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异塚 第七十三章 凝水成冰
尸将倒地后晃晃得站了起来,骨马也用三条腿撑起了身子。
那骨马倒没什么威胁,真正可怕的还是尸将。坛子从后面快步冲上,一刀劈下,却被尸将举着长枪挡了下来。随后它长枪一挥,就把坛子扫了出去。坛子近二百斤的身子,在它这一挥下,好像只有几两重,可见这尸将的力量之大。
我捡起坛子丢下的ak12,一边向前冲去一边对着尸将开火。虽然我的枪法没有坛子那么好,但也是玩过枪的,这只有不到五六米的距离,怎么也不会打歪。我一枪一枪得打在尸将的身上、头上,直到弹夹打空。尸将的脑袋被子弹击中了好几枪,被击得粉碎,变成了一具无头尸。而它的身体也就此摇摇晃晃得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再回头去看时,前面的那三个骨马尸将有一个被打碎了脑袋倒在地上,但是剩下的两个却已经冲到了眼前,距离人群已不足五米,说什么也来不及躲闪或是全部打倒。
就在众人惊呼四散的时候,司徒风手里又是两颗“石子”扔出,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冲着骨马尸将,而是他们面前的地面。那两颗石子在一落到地上,立即碎裂,与此同时一层冰面急速形成,并向着四外扩散出去。
那两具骨马踩在冰面上,站立不住,一个个直接摔了出去,它们背上的尸将也从上面掉落了下来。朴一男、坛子几个连忙趁着尸将没有来得及起身,冲了上去,对准了它们脑袋就是一阵突突。整个墓室中又是一连串的枪响,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看着尸将的头颅一个个的被打烂,我也松了一口气,这时才转头去问司徒风:“凝水成冰?”但是,这里并没有水,司徒风是凭空在地上制出了一个冰层。
“是硝石制冰!”马习文在我身后说了一句,“不过平常硝石制冰的速度并不快,而且以他扔出的那两个东西的体积,也制不了多少冰,我猜中间一定另有隐秘。”
的确,虽然原理我们能够理解,可是无论是在凝结的速度上,还是在成冰的数量上,都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司徒风也听到了我和马习文的对话,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然了!这是我们流云门传了几百年的秘密,也是我们流云门以术法闻名的关键。”
确实如此。司徒风之前用的那雷火弹,也不仅仅是只点燃了汽油,它先是爆炸,然后才是燃烧。我想就算是没有汽油,可能也会点燃那具子母尸的。
马习文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就凭你今天露出的这两手,放在古代时确实能让不明所以的人相信这就是仙家道法。”
我耳边又传来了坛子嘟囔的一句:“不就是凭着物理、化学反应骗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像那些神棍巫婆一样,就会糊弄糊弄无知的人。”
“这骨马尸将倒是不难对付,子母尸和它比起来更棘手!”坛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骨马和枯木。
“不难对付?不难对付还死了一个人呢,要是难对付的,咱们还不得都葬送在这儿?”司徒风沉着脸说。
司徒风说的我倒是没有多想,反而是坛子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这墓葬之中,越是深入接近主墓室,所设立的机关越应该难以对付,可是在这里却正好相反。坛子说的对,这几个枯木远远比不上那具子母尸,这倒是挺耐人寻味的。我又想到了之前刚刚走进这间厅堂时我们对话——这几个骨马尸将既是役魂人又是镇墓俑,不,它们已经不是俑了,而是守墓者。可是作为一个守墓者,它们的实力却又有些差强人意,上巫教主不可能用这样的货色来看守自己的墓葬,怎么也得是子母尸那样的程度。如此一来,就不难看出,对于这个厅堂里的四具尸将,守墓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差事,而它们真正的职责至此也就不言而喻了,那就是役魂——看守这里成百上千的阴魂。记得之前我曾经对众人说过,这石雕刻的是古时候的役魂人,可是没有想到这石雕里竟会真的有人......石中有枯木,石外又有役魂人的标志和生辰八字,这么看来,这四具枯木生前应该就是役魂人......没想到上巫教主竟会找到四个役魂人的肉身为他镇守这里的阴魂。
上巫教主如此大费周章的在这里布局,又是锁阴木又是聚魂阵,而且还设了役魂人,可谓是三保险,是生怕这里的鬼魂出半点意外,由此可见他对这里是相当的重视,绝不容许这里有一丝的纰漏。所以,我敢肯定,上巫教主一定是想利用这些鬼魂和这里浓烈的阴气做些什么。可是,我们在这里已经转上半天了,除了那株阴灵菌外,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可以值得注意的事情了。
到底是什么呢?一层层的迷雾,将真相遮的严严实实,令我始终想不明白。就像是一团乱麻,总也找不到解开的那根线头。
这时候,张玖熙的尸体已经被人抬到了一旁。看着他圆睁的双眼和惊愕的神情,让人知道他是真的死不瞑目。骨马尸将的这一枪从心口刺入,穿心而过,一枪毙命,可能到死他都没有明白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一切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发生了。
又死了一个人!这是所有人此刻看到张玖熙的尸体后心里都在想的。之前张显贵死的时候,我们一个个只顾着低头逃命,心里想着怎样才能跑得更远,哪里还想得到张显贵?后来刘金龙和鹿鸣生遇难,死状很惨,也没有人敢去将他们的尸骨给捡回来。当时,众人的心中都在惊讶、骇异可能还有一些庆幸......庆幸被水汽喷中的不是自己......
可是如今,来到这里的队伍又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就躺在大家的面前,悲伤的情绪立刻传染了在场所有的人。王跃生是这里跟张玖熙关系最好的人,他上前一步,蹲下身为张玖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玖熙......平日里是最爱干净的......无论走到哪儿,他都最注重自己的仪表......”他伸手拂过张玖熙至死没有闭上的双眼,令其得以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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