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北邙
“搜索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是太监,全部给我杀!”
怒火中烧的袁绍直接下令屠杀皇宫里的所有太监。
袁绍的军队,如同鬼子进村一样,在皇宫里扫荡,只要是太监,不管是谁,二话不说,直接就地处决。
这也导致了好多面白无须的人也成了袁绍的刀下亡魂。
袁绍的扫荡式侦查,最终也没能找到皇子刘辩。
熟知历史剧情的陈闲没有留在皇宫欣赏这一场屠杀。
就这么看着,于心不忍。
可出手阻拦,也于心不忍。
带着六百黑甲骑兵,陈闲一刻不停的冲出了北宫的宫门,朝着北邙山冲了过去!
历史上的张让在劫持了汉少帝刘辩之后,董卓就是在北邙山就下了刘辩,一起被掳走的还有陈留王刘协。
董卓也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痛哭流涕的刘辩以及镇定自若的刘协。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也成了董卓废黜刘辩,拥立刘协的重要原因。
北邙山!
一定是北邙山!
既然刘辩不在皇宫,那自然会出现在北莽,董卓也会在那里出现。
在距离洛阳城好几十公里的北邙山外,陈闲看到了目标。
数百禁卫军护着一辆马车在荒山野岭之中前进着。
张让和刘辩此刻就坐在马车里。
之前在何进死了,袁绍仍旧没有退兵的情况下,张让就觉得大事不妙。
于是他果断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同时带走了自己的保命符刘辩。
在利用高望提前准备好的传送阵,成功逃离了皇宫之后的张让, 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从皇宫到这里有好几十里,自己是瞬间传送过来的。更重要的是, 其他人并不知道传送的位置。
布置了这个传送阵的谋士, 已经被高望给杀了, 而高望,刚刚被自己给杀了。
所以, 不再为生命担忧的他,有的只有英雄落难的悲壮。
“总有一天,我会杀回来的!到时候, 所有负我的人,就等着雷霆之怒吧!”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打断了悲壮的张让。
在士兵的通报之后,张让看到了追来的陈闲时,满脸悲壮的张让瞬间面如死灰。
“陈闲!”
张让可是记得这个武将, 就连河内郡郡守盛夏在他手下都没撑过三个回合。
至于自己手中的人质刘辩。
不知道为什么, 张让从内心深处就认为, 陈闲不会因为估计刘辩而投鼠忌器。
这种认知没有任何的理由, 但张让就是无比的认同。
于是,张让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薄如蝉翼,宛若透明的冰雕琢而出。
“冲锋!”
果然如张让所想的那样,陈闲根本就不在乎刘辩在不在马车里,直接带着龙博开启了【无畏冲锋】。
一群正在逃命的禁卫军在遇到了骁勇善战的骑兵,那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几乎所有的士兵全部丢下了马车, 朝着四面八方奔逃。
一波冲锋过后,只剩下这辆马车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陈闲带着骑兵回头,将马车团团围住。
手中灭世戟对着马车轻轻地点,一道惊雷闪过, 整个马车四分五裂。
豪华马车瞬间变成了带着点焦糊味的平板车。
平板车里, 刘辩昏睡,张让目光狠厉的盯着陈闲。
不过, 下一刻, 他手中的匕首就对着昏睡过去的刘辩刺了过去。
陈闲并没有出手阻拦,不是他不在乎刘辩的性命, 而是他想看看这个游戏的底线。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自己的干涉,刘辩会不会死在这里。
剑影如风,
箭影如电。
张让的匕首速度很快, 但有一个箭比它更快。
一根让陈闲都来不及反应的箭矢已经从远处飞了过来。
就在这一匕首距离刘辩的胸膛只有几公分的时候,飞箭直接洞穿了张让的右肩。
另有人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 陈闲没再多犹豫,一根陡然而现的短矛出现在陈闲的手中,下一个瞬间,短矛已经洞穿了张让的眉心。
不管出手的人是谁,既然刘辩已经被人救了,那这救驾之功自己自然也要分一点。
张让的匕首最终还是插在了刘辩的胸膛,只是已经丧失了升生机的张让,已经没法给这薄如蝉翼的匕首提供动能了。
匕首仅仅在惯性的作用下刺穿了刘辩的皮肤而已。
昏睡中的刘辩被惊醒。
“啊!”
一声惨叫。
从小就没受过伤的刘辩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脑袋已经开花的张让。疼痛感瞬间被恐惧占据。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连滚带爬的逃离恐怖的张让,然后在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从平板车上滚了下来。
满地的木屑扎进了他的手心,但恐惧到了极点的他,显然已经忘记了疼痛。
“琅琊郡陈闲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尽管刘辩还未继位,但陈闲还是下意识的喊了陛下。
听到陈闲的名字,刘辩的心稍定。
他对这位斩杀了张角,平定了黄巾之乱的最大功臣有所耳闻。
“安……安全了?”
刘辩带着期许和希望看着陈闲。
陈闲还没来得及说话,远处一队兵马走了过来。
“末将丁原,救驾来迟!”
为首的中年男子从马上下来,上前搀扶刘辩。
刘辩并没有拒绝,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了丁原的怀里。
显然刘辩是认识丁原的。
陈闲没有去关注丁原,而是关注跟在丁原身后的一个人。
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 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
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 口似丹朱, 大耳朝怀。
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 顶门嵌珍珠,光华四射,雉鸡尾,脑后飘洒。
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腰扎宝蓝色丝蛮大带,镶珍珠,嵌异宝,粉绫色兜档滚裤,
足下蹬一双粉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站在那儿是威风凛钉,气宇轩昂。
看了一眼此人手中的方天画戟,又扫了一眼挂在马背上的长弓和箭囊。
吕布,吕奉先!
不用猜,刚刚那又快又准的一箭,定然是吕布所射。
能够辕门射戟的吕布,这这个距离之下,射中张让的肩膀,那自然不在话下。
在陈闲打量着吕布的同时,吕布也在打量着陈闲。
一身黑甲的陈闲,虽然没有吕布穿的那么花里胡哨,但就他刚刚投矛的那一手,就足以让吕布另眼相看。
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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