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掌教迁观啦
老张顺着身边司机的话朝身后的村民看去, 只见那些村民歪歪扭扭地走了过来,围城了一个半圆将他们困在中间。
这些村民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手臂诡异地吊着, 齐刷刷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一瞬间老张只觉得头皮发麻, 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坚硬的戏台上。
戏台上的村民挥着破破烂烂的戏服飘到老张身后,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搭在老张肩膀上, 尖细的嗓音传来:“客人, 你在害怕什么呀。”
老张僵硬地扭过头, 就见左右晃动的大红灯笼映照下, 村民的脸泛着怪异的红光, 朝着他龇牙咧嘴地一笑, 牙齿在红彤彤的光芒下无比尖锐森冷, 仿佛兽类的巨嘴。
戏台上村民的脸冷不丁怼在老张眼皮子底下,看的老张瞳孔剧缩,心跳几乎在一瞬间停止了, 他恐惧地牙齿轻轻打着颤, 看着村庄里满树飘动的大红灯笼,还有大红灯笼下瞳孔冒着绿光的村民们。
这些……这些人……不……这些根本就不是人啊!
这会儿其他几个司机也意识到不对了, 大家都恐惧地看着围着他们的村民, 哆哆嗦嗦地凑在老张身边。
他们虽然是壮汉,有胆量应付半路小偷截道,可是没胆量应付这种恐怖的场面, 谁知道这些村民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哥……现在……怎么办……”
老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实际上这会儿老张的大脑已经恐惧的一片空白,只知道看着这些村民缓缓地围上来。
村子周围黑洞洞的,举目四望, 他们像是陷入了孤岛之中,就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客人,你抖什么,你是在害怕吗?”
就在张哥几人已经恐惧到了极致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边响起,引着他们进村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油灯站在了旁边,冲着他们咧嘴笑。
“!”
张哥几人瞳孔巨震脸色发白,幽暗的油灯下,他们分明看到了中年男人的嘴巴缓缓咧到了耳根!
“客人,你抖什么,你害怕吗?”
偏偏中年男人像是看出了张哥几人的恐惧,举着油灯缓缓靠近,将油灯提在了脸边,幽幽地看着张哥几人。
这时候张哥几人才注意到,中年男人手里的油灯光芒也是红彤彤的,再凝目一看,中年男人提的哪里是油灯,分明就是个骷髅头,那怪异的红光就是从骷髅头里发出了。
像是注意到了张哥几人的视线,骷髅头油灯竟然咧嘴同样地笑了起来,笑容无比地阴森可怕。
看着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还有周围村民虎视眈眈的眼睛,张哥几人后背发冷,生怕说错了话就被这些怪异的东西一口吞了。
张哥白着脸勉强笑了起来,极度的危险逼的他大脑飞速运转,他突然想起曾经听到的长途车队的诡异传闻。
说是荒郊野外无人的地方,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伪装成人,将人骗到巢穴里去,如果答不出来对方想要的答案,就会被吃的尸骨无存。
想到这里,求生欲让张哥迅速地想出了答案:“不……不害怕,就是觉得挺特别的。”
“是吗?”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幽幽问道:“我们村里的特色节目怎么样啊?”
随着中年男人问话,其他村民冒着绿光的眼睛也都齐刷刷地盯着张哥几人,眼中露出蠢蠢欲动的恶意,活像是张哥几人回答错了,就打算直接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
“很……很好看。”
哪怕吓快要魂魄出窍了,张哥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了对方。
中年男人又看向了另外几个司机:“好看吗?”
“好……好看。”
司机们哪里敢说别的话,一个个大腿打着摆着,畏畏缩缩地回答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诡异地笑了笑:“我们村的节目非常注重互动,既然你们觉得我们村里的节目好看,那是不是也要上台表演一下拿手节目,算是礼尚往来啊。”
张哥几个大老粗哪里会表演什么节目。
可是现在赶鸭子上架,他们也不敢反驳中年男人,一个个仿佛待宰的羔羊般,被中年男人驱逐着硬着头皮上了戏台。
站在戏台上,张哥几人直接僵硬成了木头,从戏台上朝下看去,村子里越发可怕了。
如果说刚才他们站在台下,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么站在台上以后,张哥等人总算意识到这个村子为什么古里古怪了。
他们进入村子的时候,心底吐槽过村子的房子,又矮又奇怪,盖的像一个个蘑菇,可是现在站在台上朝下看,那连在一起的那里是低矮的草屋圆房顶,分明就是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坟头。
再看那些村民,从他们上台以后,就齐刷刷僵硬地站在黑暗中,红彤彤的灯笼映照出他们的脸,照的他们的脸惨白幽暗,每一张脸都无比相似,细长眼睛里泛着绿光,齐齐地仰头看着他们,眼中透出恶意贪婪。
张哥此时才意识到不对,他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些村民不管老人还是孩子,竟然都长得惊人的相似,相似到诡异的程度了,仿佛中年男人的无数个模板。
这个认知让张哥几人直接就打了个冷颤,吓的快要直接软在台子上了。
“客人快表演啊,客人快表演啊。”
偏偏这个时候,下方站着的村民们齐齐开口,仿佛无数个中年男人在发出尖细的腔调,而为首的中年男人,则提着骷髅灯笼,朝着他们咧嘴笑,嘴巴越咧越大越咧越大,简直像是血盆大口。
张哥几人快要崩溃了,终于被逼到了极致,忍不住大吼一声:“我们不会表演!”
“那这样啊。”中年男人笑的可怕:“既然客人不会礼尚往来,那就要付给我们村子表演费,村里的老人辛辛苦苦为客人表演,客人可千万不能吝啬哦。”
“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张哥几人简直快要哭了出来,希望这些诡异的东西是真的想要钱,用钱能够打发。
中年男人笑的诡异:“钱对我们用处不大呢,你们的车也要留下来,运输的货物也要留下来。”
中年男人露出无比贪婪的表情,咄咄逼人地盯着张哥几人。
听到连钱带货都要被扣留下来,张哥几人表情都有些犹豫,他们这些跑长途的司机,本来就是靠车和货活着,这些怪异的东西要把他们的一扯货连同车一起扣下来,跟要了他们的命也没有区别了。
更何况丢了车和货,他们就算勉强能活着出去,也根本没有办法和雇主交代,光包赔损失都足以让他们跳楼了。
“我们不是不想给,就是……”
对方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几个司机都承受不了,忍不住和中年男人商讨了起来。
可是中年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脑袋直接变成了狰狞可怕的兽头,冲着几个司机吼了起来:“你们想要看霸王表演吗,好啊,你们竟然敢看霸王表演,那就留下来吧,留在我们村子一直表演抵债好了。”
活人变怪物的场景吓的张哥屁滚尿流,然而更可怕的是随着中年男人一声吼,戏台上竟然幽幽地飞出来几身戏服。
那几件戏服仿佛活人似得直立着,朝着张哥几人飘过来,戏服又破又旧,还沾染着黑色的血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但是看上去就令人非常不舒服。
张哥几人恐惧地盯着如同鬼物般的戏服,想要躲避这些戏服,然而戏服如同长了眼睛似得,追着张哥几人不放。
“救命啊,救命啊!”
张哥几人仓皇地在戏台上左右乱窜,他们想跳下戏台跑路,可是村民们齐刷刷地涌到了戏台边,齐齐地仰脸看着他们,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巴全都咧开到耳根了,看上去可怕极了,张哥几人彻底不敢靠近戏台边缘。
下有怪异的村民一众,上有如厉鬼的戏服,张哥几人简直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就在这时他们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啪啪啪拍手的声音,只听一个清冷好听的女声响起:“真是热闹啊,这就是你请我们看的戏吗?”
只见楚玥坐在高高的榕树树冠上,托着腮看着下方,嘴角还勾起一抹笑。
漆黑的夜晚,高高的榕树上,穿着浅色长衣的楚玥坐在树枝上,脚边的红灯笼映照的她眉目清冷,脸似新雪。
她轻的仿佛一尾清风又或者一抹月光,承载着她的树枝竟然没有半分晃动,不管是村民还是张哥几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的,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坐在了树梢上,又在大榕树上看了多久。
中年男人细长的瞳孔急速转动,随即咧嘴笑了:“对啊,这是我们村子特殊的招待方式,我们在一起玩捉鬼游戏,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特色,要不要一起来玩啊,每一个玩过的都说好呢,你看看他们玩的多高兴啊。”
中年男人的话语充满了引诱性,像是要把楚玥骗下来,让楚玥陷入和老张等人一样的境地。
老张几人虽然惊愕于楚玥的突兀出现,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了,还爬到了大榕树上,没有被这些怪异的东西拉住,和他们一样陷入绝境。
但是他们也希望楚玥能够从这个诡异的村子里跑出去,帮他们喊来救援。
眼见中年男人想要把楚玥骗下来,老张几人顿时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
“千万别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人,他们是恐怖的怪物,是鬼,他们要害我们,还要抢走我们的车和运输的货物。”
“小美女,你千万别被他们骗了,赶紧跑,跑出去向老板或者其他车队求助都行,活人来的多了,这些阴祟的东西肯定害怕,你赶紧喊人过来救我们。”
“他说的都是假的,根本不是游戏,是他们想吃了我们,想要谋财害命。”
“我们根本不是在做游戏,我们是真的被鬼追!”
老张几个人已经跑的筋疲力尽,在这种诡异可怖的环境下,他们觉得身体开始发冷,四肢也慢慢地不停使唤,跑起来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而那些破旧诡异的戏服距离他们也越来越近,甚至有一个血红色的长裙已经缠上了最末尾的司机,那个司机顿时被缠住了身体脖子,整个人痛苦地挣扎起来。
中年男人提着油灯吊诡地笑着:“你看他们玩的多入戏啊,玩的多逼真啊,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小妹妹,想一想,你在城市里哪能玩到这么具有乡土风俗的捉鬼游戏啊,这可是我们村的一大特色,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楚玥像是被中年男人,她歪头看着对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的确是很好玩的样子。”
接着在中年男人恶意贪婪的目光中,在老张几人绝望的眼神中,楚玥如同灵巧的树叶,轻盈地从大榕树上滑落了下来。
“所以要怎么玩?”
楚玥像是被中年男人的安利勾起了兴趣,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看向中年男人,红彤彤的灯笼光线照耀下,楚玥看起来像是无知单纯的小孩。
老张几人都露出不忍看的表情,他们已经彻底跑不动了,被各自面前的戏服缠上。
那些戏服仿佛有生命似得,可这劲儿朝他们骨子里钻,像是要裹住他们,和他们融为一体似得。
这种可怕的感觉让老张几人几乎窒息,他们看着楚玥,心底满是失望,觉得自己要被这个没社会经验的小姑娘坑死了。
这小姑娘不止坑了他们,连自己都要葬送进去了。
中年男人却高兴地咧嘴笑了,他嘴巴也变的有些前凸,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兽类:“当然是……”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玥就看向了缠住队尾司机的血红长裙:“是这样玩吗?”
她说着,像是好奇似得朝着血红长裙直接一抓,硬生生地把血红长裙拽到了自己面前。
不管是中年男人,还是那个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司机都愣住了,齐齐怔愣地看向了楚玥。
中年男人的怔愣不过是一会儿,随即心底想着,这丫头可真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那个司机也变了脸色:“不可以,这个裙子是鬼裙子,它会缠住你,然后套在你身上把你弄死。”
司机惊慌失措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中年男人的暗笑也变成了错愕,方才还嚣张不已缠着司机的血色长裙,此时在楚玥手心里拼命地挣扎起来。
如果血色长裙长嘴的话,这会儿大概已经失声尖叫了,但可惜的是它并不是完整的厉鬼,只是一个沾染了厉鬼气息的长裙。
再接着,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血色长裙和司机的地位彻底颠倒过来,之前差点把司机缠死的血色长裙冒起了黑烟,被楚玥轻描淡写地一捏,捏成了碎片。
楚玥侧目瞥向中年男人,她勾唇一笑:“是这样的捉鬼游戏吗,的确很有意思啊。”
接着不等中年男人做出反应,她朝戏台上其他戏服走去,戏服顿时仓惶地在戏台上乱窜,如果它们有嘴的话,这会儿一定是齐齐惨叫,痛哭流涕了。
戏服和司机的地位顿时颠倒了过来,被楚玥追的满戏台乱跑,这凌乱魔幻的一幕,看的老张几个司机张大了嘴巴。
原来他们小美女这么厉害的吗,这是什么本领啊,居然能追的鬼到处乱窜。
突然觉得小美女一点都不单薄弱小,看着小美女就非常有安全感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短短几秒钟,所有的戏服都被楚玥捏爆了,她拍了拍站满了布料碎片的手,看向了中年男人:“多谢招待啊,你这个捉鬼游戏的确是挺有特色的,也很好玩,不知道欢不欢迎我继续光临呢,还有没有别的特色项目想要介绍给我呢?”
中年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表情瞬间变得扭曲:“你不是普通人,你是天师。”
难怪这个小姑娘从头到尾反应那么奇怪,看见他举止怪异也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原来根本就是有所依仗。
“哎呀,被你发现了,真是不好意思,所以还有特色项目吗?”
楚玥朝着中年男人露齿一笑,竟然吓得中年男人身后的村民们齐齐后退了半步,这一幕简直是复刻了之前中年男人和村民们的举止,只是这一次被吓的是这个村的村民,想必在这些诡异村民眼中,楚玥是和魔鬼一样的存在吧,毕竟生生捏爆厉鬼戏服这种操作,一般天师也做不到啊。
这是老张几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女孩子竟然是厉害的大师,如果不是大师制服了鬼戏服保住了他们,他们这会儿只怕都被留在这个诡异村庄生死不知了。
他们刚才居然还觉得楚玥无知犯傻,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居然还能被骗,他们还怨恨对方蠢的不知道跑走求救,原来蠢的根本就是他们自己,人家大师早就看出来这里有问题了,好心提醒他们,还被他们怼了一通。
想到这里老张几个人都有些脸红,不敢看向楚玥,生怕楚玥跟他们计较生气,想起来他们做过的蠢事不救他们了。
老张几人都有些害怕,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楚玥,他们有心想和楚玥道歉,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又不敢随便说话,因为担心说话会影响楚玥。
楚玥并没有看那几个司机,因为此时中年男人已经神色扭曲连连发狠道:“有,怎么没有,让你们看看我黄老村最拿手的项目!”
中年男人说着,仰天长啸了一声,随着中年男人的长啸,戏台背后的大榕树开始扭曲抽动起来。
整个大榕树像是活了一样,树枝如同厉鬼的长发癫狂飞舞,大榕树也越升越高,榕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巨大的人面,人面扭曲痛苦地盯着下方的楚玥几人。
大榕树的红灯笼也开始慢慢变化,变成了和中年男人手中的油灯一样骷髅头,无数骷髅头幽幽地盯着楚玥一行,眼中发出可怕的红光。
村子里的房子也开始显露出了真正的模样,一个接一个的坟包连接在一起,凄冷阴森地凝视着楚玥一行,而他们之前住宿的那栋宾馆,则变成了一具巨大的棺材,宾馆的门则是棺材的入口,幽幽地散发着冷气。
与此同时地上发出隆隆的声音,戏台子直接倒塌了,无数根须从地面破土而出,仿佛吸血怪物般地朝楚玥几人飞射而去。
大榕树的根系和枝桠上都挂满了尸体,那些人类的动物的尸体倒吊在大榕树上,幽幽地晃动着,他们翻白的眼瞳像是在凝视着众人,扭曲的脸上嘴巴大张着,看起来可怖极了。
中年男人和村民们也不屑伪装,一个个人立而起,上肢缩在胸前,嘴巴耳朵鼻子两边都生出了绒毛,绿色的眼睛可怕地盯着众人,竟然是一群黄鼠狼成了人,难怪这些村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带毛的黄鼠狼变得,能不一样吗。
老张几人已经吓的面如土色,颤栗不已地紧紧跟着楚玥,惊恐地看着周围异变的场景,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无法醒来的噩梦,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中年男人朝着楚玥尖细地大笑起来:“就算你是天师又怎么样,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而已,注定了要做大榕树的养料,壮大我们村子,天师好啊,天师有能力,血肉更有营养。”
“吃了你那就是大补,今天你们东西要留下来,人也要留下来!”
中年男人本来以为能看到楚玥惊慌失措的脸,没想到楚玥竟然摸了摸下巴品评了一番。
“嗯,这个项目的确很有创意,想法也不错。”
中年男人深觉受到了挑衅,顿时暴怒了起来,发出了愤怒的叫声。
如同下达了什么指令,黄鼠狼群还有大榕树都开始动了起来。
村民们化成的巨大黄鼠狼朝着楚玥几人涌了过去,大榕树发出了愤怒可怖的阴森咆哮,挥动着挂满了尸体的树枝朝着楚玥一行抽去。
老张几个人已经吓的闭上了眼睛,心道吾命休矣。
他们和中年黄鼠狼想的一样,虽然楚玥是天师给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可是楚玥毕竟太过年轻了,又是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他们并不觉得楚玥有什么胜算,能应付这么恐怖的大榕树和一堆恐怖的黄鼠狼。
毕竟黄鼠狼这个坟村和大榕树的视觉效果的确是太可怕了。
和这个效果比起来,楚玥势单力薄,的确是不够看的。
然而他们就听到楚玥突然道:“黄鼠狼不好好修黄仙竟然组团抢劫杀人,你们很有想法啊,你们知道你们抢的是什么东西吗?”
黄鼠狼群早已经被愤怒支配,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抢劫的是什么东西,它们只想要吞噬面前的楚玥,想要将楚玥撕的粉碎,给这个不知死活的愚蠢天师一个教训。
楚玥笑了:“既然这么想留我的东西,那么好吧,玄都观。”
随着楚玥轻描淡写的一声呼唤,遥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只见黑暗中一片金光璀璨,一团金光裹挟着什么东西轰然落下,直接砸在了大榕树的头上,再狠狠地一砸,大榕树立马就矮上了几分。
众人被这动静弄的惊呆了,顺着动静看去,这才看清楚那团金光中包裹的竟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道观。
老张几人顿时就:“……”
目瞪口呆已经无法形容了,差不多算是三观震碎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居然能有从天而降的道观的,原本他们装载这个拆开的道观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只想时光倒流,狠狠给这个道观磕几个头。
这位小美女到底是什么人,这也实在太厉害了吧,对面的黄鼠狼好像脸都绿了。
原来刚才黄鼠狼群折腾司机一行的时候,楚玥潜入这个村子四处转了转,早已经摸清楚的这个村子的情况,又顺便解开了车厢锁上的封印。
车子半路熄火开不走是大榕树搞的鬼,大榕树已经成了异化的鬼树,它的根系在地下蔓延百里,旁边的公路早已经是它的地盘,它潜藏在地下,悄无声息地将车子弄的熄了火,然后再偷偷离开,车队一行便只能停留在这里了。
大榕树不知道存活了多久拥有这样的能力,这些年呆在这里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如今碰到楚玥,只能说它命不好吧。
浑身金光闪动的道观像是个大锤子,对着大榕树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它好像特别喜欢大榕树,不管大榕树往哪里逃窜,都躲不过金光道观,道观像是铁了心要在榕树头上做地基。
瞧见榕树被锤的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眼见就要缩地不见了,中年黄鼠狼终于控制不住地悲鸣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伸出了尔康手:“快停下啊,快停下啊,不要再锤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锤了,那是我的家啊,是我的家啊!”
其哭声催人泪下感人肺腑,让人闻之无不落泪,内心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黄鼠狼太会哭了,哭的简直像是死了爹娘。
“哎。”楚玥却疑惑地反问了黄鼠狼一句:“不是你说人留下货也要留下,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我的东西吗,我现在把我车上的道观留给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黄鼠狼直接长长地哽咽了一声,泪眼婆娑地看向了楚玥。
是它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这是个魔鬼,是个魔鬼啊!
它如果早知道货车里面装的是道观,早知道这个天师是魔鬼,它疯了才去劫道观啊。
这魔鬼对着他们村子一通凌·虐,完了还要扎它的心,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黄鼠狼竟然哭出了狗叫声,简直是奇迹,它连连摇头:“不要了,不敢要了,姑奶奶,是小的们有眼无珠,求求姑奶奶赶紧把道观请出去啊,我们要是知道这是道观,给八百个狗胆也不敢劫啊!”
随着黄鼠狼话音落下,只听啪一声,道观最后一砸,直接将大榕树彻底砸劈了,然后稳稳地坐在了曾经大榕树的位置,酷炫无比地闪烁着金光。
黄鼠狼傻眼了,黄鼠狼群都傻眼了,黄鼠狼们都疯了。
直到重新回到货车旁边的时候,老张几个人还如同在梦里,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他们扶着货车一边吐出发霉腐烂的饭菜,一边看着黄鼠狼们精神恍惚地被一群穿着奇怪制服的人带走,黄鼠狼的爪子上都拴着特殊的手铐,一时间老张几人也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幸灾乐祸。
等到为首的那个中年男黄鼠狼走过去的时候,老张几人忍不住对着对方呸了一口:“谋财害命牢底坐穿。”
中年黄鼠狼看上去更憔悴了,风吹着它头顶的白毛,吹出了一股萧瑟之感。
这群黄鼠狼被特办处的人带走收押,审讯过后才知道这些黄鼠狼躲在这条道上劫道很多年了,因为它们是以大榕树的意志活动,当大榕树需要养分的时候,他们才会行动,因为做的隐蔽不留活口,所以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发现。
本来成了精的黄鼠狼修成人类保家仙才是正道,可是这些黄鼠狼大概是运气不好,它们在大榕树下做了窝,大榕树周围又是多年的坟场,多年前又是乱葬岗,吸了这么多横死人的怨气,大榕树修炼成了鬼树,大榕树下的黄鼠狼,就成了鬼黄鼠狼。
在大榕树的滋养下,黄鼠狼为首的那个开了灵智,和大榕树开始了供养的寄生关系,大榕树本体庞大不方便移动,便让黄鼠狼群代替自己捕猎,黄鼠狼群力量弱小,依靠大榕树共生,直到这个奇妙的关系被楚玥打破。
“主谋算是大榕树,一切也是因为大榕树而起,如今大榕树已经被玄都观直接压碎了,这些寄生的黄鼠狼身上的鬼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它们在大榕树下成长没有选择的余地,虽说如此可也应该为做过的事情负责。”
道观成功运到了燕城,送去了提前选好的一处空山上,薛东阳打电话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楚玥。
“这两年灵异案件增多,特办处和道协的私人监狱差不多都满了,这些黄鼠狼罪不至死,最多是牢底坐穿,我想了想不如把它们镇压在道观里把,也算多个扫撒的助手。”
楚玥听到这里了然,她说明明算的是上好的卦,怎么半路上出了这么件事儿,原来是道观为自己找扫撒下人了,顺便解决个路霸。
道观已经顺利地送过去了,不日就可以彻底复原,祖师爷都十分高兴,整天在别墅里制造各种红布乱飘。
宁柯几人自然也是高兴的,打电话问楚玥邀请谁来庆贺。
听到这个问话,楚玥怔愣了下,道观能够顺利落入燕城其实应该感谢一个人,可是现在那个人失踪了,还不知道是生是死。
原本楚玥想好了道观复原那一日,要邀请邻居过来上门做客,顺便把对方惦念了很久的糖果塔和供香都做出来,并且专门做邻居喜欢的口味,可如今那个期盼着有人供奉的神已经不见了。
这个念头一起,高兴好像就少了那么几分。
像是察觉到了楚玥的兴致不高,过了两天魏钊直接发出了邀请:“掌教,前段时间你不是答应了要一起团建吗?”
魏钊这么一说,楚玥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只是这些天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结果把魏钊说的团建给忘了。
既然已经答应了,楚玥也不想反悔,更何况魏钊说的也对,玄都观的人好不容易凑在一起,如今玄都观从玄都山迁观到了燕城,大家的确应该找个时间聚一聚,也算是增加观中弟子们之间的友好交流。
虽然现在十一已经过了,如今是十月中旬,可是团建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楚玥便请了两天假召开了这个团建。
到了约定的时间,大家聚在了海边,魏钊早就吩咐了轮渡公司,将自己的豪华游轮安排上了。
“掌教,这一次团建就只有咱们观里的几个人,我已经选好了海域了,到时候船员们把游轮停在定好的海域中,他们就会直接离开,然后任由游轮在大海中飘荡,我们就在大海中好好地玩一场,忘记所有的烦心事,庆祝玄都观迁观,争取日后成为国内第一强道观。”
“好。”
看到魏钊说的兴致勃勃,楚玥脸上也带了几分笑容。
魏钊安排的游轮并不算特别大,但是功能非常齐全,而是特别舒适,的确比较适合小型团建。
宁柯、薛东阳、胡九召也都来了,大家在游轮上互相打着招呼。
“哟,宁怂,你现在也人模人样了。”
胡九召和宁柯还是一见面就不对付,没多久两个人就互相对损了起来,气氛一时还有点热闹。
哪怕是在放松,薛东阳也依旧坐的笔挺,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在脖颈下,当看到楚玥过来的时候,薛东阳站起身:“掌教。”
“出来团建就好好放松把。”楚玥拍了拍薛东阳的肩膀。
魏钊兴致勃勃地指着不远处的海域:“掌教,这里可是有名的金枪鱼洄游地,我们去钓鱼吧。”
楚玥便和魏钊一起开着游轮上附带的小型游艇,去了那片海域。
胡九召在轮渡上大喊:“掌教加油,今天的午饭就看你们的了。”
楚玥比了个ok的手势,胡九召顿时笑了起来,笑声远远地在宽阔的海洋上传开。
就在几人玩闹间,远处又驶来一艘游轮,和魏钊的游轮相比,那艘游轮就显得大多了,因为距离较远,游轮看起来有些模糊。
“咦,谁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这个时候来这片海域游玩。”魏钊也有些惊讶。
楚玥闻言抬眸看了过去,就这么一眼,她表情就变了,那艘游轮甲板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韩少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韩的身份是这篇文的主线,前面是放出他身份谜团,后面就是铺开解释,会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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