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位出道第十八天
宋如琢听完领导的话, 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而领导还不知情地夸着：“宋老，你这审美眼光确实可以。”
“没想到现在不仅爱好跟年轻人一样，这追的团水平也不错。”
宋如琢：？？？
领导的眼睛完全从台上的两人身上离开, 语气中满是感慨，“这舞蹈……跳的是真好啊。”
“看的让人怪激动的。”
作为统管音乐和绘画甚至是民俗方面的总的文化局的大领导，纪清莲看过的现场的优秀舞台并不少。
甚至上面的晚会之类的现场也算是年年都去, 理论来说，纪清莲对舞台的阈值应该很高，但是《求仙》的舞台依旧让他眼前一亮。
其实他来看这个舞台的时候，并没有对这舞台抱多大的希望。
毕竟选秀作为他们近期管制的首要对象, 纪清莲知道现在男团参差不齐, 但是多数都不太行有的现状。
在他心中，可能这又是那种浓妆艳抹, 粉底涂的白到吓人，嘴唇也涂的像是吃了小孩那种红, 让人看不出原本面貌的一群人，在让人吵的耳朵疼的舞台上扭来扭去的表演。
却没想到……这表演却如此有让人惊喜。
甚至是即使是在这种世外嘈杂的室外，即使是确实能看出来舞台确实稍显仓促，但这舞台的质量，却丝毫不输那些彩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晚会节目。
而台上的男团成员, 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众人脸上并没有那种夸张的吓人一跳的妆, 虽然脸上也带着妆，但是看起来却是清清爽爽的，带着让人心生欢喜的华国审美。
而且他们唱的曲子的调子, 也不是纪清莲听不明白也欣赏不了的那种的鬼哭狼嚎, 这带了一些古典的意味, 朗朗上口的旋律和充满感觉的歌词, 让他都忍不住跟着轻声哼起来。
不仅如此。
他们的舞台语言也极为干练，不论是唱还是跳，都显得游刃有余，甚至带着音乐歌舞剧的质感。
甚至即使是外行也能感受到浓烈的感情和表演者满满的诚意。
而他们身上的汉服，跟那古色古香的背景音乐交相辉映着，尤其是中间那个领舞的方寻瑜，一举一动让人看的简直是心旷神怡。
纪清莲看着这舞台，忍不住直点头。
宋如琢：……
宋如琢看着台上那翻飞的身影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方寻瑜跳的确实不错。
甚至是自己这种并不专业的人士，也能看懂这个舞台，从这种舞台中感受到那铺面而来的美感和震撼。
宋如琢刚想跟着纪清莲一起点头，却在想到方寻瑜的画后，从舞台中猛然回神。
不对。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宋如琢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他转头，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纪清莲：“他的画也不错好吗？”
“不比唱歌跳舞差。”
宋如琢嘟囔着说着，语气中莫名带上了一丝攀比的意味。
“主要我是管文化这方面的，”领导看着宋老不太满意的神色，又看了看舞台上的方寻瑜，还是有些放不下，甚至帮舞团这边开始挖人，“这舞蹈功底，不去国家秧歌队或者加入个舞协之类的……有点可惜。”
“而且这以男团也不错，”纪清莲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欣赏，“现在难得见到这种水平的。”
“可以适当考虑作为榜样扶持一下。”
纪清莲因说完，看着站在一边，眼睛瞪得老大的宋如琢，甚至反过来开始劝诫对方：“我知道你挺喜欢这孩子的。”
“但是他确实在歌舞方面更有天赋，”虽然是领导，但纪清莲却没什么因架子，此时此刻，他安慰着宋如琢，“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做项目还想带着人家。”
宋如琢：？？？
“不是。”
宋如琢看了一眼纪清莲，眼睛再次瞪了瞪，恨铁不成钢地说了一句——
“我是拉你来凑人头的，不是让你来送人头的。”
“现在央音那边儿已经在抢人了，”宋如琢越说，心中越觉得有危机感，“这次舞台的伴奏，都是当年那些得意门生们上场伴奏的。”
“他们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们现在根本抢不过人家央音，本来就没什么竞争力，”宋如琢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恨铁不成钢，“你再把舞协和国家舞团都引来，然后再扶持扶持男团……”
“这样一来，他哪还有什么时间跟我们一起研究《飞鸟》这幅画？”
“怕是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喽。”
宋如琢说着说着，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幽怨的情绪。
纪清莲：？？？
纪清莲听着有些迷茫。
他是今天下午才来的河商镇，主要是围绕着宋老出山返聘事宜以及建设研究团队的事情，做了一些商量。
刚商量完就到了Accompany团演出的时间，宋老就不由分说地把他们都带过来了。
因为时间紧张，宋如琢只是给他展示了那幅补充后《飞鸟》的那幅画，然后提了一嘴方寻瑜一定要在他们的项目组里。纪清莲只当是宋如琢挺喜欢方寻瑜这孩子，对这前因后果并不是特别清楚。
“不行。”
“想想那幅《飞鸟》完成补充图，”宋如琢看着台上翻飞的方寻瑜，对着身边的纪清莲努努嘴，语气带着痛心疾首，“你忍心放他去搞文艺事业吗？”
纪清莲：！！！
画《飞鸟》完整版的……居然是方寻瑜？！？
纪清莲看着台上的方寻瑜，眼中满是震惊。
他完全没法把在台上的方寻瑜跟那幅《飞鸟》，准确来说应该是《鹓鶵》的创作者跟此时正在台上跳舞的方寻瑜联系在一起。
那是一幅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画，研究价值及高。
甚至那幅画也是为什么上面组织派纪清莲下来，亲自邀请宋如琢出山的原因。
因为宋如琢并没有详细对自己说，就赶着来看Accompany的舞台了，纪清莲也没问，直接默认成了这幅画是宋如琢画的。
他没想到……居然会是方寻瑜画的。
“而且他就只用了几个小时就画出来了，”宋如琢感慨着，“几个小时就补全了。”
“是天才啊！”
纪清莲：……
此时的纪清莲听完耳边宋如琢的感慨，表情有些麻木。
他想了想那幅补充得可以说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那幅画，又抬头看着台上跳得越来越惊艳的方寻瑜，心中忖度着──
这小方同志……确实多才多艺。
绘画天赋和舞蹈天赋都很强。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那到时候……他跟上级组织汇报的时候，建议大力扶持哪一个更好啊？
而一边的宋如琢看着陷入沉思的纪清莲，心中也顿时警惕了起来。
坏了。
他本来觉得请个领导过来，还能支持一下自己，帮他们说说话，现在怎么感觉……领导开始动摇了？
——这还真是求人不如求己。
********
另一边。
舞台上，随着扇子被楚怀瑾拿到后的满堂喝彩，《求仙》舞台的表演还在继续。
而现场的众人看到方寻瑜和楚怀瑾这配合无间的动作以后，也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回神，按照之前排练的队形开始动了起来。
虽然其他人反应迅速，但是队形还是微微有些凌乱和错位。
尤其是为了接许俊峰刚刚飞起来的扇子的方寻瑜和楚怀瑾。
而已经愣住了的许俊峰还在站着，方寻瑜也没有办法重新回到原位，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跳。
两人对视一眼，在默契地说完“双人动作”以后，同时动了起来。
方寻瑜和楚怀瑾的合作并不算多，两人严格意义上的合作舞台，居然就只有当时与你同行公演时的《锁》。
然而，虽然两人一起合作的机会并不多，却像是知道对方想什么似的，配合居然格外默契。
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就瞬间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
因为两人刚刚都上前了一步，而楚怀瑾刚刚接住的扇子又是从方寻瑜刚刚的那个扇子中扔出来的，两个扇子的尾端部分的长绸，还缠绕在一起。
带着一种难舍难分的味道。
两人飞快地对视的一眼，又同时看了一眼这两把还纠缠在一起的扇子，同时做出了动作。
楚怀瑾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而就在楚怀瑾上前的同时，方寻瑜把手里的扇子一抖，扇子后面带着长长的绸缎，随着他的动作直接把两人卷在了一起。
这是双人舞中“缠绕脱离”的技法，霎时间，蓝与红的扇子尾端交织在一起，一蓝一白的身影也交织在了一起。
而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方寻瑜的衣摆和扇子本就是带着扎染的星星点点的白，跟一身白色的楚怀瑾缠绕在一起时，远远看去，蓝中掺着白，带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不分你我的味道。
而这色彩和动作的交织，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先不说CP粉，在屏幕前的舞台粉们已经疯了。
【啊啊啊，继《锁》这个舞台以后，他们两人终于再一次双人舞了！！！】
【双人舞真的绝美！我真的好喜欢看他俩的双人舞，真的是赏心悦目视觉盛宴。】
【呜呜，鱼哭了海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
甚至不少观众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感慨。
【好配，他俩每次动作都会看对方一眼，我狠狠地磕到了。】
【真的，这视觉感觉，真的太绝了。】
许俊峰粉丝看到两人后续的动作以后，也放下心来。
【刚刚那个应该是舞台设计吧？这种级别的双人舞，能是现场跳出来的？】
【就是，许俊峰的那个演的真的很好，从扇子脱手到神仙被拖入凡间，这个扇子就是他内心的转变好吗！】
【他们两人的动作那么丝滑，都没什么犹豫的，这些要都是即兴发挥，我直接胸口碎大石。】一
……
而没多少人去理会许俊峰粉丝的挽尊，所有人的实现都被舞台牢牢吸引着，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
跨跳势抱姿、勾叫侧身抱。
高空托举，连贯的空中抛接……
巧妙的把位和高难度动作，伴着两人扇子末端绸缎的流动，动作的流动性与绸缎的流动相辅相成，动作之间的空间流动，让两人的舞姿造型带着浑然天成的美感与雕塑感。
聚光灯追逐着他们。
众人的视线完全挪不动。
CP粉们已经完全疯了。
【救命救命救命！！！我现在整个人发出了烧开水的嚎叫】
【谁还不是以个开水壶了！啊啊——！】
【贴贴！他们俩又贴贴了！！】
【自从入了怀瑾握瑜的坑，我的血糖就没低过。】
甚至有CP粉兼舞台粉已经开始了现场分析——
“我我我学过舞台鉴赏！扇子尾端的缠绕，一般代表着难舍难分或者是两人感情的升温，这绸缎像是一根无形的红线，把两人的心越来越牢固的栓在一起……”
“现在两人直接卷在一起，鉴赏书里写的分析震撼我全家，我都不敢这么写……”
“远远看去，这就一幅比翼双飞图……”
……
舞台上，两人还在继续跳着。
因为这一段本就是方寻瑜去“勾”神仙下凡，所以这一段双人舞插在其中，竟然毫不突兀。
“香气沉沉应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门。”
“腾云驾雾游天下，符水救人光英辉。”
……
而背景音乐中，则是恰到好处地出现了A-bA、B-#A-还原A以及B-bB–A等之间的小二度。
再加上bA–E、A-#D、bB-E等之间的三整音，次使用渐快渐慢的同音，以及片断语汇的反复……甚至是背景音乐，也具有了形象的“情感语气”。
而方寻瑜和楚怀瑾之间的力度、支点、流动堪称完美，接触、摩擦、运力……这些动作融合进空间形式和时间形式中，以支点发挥空间，以流动发挥时间……
方寻瑜和楚怀瑾对视一眼，再次点了点头后，楚怀瑾伸手，一手舞动着扇子，另一只手直接单手将方寻瑜扶腰托起。
方寻瑜双手展翅，左腿后射燕舞姿，他的手中拿着扇子，随着音乐舞动着。
蓝色的绸缎和红色的绸缎交织，莫名让人看到了一种神仙降临的绝美感。
不仅如此。
完成简单托举后，楚怀瑾继续单手拖着方寻瑜，再次发力，而方寻瑜则是朝着受力方向用力跃起。
方寻瑜和楚怀瑾两人之间的相互借力，使得他们的身体倾向和前进方向统一，而这种互为推力形成的合力，镜头中，那一蓝一白的身影相互交叠，呈现出了浑然一体的震撼而又绝美的画面。
【救命，我疯了，这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好配，真的好配。】
【我不行了，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怀瑾握瑜的坑，我就问这谁能顶得住！谁能！！！】
……
CP粉们感觉自己已经磕到神志错乱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嘿嘿嘿……】
【纯CP粉，不懂就问，现在二人转都是这样的吗？】
【笑死，二人转，顾名思义，就是两个人抱着转圈圈，没毛病啊。】
【这题我会！刚学过，本来一开始的二人转就是有.生.殖.崇.拜.的意味在的！里面“圆”“推磨”等一系列舞姿会表现男女圆满相爱的结局之类的！】
一个人分析以后，不少其他CP粉也加入了分析。
甚至什么“二神转”到二人转演化轨迹述、创世神话演化为祭祀舞、原始生.殖.仪.式.舞变形成大秧歌……都讨论出来了。
有误入“怀瑾握瑜”超话的不少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粉丝之间的讨论，从心底发出了感慨——
【好家伙，这年头，没文化还磕不了CP了？！】
舞台粉也疯了。
两人之间的构图和气场过于搭配，相辅相成。
那种在舞台上的感觉……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我的天，我本来以为方寻瑜已经够牛了，没想到跟楚怀瑾一起跳，这波简直是直接开大了！！】
【我的天，他们两人是怎么做出这种复杂的像是拧麻花的动作还做的这么好看和飘逸的……】
【呜呜呜，太好看了！！我词汇太贫乏了，就只会说这一句……】
【本人舞蹈生，真的，他俩也太神了吧，我跟我舞伴一起练了五年了，还没这种默契，他俩才认识多长时间？不行了，我要把这视频发给我舞伴看看，让他好好学学到底什么才是默契啊！！】
……
两人之间默契确实是让人咋舌。
顺畅的动作，舞蹈过程中舞姿摇曳的重心变化……
两人在完全凸显了舞蹈动作独特的张力的同时，还难得没有一点矫揉造作之态，这像是炫技般的动作，两人做的又偏偏极具舞台感染力。
两人的动作顺其自然、一气呵成、水到渠成。
——是极具张扬力和流畅性的双人舞。
“太神奇了，”陈茂华虽然是学民乐出身，但是看舞台的眼睛也很毒辣，“这两人的临场……居然敢上这种难度。”
“这是临场？”一边的央音校长愣了一下。
“是啊，”陈茂华面带赞赏地看着两人再次完美地完成一次自如而又充满美感的托举，“两人的托举……简直默契到完美。”
“临场……居然还敢加托举……”
“真是一对妙人。”陈茂华今晚第二次发出了感慨。
不少人听到陈茂华的分析后，看着舞台上正在翻飞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要知道，双人舞中的托举动作，是临场最不可能加的动作。
托举对两人之间配合的默契信任要求极高。受力者的胆量和发力者的安全感，缺一不可。
双方中有一人松懈，甚至只是迟疑了一下，都会造成视觉上难以挽救的失误。
甚至是再小的托举，都会有失误的可能性。
两人之间的默契度和感受力尤为重要。
甚至要完美地作出这种高难度的双人动作，对方都需要知道对方下一个动作怎么发力、怎么顺力，也要对对方有足够的信任。
而方寻瑜在完成动作时完全没有胆怯，像是对楚怀瑾有着天然的信任。
除此之外，两人甚至呼吸配合也堪称完美，甚至在动作中都能看到气口统一的那种质感延伸的美感。
……
众人赞叹着，背景音乐随着众人的动作也变着。
E 徵清乐的调式，弓弦乐器组作为背景声部烘托气氛，铝板琴在中高声部演奏分解和弦，马林巴在中声部演奏五度和音……旋律性极强，竹笛的声音又让整个背景音乐带上了一丝空灵澄澈的感觉。
跟两人的动作完美融合。
而舞蹈也来到了第三幕。
下凡。
“南辰北斗满天照，五色彩云闹纷纷。”
……
此时拿着横扇的楚怀瑾，确实像是一个下凡了的神仙。
他的眼神中不再是无悲无喜，而是有了情绪。
他不像是当时那情绪毫无波澜高高在上的仙人，而是一个被拉入凡间后带着悲悯的有情绪的人。
他的眼中带着大悲大原，大圣大慈。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就是影帝吗！！！】
【真的是一个眼神变化就让人起鸡皮疙瘩，我刚刚直接“卧槽”出声了。】
【这就是舞台感染力吗……】
……
因为楚怀瑾和方寻瑜两个人的身子并没有分得很开，所以第三部分计划着是楚怀瑾自己的动作，依旧是跟方寻瑜配合完成的双人动作。
两人已经配合地熟练，甚至在舞台上可以收放自如。
神仙降临，三灾八难一齐消。
Accompany的其他人按照彩排继续表演着把恢复如初后的兴奋和感激表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的舞蹈极具张力，随着两人的动作和周边众人的配合，观众们像是看到了当康跳舞，天下大穰。
而随着音乐的推进，《求仙》舞台进入了大.高.潮。
舞台上众人的表演极具感染力，笛子、 唢呐、 管子等乐器乐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在这淋漓的节奏和充满情绪感与对话感的舞台的影响下，有流淌在华国人骨子里的祈求成功后一起想要庆祝的天性，加上这充满节奏感的背景音乐，让人忍不住拿起手中的秧歌扇和手绢之类的跟着一起舞动了起来。
霎时间，舞台的范围好像扩大了。
整个广场都是舞台。
像是被台上众人的氛围感染，大家挥着扇子和花绢，跟着舞台上那求仙成功的众人一起进入了大.高.潮。
“怪不得你们害怕舞团过来抢人，”即使是上年纪的陈茂华也一边舞动着，一边有些兴奋的继续说着，“这舞台感染力，这带动性……国家舞团里的后辈现在能做到这程度的也不多。”
“是啊，”看着周围跟着一起热情舞动的镇民，陈老旁边的人也点点头感慨着，“这带动也很自然……”
而他还没感慨完，旁边那舞动兴奋了的大哥扭头对着两人说着——
“你俩别光顾着说！”
“一起拧起来！”
“别扭扭捏捏的！”
“都放开点儿！”
……
弹幕中的网友们看着眼前现场景，也惊呆了。
【卧槽，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秧歌蹦迪吗？】
【震撼了，连大佬们都在跟着一起蹦啊。】
【关键是这蹦的一点也不尴，正好求仙成功，对应着大家都在庆祝……】
【这舞台感染力真的好强，别说现场台下的大家了……我刚刚都忍不住跳起来着蹦了蹦……】
……
而狂欢的喜悦过后，音乐逐渐缓和了下来。
背景音乐的调性转到了 G 徵清乐，速度突然加快，然后逐渐变慢，只留下一个吊镲和大鼓的音色，像极了画国书法中的 “飞白”意境。
舞台也就这样的背景音乐中渐渐的接近了尾声。
因为是露天的舞台，时不时有微风吹拂。
而方寻瑜和楚怀瑾贴在一起的时候，那风微微吹过楚怀瑾鬓角的假发和方寻瑜鬓角的假发，因为两人的动作和微风吹拂，头发竟然轻轻的交缠在了一起。
原本想要在最后分开的两人微微愣了一下。
于是即使在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强行分开，而是继续在一起跳了起来。
原来有楚怀瑾一人完成的动作变成了两人。
这样一来，方寻瑜从单纯的祭品，像是也化成了神。
救脱人间苦，疾病无缠绵。
【呜呜呜，最后这一幕好美好带感。】
【啊啊！第三幕我愿意把它称之为化神！】
【刚刚是我看错了吗？他俩的头发是不是缠在一起了？】
甚至有舞台粉，根据这舞台分析着──
“当他选择自动站在祭台上求神的那一刻，自己就成了神。”
……
随着音乐的缓缓落下，众人的动作和情绪也渐渐收了起来舞台渐渐归于平静。
而最后的ending pose，因为方寻瑜和楚怀瑾的头发微微缠绕在一起，所以两人并没有分开。
镜头定格的时候，两人的ending pose用的依旧是高难度的托举。
楚怀瑾把方寻瑜微微托举起来，方寻瑜双手则是拿着那带着长绸缎的扇子。
他手腕抖动着，手中长绸缎的扇子，把自己和楚怀瑾像是一朵花一样流动般的包裹了起来。
俯视镜头下，两人微微抬头，背后是铺展开来的蓝色和白色交织的富有流动性的绸缎。
头顶的光束打下来，整个画面从镜头中看起来像是两人从深海中出来，奔向光明，又像是在最后两人化神，飞向了天空。
【太绝了，这三个字我已经说倦了。】
【最后这一幕美出天际了，已经截图做屏保了。】
【果然！！你永远可以相信方寻瑜的舞台！】
【真的！我刚刚想了想，内娱现在也只能找出来楚怀瑾和方寻瑜完成这种神仙合作了，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这种美感好吗！】
……
甚至有网友表示自己也磕到了。
【关键是……有关键是你不觉得他们俩在跳的时候，有种情绪在暗流涌动吗？】
【不磕CP，但是这两人真的好绝。】
……
音乐结束。
舞台暗了下来。
楚怀瑾慢慢把方寻瑜放了下来。
而从刚刚的舞台中回过神来的方寻瑜，感觉此时此刻，楚怀瑾轻轻搭在他腰上的手格外灼热。
一片黑暗中。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运动量过大，还是现在的环境太黑。
方寻瑜感觉此时此刻，自的眼中，仿佛只看得见楚怀瑾一个人。
周围人声嘈杂，却都像是化为世界的背景音。
视线接触。
——他听到了自己那如雷似鼓的心跳。
像是……心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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