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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不由人心热如火!(求月票!)


  第六一零章

  “一觉醒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卧槽,没想到正片完结之后竟然还有OST!这是什么节奏?这就像是去洗浴中心点了个技师搓了个盐之后,经理突然过来告诉今天按脚免费啊!”

  “前面的兄弟,我们凯迪拉克车友会需要你这种人才!”

  “真男人,从来都是负肿前行!信爷的作品,干就完了!”

  “噗!我特么看完正片刚哭完,有没有少先队的兄弟先上一波?毕竟刚才一次我就已经哭肿了......再来一轮我怕发炎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看信爷的视频不自备纸巾眼药水和妇炎洁吧?”

  “妇炎洁乱入你妹啊!”

  “一群沙雕,第一个OST是小月红,第二个OST是赖小月,现在这个盲猜就是于文山了吧。”

  B站。

  随着《赤伶》的OST刚刚登上首页,时长五分多钟的视频之中,便飘起了弹幕的海洋!

  一片人类迷惑弹幕之中,伶的最后一个部分,开始了;

  正如一些沙雕网友猜测的那样,最后一部OST,确实是于文山部分。

  作为一个娱乐圈的老银币,实力作妖圈粉大师,像这种人气最高的作品部分,信爷必须全都要!

  随着视频开头那一片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出一张被汗水打花了元宝脸,弹幕之内一片沸腾!

  视频画面之中。

  大火狂舞的荟萃楼内,蒸腾的火光和热浪让一切显得缥缈虚幻。

  满眼的被热浪扭曲的红色之中,戏台上一个身影正躺在那里。

  他急促的呼吸着,身上的短衫随着蒸腾的热浪微微舞动。脸上流出的汗水,已经将那一张“元宝丑”的扮相打花了。

  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戏台之上。

  他身下缓缓流淌出来的一大滩血液和烈火交汇在一起,发出嗤嗤的声响。

  血与火的交响之中,一阵婉转的京胡如月夜蝉鸣般,响了起来

  看着戏台上濒死的于文山,弹幕之中一片沸腾!

  “妈的,山本的子弹到底还是打中了啊!于文山啊于文山,你的运气依然是这么不好。”

  “或许这对于文山来说,是个痛快的方式。”

  “无论好坏,这一生你都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了过来。于老板......珍重,走好!”

  “于老板,走好!”

  就在弹幕汹涌之时,台上的于文山动了动手指。

  镜头随着烈火的蒸腾,切到了于文山的视角。

  微微晃动的镜头,飘向了已经被大火吞没的幕布。那火光蔓延中,一切变得虚幻了起来。

  火光中,一个奔向街尾的女孩儿,被一只大手拉住了。

  “娘!娘你不要我了吗?”

  “别追。”

  “为,为什么?”

  “不追还有个念想,追了就连念想都没了。”

  “呜呜......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追过。”

  火光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儿,叫做月红。

  就在看着于文山视角的回忆之时,背景音乐里那婉转的前奏结束,OST插曲的第一句歌词,就如同黑夜之中的喃喃自语般,钻进了所有观众的耳郭!

  戏一折,水袖起落......

  但是沉醉于故事中的观众,却并没有在意。

  因火光之中的黄毛丫头,已经长成了。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

  戏园子的大院里,一个出落得水灵灵的姑娘正掐着架,背着《思凡》的戏词。

  “臭小子,眼睛让浆糊给粘住了吗?”

  就在那紧紧盯着姑娘的视线挪腾不开的时候,一道竹板拍了过来。

  “哎呦!师父别打,我这开着茬呢!没走神,没走神!”

  “是没走神!你魂儿都飞了还哪有什么神?我让你看,我让你看!”

  噼里啪啦的板子落了下来,抱头鼠窜中,刚才偷瞥的身影,已经红着脸背了下去;

  “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

  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啊呀,由他。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死丫头,你背戏词就被戏词儿,眼睛乱飘个什么?!他奶奶的,明天坤班去东院练习,科班在西院!”

  师父的喝骂中,那些记忆中的身影,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这一段片花,并没有出现在正片之中。但是讲的,却是青年时代的于文山和小月红之间的事情。

  看到曾经的于文山和小月红互有情愫,刚刚被正片虐了一波的网友们,再次泪水决堤;

  “我就知道,于文山也是喜欢小月红的。”

  “这个分镜和专场,我他妈跪了啊!戏楼的大火中止了于文山关于小月红的回忆,是在暗示着二十年前义和拳的那一场大火,毁了关于这一对原本该有的兴奋哇!”

  “哭死了我艹,这特么回忆杀犯规了啊!于文山的错,就错在他接了师命,担起了成家班。要是没有这一档子事,多登对的一对儿啊!”

  滚滚的弹幕之中,剧情在继续,背景音乐在继续。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火光之中,聚起了月色。

  那是挂着寿字的大院儿,大院之中几杆步枪指向镜头。仅仅几丈开外的厢房中,女孩儿的哭喊撕心裂肺。

  “师兄!”

  画面黑了,视角的主人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那愈加激昂了起来的背景音乐中,有压抑着的嘶吼和哭泣。

  当画面再亮起时,花了妆容的小月红木然的走了过来。

  路过身边的时候,几块大洋丁丁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主家给的赏钱,师兄,你收着吧。”

  颤动的视角低下了头去,那些在月色下泛着银光的大洋中,掺杂着一块红色的布包。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火光中的回忆,再次戛然而止。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末,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随着愈加激昂,仿佛是酝酿着惊涛骇浪的歌声,戏台上已经被烈火吞没的于文山,缓缓的抬起了胳膊。

  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臂摸索着,插进了自己的胸襟。

  颤抖着,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方布包,仿佛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被摩挲过,那布包的表面已经发亮。在烈火之中泛着橙红色的光芒。

  布包被打开了,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于文山举起了里面的东西。

  看到那块已经退了色的衣襟。

  化掉的元宝丑,露出了笑容。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他唱须以血来和。

  背景音乐到这里,仿佛按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

  熊熊的烈火,终于吞没了鲜血被烤干了的戏台。一块旧衣襟,燃烧着,随着蒸腾的热浪飘向了天空。

  烈火之中,响起了一阵破了音,如同破风箱唱出来的戏腔。

  “佛...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

  “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

  “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额。”

  “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褥。”

  “奴本是...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

  “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直缀......”

  “见人家夫妻们,一对对着锦穿罗。”

  “啊呀天吓!!”

  “不由人心热如火,不由人心热如火!”

  随着一声仿佛用尽了一辈子力气的高调,火光吞没了戏楼那仿佛方寸间的一切。

  随着火团冲破天空,那伟岸的戏楼满载着一切的回忆,一切的恩怨情仇,一切的未竟之志和一切无法挽回的遗憾,冲向了天空!

  戏幕起,戏幕落......

  谁是客?

  轰。

  随着最后一句插曲,历经百年的成家班和荟萃楼,消失在了四九城。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当火光退散,天空重新由橙红变成湛蓝的时候。

  画面已经变幻。

  潮水般涌上街头的人流中,一对男女带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孩子,站到了大街中央。

  这一家三口对面的,是已经成为华北特务机关长的山本。

  山本还是那个山本。

  只是他身边的卫兵,已经从日本兵换成了中国兵。原本指向中国人的枪口,此时正顶在山本的后背。

  看着面前的山本,那一家三口中的妇人笑着流下了眼泪。

  “山本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

  “成家班,赖小月。山本先生,阔别近十年,可还记得我?”

  “......,索迪斯内。赖小月先生,别来无恙?你,还唱戏吗?”

  山本已经不是山本,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和善的微笑。眉宇之间,只有恐惧和不安。

  看着故人,他足足楞了好久,被烂菜叶和臭鸡蛋打了几下,才苦笑着对妇人问到。

  “倒是有七八年没开嗓了,山本先生,今儿我给你唱一出。”

  人潮汹涌的大街上,一出女杀四门,回荡在胜利日的天空。

  “少年不愧将门后,杀得寇营把兵收。万岁面前拿本奏,连杀四门,英明留!”

  “媳妇好活儿!”“唱得好!”

  满街的叫好声中,妇人擦干了眼泪,望向了面前的阶下囚,笑了:“山本先生,当初您不是想听我给您唱戏么?这一出,可还入耳?在今天这个场合,您可还满意?”

  看着面前已经不再年轻,被岁月磨砺得满面风霜的妇人,山本微微闭上了眼睛。

  “赖先生风采不减当年,不过当初你不在的时候......我确确实实听过更精彩的。”

  对着赖小月深深鞠躬下去,山本在卫兵的押送下走向了他的结局。

  山本的背影逐渐远去,赖小月一家三口的背影,漫街欢呼的人群慢慢定格,那没有了荟萃楼和成家班的四九城,慢慢定格。

  《伶》的最后一个部分,也走到了视频的最后一秒。

  随着“重播”的圆圈,显示在了屏幕之上。

  哔站,斗手,茶豆三个平台,彻底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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