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徐瑾曼脑袋嗡的一声。
屋子里的光完全亮起来, 她望着沈姝微怔的眸子,那双眼睛漂亮而潋滟,唇瓣的触感清晰温软。
以至于她险些忘记当下是个什么紧张的情况。
徐瑾曼呼吸紧了紧,头微微扬起, 与沈姝拉开距离。
下一秒沈姝眼睫一抬, 看到窗帘微弱的晃动, 反手扣住徐瑾曼的手心往身前一扯。
刚分开的唇再次碰上……
和上一次蜻蜓点水般的碰触不同, 徐瑾曼的唇瓣因为呼吸微微张开,比起亲上,她更像是含||住沈姝的唇。
嘴巴内侧的软肉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沈姝的唇珠。
徐瑾曼的喉咙条件反射的动了动, 吞咽的动作在二人咫尺的距离下,异常清晰。
二人身体都颤了一下。
“行了, 就这样吧。”
徐韬的声音将她们从失神拉回,徐瑾曼这次几乎绷着神经和沈姝分开。
目光在窗帘下那偏灰的光线下,注视沈姝两秒,在脚步声靠近中陡然错开, 她侧耳听着那动静。
徐韬只是打开了保险箱,应该是拿了什么东西,又放下。
看了好半晌。
门外传来敲门声:“爸?”
是徐离。
徐韬让人进门。
徐离道:“爸,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徐韬把拍拍桌上的文件, 皱眉道:“小离,过来吧。我跟你说说北区的事。”
几句话说明要将一半地皮使用权交给徐瑾曼的情况。
“什么?!”徐离:“他怎么能这么做?!徐瑾曼这个蠢货她能负责这么大的项目吗?若是没做好,以后当局还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心交在我们手里?!爸, 你没有跟我哥说明情况吗?”
徐韬:“他执意这么做, 你明天去安排吧。”
“可是……”
“好了。”徐韬把文件合上, 心情也不太好:“这件事已经定了。”
徐离抿了抿唇, 压下心底的急躁,缓声问:“哥什么都想给徐瑾曼,难道最后还想把公司也给她吗?”
徐韬看着书桌前的人,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有野心这很好,你放心,公司不可能交给她。你哥权利再大,徐氏也是我建立起来的……”
徐离离开后,徐韬又继续低头看了会儿。
全然不知几米外的窗帘后还藏着两个人。
徐瑾曼很痛苦。
她双腿|分开站在沈姝两侧,将人夹在中间,因为刚才进一步的靠近,她们的身体几乎贴起来。
膝盖往上的肌肤,在薄薄两侧布料下热起来。
彼此呼吸近在咫尺。
心口柔软相互挤压。
连稍重一点的深呼吸都没办法做到。
窗帘就在后背,动一动就可能引起晃动。
徐瑾曼浑身紧绷着,深怕一松懈距离就更近,虽然已经很近……尤其是脖子,不能往前也不能后仰,只能僵着。
沈姝也不好过,徐瑾曼比她高一些,除了身体的反应,从上方喷下的灼热气息,每一缕都让她发痒。
她不知道徐瑾曼是不是已经看到她发红的脸,发红的耳垂。
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徐韬不仅没有走的意思,连陆芸也进了书房。
房内霎时涌入咖啡的味道。
徐瑾曼:“……”
咖啡上阵,半小时起步。
徐瑾曼目光下垂,还好沈姝能靠在墙壁上,不用那么艰难。
窗帘外。
“你最近越来越不会管女儿了。”
陆芸将咖啡放到徐韬桌上,表情麻木:“是我不会管,还是你自己的问题?要不是那天你差点对她动手,我也不用为了那张照片扔她手机,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怪我。”
徐韬的努力被瞬间点燃,他拍桌站起身:“你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她结那个破婚开始,你就管不了了,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就算结婚她也只是玩玩,哄着她高兴顺顺心,也免得她疯起来想有的没的。现在呢?我看看她也不把你放眼里了。”
陆芸:“你胡说!结婚的事是我想太简单,但我为什么答应?除了让她找个人撒撒气,还不是为着你们徐家的事!”
“哼,她偷偷查渠城的账我还没跟她算呢。”
“你倒是敢跟她算?”陆芸冷笑:“只怕到时候徐家那些污糟事抖出来,整个徐家都完蛋。况且,有徐寅成护着她……你真的敢?”
徐韬眯了眯眼睛:“怎么?你女儿因为靠山回来不把我放眼里,你也觉得自己了不得了?”
陆芸:“我只是想提醒你,该是曼曼的终究还是曼曼的,下次想把她的东西交给徐离的时候,想想徐寅成会不会同意吧?”
‘砰——’
徐韬将咖啡拂到地上。
“贱人!你现在这幅样子装给谁看啊?真把自己当慈母了?”徐韬上前,掐着陆芸的脖子:“别以为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以为这些东西到了徐瑾曼那里,你的将来就有保障了是吧?面上装着一副贤妻慈母的模样,背地里还不是把女儿挡在面前?陆芸,要是徐瑾曼想起来,当初你把她拉到身前替你挨打的时候,她会原谅你么?”
陆芸脸色蓦然惨白。
徐韬瞧着她脸色,畅快许多:“想想你生日那天,她对你说的话,她会不会已经想起来了?”
陆芸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她才三岁,怎么可能记得!”
她吼完,似乎又不想承认这一点,摇头道:“我没有拿她挡,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当时……”
徐韬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对她的指责没有生气,反而继续刺激道:“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别说徐家污糟,你就干净?”
窗帘后。沈姝拧着眉抬眼,她想看看徐瑾曼的表情。
下一秒,徐瑾曼察觉视线稍一垂眸,对上面前漂亮眸子里的愤怒与担忧。
她的眉心同样皱起,火气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
从上次生日之后对陆芸就再也没有了指望。
却也没想到会听到更荒唐的事,陆芸竟然把那么小的孩子拿来挡箭。
他们二人的对话更是让徐瑾曼感到愤怒和恶心。
父母这个词,他们真的配?牲畜尚且护子。
如果现在不是这个情况,她真的很想上去抽他们一巴掌。
三岁。
她三岁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但她不知道原身是不是也不记得,毕竟她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
普通人的记忆和受虐者的记忆程度是不同的。
徐瑾曼闭了闭眼,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
外面的交谈又持续了几分钟。
徐瑾曼这个时候,身体和精神一样再受折磨,她的脖子僵硬的几乎快断开……外面的人还未有离开的迹象。
沈姝的手忽然握了她一下,朝里侧动了动,似是某种示意。
徐瑾曼望着沈姝的眸子,盯了一会儿,缓缓低下头去。
她的额头抵着沈姝的额头,她们的体温出奇的高,额头上都有微微湿濡的汗液,有些黏腻。
徐瑾曼靠近时,沈姝因为她靠近的呼吸眨了下眸子。
她的背并未碰到背后的窗帘,但睡衣上的蕾丝却轻轻将窗帘刮出一丝弧度,只一瞬,像平静的湖泊吹过一缕微不可感的风。
徐瑾曼并无所感,然而沈姝背脊猛地一僵。
与此同时,徐韬道:
“去把窗户关了,该回房了。”徐韬冷冷看了眼失神的陆芸,起身把文件放回保险箱。
徐瑾曼听到徐韬的话,也从沈姝眼底察觉出那抹紧张和慌乱。
她和沈姝额间的汗更湿了。
徐瑾曼凝神,眼底掠过一丝果断,如果被发现她就先出去。
她听到徐韬离开的脚步声,空间里静怡许久,从声音大概能猜到陆芸捡起了杯子,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走来……
徐瑾曼安抚的捏捏沈姝的指尖,接着中间的窗帘被拉开,陆芸就在她们边上,她们甚至能从余光看到陆芸关窗的手。
那窗户竟然真的有一丝丝缝隙。
很快陆芸重新把窗帘拉起,书房的门合上,屋内恢复寂静。
她们没有立马出去,等了少许确定人不会再回来,才从帘子后面出来。
徐瑾曼:“你先回去。”
沈姝言简意赅:“别废话了,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徐瑾曼:“……”沈小姐有时候还挺凶的。
“抽屉底下的钥匙。”徐瑾曼简单道。
没再多说,徐瑾曼从刚才没有找完的抽屉拉开,沈姝看看她往抽屉底下摸索的动作,也抽开边上的。
一分钟后,沈姝用力从抽屉底下抽出:“这个?”
-
和密码盒一样,钥匙上也是定制的。
二人进屋后,徐瑾曼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三点。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做什么么?”刚才在书房听到的话,她有预感,徐瑾曼现在做的是一定和她的爸妈有关。
“姝姝,你现在先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徐瑾曼看着沈姝,目光从她被汗水浸势的额发错开,道:“我还得找个东西,能用这把锁打开的东西。”
沈姝:“不许瞒着我。”
徐瑾曼肯定道:“等我理清楚,我再告诉你,好么?”
沈姝点点头:“我帮你一起找。”
徐瑾曼微微笑道:“好,但是你不困吗?”
“很困,所以我们要快点啊。”沈姝抬起手背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徐瑾曼弯腰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自然伸过去,擦了两下垂眼对上沈姝的眼睛,手上都是汗液的湿濡与热感,刚才在书房的画面仿佛瞬间浮现眼前。
她的唇好像也热起来。
沈姝拿过她手里的纸巾,说:“先找吧。”
因为不知道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她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从入门的地方开始,每一件家具都去。
二十几分钟,正当为一无所获与劳累感到烦躁时,徐瑾曼的目光忽然落在墙上那副巨大的衤果背上。
画并不是嵌上去的,而是一个长方形的巨大相框。
“你要把它拿下来?”沈姝道:“很难,而且能用钥匙开,大小也是个盒子。”怎么放得下。
徐瑾曼走过去仔细打量了相框周边,说:“其实不难。我以前去看工地的时候,有一种相框是从中心固定的,就像转轴,用点力就能把它转开。”
原身将东西和钥匙分开,也没有放在衣帽间里面的暗室,说明这东西比那个密码盒还重要。
很可能屋子里还有暗格。
她走到边上,试着用力推,沈姝也走过来帮忙。
果然,板正的相框稍稍往侧移动,等角快抵到门的时候,徐瑾曼看到一个墙上一个粗糙的大小只有几厘米的小空间。
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钥匙正好能打开。
里面只是一小包透明的白色粉末……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原身是个很喜欢写东西的人,从之前看过的那些话就能知道。
她以为起码也能找到点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
徐瑾曼打开那粉末,肯定不是d品,这种东西不会放这里。最后只能放进包里,准备明天带到秦教授那边问问。
二人折腾一番,冲完澡再躺下,也是近四点。
徐瑾曼平躺的身体侧过去,昏暗中,嗓音因为缺觉沙哑:“快睡吧,明天咱们回家再说。嗯?”
“嗯。”
过了两秒,徐瑾曼重新躺平,疲软感遍袭全身,很快睡了过去。
沈姝也很累,却始终没有睡着。
她想的都是陆芸和徐韬那些难以置信的对话,她想过徐瑾曼光鲜亮丽下过的不好,但亲耳听见亲生父母谈及孩子的这种内容,又是另一回事……
有的人真的不配做人。
沈姝听着身侧的沉重的呼吸,她转身,适应光线的眸子能看清徐瑾曼皱起的眉心,她总是做不好的梦。
沈姝的心微微发沉,她不喜欢这样的徐瑾曼,她眼里的徐瑾曼应该是恣意霸道,她时而随性无畏,时而温暖真诚。
就像徐瑾曼的信息素,她应该是太阳。
沈姝抬手,温暖的指腹试着抚平徐瑾曼的眉心。
过了两秒,徐瑾曼表情没有平缓,反而皱的更紧,下一刻,沈姝的掌心被徐瑾曼抓着往下放到心口。
猝不及防的,沈姝的手盖上一片温软。
沈姝:“……”
她下意识往回缩,但徐瑾曼不知梦到什么,力气奇大抓的更紧。
沈姝的脉搏跳得厉害,望着徐瑾曼渐渐松懈的表情,抿了下唇,这个人睡觉真的很不老实。
因为沈姝要去工作室的缘故,徐瑾曼陪着八点起来,整个人头昏脑涨。
洗完脸,镜子里的人一脸困倦,沈姝从伸手走过在洗手台洗了个手。
“下午不忙回家好好睡个觉。”徐瑾曼顶着一脸的水说。
沈姝脸色也不太好,眼睛的血丝比她还重。
沈姝擦了手本来准备出去,闻言回头问徐瑾曼道:“你睡觉都这么不老实?”
“……?”徐瑾曼想想,早上醒来的时候挺好的啊,毛毯在中间也好好的,她没有越界的痕迹啊。“我怎么了?没怎么吧?”
沈姝盯着她:“嗯,没怎么。”
徐瑾曼松口气,忽听沈姝清淡道:“也就是说了句梦话。”
她还会这?徐瑾曼:“说了什么?”她佯装淡定。
“说……”沈姝还挺乐意看徐瑾曼这幅样子,卖完关子,她跨步走出洗手间,淡声道:“说自己体力好。”
徐瑾曼:“……”
昨天她确实做了一梦,一开始本来梦到一盘南瓜饼,她很不想吃,皱着眉把东西推开。她在梦里特别困,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结果那梦奇奇怪怪画面一转沈姝拿着黑色蕾丝从浴室出来。
有点凶的问她,是不是碰过。
她摇头否认,沈姝却一下变脸,把东西放她怀里,说要送给她。
当时沈姝的手挨到她的心口,那个氛围暧昧到极点,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嗯,亲了。
梦的最后,她压着沈姝要进行下一步,谁知身体疲累,居然没有体力了。
沈姝在底下冷冷一笑,一副她果然不行的表情。
她挺不服的,喊了句什么,然后……
后面的梦就不记得了。
就,离谱。
大概因为徐瑾曼异常的沉默,沈姝的步子一转,盯着徐瑾曼的表情,问:“你梦到什么了?”
徐瑾曼:“……没什么。”
沈姝:“是么?”
“是啊是啊。”快速说了两句,然后拿护肤品擦脸,笑道:“对了,我哥要你一张签名,帮他同事要的,你看看桌上的纸,写一个呗。”
沈姝知道她在打岔,注意力倒也顺着转过去。
“你哥的同事?”沈姝想到徐寅成的样子。
徐寅成的存在能让人生理生出警惕,他的同事必然也是差不多的人,要签名……沈姝有点怔住。
徐瑾曼说:“这家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习惯就好。”
确实。沈姝一顿,道:“嗯,你也奇怪。”
“我哪里奇怪?”
“说的梦话奇怪。”
徐瑾曼:“……”怎么又绕回来了?
-
吃早饭的时间已经过去,因为知道徐瑾曼的起床时间,谁也没上去敲门。
二人收拾完下楼。
沈姝赶着走,徐瑾曼怕她路上饿,去厨房拿了两块奶油面包装着,无意间听到厨房整理器具的佣人两句议论。
大概是说原身以前做的那些事,说她混账。
倒也没空在意。
徐寅成亲自将二人送到门口。
徐寅成示意徐瑾曼往边上,要单独说话的意思,沈姝便先上了车。
“哥再护着你,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我的工作性质特殊,几个月见不到你也常有,未必一定护着你周全。”徐寅成目光冷了几度:“殷雪那样的事我也是发生后才知道,所以你得保护好自己。”
见惯了徐韬刘芸那样的脸,突然被人这般关心和提醒,徐瑾曼还有点不自在。
徐瑾曼说:“我没事,殷雪的事……算是过去了。”殷雪的事,事后没有传到北城,里面有黎蓝的功劳。不知道徐寅成是不是从她哪儿知道的。
徐寅成说:“她过不去了,这辈子她都别想出来。”
徐寅成声色里有毫不掩饰的狠意,昨晚上徐韬陆芸的对话也能听出,徐寅成确实对原身非常维护。
但这维护让她想不通。
徐瑾曼想,那他知不知道原身受的那些罪?或者原身有没有告诉过他?
还是徐寅成也知道渠城的秘密,也因为是陆芸口中的徐家人,为了保住徐家所以假装不知道。
她希望不是,因为目前来说,这个哥哥是徐家唯一的好人。
她转开话题:“黎蓝知道你回来吗?她让你回来后跟她联系。”
徐瑾曼:“知道。”
他说完,沉默了一秒钟,道:“我跟她说清楚了。”
徐瑾曼顿了顿,道:“她人挺好的。”
徐寅成闻言,看着徐瑾曼忽的一笑:“我妹妹是变了,懂事了,这很好。以前你和那帮人厮混着,我在外面不放心,总想一挑子收拾了,省得带坏你。”
“……”原身那德行,谁带坏谁真的未必啊。
“沈姝……我还不了解,不过目前看来还不错。”徐寅成:“主要是你喜欢。”
“嗯。”
“我今晚就走,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哥尽量拿到手机就给你打电话,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别硬来,等我回来给你报仇。”
徐瑾曼:“……嗯。”
听起来越来越像好人了。
没再多说,徐瑾曼怕沈姝迟到,上车离去。
等人离开后,徐寅成慢悠悠踱步走到后院的水池边,抬了抬手,很快一个男beta佣人紧张的走过来。
“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徐寅成低头取了根烟,身旁女保镖立马上前点上,他吸了一口道:“刚才那句混账东西,是你说的?”
佣人:“我,我没说。”
徐寅成扯了下唇,没什么情绪,站在佣人身后的男保镖看了眼色,一脚将人踹进水池里。
“十分钟后捞上来。”
徐寅成说完,抽着烟往回走。
-
把沈姝送到工作室后,徐瑾曼给秦教授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将粉末送到他那里,但是秦教授说明天要出国交流学习,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
徐瑾曼就将东西暂时放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再回去想原身那些极端的词——终结。
这绝对不是好东西。能被原身如此重视的东西,贸然找别人可能会出问题。
决定等秦教授回来再说。
去了趟公司,没什么大事,就是物业组的经理来跟她报告,说有个剧组想租用大楼。
徐瑾曼只说不影响楼层其他租户,价格适合,可以灵活安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姝如今也在那个圈子里的关系,徐瑾曼如今对剧组这两字词都觉得亲切了些。
下午,徐瑾曼给沈姝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接她。
昨晚到现在,她们还没定下心来谈昨晚的事,总是要给沈姝一个交代。
沈姝隔了十几分钟发消息:【不用,晚上要和工作室的人吃饭。】
徐瑾曼又问:【哦,有人送吗】
沈姝:【有保姆车。】
哦,她忘了,童嘉给沈姝配了一辆保姆车。
徐瑾曼:【注意安全。】
沈姝:【好】
-
晚上。
童嘉喝得有点多,她今天心情出奇的差,为了这顿酒连明天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妥当。
她抓着身边人的胳膊:“姝姝,我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
沈姝和童嘉还不算特别熟悉,对这样亲昵的靠近还有些不习惯,但看她这么难受,没把人扯开。问道:“你怎么了?”
童嘉叹了一口气,看看其他说话的人,压低的声音带着酒味:“我和我乔瑞吵架了,为了睡觉的事……她已经很久没碰我了,你知道,那方面不和谐对感情影响是非常大的。”
沈姝:“……啊。”
她不知接什么。
童嘉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藏私啊。”
沈姝:“你说。”
童嘉问:“你平时和徐老师是怎么保持新鲜感的?”
沈姝:“……”
沈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就正常的,保持。”
“呵,新婚妻妻就是不一样,徐老师也是回答的。”童嘉喝了一口酒:“她还揶揄我,说是我要的多,我没好意思说最近都没做……这事儿你别跟她说啊。唉,她还说我别天天想着……”
‘砰!’
童嘉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工作室其他人都诧异的看着她。
‘嗝——’童嘉打了个嗝。
“……”沈姝无奈的把她酒杯按下:“你喝多了,早点回去吧。”
“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童嘉压根没听到她的话,接着前面的话说:“那情侣之前能没有想法吗?什么叫天天想着嘛?”
沈姝也不知怎么,问了句:“什么想法?”
童嘉:“看着她就想亲亲,就想做|爱的想法啊!你看着徐老师,难道没有想法吗?不想跟她亲亲,不想跟她做|爱吗?”
沈姝:“……”
沈姝不自觉的多喝了两杯,虽然那啤酒度数非常低,但她的脑子却有些空白。
童嘉喝得多,还好没有吐,沈姝拿她手机给乔瑞打了个电话,第一通没有接。
第二通的时候,乔瑞才接起来:“怎么了?我不是说今天有个晚课么?”
大概因为吵架的原因,乔瑞的语气不算很好。
“我是沈姝。”
那头一顿:“哦,沈小姐啊,怎么是你,嘉嘉呢?”
沈姝把童嘉的情况大致一说,乔瑞沉默了几秒,道:“但我还在上课,能不能麻烦你送她回去?”
沈姝闻言便不再多说,车先把童嘉送回去,然后自己才回家。
到家时,徐瑾曼如常开着电视,散漫的靠着沙发,盘着腿,上面摆着笔记本。
徐瑾曼:“童嘉不太适合做经纪人,带着你一个艺人喝酒,自己还喝醉了,像什么话?”
她语气一半玩笑,嘴角习惯性微微翘起。
沈姝:“你怎么知道她喝醉了?”
沈姝换完鞋进来,徐瑾曼已经站起身走到半岛台,摘了葡萄放在水龙头洗,回答道:“她刚才发了一连串的语音,一句听不清,醉的的鬼一样。”
沈姝:“她和乔瑞吵架。”
“难怪……”
徐瑾曼把葡萄放到盘里,又把芒果切开:“先吃还是先洗澡?”
沈姝说:“我先洗澡。”
“行。”
沈姝拿着换洗的睡衣出来,无意朝半岛台前扫了眼,目光猝然一顿。
徐瑾曼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半芒果,芒果果肉切成田字格,指腹顶着果皮,果肉凸起。
她的嘴张开,唇与舌头并用,视觉上非常涩情。
像深吻一样。
那画面冲击了沈姝的视线。
徐瑾曼抬眼对上,把嘴里的芒果咽下去,指腹随意摸了下嘴角,扯唇笑道:“沈小姐,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想法。”
沈姝从晶莹的芒果,移到她的唇:“要是有呢?”
徐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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