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第四十二天
众人猝不及防听完江寒易的话后, 集体愣住了。
可能是常年唱rap的原因，江寒易的话说的顺畅而又密集，夸奖方寻瑜的话“突突突”地像是机.关.枪一样, 还带了些节奏感，把大家听得都一愣一愣的。
其他选手甚至好不怀疑，要不是江寒易夸人的话太多, 不太好押韵，江寒易可能会当场给方寻瑜来段freestyle夸方寻瑜。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
“其实昨天我给你写了一段rap的。”
江寒易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清了一声嗓子, 就开始“耶，耶, 耶……”了起来。
众人：！！！
楚怀瑾：！！！
楚怀瑾的眼睛微微睁大，那一向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有些复杂的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江寒易身上, 跟众人震撼的目光有些不同，楚怀瑾的目光中还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打量。
而站着江寒易对面的方寻瑜也大受震撼。
方寻瑜不太懂freestyle，也不太懂说唱，但是这并不阻碍他听明白了对方甚至给自己专门写了首夸自己的歌。
虽然方寻瑜感觉自己可能听不太懂，但是内心感觉更不好意思了。
他本来就被对方夸地有些羞愧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谢谢, ”方寻瑜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急急忙忙对着江寒易道了声谢，然后即使制止了对方想要开始来一段的动作，声音中还带了一丝羞愧, “不用了不用了, 我心意领了。”
江寒易听到方寻瑜的话后立刻住了口。
“也行, ”在那里“耶耶耶”了半天也没说词的江寒易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刚刚看了一下昨天写的词，好像有点不太完美……”
“等我有空好好写一写词，专门给你做首歌。”江寒易拍拍胸脯，豪气冲天地说着。
……
听到江寒易的话，众人也默默松了一口气。
虽然江寒易的freestyle写的已经在rapper里属于不那么尴尬的，但是众人一想到那个场景还是觉得有些脚趾抓地。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沉默。
在这片沉默中，选手们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出了彼此的尴尬和茫然。
——他们完全没预料到事情的走向居然是这样的。
在大家心中，江寒易作为一个爆脾气的骄傲rapper，不跟自己之前看不惯的方寻瑜当场打起来就不错了。
谁能想到……江寒易居然会当着大家的面，又是吹彩虹屁又是要写歌的。
连他们都自叹弗如。
楚怀瑾：“。”
楚怀瑾看着江寒易，张张口，一时有些想不到自己能说什么。
而此时，江寒易已经被反应过来的众人围了起来。
“那个，寒易不好意思，开始误会你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甚至有人用拳头轻轻锤了下江寒易的肩膀，“你怎么都不早点说，吓我们一跳。”
“我之前……不太好意思说，”江寒易说完以后，呼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大家，心中感觉有一股暖流，“也谢谢大家。”
“我之前态度可能也有点不太好，”江寒易有些不好意思地再次跟大家说着，“大家以后有什么需要我江寒易，我一定帮忙。”
“这最后一次选秀，真的来值了，”江寒易颇有感触地说着，“C位不C位，出道不出道的都值了。”
……
楚怀瑾看着围成一团的练习生们，听到大家口中的感慨，愣了一下，原本有些冷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然后微微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
他想到了以前的选秀。
里面可能确实会有纯粹的友谊，但是这种并不常见。
大多数时候，确实跟江寒易说的一样，有勾心斗角，有演出来的兄弟情深，有相互利用，甚至有刻意卖腐。
原本肩并肩的队友在重新分队以后甚至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即使是全心全意地带别人也会被人所不满。
每个人都想奔着那些出道位，使出浑身解数去争夺。
舞台从不是纯粹的，每次舞台必定会有小组内争到很难看的争C争队长，必定会有在舞台上暗戳戳地抢别人的镜头。
虽然在导演和剪辑的手中，可以妙手回春，剪出来兄友弟恭的样子，但是只有真正参与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
楚怀瑾感觉自己好像挺理解江寒易为什么在之前的选秀里找人约架，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去当选秀导师的原因。
楚怀瑾本以为最后一次选秀，私下只会更烂，却没想到，选到最后，踢出个别几个选手以后，这次选秀居然会如此和谐。
甚至每次公演，大家现在说的都不是“我一定要赢”“我必要在出道位里”这种话，而是“我要让观众们看到不一样的我自己”“我要好好地创造舞台”“我要好好地展示通过舞台展示我自己”。
他笑笑，看了眼站在大家中间的方寻瑜。
可能……
跟纯粹的人一起，大家也会更纯粹。
然而，楚怀瑾的目光落在被大家围在中间，脸色有些发红的方寻瑜身上后，笑容渐渐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带上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我也特别高兴能来这次选秀，不管最后出没出道，我感觉现在跟刚来的时候相比，进步可大了……”
“对对对，我也是，我跟之前来之前简直是两个人，我终于会用气唱歌，不是用大白嗓了……”
“我是终于跳舞不尴尬了，新安的四肢终于复建成功了……”
……
就在大家听完江寒易的话，颇有感触地交流了一阵后，突然听到了楚怀瑾咳了一声。
一群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练习生们瞬间噤了声。
“时间不早了，”楚怀瑾抬手看了眼手表，对着练习生们点了点头，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淡定，“可以去准备舞台了。”
“福利舞台会有导师辅导，大家好好练。”
听完楚怀瑾的话，选手们立刻四散开来，一边走一边点头答应着——
“好的楚老师！”
“没问题的，楚老师！”
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练习室，一边走还不忘跟方寻瑜挥挥手。
“瑜瑜，你们好好练！我们也去了！”
“瑜瑜我们走了，等到时候有不会的我们还要过来麻烦你哦！”
……
楚怀瑾：“。”
他看着选手们依依不舍地走完以后，终于跟练习室中的方寻瑜对上了视线。
“楚老师，”方寻瑜因为刚刚江寒易那一夸，脸还有些微微发红，他看着楚怀瑾，声音中也染上了明晃晃的笑意，“你来啦。”
楚怀瑾目光接触到方寻瑜那笑意满满的漂亮的像是琥珀一般的眸子，又看到方寻瑜那还没褪去刚刚羞怯的脸，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嗯。”他点点头，声音也微微放软，带上了一丝笑意。
“对舞台有什么想法吗？”楚怀瑾看着方寻瑜，垂了垂眼后，目光再次忍不住落在了方寻瑜身上。
一边之前跟方寻瑜说好，留在练习室里的季临风和林星宇再次对视了一眼。
季临风原本是越看越觉得楚怀瑾对自家瑜瑜不太对劲，但是今天……他感觉瑜瑜好像也挺不对劲的。
季临风看着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表情中带着满满高兴的方寻瑜，又看着那带着淡淡笑意的自家偶像楚怀瑾，甚至好像还品出了一丝……宠溺？
季临风默默后退一步，然后趁着楚怀瑾和方寻瑜聊天的功夫，一把拽着林星宇，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目睹了一切的的江寒易：？？？
江寒易转头，目光再次落在了正在交谈的两人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三个人的练习室，可现在他却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江寒易看着方寻瑜和楚怀瑾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回有说有笑地说着话，总感觉这两人跟自己之间像是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自己完全挤不进去。
他张口想说话，但是又感觉自己说话好像破坏现在这种微妙却好像有些美好的气氛。
江寒易半张着口，一向被粉丝们成为“犬系”的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像是条狗。
另一边。
“你有没有感觉……瑜瑜和楚老师之间，有点不太对？”把林星宇拽出来的季临风，看着林星宇有些发愣的表情，露出了像是老母亲一般的复杂表情，小声问着对方。
“我早就感觉出来了！”林星宇听完季临风这句话后，瞬间回神，眼睛也跟着睁大，看了一圈周围后，小声对季临风说着，“我一直都以为你们没发现，还不敢说来着。”
“我觉得楚老师尤其不对劲。”林星宇一脸神神秘秘地说着。
季临风：！！！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林星宇小声说着，语气顿了顿，“我们家……不是有点小背景吗，我以前是认识楚老师的。”
“我以前记得楚老师不是这样的，”季临风默默地把耳朵凑过来，听着季临风小声说着，“他当时可冷了，私下话一点都不多，就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瞬间切换状态的。”
“而且之前他每次拍完双人动作的戏份，都会去洗手，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的，”林星宇小声地感慨着，“所以我特地注意了一下，《锁》舞台以后，楚老师有说有笑的，而且就算是录制的休息的时间，都没去洗手！”
“而且我发现楚老师当时做那个《锁》的队旗的时候，可高兴了，以前他哪里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啊……”
“对对对！”季临风一听也来精神了，把之前自己大半夜看到两人练双人动作的事说了。
“救命，”林星宇听完以后忍不住抱头，“我感觉，他俩有点好磕呜呜……”
满腔老母亲心态，刚想要问林星宇现在应该怎么办的季临风猝不及防：？？？
*******
网络上，不少人还在为方寻瑜和江寒易的合作感到担忧。
【呜呜，已经第二天了，好担心鱼鱼和江寒易的福利舞台啊。】
【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呜呜呜居然还要等四天，好焦急。】
【虽然这两人是第一和第二，但是确实舞台风格不搭，反正是福利舞台，只要别鼻青脸肿地上台就行。】
……
就在网上大家正在担心的时候，还有博主发了个分析。
@rap舞台看我V：这次对江寒易和方寻瑜的舞台都不抱希望，尤其是对江寒易，作为rap届新一届类似于领军人物了，居然还会因为个人恩怨去选人。
@rap舞台看我V：排名靠后的不是没有其他rapper，江寒易能跟其他rapper发挥出一个很好很炸的舞台，方寻瑜明显不是一个好搭档。方寻瑜的舞台明显不是走这种嘻哈风格的舞台，而且江寒易擅长的是英文rap，根据方寻瑜前几个舞台来看，他的英文就像是机器人的机械背诵，咬字发音都不太标准，只是唱功和舞蹈掩饰了他英文的短板而已。
@rap舞台看我V：这次真的失望了，江寒易你选谁都比选方寻瑜适合你，我不相信这样的人还对舞台有尊重，取关了，福利舞台就是我最后一次看你的舞台，也算是断了念想。
……
“rap舞台看我”在rap圈混了很长时间，眼光毒辣，对每个rapper的分析独到，他的这番分析一发出来，不少江寒易的粉丝纷纷表示赞同。
【真的，我好气啊，江寒易是第一诶！！他选谁不好啊，怎么就去选了方寻瑜啊！！！】
【我已经能想象出来舞台的难看了，估计就是那种不伦不类的翻车舞台。】
【福利舞台不准备看了，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送福利还是给我们添堵来了……】
……
本来江寒易的粉丝只是在发牢骚，但是被不少有心人和一些营销号一转载，就成了“方寻瑜即将拖累江寒易”“方寻瑜和江寒易完全不搭”之类的消息。
甚至连不是江寒易粉丝的rap圈粉丝都开始义愤填膺。
刚刚成立的“难以预料”CP粉：？？？
——她们才刚觉得有点好磕，怎么热搜都在说#方寻瑜 江寒易 不搭#？？？
而鱼粉看到这个词条后，也紧急开始了澄清。
【鱼鱼风格挺多的，说不定这次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rap的！】
【对对对，他舞台风格还挺多变的，现在舞台还没出呢，大家别丧气啊。】
甚至路人也有些不太理解rap圈里的粉丝们的脑回路。
【啊，大家怎么都那么笃定了啊，我感觉他俩的舞台都挺好的，强强联合，说不定能碰撞出来什么更好的火花呢。】
【就是，说不定两人能创一个国风rap呢，我们期待就好了！】
……
然而，“国风rap”这个词一被提起来，像是惹怒了江寒易粉丝的怒火。
【别说这个词了，晦气。】
【真的，都玩rap了，就是为了自由表达，Keep it real的，没必要有这样。】
【你们以为我们粉丝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在担心方寻瑜给弄一个不伦不类的国风rap舞台。】
……
从江寒易粉丝的评论里，众人才知道了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以前在江寒易参加一个rap比赛的节目的时候，本来一路领先，但是最后的决赛的时候，一个返场踢馆的选手唱了一首所谓的“国风rap”，唱的极其尴尬，甚至连词都是那种不知所云，从各个诗句里找了些词语缝合起来的。
然而就是这么一首“歌词不通”“没有主旨”的国风rap，被评委大夸特夸立意好，很创新，最后攻擂成功，成了第一名。
众多rap粉们本来只是觉得这最后的结果有些不公平，却没想到冠军在得了冠军以后直接飘了。
有一次他在直播里喝了些酒，直接就把原因说出口了。
“老子当时就是故意用国风rap恶心江寒易的。”
“他不是很牛么，但是我稀烂的国风rap照样压了他拿了冠军。”
“你们问我怎么想到用国风的？其实我也觉得国风和rap混在一起不伦不类的，难听死了，但是节目组让我想个高大上的立意，不然压不过江寒易。”
……
甚至以后这个冠军直播翻车了以后直接放飞自我，每年在决赛的同一天，都会出一首“国风rap”，虽然难听，但是居然不少人吃这一套。
又当又立，rap圈都挺不待见这个冠军。
甚至最近居然还有人在推他弘扬中国文化。
【看完了，大概明白为什么江寒易粉丝和rap圈里那么多粉丝都炸毛了。】
【吃完瓜刚刚去听了，救命，确实好难听啊，直接san值狂掉呜呜。】
【我也，原来跟做饭一样，不是所有食材都能混搭在一起的，音乐混搭不好，原来也跟黑暗料理一样容易精神污染……】
……
在网友们正在讨论纷纷的时候，方寻瑜也在跟楚怀瑾以及江寒易讨论着舞台。
方寻瑜从楚怀瑾那里彻底明白了这里的“rap”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说唱。
非得要整这么个鸟语名字。
而江寒易也终于艰难地插上了话，积极地给方寻瑜介绍了一下现代rap的一些模式和写词写歌的方式。
“你……”江寒易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方寻瑜，“能听懂吗？”
方寻瑜点点头。
其实方寻瑜对说唱并不陌生，他们当年也有说唱。
而他再他听完江寒易和楚怀瑾的介绍完以后，感觉其实两者也没有差多少。
作词上都得押韵，作曲上听起来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方寻瑜不论是曲牌体的单曲和联曲，还是板腔体都会，平腔调、落腔等也都会唱，并不算太怵。
他刚刚听了几段这里流行的rap曲子，发现现在的rap其实跟一个曲牌体差不多，也是由基本的结构和调式构成。
“这几个曲子是在一个重复的、不断行进循环的结构和腔调里填词，”方寻瑜听完几首以后，摘了耳机，点了点头，“我能听出来这些音乐都是一个或者几个的腔调结构的循环衔接，跟曲牌体里的联曲体有点像。”
“不对，”方寻瑜摇摇头，把自己的描述改的更精准，“跟联曲体还是有些不太一样，更像是几段单曲连起来循环。”
江寒易：？？？
方寻瑜刚刚说的一堆词，他就听懂了个“单曲”。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自己知道的单曲和方寻瑜知道的单曲还不太一样。
听懂了的楚怀瑾：！！！
因为楚怀瑾要筹备一个跟传统戏曲有关的电影，最近一直在查相关资料，他几乎是立刻懂了方寻瑜表述的意思。
楚怀瑾的表情变了变，看向方寻瑜的眼神中，再次带上了一些探究。
——对于正常思维的人来说，对现在的rap显然是更为熟悉，即使听到解释后跟古代说唱产生联系，逻辑应该也是倒过来的。
而方寻瑜的反应……明显是对古代说唱熟悉到信手拈来。
他是在用古代说唱对标现在传过来的rap。
“嗯，”楚怀瑾看着方寻瑜，点了点头，“是差不多。”
“rap确实是几个曲子是在一个重复的、 不断行进循环的 loop 中填词，”楚怀瑾点了点头，认可了方寻瑜的说法，“ 如果拿掉歌词，单独听beat，确实很容易听出来就是一个或者几个 loop 的循环衔接。”
“单曲一般是用一个基本的结构和调式构成，联曲体是把多个曲牌按照一定规律连在一起，”楚怀瑾一边解释着，一边在心里赞叹方寻瑜的类比确实精准，他点点头，看向方寻瑜，语气中带着赞同，“确实就是你总结的这样。”
“那我大概明白了，”方寻瑜松了口气，笑容中带着轻松，“刚刚寒易跟我说，他想要做国风rap。”
“那其实我们可以根据规律变一下，”方寻瑜反应迅速，立刻斟酌着建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做成联曲体这样的？”
楚怀瑾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理论上可以。”
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的江寒易缓缓：？？？
明明他是三个人中的专业rapper。
也是他提出来的要想要做国风rap。
但是，此时此刻，他听着方寻瑜和楚怀瑾两人之间顺畅的交流，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孤独的菜狗子。
明明方寻瑜和楚怀瑾的话，每个字他是能听懂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连在一起说自己就完全听不懂了。
江寒易甚至莫名学生时代上数学课的感觉。
江寒易甩了甩有些迷茫的脑壳，努力的听着方寻瑜和楚怀瑾的对话，比自己上学时候参加英语听力考试还认真。
“既然是要做国风rap ……”方寻瑜还在继续说着，微微抬头，看着楚怀瑾，继续说着，“作为一个成套唱腔来讲述大型故事。”
看到楚怀瑾点头后，方寻瑜转头看着江寒易，眨了眨眼。
“寒易你怎么不说话了？”方寻瑜的语气中带着关心。
江寒易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寒易心里苦。
他也想加入群聊。
但是他连刚刚这两人在聊些什么，都没太听明白。
他莫名有种“自己不应该在车里，而是应该在车底”的感觉。
“你是专业的，”方寻瑜看着沉默了的江寒易，认真求教着，“我们的福利舞台要是想做国风rap的话，之前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和意见，也跟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呀。”
江寒易看看一脸认真的方寻瑜，又看着跟着方寻瑜目光，一起盯着自己的楚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上课走神被老师叫起来的无措和紧张。
江寒易：……
江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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