用说将猎物带回部落了。
而现在喊来的三个人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牛朔来自骁牛部落,马松是汐水部落的少族长,狼旷则是银月部落的族人。
这其中牛朔和马松的意见尤为重要,因为他们的部落一直生活在北方,相比起刚刚扎根的黑山部落,他们更了解这里猎物的习性,也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更多的猎物。
牛朔用口水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他们从北荒回来的路上,虽然一直跟在黑山部落交易队的后面,但没敢跟得太紧,根本没有见过祁白和狼泽绘制地图的场面,此时牛朔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张地图,就可以让他看到从来没有走过的路,地图上还写着一些字,他好像看到了铁和石灰的字样,难道铁和石灰就是在那些位置找到的吗?
牛朔还没感慨完,他那有些发散的思绪就被马松的声音打断了。
马松有些惭愧地抓抓脖子:“汐水部落没有这样的春猎,我们只在部落周围狩猎。”
马松回想起汐水倒灌时的场景,低下头:“汐水部落已经被淹没,我想那里的猎物应该不会太多。”
马松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了牛朔身上。
牛朔有些紧张,掌心都出了一层薄汗,他听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他接下来要说得话很重要,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骁牛部落虽然会进行春猎,他作为部落中强壮的角兽人战士,也参与过许多次狩猎,但是让他在地图上指出来,那还是有些难的。
牛朔这时才懂得祁白的厉害之处,绘制地图,听起来挺容易的,但是真的操作起来,就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了。
祁白安慰道:“别着急,你就把猎物多的地方描述出来,我帮你在地图上寻找。”
牛朔冷静了一些,慢慢回忆着,将骁牛部落曾经狩猎的平原位置复述了一遍。
汐水部落在黑山部落东南方十个白天的位置,骁牛部落则在汐水部落西南方向七个白天的地方。
按照牛朔的描述,从黑山部落出发,到达那一片平原,差不多要十五个白天。
狼泽又仔细询问了骁牛部落原本领地的状况。
骁牛部落原本的领地在大水中被淹没,是以骁牛部落才会向北荒迁徙,那一片狩猎的地方距离骁牛部落并不是很远,狼泽必须判断清楚那里有没有受到影响。
狼旷沉思半晌,最后指着黑山与目的地的中间说道:“我们从交易日回到黑山的时候,曾经路过一大片平原的边缘,那里应该也会生活许多猎物,我们可以绕一段路过去查看一下。”
五个人在狼泽家中一直讨论到天色完全黑下来,黑山部落春猎,或者说冬猎的具体路线才算大致确定。
而与此同时,猴岩和羊罗也在下午的时候将狩猎队即将出发的消息发布了出去,现在各家各户都正在忙碌着。
此时狼泽家一墙之隔的犬留家中,犬留拿着小陶碗给他和兔若的幼崽喂羊奶,兔若则在往藤筐中装着犬留的行李。
猴岩和羊罗虽然没有说狩猎队什么时候启程,但是兽人们早就习惯了随时出发,他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我给你带两件兽皮斗篷,你睡觉的时候,就把这两件斗篷当做被子和褥子。”
见兔若要往斗篷中间塞肉干,犬留连忙拦住她:“这些我不要,狩猎队在外面能猎到猎物,这些肉干你留着和幼崽吃。”
兔若一把拍掉他的手,继续往里装:“我刚刚生完幼崽,每天可以多领到一大竹筒羊奶,你不用管我们。”
其实统共也没有多少肉干,部落每十天分下来的食物并不多,只够大家勉强不饿肚子。
这些肉干都是兔若硬省下来的,她做了太久奴隶,从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食物,只有在家里多藏一些肉干,哪怕不吃到肚子里,她的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此时这些肉干全部都被塞进了犬留的藤筐里。
兔若转过头,伸手摸着犬留额头上的奴隶印记:“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死在外面。”
兔若口中说着生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沉重。
一只灰扑扑的小狗狗见母亲和父亲凑在一起,使劲挤到两人的中间,汪汪叫了两声。
犬留的心都被这声音叫热了,他用额头蹭着兔若的掌心:“我会活着回来的。”
在饿了几天还要挨打干活的时候,他曾经也想过死了算了。
但是现在和兔若在黑山部落组成家庭,过上这样好的日子,犬留只觉得日子太快,像是过不够,他一定要活着,他还想要看着自己的幼崽长大。
远处的另一栋房子内,几个人正坐在炕上。
亚兽人马凉抱着幼崽,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父:“这一次所有角兽人都要外出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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