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42
说完这几句话,他再次转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那个怔愣的男人站在原地,手里提着装蛋糕的纸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越发闷窒。
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在房间中响起,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大步朝他走来。
纸袋被放在桌子上,男人的大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等我回来再说。”
“别闹脾气。”
坐在床上的少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他当成了空气。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在鞋子踩在木头上的吱呀声中,一丝微妙的光亮传进地下室里,又很快消失不见。
幽暗的地下室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而地上,不染纤尘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精良的布料包裹着两条逆天长腿,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衫被收拢起来,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肃穆又贵气。
只是那张脸冷得吓人,狭长而幽深的凤眼像是终年不见天日的深潭,连日光都照不进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撩起眼皮看了过去。
管家模样的人对他弯了弯腰,“先生,饭菜已经做好了,现在要装起来吗?”
傅寒洲点了点头。
对方很快离去。
这并不是傅家的院子,而是另一个独栋别墅,高考之前傅寒洲抛售了手里的一批虚拟货币,换成了一串长得吓人的美金。
他买的那个早就看好的别墅,里里外外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傅延振的手伸不过来,封承霄进了医院。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没想到,被他带回来的小笨蛋这么快就开始脑子转圈。
他拧了拧眉毛,再次找到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几分钟后,他拎着东西再次去了地下室。
只是这一次除了期待之外,还有隐隐的忐忑——
爱是最好的武器,杀人不见血。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只要他想,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命令自己。
直到自己愿意。
可是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凭借良好的视力,傅寒洲能看清对方依旧乖乖地坐在床檐上,脑袋低了下来,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他将饭菜摆好,扑鼻的香气传了出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氤氲着。
姜洛洛很喜欢吃东西,按照以前,他恐怕早就开开心心的迎过来了。只是这一次他动都没有动,更别提看自己一眼。
将筷子摆上,傅寒洲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朝他走了过去,
“吃完饭再说,好吗?”
对方没有看他,依旧低着眼睛看向地面。
傅寒洲弯下身来,膝盖点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声音放得很低,
“昨天考试完就没有好好吃东西,现在不饿吗?”
姜洛洛终于抬了抬眼睛。
原来才过去了一天。
房间太黑,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扫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他很轻很轻地弯了弯眼睛,故意说着锥心的话,
“你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是怎么吃饭的吗?他们都会哄着我,多吃几口饭就会夸我好乖,哦,对了——”
他伸出手指,细软指尖在男人脸庞上碰了碰,又转而轻轻的拍了拍,
“昨天的问题是我不对,早在你给我洗澡的时候,我确实应该很诚实的告诉你。”
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声音愉悦,
“你说的对,我确实很脏,我和傅寒洲搞过,我还和封承霄睡过,他们俩的技术都比你好——”
软嫩指腹下,男人的侧脸紧紧绷着,声音里都带着醋意,
“姜洛洛!”
“别说了——”
对方的声音很重,带着克制的痛苦。
傅寒洲很清楚自己没有和姜洛洛做过,他们俩更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但同时,他也亲眼目睹了封承霄和姜洛洛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那技术很好这件事,说的只能是封承霄。
而不是自己。
昨天还用来攻击姜洛洛的话被原原本本地抛了回来,像是锥心的利器,撕开血肉,穿破骨头,鲜血淋漓。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一起,手臂上线条紧紧绷着,青筋突起。
可是那道软乎乎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在回忆,声音里的画面都格外清晰,
“你可能不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宿舍里住的第一晚就睡着了傅寒洲床上。”
“封承霄也很喜欢我,他跟我告白了无数次,他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里面都有我。在床上的时候他占有欲很强,必须要开着灯看我崩溃才可以。”
男人的呼吸声格外压抑,连声音里都带着祈求,
“别说了,姜洛洛……”
“为什么不可以说?不是你先说我脏的吗?”
对方的声音格外天真,软乎乎的手指落在他肩膀上,轻轻开口,
下一瞬,少年往前倾了倾身子,清甜的呼吸和他交融在一起。
他依旧是那种温温柔柔的语气,可是每一句话都像一只利剑,狠狠刺进傅寒洲心里,
“但是呢,你肯定不能进和他们两个人比较的序列里。”
“因为你只是阴暗角落里见不得人的疯狗,只是一只连我半丝的爱也得不到的可怜虫。”
“我不介意被你睡。”
他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对方的脸,
“但是无论你给我送多少次饭,我都一样讨厌你。”
少年霍然起身,嘴里哼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很快嘴巴里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勺子碰击瓷碗的声音。
他又恢复了原来那种快快乐乐的样子。
仿佛这里不是囚禁他的地下室,而是洒满阳光的校园。
地下室的晦暗尽数落到了傅寒洲眼睛里。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动作,坐到了小桌的另一边。
他听着勺子碰击在瓷碗上的脆响,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的香气。
可是这一次,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落在了虚空处,眼底是翻腾的质疑和痛苦。
作茧自缚。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方式?
他是不是应该也和封承霄一样光明正大的追求对方?
被关进地下室里的人,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那些清脆的碰击声很快消失,对方放下了筷子,又继续爬上了床。
傅寒洲将一切默默收拾好,洗过手之后,挨着他躺了下来。
姜洛洛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日子,他一会儿想想傅寒洲,一会儿又想想封承霄。
一天过去了,他们俩总得有一个发现自己消失了吧。
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俩就能找来了。
自己只要再忍一忍,熬过去,很快就可以重见光明。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他拉进了男人怀里。
腰上被什么东西戳着,姜洛洛在心底骂了他一句,嘴巴上又开始用那种做作的语气问他,
“要做吗?”
对方的欲望明明很强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只是抱着自己,并没有任何过分的动作。
“如果要做的话,你可以亲我的腰,傅寒洲和封承霄——”
“别提这两个人的名字。”
男人的嘴唇落在了他嘴巴上,堵住了他要讲的话。
姜洛洛趁机咬了他一口,又一脚踢了过去。
一声闷哼传来,但很快他又被对方抱住。
结实有力的手臂箍着他,像是怕他会跑掉。
少年看着头顶上的一片黑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很快转过脸来问他,
“对了,你应该没病吧?”
黑暗中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但却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停了停,又很快恢复如常,
“没有。”
说完之后,空气再度恢复了寂静。
对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昨天,我是第一次。”
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又用手臂推了推他,
“别把我抱得这么紧,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对方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终于放开一点儿缝隙。
姜洛洛觉得无聊透了,他转了转身子,
“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把我关在了哪里?你家里不会有人发现吗?”
“我没有家人。”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前一句话,说完这句就闭上了嘴。
姜洛洛开始在心里慢慢搜罗着谁是孤儿,可是他们班里的人大多数都非富即贵,有些成绩优异的同学是特招生,但也没有听说谁没有爸爸妈妈。
难道是单亲家庭?父母都不要他?
活该。
难怪是个变态。
不过也可能是别的班的同学,一直在偷窥自己也说不定。
他小声小声的叹着气,心头无比懊恼。
早知道应该小心一点的,谁知道这个世界上坏人这么多,根本就防不胜防。
勒在他肩膀处的时候手紧了紧,男人再次开口重复昨天的问题,
“傅寒洲和封承霄,你更喜欢谁?”
“都喜欢。”
姜洛洛敷衍着他。
落在他脸上的视线格外锐利,片刻过后,对方格外缱绻地吻着他的脸颊,缓缓开口:
“都喜欢也没用,他们两个不会再出现了。”
他抱在怀里的少年抬起了眼睛。
“傅寒洲接手了家里的跨国产业,高考完就被送出了国。”
“封承霄出车祸撞断了腿,以后只能是个残废。”
“他们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人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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