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神谷哲也的状态看起来比十年前更差了——这是工藤新一和灰原哀清晰认识到的事情。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逐渐变得沉闷，白发青年明明眼睛是望着他们的，但又好像从他们身体里穿了过去,什么都没看。
神谷哲也：“……”很好,谜语人是吧,他就不做，他要打破沉默！
咸鱼坚强地开口：“你们……”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我是工藤新一,额,现在可以叫我江户川柯南，这位是灰原哀,你以前的学生。”
灰原哀紧跟一句：“我是雪莉。”
神谷哲也：“我其实……”
工藤新一：“神谷哥哥！你叫神谷哲也！”
灰原哀：“在组织代号是利口酒！”
神谷哲也：“……”所以这是已经知道他拿的是失忆剧本了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好不容易想开口的咸鱼，一时间又不知道要说啥了。
三人面面相觑地对视着，场面足以令正常人尴尬到抠脚。
不过神谷哲也没有尴尬，他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于是本着摆烂的心态,咸鱼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救命,早知道他就去警察局装走失人口了！
而在工藤新一和灰原哀眼中,青年好不容易有些反应，却在听到他们所说的信息后如同逃避般地闭上眼睛，一副不愿面对的模样。
事情大条了！
工藤新一痛苦面具。
两个假小孩又对视一眼,默契地跑路到角落商量情况。
灰原哀：“你不是问你爸了吗？他怎么说。”
工藤新一：“……他现在在美国啊,只是问我要不要联系心理专家,他可以帮我引荐，但是组织的事情太危险了,专家不一定可信。”
灰原哀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工藤新一问她以前组织里关于神谷哲也的传闻。
灰原哀：“我只负责老师的身体检查,具体了解得也不多，不过他其实不像是表面那么阴郁冷漠……”
灰原哀还记得在研究所里，神谷哲也摸着他的头说她还是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那是组织里除了姐姐外，唯一关心她的人。
小姑娘心情复杂，但还是继续道：“利口酒属于暗杀组，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外勤成员，不过他很少出任务，宁可违背组织的纪律也不愿意去暗杀别人。我想，可能就因为这个原因，彻底惹怒了boss吧。”
工藤新一：“意思是神谷哥哥还是杀过人？”
“你在那个组织里待几十年，你能坚持下去吗！”灰原哀激动地拽住他的衣服，“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吗，大侦探！”
工藤新一也感觉头脑很混乱，从小接受的正义观让他无法接受灰原哀和神谷哲也的行为，但是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道路可以选择。
灰原哀松开他的衣服，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缓下来：“总之，关于利口酒精神不太正常的事情组织里传言还蛮多的，还有他跟boss非同寻常的关系——毕竟老师不做任务的次数都够他死几百次了。”
“至于具体精神状况怎么样，记老师从来没在我面前表现过，与他比较熟的组织成员……”灰原哀冷静地道，“我只知道gin。”
“gin！”工藤新一脸色大变，这个就是打昏他的那个黑衣男人！
灰原哀有些嘲弄地道：“所以说老师对我们的情报来源很重要，只要能让他恢复……”
工藤新一：“我没打算不管他，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他有些凌乱地挠挠头：“神谷哥哥这身易容我见过，化名小林昭。上次在米花碰到的时候，他不仅帮忙破了个毒杀案，还跟两个穿着奇怪的黑色制服的男人打了起来，一直说什么咒术师滚出米花……”
“易容状态的他跟平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总之，不管老师现在怎么样，他还不能恢复原本样貌，万一给琴酒他们看见就糟了。”灰原哀下了个定论，“现在天亮了，我先去做饭，你去陪陪他，看看能不能让老师想起什么。”
工藤新一点点头，结果拿起手机就看见毛利兰给他发的咆哮短信，瞬间更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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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哲也睡了一晚上，这时候也睡不着，还有点饿。
他这十年玩得太爽，虽然吃了好几年都没把一个国家的美食吃完，但总归胃口都被养叼了许多，此刻先是淋雨苦肉计，又是饿肚子……待遇太差了，咸鱼倍感凄凉。
可是不装死还能做什么？按照小说剧本发展，不是应该工藤新一他们主动询问，然后自己懵逼摇头吗？
结果该问的都不问，他连回答的余地都没有。
神谷哲也只能刷论坛，结果被沙雕评论脑补出来的剧情糊了一脸。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我的哲也傻了……]
神谷哲也：你才傻了！！
[认不出来雪莉和工藤新一，还开始逃避自己的名字，我的天我不敢想了，这太虐了，这是把阴暗面活生生揭露出来啊]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和代号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闭上眼睛逃避，他已经快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吧]
[草，老贼你是不想赚钱了吗？重制版开局就那么刀，一般人谁看啊！（掀桌）]
[5555我好好哭，但是哲也真的好香（小声）]
[俺也一样（小声）]
[我原本还对w有种反派boss的滤镜的，现在彻底拉黑，敢这么对哲也，我现在祝他原地暴毙。]
神谷哲也：“！！！”
[这手段未免也太歹毒了，以哲也的脾气几乎不可能主动就伤害别人，结合他们的场景和对话……我觉得可能是实验体之间的恩怨？比如哲也实验成功后可以自由行动，而w却要被关在研究所里，时间越久便恨得越深]
[所以当他得势后转头就将这个手段报复到哲也身上，妈的好阴！]
[看样子还不止是囚禁十年，以哲也这种要疯不疯的精神状态，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衣服已经换过了，新一没反应说明应该没有外伤，主要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吧，giao，这比外伤还难搞]
[我记得适当程度的电击好像也不会留下痕迹……]
[？！！！]
[主要是这是哲也主人格的话，那么哥哥和记灰君呢？在十年时间里有没有保护他，如果保护他的话还能让主人格变成这种样子，他们还在吗……]
[细思极恐，昭明哥哥厌恶白发，易容成金发可能是他的想法，很有可能是哥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帮已经快承受不住的哲也逃出来，自己却面临消失]
[所以哲也醒来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对外界都很提防]
[百加得呜呜呜，百加得快来护驾！！]
[警校组在何方？这个剧情那么早，透子要出场还有几百集……景光没画，萩原没画，班长休假去结婚了，好像就只有松田在米花？]
[马自达酱——捞捞！]
[相信主角团吧，我记得if线后期哲也才彻底回组织的，现在还有机会拯救一下]
[我能众筹抢老贼的笔吗？咱改写结局]
神谷哲也：“……”很好，一圈看下来，他没病也离疯不远了。
好难啊，这个锅还全甩给了五号——他本人。
真就论坛回旋镖？
神谷哲也大为震撼。
问题是，他看了一圈下来，也没什么好的解决方式。
论坛自顾自地把他的“副人格”给搞没了是见好事，但现在的走向似乎更加奇怪。
我囚我自己
我到底对自己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总以为自己摸到了论坛的底线，却总能被她们新的脑洞破下限的神谷哲也，沉思片刻，选择关闭论坛。
算了……装傻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只要他够不省心，工藤新一他们肯定不会放他乱跑，那么他就不需要掺和剧情，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房间里躺平，好像也不亏？
神谷哲也自我安慰了一番，觉得自己又行了。
总归第一步计划成功，失忆人设也get，后续问题不大……不大！
今天是周末，八九点的时间，灰原哀便开始起灶做饭，因为担心神谷哲也的肠胃问题，她只做了清淡的稀粥和鸡汤。
工藤新一坐在神谷哲也旁边，想说话又怕打扰他休息，到最后还是眼巴巴地看着。
“小哀啊，你一个人在家怎么样？”突然，门开了，阿笠博士拎着一大盒蛋糕走进来，“今天路过蛋糕店促销打折，我买了一点。”
“诶？新一，你怎么也在这？”
工藤新一连忙起身拽住阿笠博士，比了个“嘘”：“博士你轻一点！”
阿笠博士有些迷茫，他看到靠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的某人，小声问：“新一，他又是谁啊？”
“跟灰原一个地方来的人。”工藤新一小声地说着，顺便指了指脑袋，“这里好像有点问题，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不能放着他不管。”
阿笠博士将蛋糕放到茶几上，嘀咕道：“那现在要怎么办？我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吃蛋糕的，现在看来好像不够分？”
“博士，你的血糖已经有点偏高了，怎么还买甜品回来？”灰原哀将热腾腾的汤端出来，“我有煮一些面条，你和江户川可以去锅里盛。”
“那汤呢？”工藤新一下意识问道。
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将汤放到茶几上。
她挪到沙发旁轻声叫神谷哲也：“老师，先醒来吃点饭垫垫肚子怎么样？”
神谷哲也早就听见他们&303记40;对话——那个传说中全能开挂的阿笠博士终于来了！
而且！还带了蛋糕！
这是多么贴心且跟他契合的人选。
喝什么汤啊，他想吃蛋糕！
神谷哲也慢吞吞地睁开眼，眼里没什么睡着的朦胧，他蜷在沙发上，有些偏短的裤腿撩上去，露出一截小腿，看上去就是弱小无助的代名词。
他的眼睛扫过灰原哀和她手中的汤，然后毫不犹豫地聚焦在蛋糕上。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阿笠博士买的蛋糕。
“……你想吃蛋糕？”灰原哀皱了皱眉，“可是奶油……”
“算了灰原。”工藤新一直接把蛋糕拆开，切下一块递到神谷哲也面前。
神谷哲也给他一个肯定的目光，点头道了声“谢谢”。
站在一旁的阿笠博士：“……喂喂，这是我买回来的啊！”
“博士！”两个假小孩异口同声地道。阿笠博士委委屈屈地去吃面条。
神谷哲也吃着蛋糕，觉得味道虽然不如他买的昂贵名牌货，但也还可以。
现在工藤新一和雪莉明显没有防备他的打算，对他的照顾模式却有点像是对小孩——这不行。
失忆又不是弱智，他还没打算往常识皆无的地步发展。
咽下口中的蛋糕，神谷哲也清了清嗓子刚打算开口，就见灰原哀非常顺手地把汤递到他嘴边：“吃慢点别呛着了。”
神谷哲也：“……”
他无奈地喝了口汤，然后继续道：“我不是小孩。”
工藤新一激动拍手：“神谷哥哥会说话了！”
神谷哲也：？他前面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的吗？
“老师，你还记得什么吗？”灰原哀有些惊喜，她凑到神谷哲也旁边，“我跟他你应该还有点印象吧？”
神谷哲也心道，这失忆模板的台词，终于可以接上了啊！
他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不记得，没印象。”
工藤新一：“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神谷哲也面无表情：“神谷哲也。”
小侦探有些惊喜地道：“看来也不是全忘了！”
神谷哲也：“你刚才说过。”
两人：“……”
见工藤新一被他噎回去，神谷哲也满意地吃了口蛋糕——让他们刚刚断他的话！
不过神谷哲也对外界有反应了总归是好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神谷哲也信息，而后者也为了不被当作弱智，难得认真地回答了起来。
然后灰原哀就越问越上头了，将她在大学里学了没明白的课题都拿出来，一副要当场探讨的模样。
神谷哲也：“……”这失忆得，好像有点亏。
咸鱼本着点到为止的想法，吃完蛋糕后就不再多说什么，除了某些判断句他点头摇头回答，其他时间又呆着打瞌睡。
他已经表现出他的常识方面没有问题了，至于失忆，这种长久性的东西工藤新一他们应该不会揪着问。
果然，两人很快就安静下来，又到旁边去嘀咕了。
阿笠博士被他们拉着说了几句，很快走过来，将桌上剩余的蛋糕提起来道：“额……神谷君，我这还有空房间，你要不要休息记一下？”
神谷哲也眼前一亮，果然还是阿笠博士靠谱啊！他果断点头，起身跟着阿笠博士离开。
角落里，灰原哀和工藤新一又一次对视。
灰原哀松了口气：“常识方面没问题，只是记忆缺失。”她还以为利口酒真的傻了呢！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对蛋糕的反应很明显，但好像不是很想吃其他东西。他刚刚只吃了一块蛋糕，以成年男性的胃口来说，太少了。”
灰原哀想起来就有点气：“我们还没检查过他的身体状况，怎么可以随意让他吃蛋糕啊。”
“那你有办法让他出现反应么？总不能就在沙发上僵持着吧？”工藤新一冷静地道，“我们的时间不多，尤其是我们还要去帝丹小学上课，阿笠博士有自己的事情经常要出门，神谷哥哥很难安排。”
“不过，他既然对蛋糕有反应……其他甜食会不会也有效果？”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道，“这算是一个什么触发条件？可不可能跟神谷哥哥这十年的经历有关？”
灰原哀：“我晚上去查查这方面的相关资料。”
工藤新一：“神谷哥哥身上没有带证件，我们得给他补一个，至于易容——按他最有安全感的样子来吧。”
“你说的那个小林昭？”灰原哀怔了一下，“这么快就补证件和易容，你想做什么？”
工藤新一冷静地道：“神谷哥哥精神不稳定，我们不能把他单独留在博士家；博士年纪大了也不能一直陪护，你也不能。”
灰原哀：“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办？”
“带着他一起去学校。”
灰原哀：“？？？你吃错药了吧！”
工藤新一轻咳一声：“不是去当学生，是去当老师啦！”
顶着灰原哀有些怀疑人生的目光，他道：“神谷哥哥常识都在，去当小学老师绰绰有余，我们上课的时间不多，完全可以看着他。”
“而且神谷哥哥只是失忆了，我们好好跟他说还是能理解的。”工藤新一条理明晰，“在学校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们都在，总比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好。”
灰原哀竟然有些被说服：“那怎么让他去帝丹小学？”
工藤新一很直接：“我找我爸。”
灰原哀：“……”这家伙该死的有权有势。
[哦草，这剧情走向离谱中竟然还透露着一丝合理……]
[哀酱！为什么你也有了一种慈母的风范？给哲也喂汤的动作要不要那么迅速熟练啊！]
[哲也险些条件反射把蛋糕丢出去，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阿笠博士：我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蛋糕，不是我的蛋糕（含泪嗦面）]
[呜呜呜我现在看到哲也有动作竟然能激动得蹦起来，崽，你会说话后妈妈好高兴！]
[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哲也要是能看到怕是要冲上来打死你们这群沙雕了hhhh]
[蛋糕，又是蛋糕……我又想起哲也给百加得的那两块蓝莓蛋糕了（好大一把刀）现在的哲也有一种机器人待机被激活的感觉]
[触发装置了属于是]
[倒装句属实被你玩明白了（狗头）]
[哲也十年前对蛋糕也很在意。假设w这十年把他给关在某处，强记行纠正他的精神，那么甜食会不会变成一种精神寄托？或者是让他恢复神志的短暂启动装置？类似切换人格的爆炸那种……]
[嘶，楼上这猜测，细思极恐，要是百加得知道怕是得哭死……]
[吓死我了，还好哲也没变成傻子，他跟小哀谈论的那些噼里啪啦的名词老贼是从哪本书上摘下来的，怀疑人生]
[好像还是正儿八经的生物学知识？有没有大佬来分析一下]
[学霸的世界你不懂！]
[江户川·突然慈爱·柯南（感动）：神谷哥哥还记得自己名字！
神谷·看弱智ing·哲也（面无表情）：你刚刚说过。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柯的豆豆眼真的可爱！]
[哲也常识都在，记忆没有，好耶！失忆后超乖的哲也猫猫！]
[禁止好耶！失忆很没安全感吧，让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真的可以吗？别忘了十年前他的自杀倾向就很重了]
[草！]
[小哀和柯南现在还在谈话，阿笠博士已经出来了，真就把哲也一人放在房间里了？！]
[我们着急有啥用，老贼不可能那么快连环刀的，经验之谈]
[笑死，小哀和柯南对话这么有趣的吗？]
[哀酱：要搞证件……柯南：找我爸。哀酱：帝丹小学入职……柯南：找我爸。哀酱：衣食住行……柯南：我家有钱。]
[总结：这是个拼爹的时代]
[淦，主角团一窝子富二代啊！！]
[小林老师真的要成为现实了吗prprpr，拿着教鞭的哲也嘿嘿嘿嘿！]
[噫——拽住楼上裤子就跑！]
[噗，还有个问题啊，我记得帝丹小学1年级b班，也就是柯南他们的班主任就叫小林澄子吧？哲也化名小林昭……老贼！！你想干什么！]
[要不是我知道小林澄子的男朋友是白鸟警官，我都觉得头上要冒青青草原了，哎这么一来，哲也起码哄我三天]
[楼上姐妹还是洗洗睡吧，梦里小心w去找你]
[靠，如此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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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哲也这几天都没开论坛，一是他觉得那番背刺五号的言论实在是让他过于痛心；二是已经澄清了自己没变成痴呆后，失忆的人设就稳住了。
想起那个二创短视频，神谷哲也觉得自己已经牢牢拿捏住了剧本——没看这几天柯南和小哀都没怎么来烦他，还天天给他送蛋糕和其他吃的，态度超级好吗！
神谷哲也只需要表现出对往事的一无所知和漠不关心，两人就不会主动提起，反倒对他表现出兴趣的东西——如甜食和游戏，都有求必应。
他这几天过得就很舒服！
神谷哲也已经想好怎么让五号给阿笠博士打钱，他继续长久性地蹭吃蹭住了。
却不料在某周末的晚上，两个假小孩拿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包括但不限于假发套、美瞳、易容用的化妆品、证件以及——任职书。
神谷哲也：“？？？”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
见青年似乎有些疑惑，工藤新一解释道：“神谷哥哥，虽然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但其实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我们&记30340;处境还是有一些危险的。”
“易容材料和证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灰原哀道，“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帝丹小学吧，一年级b班的副班主任。”
神谷哲也：“……为什么我要出去。”
咸鱼失去了笑容，语气连问号的尾音都不想扬。
见青年一提到离开就一副冷漠尖锐的模样，早有准备的灰原哀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把准备好的说辞掏出来劝说。
工藤新一：“神谷哥哥，阿笠博士经常要出去参加各种发明展，不经常在家里，我们两个要上学。”
神谷哲也：“我一个人可以。”
“老师，闷在家里不利于你恢复记忆，还是需要多走动走动，才可能想起什么。”灰原哀谆谆善诱，“你一定也很想恢复记忆吧！”
“神谷哥哥的仇家很危险，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工藤新一补充，“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学校吧，老师的工作其实很轻松的。”
神谷哲也：“……”不，他不想！！
他这才回来快乐了几天，凭什么要去当社畜啊！
当组织boss难道不香吗？！
但是神谷哲也不能直接说自己不想找回记忆，毕竟他要是一点都不积极的话，工藤新一指不定直接给他找心理医生来拯救一下了。
那他万一没失忆的事实暴露，就整一个社死现场。
还不止现实社死，还有论坛……
咸鱼惊恐，咸鱼达咩。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见神谷哲也一时间没有拒绝，还以为说动了他，便道：“那神谷哥哥先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来叫你。”
神谷哲也：“……”他灰了。
白发青年默默地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将自己蒙进了被窝。
工藤新一见神谷哲也这有些幼稚的动作，险些笑出声，他关上门后对灰原哀道：“其实神谷哥哥失忆后，反而轻松了不少吧。”
灰原哀点点头，她认真地道：“推翻组织的难度很大，但是我们不能放弃。”
“到时候你报警把我们都抓进去也行。”
工藤新一尴尬地笑了两声，将神谷哲也的房间门锁住，接着在锁缝上接了个电子感应器——在没确保神谷哲也安全的情况下，他和灰原哀都不会安心休息。
嗯……哪怕一个星期没回毛利兰家差点被她爹扫地出门。
房间内，在被窝里冷静了一会的神谷哲也探出头，他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对当老师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想陪小学生天天起早贪黑。
咸鱼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试着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神谷哲也的视线飘到关着的窗户上，打算来个jump。
这地方待不住了，他得跑路！
实在不行就去警察局，他要碰瓷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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