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海没想到的是,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他措不及防。

  胡建设敲开李修武家的门,带着一行七人进去,吓得李修武以为他家犯了什么事,脸色苍白。

  只祈祷妹夫能看在是姻亲的份上,别为难他的家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与家人无关。

  李二妈和李芳芳早已吓得抖如筛糠,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缩在门后不敢出去。

  李长远和李长明只认识胡二姑父和鲁高格、田大山,对后面的几人是一脸陌生。

  两人心里不敢肯定事情与他们兄弟有关,但见父母和妹妹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两人壮着胆子上前挡在李修武面前。

  “二姑父,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有的话请对我讲,我是家中长子!”

  李长远拉住想上前的李长明,一步上前将父亲和弟弟都挡在身后。如果真出了事,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去承担,那是他做为长子应该面对的。

  一行人看到他的动作,都在内心感叹,真是个有担当的好儿子,在情况不明的情形下还知道护着家人。

  “哈哈!别怕!二姑父是来给你们报喜的,你们两兄弟都被录取了。今天回来是帮你们办手续和带你们走的,一切我都会给你们办好。

  二哥二嫂,吓着你们了吧!这后面的三位是我的朋友,那三位是公社的社长和干事。

  我们还没吃饭,给我们做点吃的吧!简单地做点就成!”

  惶恐中的李家二房三人,心里又是一阵狂喜,考上了啊!这是要脱离斑竹林了,夫妻二人只差没当场跪地磕头了。

  这么多人来,还是来帮儿子办手续的,他们再也不担心考上了也走不成了。

  还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令人高兴的事!肯定得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他们。

  李二妈和李芳芳也不缩在门后发抖了,走出来与众人见过一面后,跑进厨房弄吃的。

  陈德海此时才知道,让他一起跟着来,就为了这点小事,可他还得陪着笑脸,不敢把心里的不满表露出来。

  刘水桃和王秀兰心里则充满有了怨气,没想到社长带她们下乡就为了这些小事。

  但见社长都没露出丝毫不满,她们也不敢把情绪带在脸上,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院子里捶着腿。

  陈德海瞟了一眼两个娇气的女人,一点都不像农村出来的,真不知她们的父母是怎么养的?连这家十几岁的两个儿子都比不上,真是失策!

  一行人都落坐后,胡建设将陈德海叫到一边,与他谈了斑竹林现存的情况。

  陈德海不可置信他所听到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公社里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也没人前来举报。

  他觉得胡建设这是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他还是相信他所看到的。

  “我觉得你说的这些可能不是真的,你看我们进村时,村子里多安静,这不是管理得好的表现吗?不然的话村民不得闹起来!”

  “陈社长,这件事不宜打草惊蛇,我今天的目的就是把两个孩子的户口迁出去,他们能通过招工考试不容易,时间上耽误不起。怕的是他把着户口不放人,两个孩子就白考了。”

  陈德海也觉得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说,那今天还真的不是一个好机会。

  “那我们今天就以你为主,别的都不谈。”

  吃过饭后,李修武一家人和胡建设一行人去找李松柏。在李家院门口,与正准备出门的李松柏父子碰个正面。

  李松柏见来的一群人中有社长陈德海和胡建设,眼神一沉,这一帮人来的目的是什么?怎么没人来告诉我,有外人进村子。

  那一帮混蛋还真是成不了事,看来是皮松了,还得多敲打敲打。李松柏望着眼前的一行人,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看他们有什么事需要来这么多人的?

  李修武壮着胆子对李松柏道:“松柏,你两个堂弟通过了招工考试,我来把他们的户口迁走,你帮忙办一下!”

  李松柏没想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外出参加招工考试,而他却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是在对他示威吗?

  “是吗?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消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外出,嗯!”

  李修武听到李松柏的话,又有这么多人壮胆,也没往日那么怕他,张嘴正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胡建设直接道:“是我给的他们消息,也是我来带他们走的,想必你也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明人不说暗话。

  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给他们办手续的,希望你痛快点,毕竟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弄得那么难看,也不必可着老实人欺负。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陈社长也在这里,你就说办还是不办?”

  李松柏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姑父,既然大家都是亲戚,我关心一下也没错吧!我也是怕他们上当受骗,万一被人骗去当黑窑工,可是没办法活着见天日的!”

  “哈哈,说得好,还真有这种可能,长远长明,怕不怕二姑父把你们骗去当黑窑工?”

  两人齐齐大声回答道:“二姑父,不怕,我们相信你!”

  “听到了吧,他们愿意,现在就等你办手续了。”

  李松柏明白,他是不办也得办。没想到二爸一家还有这能耐,能让二姑父亲自出马,连社长都搬来了,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要办手续就跟我到保管室去,可记住了,一旦你迁出去,只要我在职一天,以后就不能迁回来,还迁吗?”李松柏面带警告地对李长远兄弟道。

  两人坚决地回答:“迁,谢谢李队长高抬贵手!”

  李长远心里却在腹诽,不迁留在这里让你欺负,宁可去当黑窑工也不回来,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

  一行人路过田坎,曾经的深水田,现如今种的是包谷和小麦。窝距是平日里的两倍,除了包谷和小麦外,就是一块田里正在育苗的红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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