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所谓天命，截取时空
三日之后，十二王者携麾下文武，踏入天梯，再次来到这里。
咚的一声轻响，人皇钟震荡，容成氏出现在这方天地之间。
“人皇决战，天命所归！诸位，此次进入之地，蕴含大凶险，有身死魂灭之难，尔等准备好了吗？”容成氏凛然道，无比郑重，甚至有一些莫名的紧张。
“寡人为人族，何惧凶险？！但是，容成先贤，怎样才算天命所归？”齐王姜文焕问道。
“不可说，不能说。”容成氏摇摇头，仅仅留下一个提示，“一旦有人皇诞生，诸位便能回到此地，届时自然知晓。”
众人纷纷皱起眉头，天命所归？什么才是天命？又或者对于人族来说天命又是什么？甚至就连人皇决战的内容、形式，他们都一无所知。
仅有一点知晓：这是一个凶险之地，甚至连容成氏这样的先贤都在紧张。
“天命所归？！”武王姬发看了姜子牙一样，神情微微有些振奋，“亚父曾说，圣人有言：凤鸣西岐，圣主当出！莫非......”
“天命所归？什么是天命？！是诸圣之言？还是天道大势吗？”人王帝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冷笑连连，“不过是一些人欺骗大多数人的谎言罢了。”
“当初，准提道人占据寡人肉身，言天道大势之下，封神之劫将出，商灭周兴；可结果呢，寡人虽然跌落人皇之位，大周也诞生，但大商未灭，诸王并起，大周远远谈不上兴盛。”
“天命？哼！若真的有这种东西，寡人便是天命！”人王帝辛，意气风发，有无畏之心。
“天命...难道容成先贤所指的是那件东西？果然，祖殿的先贤们还未曾放弃寻找那件东西吗？”
“传说，每一次人皇出世，那件东西都会出现，但每一次都会引来巫妖乃至百族的反击，将那件东西重新打回莫名虚空，让人族再也找不到......”
虞王姚旦、夏王夏羽像是想到了什么，扫视众人一眼，不经意眼神碰撞。
姚旦点点头，淡然一笑，温文尔雅；夏羽不语，转头低眉，面不改色。
默契之间，二人达成了不为人知的协议。
“天命？应当是能够决定人族气运的事情或者物品，圣人之言？又或者是其他？”李林皱眉沉思，他总感觉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容成先贤，若是没有所谓的天命呢？”忽然，李林的背后，一抹酒香飘荡，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正是郭嘉出言。
他顿了顿，见李林没有阻拦，饮了一口酒，再次开口，石破天惊：“若是没有天命存在，这是不是意味着...人皇不当立？！”
“不可...人皇不当立？！”容成氏顿时住口，心中恍惚，身躯微颤，手掌发抖。
“嗡！”
人皇钟轻晃，虚空微颤，荡起涟漪，蔓延出去，虚空几乎崩裂，一缕缕混沌之气破碎，地水火风齐出，似乎有大恐怖、大灾难降临。
“咚！”
容成氏失态之后，立刻回神，人皇钟回荡钟音，塌陷停止，危机消失，虚空遂平。
人皇不当立，这句话若是说说也就罢了，人族祖殿一旦决定，便是人族意志所向，就算是百族相阻，除非人族祖殿湮灭，除非人族全都陨落，否则无法更改。
但若是加上天命二字，那就有些意味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身为人族先贤之一，执掌人族祖殿事宜的容成氏却十分清楚。
所谓的天命，名义上是天道之命，实际上是诸圣之意。
圣人，代天之道，执天之行，守牧苍生！
人皇当立，这是人族祖殿与诸圣商议的结果：诸圣是为了完成神仙杀劫，人族是因为百族渐兴，需要皇者。
可问题来了，诸圣真的仅仅是因为完成神仙杀劫吗？若是其中真的有什么算计，人皇之路恐怕就要平添波折了。
“人族意志所向，即是天命！人族需要人皇，这就是天命！”容成氏重重看了一眼郭嘉，又扫了一眼李林，沉声道。
郭嘉不再多说，清亮的眸子变得迷蒙起来，似乎有些微醺。
“诸位，吾再次提醒尔等一次：此次人皇之争，有大凶险，九死一生，若是现在退去，可保无虞！”
容成氏见状，也不再多言，看了诸王一眼，再次提醒道。
“容成先贤，上古人族，建墓出战，抬棺出征，为人族生存而浴血大地。如今，百族复苏，蠢蠢欲动；诸派虎视，刮分人族......朕为人族王者，享受万民供奉，百家信仰，当此之时，舍朕其谁？！”李林眸子一抬，绚烂璀璨，比天上的大日还要炽盛，有一种虎视天下的气息。
“容成先贤，寡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吧。”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过一死罢了，寡人不惧！”
诸多王者纷纷开口，没有一个退缩。
容成氏不再多言，历法册祭出，簌簌声响，发出书页翻过的声音，无尽瑰丽闪烁而出，春夏秋冬，日月星辰......流转而过，一道金色的拱桥，倏忽而现，横贯虚空。
一边分散十二缕神芒，出现在众人的脚下；一边消失在虚空，撑开一个一人大小的通道，似乎连接某个地方。
“嗡！”
通道乱颤，泛起一缕波澜，金色拱桥晃动，似乎被牵连，缕缕神辉震散，将要破灭；咚！人皇钟悬浮，散发玄黄之光，笼罩历法册之上，镇压这股波澜。
“这股力量......蕴藏着时间的气息！”
“传闻容成先贤触摸到禁忌法则时间大道，抓去一缕时间之意，祭炼出一件至宝，莫非就是这件？”
“时间法则，传说中的禁忌法则！”
众人露出惊容，凝视着那件金色的册子，赞叹而出。
“还不......快走！”
容成氏厉声喝道，他已经变样，似乎换了一个人，须发皆白，皮肤褶皱，脊背佝偻，弥漫出丝丝腐朽的气息。
“容成先贤，这是...”
“快走！容成先贤支持不了多久。”
李林心中一跳，他感觉到容成氏的气息在迅速衰落，就好像风中烛火，不断摇曳欲灭。
他呵斥众人一声，不敢耽搁，带领五位文武，踏上金桥，消失在原地。
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动了，眨眼便消失，失去了踪迹。
“这是......时间的力量，人族这是想要干什么？”
“人族让十二王者回到过去，莫非想要改变历史吗？！”
“不对！历史不可改！一旦改变，时空就会崩灭，连现在也会遭受大难......人族承受不了这样的因果。”
“不错！这不是回到过去，而是截取过去的一缕时空，演化上古！”
“上古！上古！上古已逝！人族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截取时空，演化上古，人族底蕴，深不可测啊！”
巫妖百族，诸方势力，深深感受到一缕无法言语的震撼，截取过去的一缕时空，演化上古之象，这种举动惊世骇俗！
“等等，那是......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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