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182，
经此一事，喻文州好像突然觉醒了什么属性一样，特别喜欢在别人面前和你抱抱贴贴
——此处“别人”，专指周泽楷。
每当这时，周泽楷都会面无表情假装自己没看见，而喻文州则是一本正经跟人谈话。
你好气又好笑，加上俱乐部这段时间人太多了，索性就很少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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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好趁这段时间捋捋大纲，同时，也梳理梳理自己的情绪。
——到目前为止，你和喻文州的恋爱进展良好，没有想要破裂的苗头。
你颇具成就感地点开电脑便签，看着上面罗列的将近二十条“情侣必做小事”。
从早安吻开始，到晚安吻结束。
包括但不限于改用爱称、及时回复消息，即使不能及时回复也要在看到消息的时候解释原因、看到有意思的事情要第一时间跟他分享等等等等。
你甚至还规定了每天拥抱的最少次数。
这些都是你从上次恋爱中总结出来的，或者在网上查到的。
你滚动页面，发现今天只剩下最后一个晚安吻还没有完成，便好像万里长征只差一步般松了口气。
你点开文学网站，一边码字一边等待喻文州回来。
184，
等你码完字了，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回来了，正在跟人打电话。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喻文州挂下电话后，思索一会儿便向你看来：
“小乖，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吗？我的正在更新系统。”
“可以啊。”你关掉网站，正要起身让位，又突然坐回去把浏览器历史全都清空。
你窝在床上玩手机，无意间瞥到操作电脑的喻文州，微微皱起眉头：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但你又确信自己没有爆马，便只当是错觉。
185，
喻文州很快便解决了问题，在上床前一如往常预告：“我关灯了？”
你“嗯”一声。
然后乖乖躺在黑暗里，等待晚安吻。
临睡前的小kiss是你起的头，没过多久后，便全由喻文州主动。
但今天喻文州却只是轻手轻脚躺在你身边，好像不小心忘记了一样。
你疑惑出声：“州州？”
“嗯？”
你眨眨眼，以为他是真的忘了，便起身摸索着找到他的唇，凑近亲了亲。
“州州晚安。”
他过了一会儿才应你：“……晚安。”
你这回便是真正走完万里长征了。
186，
喻文州好像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断减少，有时候甚至来不及给你一个吻。
你还在被子里犯懒不想起床，他就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门了。
你的脑袋跟着他的动作转来转去，并基本确定他今天也无法亲你了。
这叫你好像一下子卸下了不晓得多重的担子，并长长松了口气。
喻文州忽然叫你：“小乖。”
你一下子绷紧神经看过去，“怎么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长久长久停驻在你身上，直到你差点想要躲开，才听到他说：
“……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再度小小松口气，“没有啊，我觉得州州超好的！”
你的话绝对真心。
喻文州也看出来了，他露出一个微笑，把某些情绪揉碎了藏起来：
“……那就好。”
187，
又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喻文州开始频繁问你：
“小乖，我这样做可以吗？”
“你喜欢我这样吗？”
“我要是那样，你会不会不喜欢……”
你的回答当然是“可以，喜欢，绝对不会”。
但次数多了，你就觉得好奇怪。
你无比认真的告白：“州州，我要向你澄清一个事实，”
“我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玩荣耀，喜欢你是我男朋友，喜欢你……”
“总而言之，就是喜欢你！”
“所以不要总是怀疑好不好？”
188，
喻文州好像想笑，但他的嘴角还没抬起就很快放下了。
他看你时，眼里的神色复杂又难过。
你好像意识到什么，脸上的笑一点点淡去。
他语气尤为艰涩：“……可你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时是什么表情吗？”
“是忍耐，
你在非常艰难地忍耐那些你不喜欢的东西……”
他一下点破你在尽力掩盖的事实：
“你在忍耐我的触碰……
——忍耐我。”
189，
你一下子握紧双手，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
你固执地回望他，哪怕泪水淹没整个视野都不肯移开。
喻文州说：“我看到了，你的便签。”
他开始一条条背给你听，从早安吻开始，到晚安吻结束。
他每背一条，你的手便更紧一分，
内心事与愿违的崩溃情绪就更多一分。
190，
你不懂，
你明明都、那么、那么努力了……
好多次，你的身体都在疯狂尖叫着让你快逃！你不想抱他，不想亲他，不想回他消息，你有时候甚至根本不想见他！
但你又真的好喜欢他啊，喜欢到克服身体的本能去靠近他……
喻文州问你：“其实，那些都是你不喜欢的事情，
对不对？”
你真的不懂，
你明明那么努力、真的好难啊，你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
……这样？
191，
你咬牙忍泪，眼泪却依旧一颗颗砸到地上。
喻文州向你伸出手，想要为你擦去，却被你应激一样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无法再靠近你，只能尽力放缓语气：
“好，我不碰你——你看，我没有碰你了，不要紧张……”
192，
他只能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时语气还带着笑，眼眶却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193，
他问：
“……你能再叫我一声‘喻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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