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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二合一


“我家中那两位姐姐不可嫁人,家师曾断言,其二人若出嫁,有碍于我之大业”

        当时他神棍一样地把这话推给了自己的马甲师父“和光君”,此时那字字有力的话语,似乎还能在耳畔响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不能收回来的,更何况他不能有损“和光君”的名头,不然以后还怎么把“师父”拉出来背锅

        温如瑾木着脸,也怪他想当然了,以为两姐妹都不想嫁人,结果是大姐抗拒,二姐心里头还有个小竹马。

        这一波啊,实在是对不住你了薛小将军。

        想起初见的时候,薛向明的热情,又想起他吊儿郎当的说“公子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嘿,那会儿觉得他臭不要脸自来熟,还没大没小,现在看看,满满都是居心不良啊

        感情你看我不是看高高在上你要效命的公子,是在看未来的内弟

        温如瑾轻笑了一声,把自己和云珠子交谈过的那事儿给长孙静姝说了。

        长孙静姝沉吟了一下,说“三弟勿忧心,你大业之成,指日可待,便是叫这薛向明等上一等又何妨待你霸业终成之日,他再求娶,岂不是美上加美他若是等不及,那也便罢”

        看来,外出做事有所历练,对长孙静姝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至少这话不是那日在茶楼上泪眼朦胧的少女能有底气说出来的。

        不过

        看着温如瑾犹豫和踌躇的神色,长孙静姝也温和了自己方才略显咄咄逼人的气场“三弟你还有何忧虑,都说吧,看看大姐可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是想说,我只说我姐姐们不能出嫁,没说我姐姐们不能娶夫啊,他等不及的话,他可以嫁给我二姐当正夫啊。”

        长孙静姝“”

        论猛,还得是你

        温如瑾早已获悉了云珠子与任云琼的秘密商议的结果,却没打算愤怒地找云珠子将她怒斥一顿,因为他心中早已经对她应得的惩戒有了决定。

        晚间的宴席,笙歌燕舞,推杯换盏。

        立了大功劳的风和颂自然是这一场的主角。

        此次的宴席云珠子没有出席,推脱是身体不适,众人也早已习惯,不疑有他。

        彩虹屁漫天飞舞,风和颂却始终淡然如初,不骄不躁,心性着实过人,长孙元正看了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当然,众人也没有冷落了任云琼。

        任云琼的到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但是长孙元正早在他们抵达荆州之前,就已经获悉了这个消息,也与心腹商议过,左右不过是豫州有远见,想要先下手为强地与荆州联盟罢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其他方面上去,毕竟荆州如今势大,而那外族们则流露出了颓势,谁不想趁你病要你命再如何蠢笨也懂的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道理,故而荆州的文臣谋士早就做好了会有其他州的人上门商议联盟的事情。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来的最快的居然是豫州本来以为应该是宁州才对的,那个宁州牧,虽然子孙后代没一个能扛的,但他本人却也着实是个人精。

        更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豫州之女任云琼会亲自前来,这简直是给足了诚意。

        长孙元正原是打算等所有有意要与荆州联盟之人都找上门了,再与温如瑾好好商议和斟酌的,再加上那段时间温如瑾确实忙碌极了,他便没提前说这些于是风和颂的信嘛,长孙元正和温如瑾一样,一开始都以为是豫州客气,任云琼亲自送一送风和颂。

        谁能想到她一路送回荆州来啊

        在这丝竹声声中,令人更意想不到的场景出现了

        任云琼直接逾矩地一个飞跃,跳到了正中央的台上,把优伶们都吓了一大跳,笙歌骤止。

        “小女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要与长孙伯父商议。”任云琼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最高最中央的座位上,那位魁梧健壮的美髯公眼眸深邃,看不出喜怒“哎呀,好侄女儿,大家今晚上就喝喝小酒,听听歌舞得了。”

        真是不懂礼仪,哪有这时候跳出来谈正事的就算要在这时候谈,也应该请示主人家额,而不是自己跳到台上。

        看着台上那眉眼飞扬、颇为桀骜的女子,风和颂只觉得自己眼皮都跳了一跳,他知道任云琼想做什么但他不能阻止,风和颂垂下了眼眸,这天下骄傲的人、有本领的人何其之多,却不是人人都是趁手的棋子,如今,任云琼就要给出自己的反击了。

        也不知那人,对今夜的场景,何曾设想到可还有后招

        此时,以“主簿”身份有幸坐在最末位的长孙姐妹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长孙静姝抿了抿唇,眼神落到了台中央那位号称“闺秀之耻”的女子的背影上,她总觉得,这个人,要说什么众人都不会想到的话。

        “为达成联盟,吾父愿与荆州联姻”任云琼铿锵有力地说完,在众人皆震惊失色之时,蓦地扭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温如瑾,“我,豫州任云琼,如今求嫁荆州长孙虎”

        噗嗤是给自己斟酒的温如瑾忍俊不禁了。

        没想到啊,着实没想到,这个女人当真是“粗中有细”,她看似鲁莽的举动,实则是精明极了她会把一切在这样一个不合适的全都捅到明面上,也确实是温如瑾没有想到的。

        长孙元正的脸都黑了“”

        那些个文臣武将喝了不少小酒,如今也被任云琼一句话,直接砸醒,甚至还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酒水撒了一地,原本的笙歌燕舞,如今居然有些慌乱无措。

        是的,众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会有人见风使舵,上前要求联盟合作。

        是的,众人也觉得豫州速度太快了些,诚意太足了一些。

        但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豫州想的办法居然是联姻

        联姻当然很常见,联姻是最普遍的、成本最低的合作诚意与手段。

        那为啥任云琼说要与温如瑾联姻,会引起那么多人的震惊与失礼呢因为众人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选项和想法。

        为什么会没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豫州牧只有任云琼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今年年已二八。

        不是二八十六岁的二八是二十八岁二十八岁

        而他们公子,四年后才会有加冠礼,换句话说,他们家公子,今年,仅仅只有十六岁。

        女大三,抱金砖,但你不能一抱就抱四大块的砖啊,真以为是金砖呐

        “荒唐”谁也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人,居然是那位一向温柔恬静的大姑娘。

        美人略微有些疲倦的面容上,如今尽是怒意,那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咬牙看着台中央与她本人截然相反的另一个女子“简直胡闹吾弟今年不过十六岁”

        女方比男方相差十二岁,这个是个什么概念呢约莫是再给任云琼一点时间,她能给温如瑾当娘了

        前头宴席上的事儿,自然瞒不过后院有耳目的人,这其中就包括了石氏和云珠子。

        彼时的云珠子正在廊下抚琴,琴声不比前头丝竹声亮,却凉凉如这月色,自有一番意境。

        听着齐七的汇报,云珠子也没有停下抚琴的手,一直到一曲终,她才将纤纤素手覆盖在琴弦上,静静地等待震动不已的琴弦完全归于平静。

        云珠子含笑着看了过来“她真这么大胆”

        旁边的齐留白抚着山羊须,笑道“有趣,着实有趣,不过,这也确实是这位女公子的脾气。”

        “她这是在谋你的命呢,”云珠子不在意地扬了扬下巴,“你还颇为欣赏”

        没错,任云琼就是故意把事情闹成这样的,如此难堪的局面,就是她想要的。

        云珠子戳中了她的痛处,又给她指明了道路,看着倒是挺好的,但是也掩盖不了在任云琼看来她有点高高在上的意味,更改变不了云珠子确实拿她当棋子,而她还心甘情愿去当的事实。

        但是,这是一颗长了獠牙的棋子,分分钟就要反咬执棋人的那能翻云覆雨合纵捭阖的手。

        闹大了,闹难看了,荆州要能答应就好,皆大欢喜。

        要是不答应哦豁不是你们自个儿的谋士安利我过来的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自己提的联姻,我又这么大诚意,亲自过来,结果你说你不联姻了你说我犯贱那么大年纪要搞他荆州长孙虎毛头小子,你踏马把我当傻子玩啊你们是不是想开战想就直接说啊,老娘怕你啊

        建议此处代入“我拿三百亿出来跟你玩,你当我是空气啊,居然去泡一条鱼”语气。

        真要把脸撕烂到那个程度,荆州就是理亏的哪一方,少不得得要杀上那么一两个人给人家荆州女公子、少将军助助兴,哦不,是赔礼道歉。

        这个助兴人选,最合适的便是齐留白。因为打一开始,就是他在出面,他在交接,倒是云珠子的位置太高太重要,动不了她。

        所以云珠子才说,任云琼这一举动,是在谋齐留白的命。

        “聪明人自然是值得欣赏的,更何况是个有疯劲的聪明人”齐留白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轻功好,跑得快,倒是不必担心。不过谷主你,可担忧那公子会生气”

        与此同时,任云琼的这个做法也是真的反咬了云珠子。

        也就是云珠子沉得住气了,但凡换一个聪明人,遇上任云琼这样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不得气得脑溢血,也得掀翻了那七弦琴,怒骂几句“蠢货”才对。

        毫无理智的疯狗尚且令人难以招架,何况是聪明人精准发狂,那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齐留白不怕有人想收割他狗头,云珠子也不怕自己会彻底被温如瑾厌弃,更不怕被棋子反咬的痛楚,她笑了笑,疏狂至极“她越聪明,说明我识人的眼光越准确,不是吗”

        所以,应该感到高兴。要有能接受一切意外,能担当一切可能出现的不如意的勇气,否则不要去玩弄权术与人心,因为心态不好的家伙,是无法游刃有余的。

        但是再如何游刃有余,不畏惧棋子反噬,云珠子的心情也还是有些沉重了

        “谷主这么郁郁不乐是为何可是担忧那位小公子发怒”

        女人懒散地摇了摇头“公子会答应的,因为这世间不会有比任云琼更好的人选了。”

        更何况,任云琼居然敢这样临时反咬她一口,那就说明,任云琼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说服公子。

        也就是说,任云琼自信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需要云珠子接下来的襄助,所以她才敢这般大胆地过河拆桥。

        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云珠子相信一个精明的人的判断力,在这个判断的方向与自己推敲的方向是一致的时候,云珠子觉得这基本不会再出现其他意外了。

        “既如此,谷主还忧心什么呢”

        云珠子倏地一笑“因为公子不是个那么好看透的人,你能猜到他会给我如何的惩罚吗我猜不到”

        多令人意外啊,她已经和温如瑾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了,但凡换个人,在云珠子的面前,这人基本都成透明人了。可是事到如今,云珠子居然完全无法猜到温如瑾会有的反应。

        云珠子甚至觉得,温如瑾是勃然大怒也好,是平静地允许她放肆也好,还是只字不提此事轻拿轻放所有的反应,在她看来都是合理的。

        这样泛滥的、不精准的判断,出自于云珠子,出自于棋谷第三十三代谷主,这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而这不合理的出现,仅仅是因为公子这个人。

        由此可见,温如瑾这个人有多难以琢磨了。

        “若是如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左右你如今得放手,”齐留白倒是觉得那位公子脾气不错,至少不至于会把云珠子拉出去杖责个百八十个什么的,“说起来,我记得那任云琼,也曾多次到棋谷求见,只是谷主不见,如今发现这也是个有话可说的同类人,谷主可曾遗憾”

        “遗憾什么”云珠子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笑意,“谷主不能轻易出谷,不能轻易见客,这是规矩,我在遵循规矩罢了。”

        “至于任云琼,早在她第三次来棋谷求见后,她便如愿以偿地与我交谈过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是她多年的笔友,情同姐妹,不过,她应该是不知那姐妹就是我吧”说着,云珠子就忍不住笑,“若不然,我是如何那般了解她的。”

        原来如此。

        齐留白看着她,有些怔怔的。

        看着这个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女人,眼神复杂极了,有惋惜,有遗憾,有痛心,这是多么聪慧的一个人啊,多么高瞻远睹的一个人啊,怎么就

        “说起来,我听了不少的传言,说是那天降的神兽,颇为喜爱您,怎么今日却不得见”

        “比起我这样心机重,城府深的人,神兽大人显然更喜欢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孩子呢”

        据说晚宴最后是在一片装聋作哑、跳过此事的打哈哈中糊弄过去的,任云琼只是暗暗地勾了勾唇,却没有丝毫丝毫不愉,也根本不打算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愤怒之下的长孙静姝直接拉着温如瑾离开了那场宴席,这或许是她一生中做过最破格的事情了。

        长孙静娈在后边追着他两,一直到那通往后院的长桥边,才追上。

        “姐姐”长孙静娈气喘吁吁地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温如瑾的胳膊,“三弟,快,停一停。”

        温如瑾于是轻笑着停下,拉着长孙静姝也将速度慢下来。

        他们三人一同上了长桥,长孙静姝有些沉默,看着她的脸色,长孙静娈也不敢说话。

        “大姐姐快莫气了,”温如瑾顺手拍了拍长孙静姝的背,“气坏了身子谁替你去给那些伤亡的士兵发抚恤银呢”

        长孙静姝眼神复杂地看着温如瑾,最终叹了一口气“三弟,你还小呢”

        是啊,在长孙静姝看来,她弟弟还小呢。

        长孙静姝打一出生就是长女,长孙氏的要求有多高那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她背负着大家闺秀中算是最重的包袱,对妹妹极好,看着妹妹长大的她,说是有娘亲的心态也差不多了。

        所以纵使温如瑾在她面前早早表现了过人的智慧,甚至眼界比她本人还要高,但是长孙静姝看着那张稚嫩青葱的脸庞,心中还是会一片柔软的想着这是自己的弟弟,他还小,他甚至还没有加冠呢

        长孙静姝才多少岁今年不过二十岁,她也只是把温如瑾当成半大的孩子罢了,可那任云琼都多少岁了快三十岁了,她居然想要嫁给她弟弟

        她任云琼怕不是疯了吧

        长孙静姝那么激动的原因,少不了她晓得的一些闺房秘密诸如,某些寡居的、丈夫久久不归的妇人,喜爱招一些十四五岁的小娈童贴身伺候自己,晚间还要进自己的闺房伺候

        虽然任云琼没那么老、长得也没那么不堪,但是在她提出“求嫁”二字后,在某一瞬间,任云琼的脸,在长孙静姝的脑海中,就与她曾经在很多赏花宴诗会等等宴席上见过的那些雍容的老妇人的脸融合在了一起,而这些妇人身边那些怯生生的小娈童,则换上了她弟弟的脸

        所以,真就不怪长孙静姝瞬间炸毛。

        等他们一起走到了石氏的院子,石氏却已早早派自己的心腹老嬷嬷在院子门口守候着了。

        一进门,长孙静娈是第一个开始抱怨的“娘你都不知道,那豫州的任云琼,疯婆娘”

        石氏面上依然带着和蔼熙恬的笑,将两个女儿与温如瑾一同拉近,她对温如瑾说“你莫怪你长姐,她是少时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吓坏了”

        说不出“心里有阴影”“tsd”这样的词语,但是石氏说的也差不多了。

        大抵是当年他们没有和长孙家彻底决裂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宴会,组织宴会的是大冀的长公主,一个有权有势的贵妇。

        这位长公主年过花甲,却破喜爱漂亮的男孩儿,在她府中,养着一大群晚上也得贴身伺候她的男童,这些男童还更新换代极快

        某日春花宴,长孙静姝就不走运的遇见了被更新换代的上一代小男童的尸,在湖里头飘着,飘到了她面前。

        那尸自然不是生前那样漂漂亮亮了,甚至是破破烂烂的,斑驳不堪的。

        长孙静姝差点当场被吓疯,自那以后,她就知道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贵人“喜欢小孩子”,和她理解的喜欢小孩子,并不是一回事。

        也就那时候开始,长孙静姝厌恶一切“这种喜欢小孩子”的人,不限于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只是长了见识,知道原来女人也有“这种喜欢小孩子”的人而已。

        石氏安慰了女儿,又来安慰温如瑾“你的婚事,在我这儿是顶顶的要事,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决定的”

        “若真要商议亲事,你爹爹也得问问我的意思,”妇人温柔地摸了摸温如瑾的头,“届时,娘亲可得知道你的想法,再与你父亲商议。”

        她这话是在给温如瑾打包票,温如瑾有决定权,她站在他这一边。

        倘若有一场婚事,长孙元正答应了,他不答应,那石氏也不会答应,石氏不答应,那长孙元正也不能独断。

        “多谢娘亲”

        这世上怕是没有比石氏更开明的母亲了。

        月色将温如瑾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回头看默默无声的阿旗和阿贞“旗叔,贞叔,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天色已晚,公子还要去哪儿”

        温如瑾笑了笑“去看看那几个孩子。”

        阿旗和阿贞对视了一眼,有些心疼公子的劳碌,但以他们的身份,实在不好开口奉劝什么。

        他们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话,行了个礼,就率先拐道回温如瑾的那个院子了,左右也不过就这么几个院子,且里里外外都有亲兵队来回巡查,并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危机,他们先回去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不错,自从长孙元正将自己这两员心腹都赠予温如瑾后,他们便时刻跟在了温如瑾的身边,阿旗和阿贞如今除了他们自己的小家以外,最常住的就是温如瑾的院子的偏房。

        他们原先好端端地跟着荆州牧,是一州之牧的心腹红人,如今生生给降了不知多少级,变成了跟在公子身边的人,如此还能保持心态不变,倒也是为难他们了,从无怨言,所吩咐之事皆能尽心尽力地去完成。

        如此说来,他们也确实是能人,难怪长孙元正当初那么看重他们。

        520“我以为你会先去找风和颂,通知他一下你要揭开崔家的秘密啥的。”

        温如瑾倏地一笑“早晚都是要揭穿的,他又不傻,只怕早就知道一切了,如今只是在等着我,既如此,又何须那么着急”

        “任云琼当中向你求嫁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唔等她后招。”

        是的,任云琼今日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抛出了一个引子,她最大的“诚意”,还没有给温如瑾献上。

        既然如此,那不妨再等她一等,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筹码

        这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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