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迷途篇 第二百九十八章:恩怨情仇
冷秋现在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从我抱起她到现在始终不发一言,更没有半点挣扎,老实的像头绵羊简直到了过分的地步。
可当离开众人来到二层后,泪水竟顺着眼角落下,顷刻间打湿了我的衣袖。可能是不甘的情绪喷涌而出,这家伙的一只手掐住我的后背,毫不留手地用着力。
瞧不见我自己的表情,但一定不好看。勉强忍着不叫出来,还要挤出一丝苦笑去哄冷秋。
“我说姑娘,有什么不妨直说,想哭就哭出来,你说你这拿老实人出气算什么本事。”说着身子一矮手上一松把人放下,耳中听到“哇”的一声大哭。好么,差点被震聋了。
终于崩溃了,她毕竟是个女人,即便表面装得再冷酷,内心终有脆弱的时候。
现在,宣泄着心里的所有委屈,大声哭了出来。见势不妙我转身要走,谁知她的手更快,已经牢牢抓住了我后心的衣服,脑袋更在上面来回蹭着,也不知抹上了多少鼻涕眼泪。
没有说话,更没有逃走,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由她痛哭一阵,把委屈、愤怒和不甘宣泄出来。
直到她逐渐停止哭泣,我才无声地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却感觉背后先是一紧而后一松,那把宝剑竟被冷秋抽了去。
“怎么,还要自杀?”没有回头,我出声问到。“哼,冷家的人命这么便宜,自杀就能填补了?”
“你想我怎么样?我……我只能再填上自己的命,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带着哭腔,宝剑舞动有冷风吹出,可我始终都没回头。
就这样停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冷秋说话了,“你……不阻止?”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这才转身。看到两个红肿如桃的眼睛,满脸全是泪水鼻涕,美貌大打折扣。
于是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并叹口气,最后捧腹大笑起来。
终于激怒了冷秋,宝剑一挥剑尖直指我的额头,“尚墨尘,你……你就是个恶棍!”
对此我不否认,挠挠脸颊,用手指轻弹剑尖发出当当声。
实际上从刚才她能哭出来就说明不会再去考虑自杀了,既然知道了冷秋的底牌,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好了,该哭的哭了,还要想想事情怎么解决。小华刚才说了,三姑娘应该还活着,咱们需要尽快去把人救出来才是。”
一说到这,冷秋马上来了精神,追问我该怎么做。
实则做法很简单,就是与少爷合作。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较为了解重生子,还了解人炼法阵的人了。
那位童哥既然留下三姑娘,可能其利用价值就在法阵那里,只要能找到阵心就有机会救人出来。
听了我的话,冷秋也逐渐冷静下来,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
忽然这时候有人轻咳一声,将我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来人非别,竟然是商人。
不知他站在这里多久了,更不知道我们刚才说的他听了多少,总之现在人正慢慢走过来,气势上连冷秋都忍不住朝旁边挪了挪,躲在我的身侧。
“怎么,老爷子,有话要说?”上下打量着商人,我随口来了一句,“还是说要把从我这偷去的钥匙还回来呢?”
没有吃惊,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商人才深深吸口气。
“小子,原来你也不是个废物,起码能将事情串联起来。很好,这点和尚伟国比较像。”说着真从怀里摸出了那把钥匙递了过来。这老小子真不是东西,目的又是什么呢?
接过钥匙,稍稍愣了愣神,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随即把东西托在掌心,在商人面前一摆。
冷秋看看我俩,不知该不该插话,瞧那焦急的样子真有些好笑。
“商人,你这名字从初时相识就解释过,现在咱们不妨做个交易,回答想知道的问题,你要什么开口就行。”
没说话,商人还是看着我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待问题。
“这钥匙,是开启泉水深处那扇石门的对吧?哼,枉我以为那就是个石台,没想到竟然是个伪装的大门。”叹口气,“是您老人家把某样东西藏在泉水里的吧?难道就是所谓的神枢天祭台?”
此话一出商人微微怔一下,“小子,你怎么知道神枢天祭台的?”
耸耸肩,“从一个死鬼那里听说的,他本是个重生子的小迷弟,可惜到头来什么都没见到就玩儿完了,简直可惜。现在,告诉我那是什么,是不是重生子人炼法阵所需的东西。
还有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费劲巴力与重生子作对。
打从瓦拉村开始,你的出现就很奇怪。当时我们寻找一位线人,虽然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就被黑水杀了,可恰巧你出现了,难道不怪么?
还有后来你故意与七七相识,引导她来骗我说要试什么手艺,并借此找到之前所见的那个玉瓶。该不会最早带来玉瓶的那几块料,也是你安排的吧?
目的就是引出重生子,让我深入其中难以自拔。”
脑中许多事情一直以来都想要串联在一起,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今天因为少爷和孟家的事,许多问题被串联起来了,因此对于商人所设置的种种坑,似乎答案也要呼之欲出。
实则从一开始,商人才是最神秘的存在,即明又暗,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他为友非敌,否则我们这些人,起码我早死多少次都不止了。
到了现在,所有答案即将出炉,想必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不如和盘托出供大家了解,这样才能更好的对抗重生子。
嘚啵嘚啵半天,商人始终只是听却不搭话。一旁的冷秋开始听着积极性很高,可现在已经失去了兴趣,就差蹲在一边打瞌睡了。
“喂喂,老家伙,你能不能给些回应啊?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好歹说句话。”
听到我的催促,商人猛的浑身一抖,似乎从刚才为止人就在断片儿状态。
现在他竟然笑了,甚至拍起了手,好像很欣慰的样子。
“好,小子,你很好,没让我失望。不过在回答这些问题前,我还要考你个问题。六十八年前天津鬼市的惨案,你是不是也明白了?”
没想到他会问到这问题,确实深感意外。当时冷情曾提过在天津发生的惨案,甚至我已经清楚里面的参与者都是谁了。
有心狠手辣的少爷,明白幻术蛊毒的菜花家的人,当然还有冷家的一员。只不过除了少爷外,其他人当时就死了。
对,还有个活着的瞎子,我始终没弄清他的身份,不过都与南宋时的六门有关。
当年与重生子一起办事的六门,应该剩下一门至今都未出现过,就是懂得古老祭祀仪式的一族。可能瞎子就是他们的人,却只是猜测。
听我说了这些,商人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些答案并不满意。
这时冷秋忍不住过来,帮着问道:“老先生,您不妨有话直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又叹口气,商人摇了摇头,“唉,不肖子孙就是不肖子孙,只懂别情不解实意。你小子说来说去,难道就忘了这件事里,还有一家最苦的苦主仍活着吗!”
激灵一下,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感觉有些惭愧。
“是那个锔瓷的匠人,和他年幼的孩子。”
“对!!”一声怒吼,吓了冷秋一跳。商人瞪目欲裂,咬牙切齿道,“一起冤案,数十年不见天日,难道就算了?尚墨尘,亏你还是尚家的人!”
“你……你是尚墨尘的……”冷秋马上接口。
“尚华!当年惨案苟活下来的那个苦命孩子。当年被废双手,打进大牢蒙受不白之冤的尚阳天的儿子。是尚伟国的父亲,更是他尚墨尘的爷爷!”
此话说完,冷秋忍不住掩口而望,我却只是挠了挠头,没有过多的表情。
实则内心深处也如打了一道晴天霹雳,一时半刻难以接受。
“小尚尚,你这人就是不真,只知道将所有问题藏在心里。哼,平时说别人会说,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能真实表达敢情了?”没想到希望也在这时候凑热闹。
“怪不得我们都觉您与尚墨尘长得像,原来是这样。”说着,冷秋竟然深深一躬,算是补了晚辈对长辈的礼节。同时拽了拽我,示意我也该有所表示。
可惜让她失望了,我还是那样,不说不动,直直地站着。
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打个哈欠道:“老头,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该说说泉水之内石门后那神枢天祭台了吧。至于几十年那桩旧案,无外乎是私人恩怨,过也就过去了还能怎样?”
要说与当年惨案有关的人都在上面,想报仇只要愿意拼命就行,但意义何在呢?
并非不懂尚华的痛苦,毕竟我也是个孤儿,最明白遭人冷眼,自个儿苟活的那种痛。但舔伤口很简单,如何将心里的刺给拔了,才是最难得事。
所以现在转移话题,就是不想钻牛角尖而已。
正在这时,忽听下方喊叫声响成一片。又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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