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未婚夫的大佬哥哥强取豪夺 33
回门这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和风吹拂花园里的郁金香,荡起层层波浪,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香气怡人。
只是餐厅的气氛却是截然相反的闷滞。
为了表示对这门婚事的看重,老爷子连续穿了三天不同款式暗红织锦的唐装。
谁料他这么上心,新郎本人却一反常态的一再忤逆。
戴着眼镜的管家步履匆匆发地从外面回来,
“姜家的车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半个小时后就到我们家。”
“但是……”
老管家擦了擦汗,“但是二少爷还是没有踪迹。”
老爷子紧绷着一张脸格外威严,唐装花纹随着胸膛极速起伏,呼吸粗重地像破风箱。
老迈的声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祁晋煜,他可真敢!”
餐桌一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答。
姜洛洛也没有说话,指尖捏着个奶黄包,正小口小口地吃着。
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可他越是坦荡,祁家的其他人就越是心里没谱。
新婚当天,新郎失踪。
新婚第二天夜里,新郎出走。
回门当天,留新娘孤身一人。
这么没脸没皮的做法,竟然出自于几世煊赫的权贵祁家!
这记耳光打在他们脸上格外响亮,老爷子气得直咬牙,祁父气得脸上冒火,其他人也一脸灰败。
婚礼办成这样,回门又继续这样。
他们如何能给姜家交代?
又怎么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这么大的笑柄交到人手里,无异于自戳脊梁骨,怕是能让人笑掉大牙。
寂静的餐厅里,姜洛洛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奶黄包,抬起一张漂亮小脸,嗓音柔软:
“爷爷,我吃好了。”
“既然爸爸妈妈快到了,那我先去接接吧。”
他的声音清晰传到了各人的耳朵里,周遭静到落针可闻。
一向强硬的老爷子像被人打断了脊梁骨,对着新娶进来的孙媳妇,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来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他们祁家欠姜洛洛都太多了。
哪有这么做人的?
老爷子一张老脸格外窘迫,整个人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看向他的孙媳妇,
“洛洛啊……”
他停了停,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闪过某种想法,
“洛洛,爷爷没管好那个混账东西,让你委屈了。”
“这是爷爷不对,等那个混账回来,爷爷一定好好管教他,往死里打他。”
“眼看亲家来了,让晋珩跟你过去接待,你看行吗?”
他在征求姜洛洛的意见。
作为祁家四十年的掌权人,从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祁老爷子一辈子没低过头,老了老了,还被孙子打了脸。
这是头一次,他对人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说话。
坐在一边的祁晋珩懒懒地撩起眼皮,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小不点儿:
“爷爷,我去吧。”
两人并排出了门,其他人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都赶紧起来,只等姜家的人来了。
出了门,沿着木质走廊往外走,庭院里多得是因为回门在忙碌的佣人,来回奔走。
祁晋珩心情不错,甚至还悄悄勾了勾姜洛洛的指尖。
那只小手像是触电了一样弹了回去,和他拉开距离,软软的调子压得很低,
“祁晋珩,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祁晋珩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唇角笑意放大,眼底一片沉静,声音慵懒,
“这才哪到哪。”
他往姜洛洛旁边站了站,心情很好地弯了弯眼睛,压低声音,
“老婆,我要跟你去见爸妈了。”
和他并排的小少爷又往边上走了走,小声咕哝着:
“谁是你爸妈。”
祁晋珩笑得开心,“都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但真的走到这一步,还是难免紧张。”
“这套衣服我半个月前就定了,但布料考究工艺复杂,昨天晚上才送过来,差点耽误了时间。”
“也多亏我和岳父岳母缘分深厚,这才有机会在今天穿上见他们。”
走在他身边的小少爷骤然停下脚步。
小少爷睁着圆乎乎的眼睛,黑眸亮晶晶地荡漾着一片水光,格外诧异,
“你半个月前就买了,只是为了回门这天见我爸妈?”
穿着一身挺括西装的男人颔首,剑眉微微扬着,
“好看吗?”
好看自然是好看的。
深色的西装很衬他的气质,设计简约又大气,举手投足之间是无与伦比的清贵。
肩宽背直,窄腰长腿。
上天很偏爱祁晋珩。
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堪称完美。
无愧于上帝创造出的最优秀的艺术品。
看着微微愣神的小少爷,男人低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对他笑了笑,
“喜欢我?”
“老婆,这次你看男人的眼光不错。”
“少在那里自己夸自己。”
小少爷迅速回神,脸颊红扑扑的,快步朝外走去。
半个小时后,姜家的车队如期到来。
十几辆价值近千万的豪车排成一排,气势格外逼人。
姜父姜母还有一些近亲进了祁家的门,两家人坐到了一起。
“怎么没见我女婿?”
姜父脸上笑容得体,只是笑意过于浅薄,询问的目光扫视过祁家上下每一个人,目光里带着拷问。
“小煜他……”
祁父叹了口气,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好。
这么丢人的场面。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小煜他昨晚有要紧的事离开了——”
“有要紧的事离开?”
姜父脸上的笑完全褪去了,他绷着脸,神情格外严肃,
“结婚的时候他不在。”
“回门的时候他又不在。”
“他祁晋煜拿我们洛洛当什么?你们祁家又拿我们姜家当什么?”
“姜老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洛洛是好孩子,我们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而晋煜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听话,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跟撞了邪一样,动不动就消失不见。”
“等这次找到他,我们一定打断他的腿,给洛洛一个交代。”
“以前很听话,现在跟撞了邪一样?”
姜母冷笑,
“是因为我们洛洛嫁过来委屈他了?”
“对这门婚事不满意,可以直说,我们家宝宝不愁嫁,也不是非你们祁家不可!”
姜母声色俱厉,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老爷子思量再三,正准备把想好的话提出来,不料外面传来吵闹声,音调特别高,大厅里的人想不注意都难。
小孩的哭喊声,女人的吵闹声,佣人的阻拦声……
老爷子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外面是怎么回事?”
这是还嫌今天不够丢人?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蕾丝长裙的女人领着两三岁年纪大的小男孩进来,口口声声叫他“爷爷”。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爷子气得想拍桌子,“没看到今天在宴请这么重要的客人,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放进来!”
说话间的功夫,他的腿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抱住了,老爷子低头,那个被女人带过来的小男孩正仰头看着他,声音清清脆脆,
“太爷爷!”
“别乱叫,我可不认识你!”
老爷子正想让人把这孩子带走,谁料这小孩儿立刻喊了起来,
“太爷爷,我知道你是我太爷爷,我爸爸告诉我了!”
这句话一出,大厅里的人神色各异。
被这小孩喊了个措手不及的老爷子眯起了浑浊的眼睛。
祁父那位后娶的继室美艳泼辣,她媚眼一转,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狠狠拧了祁父一把,咬碎一口银牙,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小东西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在外面养的外室,又结婚生子,有了孙子?
祁父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来的?”
而从小孩进来就一直没有再说话的祁晋珩蹲下身来,和小孩平视,
“你叫他爷爷?你父亲是谁?”
小孩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红红的嘴巴嘟着,有些苦恼,还有些害怕。
他往后退了退,想着母亲的话继续抱着太爷爷的腿,求助的看向穿着蕾丝长裙的女人,
“妈妈,你说过带我来找爸爸的……”
“爸爸,呜呜我要爸爸……”
女人有些拘谨,她火速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男人,整个人像是被注入无限力量,亮起声音,将手里的东西展示出来:
“我是沈柔,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祁家二少爷祁晋煜。”
“这是证明他们俩父子关系的亲子鉴定报告。”
此话一出,姜父手里的茶盏“砰”地一声落下,脸色铁青,
“祁家的家风还真是好!”
回门当天新郎不在,倒是私生子找上门来。
丢人。
简直丢人至极!
老爷子一双手紧紧的扣着桌面,他被这个消息惊得耳晕目眩,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两个孙子,大孙子有洁癖不近女色,小孙子庸俗无能但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离婚,现在就去离婚!”
姜母径直起身,握住姜洛洛的手就要走,祁家两位少爷的后妈快步赶来:
“颂芝妹妹消消气,我们有话好好说……”
祁家的人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在那里劝着。
他们比谁都明白,今天绝对不能让姜家的人就这样离开。
私生子找上门逼得新过门的小夫人离婚,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甭管他们祁家以前有多尊贵有多显赫,今天这件事情一出,只会让旁人、让不对付的那几家当成笑柄一遍遍的来攻击他们……
他们这种大家族都要面子,最注重风气和门楣,平时最是看不起那些暴发户,家风不好家教不行,上不得台面。
而今,他们也要成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
姜父脸色铁青,周围的气压都降了好几度。
姜母抿着嘴巴,任凭旁人好说歹说也不说一句放开口风的话。
大厅里吵吵嚷嚷,像个菜市场。
烦躁地姜父大吼一声,就要带自己的小儿子离开。
而主导着这一切的祁晋珩,云淡风轻地抿了口茶,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茶盏,眼尾从这群人身上轻轻扫过。
在吵得最不可开交的时机,他站起身来,磁性而低沉的语调格外让人信服,
“各位叔叔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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