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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赐婚(第一更求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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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容的马车返回了王弘的居处。刚刚踏入院落,她便看到院落中,塌几上,那个慵懒斜倚,宛如画中人的郎君。

  陈容一看到他,眼睛一弯,笑容满面。她连忙下了马车,急急向他跑来。

  跑到他身后,陈容欢喜地说道:“七郎,七郎!”她格格一笑,压住得意低声说道:“我成功了,那些人应该不会指着我满口胡说了。”

  她歪着头,双眼弯成一线,等着王弘的肯定。

  王弘慢慢回过头来。

  他目光晶莹地望着她,手中酒斟朝她轻轻一晃,王弘一笑,低而温柔地说道:“苏竟如何?”

  苏竟?

  陈容先是一怔,转眼她嘴唇一扬,忍笑道:“那人啊,我都没有看清,他。。。。。。”

  她话还没有说完,王弘点了点头,他优雅地把酒斟朝几上一放,浅笑道:“那就好。。。。。。刚才他被人打晕了,今天晚上,他会出现在九公主的床上。”拿眼瞟着陈容,他眼波斜飞,媚意隐隐,“我听阿容的,十个都送给九公主,实是便宜了他。因此,那四个有志向一点的,我给了九公主,另外六个,我送到了谢氏阿碧的床上。恩,今天晚上,王估与谢碧两人,应该会在谢碧的闺房中行敦伦之事,若是在他们中间再加几人,想来相当好玩。”

  陈容听着听着,眼睛瞪得老大,嘴也张着合不拢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日街道中所见的景像。那谢氏阿碧,分明是个骄傲的女郎,这,这事?

  她呆了呆,嚅嚅说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你?”她冲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问道:“会不会招来谢氏的报复?”

  “谢氏的报复?”

  王弘双眼一眯,笑得格外优雅,“我王弘,便是可欺的么?既然胆敢欺我,自当想到我王七郎,也会欺负回去。”

  陈容轻声问道:“你真不要紧?”

  王弘盯着她,慢慢点头,微微一晒,“不要紧。”

  得到他这三个字,陈容松了一口气,她侧过头想了想:我真是糊涂了,那谢碧与王估偷欢,七郎他都知道,还视人家闺房如自家大堂,还准备在人家欢好的那一片刻,送上六个人光溜溜的人过去。。。。。。。他的势力大着呢,我操什么心啊?

  她想明白这点,不由格格笑了开来,“那明日,岂不是很热闹了?”陈容眼珠子一转,又道:“可惜的是,大家一猜便会知道,这事是你做的。”

  “那可不然,我一孤家寡人,怎么有这能耐?说不定是有人见我要倒了,借此来陷害于我。”王弘的声音悠然传来。

  陈容回头向他看去。看着他,她转眼失笑,“是,想是有人准备落井下石,赶尽杀绝。不过想是想得好,只怕那些喜欢七郎,推崇七郎,对七郎抱着莫大指望的人,容不得这种事存在。”

  声音一落,王弘朝她眨了眨眼,伸出中指在唇前轻轻一嘘,他牵过她的手,“走走罢。”

  陈容快快乐乐地伸出手,牵住了他的。

  走了几步,陈容絮絮叨叨起来,“七郎,我梦中见到大兄是一个月后病死的。不过也不是我见的,是我那大嫂告诉我的。可我让你指来的大夫看了,他说我大兄好着呢,没有病。我便让两个人看着大兄,防着他发生意外。”

  她又说道:“陛下昨日跟我聊了你呢。”想到昨晚上皇帝那得意的样子,陈容便忍俊不禁。在王弘地盯视下,她格格笑着把她与皇帝的对话述了一遍。

  说完那“恼极怒极,气极郁极”,王弘冷笑一声,道:“我没有。”

  他别过头,嘴唇微撅,冷冷地说道:“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陈容朗声应道:“是。”一字吐出,她格格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陈容起得大早,她坐在院落里,婢女派出了四个,都是去探听外面的风云变化。

  不一会,一辆马车驶入了府中。

  那马车直冲冲而来,在经过拱门时,它没有停下,而是长驱直入。

  转眼间,马车停到了院落里。车帘不掀,马车中谢鹤亭那冷而动听的声音传来,“王弘,出来!”

  喝声清彻传出,陈容一惊,连忙大步走出。

  她刚刚走出,谢鹤亭便是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盯着陈容身后,“那笑面贼呢?”

  陈容回道:“谢家郎君来得太迟,七郎出门了。”

  “出门了?是避祸去了吧?”他盯着陈容,冷笑道:“那贼做了好事,溜得倒快。”

  陈容哪里容得他人指责王弘?当下颦着柳眉,不悦地说道:“谢家郎君,有这样登门骂人的道理吗?”

  谢鹤亭昂起头,他冷冷地说道:“那你就得问一问那笑脸贼做过什么事了?”他一咬牙,喝道:“苏竟不过与你说了一句话,他就把他送到那肮脏所在,这笑脸贼当真心狭得可以!”

  事发了?

  陈容心中格地一下,做出惊讶地样子,叫道:“你说什么?”

  谢鹤亭斜睨着她,冷冷地解释道:“你没有听懂?那妒性奇重的王七郎,把苏竟送给了九公主。这种事,你难道不知情?”

  他咄咄逼人而来,这种冰冷的语气配上他本身具有的气势,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虚。

  陈容也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微微垂眸,浅笑道:“谢家郎君过矣,你怎知这件事是七郎所为?”

  “呸!”

  谢鹤亭虚唾一口,冷冷说道:“世人不知道他王七郎,我却是知道的。只是以往他沽名钓誉,做起事还有所顾及。现在行事,当真无法无天得很。”他盯着陈容,声音一提,喝道:“我与苏竟交好的事,你不曾说给那笑面贼听?”这句不是问话,是肯定。

  陈容在他的逼问下,傻傻地点了点头。

  谢鹤亭重重一哼,自言自语道:“以那贼的能耐,便是你不说,他也知道的。以他的才智,自有千百种法子解决此事,可他竟如此不给我颜面,还真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黄色的布来,把那布朝着陈容一抛,在陈容连忙接住时,他冷冷说道:“我已向陛下请了圣旨,半个月后,许光禄大夫与苏竟完婚!”

  陈容刚刚接住这圣旨,便听到这惊天巨响。她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瞪着谢鹤亭,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谢鹤亭也不等她反应过来,衣袖一甩,纵身跳上了马车。当马车转身时,他冰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告诉王弘那厮,他要敢做出行刺之事,我就撕了他那层假惺惺的皮!”

  丢下这一句,谢鹤亭扬长而去。

  直到谢鹤亭走出老远,陈容才反应过来。她气得脸孔通红,朝着那马车恨声骂道:“谢鹤亭,你把我陈氏阿容当成什么人?”

  应在她以为他不曾听到,便是听到也不会回答时,谢鹤亭冷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当你是王弘的女人!他让我不痛快,我便让他不痛快!”

  陈容瞪着那马车,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朝着那冷面贼甩上一马鞭。

  在陈容的愤怒中,王弘一直没有回来。而外面的街道中,已是越来越热闹。

  听着那一阵阵喧嚣声,陈容见婢女们久等不归,自己又因为赐婚的事实在烦躁得不行,便咬了咬牙,换了一身男装,戴上纱帽,带上两个护卫连马车也不坐便朝外走去。

  一走入街道,陈容便发现今天似是比往时热闹,往时是马车居多,现在是行人如流水。要不是她聪明步行出行,坐马车根本走不动。

  走了一阵,她见到一个汉子刚滔滔不绝地说完一大通话,连忙上前,朝着那人一礼,陈容哑着声音问道:“阁下,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热闹?”

  那汉子转向她,咧着黄牙说道:“你不知情?”他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么?”

  陈容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汉子嘿嘿一笑,抚着疏疏落落的黄胡说道:“那你可知道陈氏阿容,那个被陛下封为光禄大夫的风流道姑?”

  怎么扯到了她自己?

  陈容心下大乱,她连忙点头,道:“知道。她怎么了?”

  “她啊,大伙不是传她被胡人折辱了吗?错了错了,她根本就没有被折辱。奶奶的,这个妇人美艳还胜过阴丽华,怎么胡人就放过她了呢?我跟你说啊,这妇人可真是美,啧啧,那个艳丽多姿,媚骨天生,实是一等一的祸水。若不是她,谪仙一般的王七郎,何至于倒道逆施?宁可抛弃大好前程也要得到她?”

  见陈容听得耐心,那汉子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王七郎又不是皇子皇孙。他自己都说了,王氏族长之位是一块腐肉,他自己喜欢美人不喜欢权位,真算不得什么。”

  听到这里,陈容有点不耐烦起来,她催促道:“快说正事。”

  那汉子朝她一瞪,道:“这就是正事啊。”

  不会吧?

  陈容也瞪大眼看着他。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插入,“说起那王七郎,还真是可惜了。他凭着千来二千人,便可从领着上万军马的慕容恪手中救回光禄大夫。实是智勇无双啊。这样的人不为朝庭所用,不为苍生立命,实是让人气恼。”

  听到这里,陈容真不耐烦起来。

  也就是这时,前方喧嚣大作,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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