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晋/江/文/学/城 （23）魔鬼……
《与太阳搏斗》林无咎想要采取连载方式。
他计划是每周发行一期, 这样话他还有足够时间创作《杰克复仇记》。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第一章内容，确认无误后，开始考虑另一件重要事情。
笔名。
兰斯·卡文迪什这个名字已经在人类出版业挂上了号, 他必须要考虑运营一个新身份。
一个新笔名就是运营新身份第一步。
林无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在文稿最前方写下一个单词——果壳之王。
灵感来源于莎士比亚名句：“即便把我关在果壳之中，仍然自为无限空间之王。”
他现在所处狭小囚室，不是一枚果壳吗？
当然, 这个世界只是一枚稍大果壳。
“把这些印一千份，用魔力维持一个星期，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吧。”林无咎对珍妮说。
珍妮拿起放在桌上稿纸，本来只是想随便翻一翻, 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一章内容本来就不多, 五页稿纸上内容很快就看完了。
珍妮意犹未尽地放下稿纸, 迫不及待地问兰斯, “亚度尼斯——这应该是头古龙吧, 他伪装一个三流人类法师要和人类一起去讨伐他自己？”
在兰斯·卡文迪什点头后, 珍妮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是太无聊了？还是想捉弄人类？”珍妮咯咯笑道：“当那些梦想着屠龙愚蠢人类历尽千辛万苦, 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杀进了龙巢，却发现他们想要讨伐对象是就是他们看不上眼废物同伴……深渊啊, 他们那时候崩溃表情一定很有趣！我真想亲眼看一下。”
林无咎在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看来就连活了几百年魔鬼都抵抗不了扮猪吃老虎爽点啊。
《与阳光搏斗》是群像文, 亚度尼斯并不是绝对主角，只是从他视角更方便切入整个故事罢了。
为了更好打开市场，林无咎在开头牺牲了一些文学『性』，用了一些传统爽文中爽点，后面会一点点转为严肃向剧。
用通俗易懂话来解释, 就是先把读骗进来再捅刀子。
珍妮现在这么兴奋，到她看到结局时候……大概会破口大骂吧。
林无咎嘴角笑容多了一丝微妙。
珍妮从美妙遐思中醒过神，十分嫌弃地甩了甩手里捏着薄薄一叠文稿，嘟着嘴说：“就这么点儿你好意思发售？你起码要把这个故事写完啊！”
林无咎笑眯眯地把他打算周刊连载想法和盘托出。
“一周发行一次？”珍妮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还能这样出售小说吗？”
“当然可了，现在有月刊或周刊杂志，只不过比较稀少罢了。”
珍妮一针血，“因为不赚钱？”
林无咎但笑不语。
珍妮问：“你打算一份卖多少钱？”
“先不收钱了吧。”林无咎耸了耸肩，“毕竟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谁会愿意花钱买一叠废纸呢？”
珍妮似有所悟地眨了眨眼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收钱？”
“先免费三个月看看情况。”林无咎说：“销量打开了，就可收费了。我初步想法是每份定价一便士，相当于一份廉价报纸价钱。”
连载阶段收费不高，因为毕竟是阅后即焚限时阅读，且初期最重要还是打开市场打响笔名知名度。
要想赚钱，可后把连载内容集结册，相继出版精装本、平装版、周年限定版各种版本籍，将各个阶层读受众一网打尽，还能多割几茬韭菜。
林无咎说完了自己构思，却珍妮迟迟不念咒复制，反『露』出一个嫌弃中带着无语微妙表情。
林无咎困『惑』地笑了笑，“你有什么建议需要补充吗？”
“你打算让我直接拿着这几张去推销？”
珍妮把手中几张纸甩哗啦哗啦作响，表情明显暴躁起来：“就几张纸，没有皮，没有『插』图，不是羊皮牛皮制品，更没有装订，只是随便用麻绳缠了缠……这样单纯、廉价、没有魔力普普通通纸，哪怕你免费送都没人要！”
林无咎：……
他眼疾手快从珍妮手中抢过自己文稿，随手敲了敲她脑袋。
珍妮受惊般捂着头，呼呼地瞪着他，此时她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小孩子了。
“冷静下来了吗？”林无咎问。
珍妮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响指，下一秒，林无咎额头一疼好像被人敲过似，他无奈地抬眼望去，就小姑娘心情很好地弯起唇角，“冷静下来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每一章文稿有效期只有一周？”
所制作那么精美有什么用？
“他们即便想拿来做擦屁股纸，我无所谓。”林无咎转了转手中笔，脸上挂着无所谓笑容，“那只能证明他们不是我作品受众。何必为此烦恼呢？”
“不过，我觉这种可能『性』很低。”
林无咎凝视着魔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笑容。
魔鬼免费赠送东西，能是毫无价值擦屁股纸吗？
能干出这种事情人，基本在物理学意上告别神秘学世界了。
……
夜。
一排排枯树作漆黑剪影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好似来自地狱触角。乌鸦立在枯枝上发出渗人鸣叫声。
墓园里，一片宁静，红月高高低低洁白墓碑渡上一层不详『色』泽。
尤金·希克斯和雇主蹑手蹑脚避开守墓人，鬼鬼祟祟地溜进墓园，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你妻子墓吗？”
“是。”雇主因为害怕明显有些踌躇，“你真可复活她吗？不会被教会发现吧？”
“当然，对于亡灵法师来说，这只是一个简单小法术，安全无害，太阳升起时候，你妻子就能从亡世界归来了！”
虽然嘴上说信心十足，其实尤金心里没底。
他其实为亡灵法师没多久。
大概是三个月前，他在老家阁楼上无意间听到了呼唤声。
他寻声发现了一扇暗门。
在里面架上，摆放着一本血红『色』封皮旧，封皮中央镶嵌着一个黑『色』骷髅头，骷髅嘴巴邪异地一张一合，发出蛊『惑』人心呼唤声。
“打开我，解放我！”骷髅漆黑眼窝中闪烁着红光，“我是亡灵之！我能您无穷知识和统御众生力量！您会为世界主宰，万物主人！”
有关亡灵法师一切，都是骷髅头告诉他，包括今亡复活术。
他只是知道仪式流程和咒语，还没亲身实践过。
他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吟』唱起了自己死记硬背下复杂难懂咒文：“地狱魔鬼啊！全宇宙将因你陷入混『乱』，快抛弃你阴暗栖息之所，渡过冥河，到此世来！”（注1）
雇主屏息待了一分钟，都没有丝毫异象发生，狐疑地看向尤金：“法术失败了？”
“闭嘴！法术还没结束！”
尤金再次『吟』唱道：“在我召唤死之际，求你诸王之王名字显灵，赋予我所召唤自由！”
他按照亡灵之记载那样，俯身从捻取了墓碑附近泥土，像喂鸡一样抛洒了一会儿，再次低声『吟』唱道：“已死之人啊，从坟墓里清醒，从灰烬中站起身来！全人类之父之名，回答我召唤！”
然后他跪了下来，凝视东方三轮红月。
这一跪，就足足跪了一刻钟。
雇主实在是不住了，再次开口问：“尤金大人，复活术还没结束吗？”
尤金有些尴尬。
按照法术之记载，现在雇主妻子应该已经复活了才对。
难道是他背错了咒语？还是他刚刚撒鸡食动作不规范？
就在他思考要如何编瞎话糊弄过去时候，异变突生。
一个黑『色』漩涡在墓碑上空凭空生，乌鸦叫声骤然凄厉了起来，却只叫了一半就销声匿迹，陷入让人胆战心惊死寂。
“尤尤尤尤金大人！”雇主惊慌失措地抓住了尤金肩膀，指着那个漩涡手抖啊抖，“那那那是什么？”
尤金却惊喜地一蹦三丈高。
“功了！”他兴奋地嚷嚷道：“我功了！我真是个才！我会是有史来最伟大亡灵法师！”
“尤金大人，我妻子已经复活了吗？！”
尤金信心十足：“对，你一，会儿你妻子就会从亡之国归来了！”
十几秒后，从黑『色』漩涡里探出来一只白嫩小手。
尤金一愣。
雇主妻子手怎么这么小？莫非是童婚？
几秒后，一个小小身影完整地从漩涡里跳了出来。
红发蛇瞳，头长黑角，背生骨翅。
“魔魔魔魔魔……魔鬼！”雇主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尤金目瞪口呆。
他难道是用力过猛？但是竟然能直接把魔鬼召唤出来……他比他想象中还要才！
珍妮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忍不住轻啧了一声。
一个亡灵法师学徒敢召唤魔鬼，是活腻了吗？教他这个法术人明显不怀好意。不过这和她没关系就是了。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激动地脸庞通红褐发小胖子，这么微薄魔力，让她甚至都懒拿他当零嘴。
她随手掏出来一份文稿扔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敢拿来擦屁股我就宰了你！”
该死，还有999份文稿。
让魔鬼当邮递员，真亏他想出来。
啧，真麻烦……干脆，就让这个小胖子帮忙跑腿吧！就当是废物再利用了。
真是个好主意！
珍妮扑通一声把剩下999份文稿一口扔到了地上。
她『露』出黑『色』尖甲，召唤出阴森黑『色』鬼火，黑着脸熟练威胁道：“你三时间，把这999分文稿我交到999个人手里，敢弄丢一份，我就把你灵魂撕粉碎，懂了吗？”
让她费解是，这个小胖子不仅不害怕反更激动了。
“好，好，我一定会做到！”
珍妮满意地点点头。算他识相。
嗯，难出来玩，接下来去找点美味小零食好了。
魔鬼消失了，尤金攥紧手里文稿，激动地几乎要引颈高歌了。
深渊啊！他真是一个好运男人！不仅第一次就功召唤出了魔鬼，还从魔鬼那里收获了馈赠！
他望着不到两指高厚厚一叠文稿目光不亚于凝视一座金矿。上面一定记载了很高深法术，只要他能研读明白，一定能为传说中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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