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三种符箓
“师兄……”
两人都是没料到,郝似云呼喊了几声,便消失在云里,各自一方。
周舒看了几眼,恢复了淡然,任凭绿叶带着自己来到山峰中。
不远处的石台上,宁玄清背对着他坐在一汪清泉边,冷冷的道,“有什么事?”
周舒屈身行了一礼,“宁长老,晚辈对长老赐予的符箓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特意来请教。”
宁玄清也不转身,就直接道,“问吧。”
“是。”
周舒站起,恭谨道,“宁长老,如果长老不喜打扰,晚辈下次不会和别人一起来,但那位女修只是想看看雨霖峰的景色,并无他意,还请长老宽待则个。”
“她没事,既然来了,也不让她白来。”
宁玄清不再多提,语气冰冷,“有问题就快问,没有问题就别来烦我。”
“知道了,长老,”周舒放下些心,神态认真,“晚辈想问,那张淡金色的符箓是什么符,有什么用处?看符纹似乎和沙甲符有些类似,但想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宁玄清微显疑虑,“等等,你知道沙甲符的符纹,你画过符?”
周舒点头,“长老,晚辈画过符箓。”
“你真的会画符?我不信。”
宁玄清颇显不屑,“沙甲符的符纹极多极密,只要差错一点甲胄便无法成形,它在三阶符箓里被称作最难的几种之一,你居然说它简单,真是无知,可笑。”
“呃。”
周舒顿了一顿。
沙甲符在他眼里的确很简单,虽然符纹很多,看起来复杂无比,但在他的推演下却不然,它符合某种一定的规律,只要习惯了就很好画,而且很难出错。
但在其他人看来则不然,比如宁玄清,只道是周舒胡说大话。
周舒不想争辩,立刻道,“晚辈说错了。”
“你这般喜欢信口胡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到这般地步。”
宁玄清摇了摇头,“那淡金色符箓叫做百战符,算是沙甲符的上阶种类,形成的黄沙金甲极为坚固,而且持续时间长,可经百战,若是红叶宗修者是体修或是法宝厉害,你可以用这张符箓。记住,不是红叶宗修者不要用,我的符箓画来不易,你不要给我浪费了。”
“多谢长老,晚辈明白了。”
周舒点了点头,有些无可奈何。
“请问长老,那张白色的符箓是什么符箓?”
周舒继续问道,这次他不多说话了,免得又被教育。看起来宁玄清性情不止冰冷,还有些古怪。
可宁玄清却不让他如愿,偏要多问一句,“也是三阶符箓的上阶种类,你既然画过符箓,那你说说它像什么三阶符箓?”
那些符箓周舒早已看过许多遍,符纹一清二楚,也早有判断。
“回长老,晚辈估计是滞风符。”
宁玄清肩头一震,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周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居然对了,你真的画过符?”
一次对还可以说是蒙的,两次对可能就不是了。
周舒看向宁玄清,不卑不亢,“晚辈确实画过。”
宁玄清轻哼了一声,“就算会画,估计也都是下品,没什么值得说的。”
“这张白色符箓,叫做定风符,是滞风符的上阶符箓。红叶宗修者最擅长红叶杀,那招式也的确厉害,尤其金丹境修者使用时,漫天红叶飞舞,完全混淆神识,很难判断杀招在哪,极易中招。那时你就施放定风符,它能将周围五丈内的红叶完全静止,不过中品符箓的持续时间只有一息,你必须抓住这点机会,反击或是躲开。”
“多谢长老指教,晚辈记住了。不过一息时间,只怕很逃出去,晚辈想问问一下,中品能持续一息,那么上品是两息么?”
周舒微微点头,心下思忖道,一息时间,面对金丹境修者有点不足,他的剑意爆发也需要一点酝酿时间,有备无患,两息就最好了。
“嗯,但上品哪有那么好得?你想得太简单,这整个玲玉城里都没有上品可用。你抓好那一息机会就是,不要想太多。”
宁玄清皱了皱眉,鄙夷的看了周舒一眼,“也就是我这里才有中品,你在城里,能买到下品就算不错了。”
周舒点头,“知道了,长老。”
宁玄清微点下头,清丽的脸微微仰着,带着几分得意,“最后那张土黄色的,你再猜猜看,我不信你还能猜出。”
作为一名符师,她有很强烈的自信,那张符箓,周舒绝对猜不出来。
“晚辈可不是猜的……”
周舒不觉微微摇头,眼光闪烁几下,很快便道,“这张符箓并非低阶符箓的上阶种类,符纹晚辈也从未见过,不过看样子似乎是一种遁诀,但又有土甲符和分形符的效果,很古怪。是长老自创的符箓么?”
“啊?”
宁玄清一声轻呼,盯着周舒看了好一会,惊诧莫名,“你怎么可能知道?”
“晚辈哪里见过,只是根据符纹做的一点猜测。”
周舒神色淡然,看样子是说对了。
那符纹很古怪异常,曲里拐弯,和他见过的符纹有很多不同,但在识海里仔细推演后,却发现到,那是三种符纹叠在一起画成的,只是连接得地方很难找,不推演根本看不出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不知此时,宁玄清心里的震惊比表现出来的更多。
和那两种符箓不同,这张符箓是她三年来闭关的成果,那时灵机突然闪现,她试着把几种符箓的效果结合起来,经过几年的钻研,意外的得到了很惊人的结果。
这张符箓算得上是她画过的最为得意的符箓,本以为无人知晓里面的秘密,想不到周舒随口一说,竟然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只是看符纹就得到了这个结论,有些难以置信。
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周舒对符道的了解,恐怕不在她之下。
她凝视着周舒呆怔了一会,低声叹道,“你真的画过符。”
这句话,她说了三次,每次的意思都不同,而这一次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周舒的确画过符,而且很可能画得很好。
之前她对周舒的嘲弄,现在看起来反而是自己有些好笑。
她微垂下头,不想直视周舒。
而周舒并没有任何反讽的念头,只认真的点了下头,“晚辈真的画过,也是真的想向长老请教。”
宁玄清抬头,凝视着周舒,“随便画一张,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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