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四百零二章直达天听
两个人从国家的展战略,一直到各个省市领导班子的建设,以及目前急需要解决的问题,进行了广泛而又深入的交谈,直到工作人员进来请他们去吃饭,这场谈话才算是告一个段落。
九号站了起来,说道:“今天我们两个人谈的非常好,对我们国家下一步的展战略做了很有益的探讨。在我们这一届领导集体任期中,我的意见是要分为两步走。前五年的主要任务是保民生、促稳定、求展,还要继续遵循韬光养晦的展战略,但要做一些适当的调整,弯子不能拧的太急了。后五年我们在国际上要有所作为,逐步树立起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
“长提出的两步走展战略非常好,尤其是弯子不能拧的太急了这一点非常重要。政治的稳定事关全局,也关系到我们在国际上的形象,我建议还要加强一下立法方面的工作,以及执法的严肃性,进一步挥人大和政协的监督和协商作用。”
九号停住了脚步:“你讲的这一点很重要,法律是约束人行为的准则,在这方面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穆国兴点了点头,跟着九号向前走了几步,就听九号又说道:“这一段时间你多去下面走一走,听一听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情况全部掌握之后,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逐步解决。在目前的情况下,保持政局的稳定是一件头等大事。”
穆国兴明白九号话里的意思,多到下面走一走这个指示到是与三号不谋而合,这就说明九大常委已经就即将要开始的换届选举,做过很好的沟通,最起码三号与九号的看法是一致的。
让穆国兴多到下面走一走,就有点观风的意思。所谓的时机成熟,就是等待新一届领导集体的确定,也是在告诫穆国兴现在要学会忍耐,毕竟现在是一个很敏感的时候,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小不忍可是会乱大谋的。
餐厅的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江南省委书记樊品高,另一位则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眉眼像极了九号长。不用问穆国兴也能猜出来,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九号的公子了,否则的话,外人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国兴同志,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宋敬山。”
九号的话音刚落,宋敬山双手握着穆国兴的手说道:“早就想聆听一下穆主任的教诲,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敬山深感荣幸,还望穆主任不吝赐教。”
宋敬山着满口的京片子,薄薄的嘴唇显得很会讲话,这一点可是与三号的公子何连杰有些不太一样,也许这就是家庭教育方式不同的结果。要说穆国兴这几年在识人用人上可是很有心得,打眼一看就会对一个人判断个不离十,要知道他这个神眼判官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穆国兴微微一笑,心想也不知道这位未来的一号公子是在哪里供职,谁的手下要是有这号人物,可就有的受了。
“呵呵,敬山同志也不要客气,教诲和赐教不敢当,对一些问题大家在一起探讨一下倒是可以。”
九号笑了:“国兴同志和小孩子客气什么,他能听到你的教诲那是他的福气。”
九号讲的这句这句话,不仅确定了与穆国兴的同僚关系,而且还摆出了一种要和穆国兴平等交往的态度。在这一点上他与三号长就不同了,再过几个月三号长就要退下去,成为名副其实的老一代领导人,而九号则要和穆国兴最少搭十年的班子,平辈论交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了。
看得出来,樊品高与宋敬山关系还是蛮不错的,经过他的介绍,穆国兴才知道宋敬山也是燕京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毕业之后,又到英国学习了四年,现在在商务部对外贸易司担任副司长。虽然比不上穆国兴的进步快,但以他的这个年龄来看,能有今天这个成就也是恨不错的了。
村干部是打出来的,乡镇干部是喝出来的,市县干部是跑出来的,省部级干部是生出来的,这句话虽然有一些偏激,但总的来看还是有些道理的。一个干部再有能力工作的再出色,也总得上边有人注意到他,没有上面的提名,要想爬起来也是非常困难的。
高级领导干部的子女,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先他们认识的人层次高,老一辈人建立起来的关系又非常广泛。只要是稍加努力做出一点成就来,就会很快引起上面人的注意。
就拿穆国兴来讲,工作中取得了巨大政绩,如果他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爷爷和身居高位的父亲,中央也未必会注意到他。
任何事情都是有着两面性的,这些贵公子们虽然有着别人不可比拟的优势,但是,他们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工作好了人家会说是他们有老子的指点,或者说是上面人的关照。一旦出现了问题,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可就大了,搞不好还会影响到他们的老子。所以说,很多贵公子往往会违背他们家族的意愿,不进入体制内,也是有这方面原因的。
敬酒是我们国家宴席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既然有敬酒那就必须要讲话,在今天这个宴会上,樊品高自始至终就没有讲什么话,整个宴会过程中,就属宋敬山讲的话最多。
虽然宋敬山讲的话多,但是也并没有任何不恰当的地方,在他那种家庭里长大的人,哪一个不是历练的精明无比。喜欢讲话是一个人的脾气性格所致,再加上宋敬山又在国外学习了四年,西方的一些为人处事方式,他也不可能不受到半点影响。
穆国兴看了看滔滔不绝的宋敬山,和微笑不语的九号,突然意识到,今天这个场合九号一定是有着另一层意思,难道是……
想到这里穆国兴笑着说道:“敬山同志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下去锻炼锻炼?”
穆国兴的余光看到九号长的眼里精光一闪,知道这句话说道九号心里去了。就听宋敬山说道:“我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了,一直高高在上不去基层锻炼锻炼,工作起来就会带有很大的局限性,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锻炼机会。”
这句话说的就有点假了,像宋敬山这种地位的人,只要是流露出要下去锻炼的意思,那个省还不得争着抢着要,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省委书记靠上未来一号长的一条捷径。
看到宋敬山依然在那里口如悬河的讲着,穆国兴感到,也许正是因为宋敬山这个人太能讲了,下面的这些封疆大吏才不敢让他去。别看下面写来的报告花团锦簇的,实际上那个省里没有点秘密啊?要是让这位公子去到他们那里,一旦现了什么问题,再让他口无遮拦的在老子面前讲出来,那可就糟糕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做的,谁也不想让自己身边有一个能够直达天听的人物。
从这一点上来看,穆国兴做的还是非常好的。他自参加工作以来,上边也有过不少的顶头上司,在工作中也现过不少的问题,但他从来就没有在老爷子和他父亲面前讲过这些事情。他认为既然大家走在一起了,就应该携起手来好好工作,工作当中出现的问题就要靠班子集体努力去加以解决,把问题捅上去,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造成不团结。只要是人的心理有了隔阂,不但工作搞不上去,最后还会让自己走一路臭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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