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疯批校草x娇软小作精 46
听到金盾科技的陈诚因为税务问题被带走的 肖息时,姜洛洛心情很平和。
他和陈诚的仇,当场就已经报了。
倒是坐在旁边的李川 乐得问候了陈诚祖宗三代, 并且祝他最好住一辈子大牢,永远别出来。 ,天气已经热了, 李川的表哥包了个山头开了个农家乐, 邀请他们过去玩。
正好姜洛洛最近心里乱的很, 也想出去散散心,便让保姆收拾了行李, 跟着李川过来玩。萧山是原生态的山脉,这里风景秀丽, 山上不少野花野果子,很受城里人的青睐。 将行李放到房间里, 姜洛洛跟着李川去河里抓了鱼, 又去山上挖了野菜, 中午吃了顿风味绝佳的农家菜。
上午耗费了太多体力,吃过午饭姜洛洛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钟了。
他推开木门,山中晚风拂过, 凉丝丝的吹在脸上很舒服。大概是昨天下过雨, 空气也异常清新。
他朝外走,隐约听到一群年轻人的声音, 还有李川的声音在里面。
“洛洛,醒了!”的五个人看了过来,三女两男。姜洛洛打了个招呼,很快就知道他们也是过来玩。正好认识,便约好了晚上一起动手做烧烤。姜洛洛没有异议,他怎么都可以。
从厨房借了烧烤架子, 串好食材支好烧烤摊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 聊会儿熟了起来,姜洛洛吃着李川 递过来的烤鸡翅, 就听到旁边的一个女生跟李川打量慕嘉年。
女孩姣好的面容映着木炭的光亮有些羞怯,
“我跟着叔叔去参加活动的时候见的慕总, 听说他现在单身,就想认识认识。”
柔柔的女声传进耳朵里,姜洛洛埋头吃着鸡翅, 脸颊一鼓一鼓的。
他坐在树下的阴影里,看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
“不过听说他前面有一段婚姻,是在国外结的婚, 也不知道他前妻是哪国人”
“他们都离婚了,我去追他,应该算不上小三吧 ” 姜洛洛听了几句,觉得不好,便默默往边上走。
李川要扔下烧烤摊跟上, 又被姜洛洛暗示性地摇了摇头, 他又坐了回去。
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 羞涩地跟李川打量慕嘉年的消息。 姜洛洛转过身,脸上无所谓的表情松了松, 脑袋耷拉了下来。 作为已经签好分居协议和离婚协议的前妻本人 ,姜洛洛努力扯了扯嘴角, 试图让自己笑一笑。可是无法否认,即使走到这一步, 听到别人要追慕嘉年的消息, 他还是无法开心起来。姜洛洛无意识地顺着山路溜达, 一边想着慕嘉年,一边想着刚刚的女孩。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姜洛洛索性坐下来,揪着旁边的小草, 给妈妈发着消息。 耳后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石头滚落的声音, 姜洛洛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回头望去 紧接着,一张小脸煞白,惊恐起身耳边传来扑扑啦啦的声音, 乱石中趴着的人影动了动,一双小手伸了出来, 扒着石头。雪白的小脸沾了灰, 水汪汪的眼睛迷茫地在黑夜中逡巡不定。
手臂传来刺痛,姜洛洛动了动胳膊, 撞在旁边坚硬的石头上,自己倒抽了口凉气。
四周太黑了, 月光都穿不透头顶茂密的树枝藤蔓, 身边黑漆漆一片,他什么都看不清。凉风吹来, 四周又是一阵熟悉的扑扑啦啦的声音, 像是小鸟展翅穿过树枝, 又像是某种滑腻腻的动物从树叶上蜿蜒而行。脑海中闪过一些恐怖画面,姜 各洛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砰直跳起来。
四周都是山体滑坡滚落的碎石, 挨着他头顶的位置, 就是块凸出来的尖锐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试着起身,腿上已经麻了, 半天没有起来。他又努力伸头看了看, 才知道上面压着块巨大的石头。凉风吹来,树林传来各种琐碎的声音, 姜洛洛恐惧地左右转头, 试图寻找自己的手机求救。
但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而对着他脑袋的尖锐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下来。
他只能徒劳地,用细小的胳膊, 努力撑着石头一角
“山体滑坡“
姜母惊坐在沙发上,手机用力抓紧手机: 洛洛呢洛洛在哪里”6210510500 听到对面的回答,她捂住了嘴,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滚落。
书房里传来声音:姜母掐着自己的手,努力维持平静:“没什么, 各洛来电话了。” 姜父抬了抬声音:“让他放心玩几天, 公司那边没事,我替他注意着点儿。” 姜母应声,擦了擦眼泪, 握着手机去了客厅外面, 心神不宁地拨出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 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颤着声音:
“年年啊"两个小时后,萧山附近。嘉年指挥着探查队的人员进山, 李川腿上全是泥,满脸自责:
“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他。”
“我要是跟着他去就好了。”
“我明明知道昨天山上下了雨的, 可是萧山多少年没有过山体滑坡的先例, 谁知道这一场小雨就滑坡了!”
“我就不该带他来这种没完全开发的地方, 哪怕去个旅游风景区也行啊!“
面对李川满心后悔的言论,慕嘉年并没有说话。
修长的手指按在萧山地形图上, 慕嘉年垂着眼睛,锐利的脸部轮廓冷到不近人l 青。要不是慕嘉年用小时的路程,李川几乎要以为, 他来这里只是走个形式。开瓶矿泉水灌进嘴里,喝完水一转身, 旁边的慕嘉年已经没影了。 李川:“慕嘉年人呢”
“往那边走了。”李川扔掉瓶子,打着强光手电筒, 继续朝另一边走去。 寒风吹来, 姜洛洛打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第几个冷颤。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软绵绵的没力气。
他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要冻死在这里了, 或者被头顶这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滚 下来的石头砸死。
血肉模糊的样子一定很丑。姜洛洛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自己的尸体运回去后, 不知道慕嘉年会不会哭,
他还没有见过慕嘉年掉眼泪呢。
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被带走, 姜洛洛无力地趴在泥土上, 听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风声。
已经四月了。
可是今天的风,似乎比他逃开别墅那天更冷。带着一种要取他性命的残忍。姜洛洛闭上眼睛, 病态的脸上带着孱弱的苍白, 柔软的唇干到蜕皮,睫毛无力地铺在脸上。 如一朵枯萎的花。脑海中浑浑噩噩,浮现的全是慕嘉年的模样。穿着白衬衫的慕嘉年在体育场吻他的样子。放学的时候跟在他身边, 替他拿零食背书包的样子。 后来见面,酒桌上沉着脸很凶的样子。哄着自己吃饭的样子。抱着自己从汤池走廊穿过的样子。为自己打架的样子。上,给他擦药的样子。
还有站在烟花里,被孤独感浸透的样子。
他没有说,那个时候, 他在窗口看见雪地里孤独的慕嘉年, 觉得对方好可怜啊。
因为他想起来,以前听过的某句话
“如果你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很可怜, 也许是因为你很爱他。” 努力推着石头的手指慢慢滑落, 手腕无力地垂了下来。
失去意识之前,姜洛洛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 小小的: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好可惜啊,似乎也真的没有机会了
月光无法穿透的森林, 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穿梭其中。
强光手电筒宛如一把发光的利剑, 照着午夜幽静的山体。 脚步声和灯光惊起了林间的各种小动物, 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荡在树林中, 有种莫名的阴森。
男人的脚步声却没有丝毫停顿, 长腿有条不紊地迈着, 锐利的眼睛盯紧了周围的一切。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慕嘉年低头, 弯腰捡起来一部摔坏的手机。
他照了照周围,沿着陡峭山坡往下走去。
几个小时后, 灯光探照到碎石堆中蜷缩的小小身影, 慕嘉年脚步缓了下来。一整夜都面容冷淡的慕嘉年迅速红了眼眶, 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灯光都在随着手抖动。
他的宝宝脸白到几乎透明, 额头上有干涸的血迹,脸颊上蹭了泥, 闭着眼睛,安静地一动不动。一颗心被揪了起来,慕嘉年跪在地上, 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姜洛洛鼻子下面。 随着一阵微弱的呼吸,慕嘉年猛地松了口气。
他推开石头,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人抱起来, 紧紧地搂在怀里。 对方的脑袋软软地抵在他胸口, 体温通过薄薄的防风服传过来,热度烫人。 慕嘉年心疼地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他脱下外套把人包好,刚把人又抱起来, 胸前的小脑袋动了动。
他的宝宝很努力很努力地才睁开眼睛, 漂亮的杏眼在看到自己的瞬间漫上层雾气, 很委屈很委屈地瘪嘴。
虚弱的声音细小到可怜:“老公慕嘉年浑身一震,眼泪夺眶而出。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喉口发哑,痛到呼吸艰涩, ‘老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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