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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行。”周言安干脆将她交给沈钦,  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道:“她不是你能动歪心思的。”

        沈钦僵了一瞬,恢复笑意,扶住许迦蓝:“走吧,  蓝宝。”

        一行人出了会所。泊车服务员早已将周言安和楚行的车开到门口等候了。沈钦盯着许迦蓝的睡颜,按耐不住心痒朝她的脸伸出手想要捏一下。

        还没等他触碰到,许迦蓝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扯出了他的牵扶。

        他还没反应过来,手的主人一把将他推开。

        沈钦没站稳,  在车子上撞了一下。看到来人,  他丝毫没有怒气,  反而挑衅地笑道:“是顾然啊。”

        顾然将许迦蓝抱进怀里,  眸子里翻涌着强烈的情绪:“滚。”

        气氛剑拔弩张。

        顾然一幅要将人打一顿的模样。

        贺宸像个和事佬一样挡在两人中间:“然哥,行了行了,人家就送许迦蓝上个车,罪不至死。”

        顾然冷冷的看着沈钦。

        斯文有礼,看起来没有丝毫攻击力。只是他看许迦蓝的眼神,  那种势在必得让他心里的戾气浓到压不住:“别打她的主意。”

        沈钦拍了拍衣服,  表情不再乖巧,桀骜不驯:“蓝宝说和你分手了,我有机会。”

        典型的哪里不对专点哪里。

        周言安生怕这把火烧的不够大,吹了声口哨,拍手附和道:“这个是真的,我作证。”

        气氛尴尬到窒息。

        顾然沉着脸将许迦蓝扶到了自己车上。温柔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后,脱下外套朝着沈钦走去,  一幅要大干一架的样子。

        贺宸是经历过他打架不要命的年岁,  会所门口治安很好,来回还有警察巡视。最主要是他这会儿发着高烧,谁知道会不会被这种小年轻反杀。

        他推了沈钦一把:“想死不用这么上赶着。快走。”

        随后拦住顾然哄道:“然哥,  咱不跟他一般见识。许迦蓝看不上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的。你赶紧带她回去吧。我看她喝了酒似乎很不舒服。”

        两人隔着他对望,一个挑衅,一个狠戾,像两只随时要咬起来的狗。

        “周言安,送我回去。”

        车里传来许迦蓝睡意朦胧的声音。

        顾然警告的又看了眼沈钦,快步回到车上:“贺宸,开车。”

        贺宸松了一口气,朝楚行和周言安打了个招呼:“楚哥,周哥,许迦蓝我们带走了哈。放心,然哥宝贝得紧,会好好照顾她的。”

        周言安环着胳膊看戏般道:“都分手了,不太合适吧。”

        顾然斩钉截铁的声音从车内传来:“没有。”

        “看吧,当事人都说没分手了。人小两口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掺合吧?”贺宸说着认命地准备去当司机。

        楚行见顾然上车把许迦蓝搂在怀里,想要冲过去截住,周言安拦了他一把:“行了。没听到说人家小两口的事别掺合吗。”

        众目睽睽下,贺宸开着顾然的车走了。

        车子驶出云上会所的区域后,贺宸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顾然眸色危险的盯着许迦蓝的脸,一幅巴不得拆骨吃了的样子。

        他忍不住出声:“然哥,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许迦蓝是许家的掌上明珠,你……稍微收敛点?”

        顾然的手从许迦蓝的眼尾渐渐滑向唇角,那骨子危险气息浓郁到驾驶位的贺宸都感受到了。

        车子到了路口,进程和去郊外是两个方向,他没有迟疑地往郊外的方向开,打算把许迦蓝送回许家老宅。

        本以为没被发现,没想到顾然突然出声:“去淮渡。”

        贺宸吓了一跳:“这……会不会不太好?你们刚分手……”

        “谁分手?”

        他的声音冷得像结冰了。贺宸立马掉头,并且转开话题:“对,去淮渡。”

        车子大概还有两公里到淮度时,许迦蓝忽然从顾然怀里起身。

        她一脸难受的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后,声音没力:“周言安,我要下车。”

        顾然将她的外套扣好,把车窗打开了一些。

        凉风透进来,吹散了车内的热闷。他捧住她的脸,耐心问:“不舒服?”

        许迦蓝又干呕了一下,顾然拿自己的衣服摊在她的面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许迦蓝舒服点后,开始挣扎:“我想下车。”

        贺宸回过头道:“迦蓝姐,你再忍忍啊,马上就到你们小区了。”

        顾然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又将她的衣袖扯长遮住手:“贺宸,靠边停车。”

        “别吧,都要到了,雪那么大,你还发着烧。许迦蓝这状态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你要顶着冷风把她背回去了,一会儿肯定烧的更凶。”

        “别废话,停车。”

        贺宸拿他没办法,靠边停下了车。

        顾然拉开车门,把许迦蓝扶在了车门口,打算把她背起来的时候,她忽然盯着他的脸有点疑惑喊了声:“沈钦?”

        顾然的动作僵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眼睛漆黑又危险,满是望不到边际赤/裸/裸的欲/望。

        没得到回应,许迦蓝迷茫地又喊了一声:“沈钦?”

        “然哥,冷静点,罪不至死。许迦蓝不可能喜欢上那种愣头青的。”贺宸紧张到都想冲到后排捂许迦蓝的嘴巴了。

        顾然一把扣住许迦蓝的脖子,将她拉到面前,手掐住她的下巴狠戾地含住她的唇。

        冷风从敞开的后门不停灌入,却丝毫没浇灭亲吻的热情。

        顾然将她按在座椅上,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将她限制得死死的。

        吻咬的动作很重,许迦蓝迷糊间缺氧得厉害,她本能的挣扎,引来的却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吻。

        唇齿交融间,淡淡的血腥味流窜在其中,嘴角滑落的津液顺着脸颊落到了脖子上。

        许迦蓝半梦半醒感觉自己要翘辫子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的唇。

        暧昧的喘息萦绕在鼻息间。

        他的眼睛很亮,情绪却在失控的边缘。声音低哑:“许迦蓝,看清楚我是谁。”

        许迦蓝呆呆的盯着他,酒精的作用下脑子转不过来。

        没等到回答,他捏住她的后脖子,唇贴到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狠狠道:“嗯?”

        痛感从耳朵放射到了大脑,许迦蓝清醒了一点,喃喃道:“小然……”

        “乖。”顾然漫不经心将她脖子上的津液擦掉,捏了一下她的脸:“下次再认错……”

        他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带着宠溺:“就□□你。”

        许迦蓝即便神智不清也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贺宸头皮发麻盯着前方眼睛丝毫不敢乱瞟。顾然强吻许迦蓝,即便他没看见,光是听着寒风夹杂而来隐约的声音,他的耳朵都红了。

        贺宸由衷的佩服顾然。强还是他强,对自己喜欢的人都那么下得去手。

        顾然又将许迦蓝扶起来。迎着车外的路灯,让她被迫看着自己的脸:“姐姐要是听到了就点点头。”

        许迦蓝好比浆糊的脑子里只听到了点头两个字。她乖巧的点了一下。

        顾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将她背了起来:“那就这样说好了。”

        路灯下,一米八几的顾然轻松的背着许迦蓝,看起来温馨缠绵还有爱。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贺宸就真的信了。

        自家这好友以前只觉得性情冷淡,现在看起来吧……还病娇变态,心里不太正常的样子。这许迦蓝要真给他戴绿帽子……算了,想太多容易睡不着。

        顾然一路背着许迦蓝往家里走,许迦蓝酒品好,在他的背上很乖也不吵。。

        两人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见到他们打趣了一句:“你的女友姐姐喝醉了啊?”

        顾然斯文有礼回复道:“嗯。她酒量不太好。”

        保安裹着大衣跺了跺脚:“这么冷的天,你一路背着她回来?”

        “姐姐坐车会想吐。”背上的许迦蓝拱了一下,顾然在她的臀部轻轻拍了拍:“叔叔,我们先回去了。”

        “好好好,赶紧回家暖和一下。”

        两人回到家里,顾然将许迦蓝放在沙发上后,就准备去装热水来帮她洗漱。

        他刚转身,身后传来许迦蓝低落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骗我。”

        顾然怔住,回过头发现许迦蓝还睡着。只是眉头紧锁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回到沙发前,坐在她的旁边。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眉心:“对不起。”

        他一直轻轻拍着她,没一会儿她又睡熟了。

        顾然端来水帮她擦洗干净,又换了睡衣后将她抱到了自己房间。

        两人同床共枕许久,许迦蓝已经完全适应了他。他刚将她放到床上,她就开始往他的身边蹭。

        顾然给她换了一条吊带睡裙。

        裙子很薄,他身上又高于正常的体温。许迦蓝几乎是刚刚贴到他就皱着眉往远离他的方向滚了滚。

        顾然一把将她捞回来限制在怀里:“想远离我……没门。”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的模样,心里的火势又开始蹭蹭上涨。

        手指抚摸着她耳垂上的齿印,他语气沉沉的:“故意找十个小崽子气我?还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开选妃大会?”

        指尖从耳垂渐渐滑到睡衣的吊带上,纠缠把玩:“姐姐是担心我满足不了你吗?”

        他将唇贴到她的脖子上或重或轻的吻着。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身上,带起一阵又一阵悸动。

        睡梦中的许迦蓝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只以为他又像往常一样趁她睡着偷偷吻她。

        睡意浓厚间,她勾住他的脖子,唇准确的落在了他的上面。

        安抚道:“小然别动……我困。”

        她主动将唇贴到他唇上的瞬间,顾然僵了一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只是被她晾了一天却度日如年。曾被顾玄礼打的日子都没有那么难熬。

        顾然贴着她的唇淡淡道:“是你主动的。”

        话落他欺身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滚烫带着燎原之势侵略着她。

        许迦蓝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对上他那种想将她拆分吃掉攻击性极强的眼神,即便神智不清,心跳也不受控快了许多。

        她轻声呻/吟了一声,声音娇软撩人。

        似乎被她的声音刺激到了,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分开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

        许迦蓝的皮肤贴着他的瞬间被他异常高的体温席卷,小巧的脚趾不由蜷缩在一起。

        她伸手推他,他却不满足地将她的手按在头顶。

        脸红耳赤的声音萦绕在卧室。许迦蓝被他吻得浑身都软软的。她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烫得厉害就像要融化了一样。

        灼热感从腰间盘旋而上停在了胸口处。许迦蓝挣脱不了也受不了,微微发颤。

        他的吻越来越肆无忌惮充满攻击,顺着下颌线缓缓往下,落在脖子上,锁骨上……所到之处皮肤浮现暧昧的痕迹。

        肩膀上的蝴蝶结散开。

        男人性感的喉结滑动,咬住绳子往下拉开。平日里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粉,十分诱人。

        手得到了自由,许迦蓝难耐地环住他的脑袋,任由他落下一枚又一枚的吻。

        情动间,许迦蓝的手惯性地就往他的腰上伸。依旧和平时一样,还没凑近他的腹肌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昏暗的灯光下,她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平日里不摸也就算了,此刻喝大了被他这种不愿意的行为带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回忆。

        许迦蓝哽咽了一声:“因为是……骗我,所以……腹肌也不让摸的吗……”

        顾然垂眸看着她:“姐姐想摸吗?”

        许迦蓝突然就烦躁了。她推了他一把声音软软地质问道:“不给摸是想保留清白给别的人摸吗?”

        “姐姐是这样想的?”顾然低笑,安抚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倒也没错。摸了就要负责,姐姐愿意对我负责吗?”

        许迦蓝迟钝的脑子还没回味过来,顾然关掉夜灯,翻身将她抱来坐在自己的身上。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伸到衣服里:“姐姐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摸了就要对我负责。”

        黑暗下触觉比起平时更加灵敏,掌心处的肌肤又烫又结实。

        顾然带着她的手抚过小腹,肌肉触感真实,轮廓也清晰,只是不太光滑,有些地方摸起来甚至凹凸不平。

        许迦蓝一把掀开他的衣摆。漆黑的卧室里她什么也看不清,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喃喃道:“开灯。”

        “好。开灯。”顾然又将夜灯按开。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漂亮有型的腹肌上有三条印记很深的伤疤。许迦蓝勉强让视线聚焦,手指轻轻触上最深最狰狞的那条疤。

        许迦蓝有些没章法地扯他的衣服,想脱掉看看其他的地方。

        顾然看着她的眼睛:“摸了看了就不能退货了。”

        她没理他继续扒。手和脑袋却不太受支配,半响也扒不掉。她烦躁地俯下身在最浅的疤上咬了一口。

        这触不及防的一口把顾然内心所有的欲望都勾了起来,他牵引着许迦蓝的手把自己的睡袍系带拉开。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线条漂亮却又带着大大小小狰狞的伤疤。

        许迦蓝触动的看着这些伤口,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谁打的?”

        “顾玄礼。”顾然在她的眼睛上轻点:“是不是很丑。”

        许迦蓝哽咽了一声,猛的拍了他一巴掌:“你是猪吗……他打你也不还手!”

        打完后她又无措的收回手:“痛吗?”

        “姐姐亲亲就不痛了。”顾然勾住她的下巴,声音里满是蛊惑:“要亲亲吗?”

        “亲了就不痛了。”许迦蓝自言自语了一句,俯身凑近他胸口处那条疤痕轻轻落下吻。

        细细密密满是安抚。

        顾然盯着她认真的神情,漆黑的眼里暗欲汹涌。他低声喃喃:“虽然知道你酒醒了可能会觉得我卑鄙……可我好像真的做不到适可而止。”

        他捧起她的脸翻身将她压住。明亮漂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我可以和姐姐做最亲密的事情吗?”

        许迦蓝懵懵地:“什么?”

        顾然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和姐姐做/爱可以吗?”

        话落不等她回答,他就封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含住。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房间内热意不散,溢满了暧昧的呻/吟。天空微微泛白也不见停息。

        许迦蓝的嗓子都喊哑了,无论她怎么哭,顾然都不肯放过她。

        神智从迷糊到清醒最后昏睡了过去。

        顾然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后,疼爱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姐姐是我的。永远都是。”

        第二天,许迦蓝是被饿醒的。渐渐有些神智后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东北的大炕上,烫得不可思议。

        以及她大概被车撞了,浑身没有哪个地方不疼。特别是难以启齿的隐私部位。

        她缓了许久茫然不解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个□□的胸膛以及一条狰狞的疤。

        许迦蓝盯着那条疤缓了许久,眼神完全聚焦后,她微微抬起头,除了那条疤外,他的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即便两人之间还有矛盾没解决,即便她很生气不想理他。可是清醒的看到这些疤痕,她的眼睛依旧红了。

        难怪两人交往了这么久,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脱衣服,在床上他明显忍耐不了的时候也不曾脱过。

        脑海里渐渐浮上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和岳禾歆她们去会所玩喝多了……然后……顾然把她带回了家。并且把顾然给睡了。

        或许应该说她被顾然给睡了。

        她以往喝多了几乎都不记事。昨晚的事情却大部分都记得。

        印象太过深刻,就像是被刻进了骨子里。

        在她面前装了几个月的狗崽子发了疯似的,一边说爱她,一边不要命的折腾她。到后来把她的酒劲都给她耗清醒了。

        她撑起身体,身上太疼又跌了回去。

        重重的砸在顾然怀里,她都磕疼了,顾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浑身滚烫,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红。凌晨清醒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的不正常了,只是被他扰得根本就顾及不上。

        许迦蓝心情复杂。

        她想从他身上翻下来,奈何根本就动不了。

        被子因为刚才的挣扎滑落到腰间,许迦蓝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她□□的趴在他的身上,她身上到处都是泛红暧昧的痕迹。

        后者反而知道廉耻穿了一条裤子。手臂紧紧地从她腋下环着她,扣在她的胸上。

        病得昏迷了都本性不改。

        许迦蓝心里憋着气,想挣开又挣不开。

        也不知道都晕过去的人,力气为什么还这么大。

        她使劲拍了一把他的胳膊又挣了挣。

        顾然皱眉唇动了下。

        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听不清:“姐姐……不要离开我。”

        许迦蓝顿住,沉默的盯着他的脸。

        一直以来顾然最擅长的便是装可怜惹她心疼。实际上是怎样的她根本就不了解。

        他的贴心温柔也的确让她离不开。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才来欺骗自己……她能想到的都是接受不了的。

        许迦蓝凌晨酒清醒时,听他那样热烈又真诚说爱她的时候,她甚至自暴自弃想过各取所需。

        他要什么就给她。

        可每一次想到他和顾思洛说的话,她心里都难受到受不了。

        指尖从他的眉心落到眼尾那颗小痣上,许迦蓝问出了自己忐忑知道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要骗我。”

        “你想要什么。”

        顾然没有回答,身上的体温似乎还有越来越烫的征兆。

        许迦蓝使劲掰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翻下来。他的呼吸更急促了,似乎很不安。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许迦蓝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他依旧不安。她迟疑片刻,低声哄道:“继续睡。”

        就像是听到了一般,他逐渐平静下来。

        人在这种时候完全靠本能。本能不会撒谎,许迦蓝能感受到顾然是真的离不开她。

        正是因为喜欢他,疼爱了他许久,她才更不能接受最有可能的那种情况——顾然接近她有目,却又真的喜欢上了她。

        许迦蓝从床上起来,四处找不到衣服。她懊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脚踩下床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让她差点没站稳扑到地板上。

        地板上两人的衣服杂乱无章地丢放着。

        属于她的那一件睡衣是系带的黑色吊带裙被撕成了两半。以前她穿过一次类似的,也被狗崽子扯坏过。

        第二天给她买了十几件同款,两人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也撕坏得差不多了。

        许迦蓝不仅一次想过小奶狗和撕衣服这种行为有些不搭,倒也没多想,只觉得男人激动的时候可能都是这样的。

        没想到人家早就暗搓搓地彰显着某些喜好。

        想着想着,她的气又上来了。想就着踩他两脚,看着他身上那些狰狞地旧伤又真的下不去脚。

        那些伤有一部分明显能看出来有好些年份了。

        很多年前顾然还没成年,顾玄礼就给他留下这种陈年旧伤。

        许迦蓝这一刻甚至想当个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一句话就让顾氏第二天破产。

        眼不见心不烦地用被子把顾然盖住,许迦蓝忍着浑身的不适给他贴了几张退烧贴后,收拾了地上以及床上凌乱的东西。

        顾然身上除了陈年旧伤还有很多抓伤,此刻昏迷看起来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许迦蓝拉不下脸请认识的医生。

        她干脆给贺宸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医生来给顾然看病。完事后没等贺宸来,就立马回了老宅。

        顾然醒来已经下午六点半了。

        他的眼睛刚睁开,整个人处于一种茫然状态的时候,耳边就传来的贺宸的声音。

        “哟,勤劳的人醒了?”

        不是期待的声音。顾然皱眉转过头。

        床边放了张凳子,贺宸翘着二郎腿一脸八卦的坐在那里:“你这满脸嫌弃加失望是个什么意思?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他的声音又干又哑:“你怎么在这里。”

        “许迦蓝打电话让我来的。”贺宸一脸艳羡:“亏得咱雀雀生病及时,我才有幸参观您的金丝笼。”

        顾然顿了顿,眸色复杂:“她呢?”

        “许迦蓝那女人估摸嫖完你就走了。”贺宸一脸故作心痛:“你不知道中午我来的时候哟,您老人家发着烧就不说了,还一副快要被榨干的样子。医生的原话我转述一下啊。”

        贺宸咳咳两声:“  ‘让你朋友不要过度纵欲,这年纪轻轻就……’医生话没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高烧不退还晕迷,除了有点感冒外,最大的原因还是纵欲过度。啧啧啧……这还没满21呢,一过上成年人的生活就开始浪了。”

        顾然环视了一遍,床上和地板上干干净净,连她出现过的痕迹都没了:“她说什么。”

        “你说许迦蓝啊?”

        “废话。”

        “我当时正在公司处理事情,她一个电话过来就给我说了一句话。”

        顾然从床上坐起来,眩晕带来的不适让他皱了皱眉:“什么话。”

        贺宸整了整嗓子,还原了许迦蓝当时冷漠无情的声音:“淮渡7幢一单元7楼,密码888888,带医生来。”

        “还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给我挂了,我回拨给她还是关机。许迦蓝这女人还没和你结婚就那么不拿我当外人的吗?”贺宸抱怨:“把因为她纵欲过度到快要烧成傻子的你丢给我。她都不怕我不带医生来,然后你烧死在她家?”

        顾然盯着头上的输液瓶:“帮我找一下手机。”

        “啧。你们昨晚玩得是有多野?手机都找不到的地步吗?”贺宸认命地在床底找到了手机:“呐,给你。”

        顾然接过手机,解锁后点开电话簿,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智能人工女音传出来,和昨晚一模一样。

        “许迦蓝这是白嫖的意思?”贺宸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没等顾然回答,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许迦蓝。

        是顾然正在打电话且打不通的许迦蓝。

        打不通的原因……已经很明确了。

        理应是被拉黑了。

        贺宸举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看了顾然一眼,对方倒是极其淡定:“说你没时间来。让她自己回来。”

        “额……”被爷爷和爸爸混合双打外加停信用卡的遭遇历历在目,贺宸:“我要骗她,那恶婆娘到时候又给我穿小鞋你能负责吗?”

        顾然威胁的看了他一眼。

        贺宸自觉换了称呼:“弟媳,从今以后许迦蓝就是我弟媳,是我弟弟顾然的媳妇。”

        “不会。”

        “行吧,要是她因为你们两的事情迁怒我,你不能不管我。”

        贺宸看到他点头才安心接起电话并且打开了外放。

        许迦蓝:“人醒没。”

        贺宸假装惊讶道:“迦蓝姐,什么人醒没?今天顾然和徐宇梵没来公司,我到现在还在忙,没空出时间去您那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嗤笑:“顾然教你这样说的?”

        贺宸盯着顾然脸色不太好的脸继续撒谎:“怎么会,我一天都没有看到顾然了。”

        “他可能刚退烧不太清醒,你可以提醒他,手机端密码锁有开门记录。”

        冷淡无情的话一字一句回荡在卧室里,顾然拿过手机,话都没说上一句就成了嘟嘟声。

        他用自己的手机回拨,依旧是人工女音。他又用贺宸的拨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生平头一次,贺宸觉得平日里牛叉哄哄的顾然有些可怜。

        被白/嫖后晕死过去还被拉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行。

        他控制不住往他腰间盯了一眼:“我说然哥,你明知道她给你拉黑了,你干嘛非得再去感受一下侮辱。”

        “可以滚了。”

        顾然闭上眼,单手挡在额头上,看起来很疲惫。

        “然哥,不是我说你。我再怎么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你这用完就扔的德行也该改一改?”

        “刚才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顾然睁开眼睛盯着他。

        贺宸被他的眼神看得毛毛地。突然就不太想说那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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