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你
清狍子也是妖兽一种,比之玉兔蕴含更多几丝灵气,价格极其昂贵。莫味的脸微微抽动一下,没有说什么,明显李顽是故意如此,不然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也只能破财。背叛了,不求能原谅,至少因此报复可能不会那么绝。
莫味站起身,放下千两金票,默默走了出去。
陈子虚待得莫味出了门,微微一笑,一仰脖子喝下酒,站起身道:“被朋友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不过,我倒是很爽,很享受呢!”
说罢,潇洒向外行去,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道:“等待第六次刺杀吧!也许你会有更不一般的感受,哈哈!”
室内一片沉默,鸠不理忽地一拍桌子,大喝:“莫味这个狗东西背恩忘义,那个陈子虚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越米阴恻恻地道:“顽哥,哪天给陈子虚一个厉害瞧瞧?”
李顽看了看越米,淡声道:“我心里有数,有机会就干掉他。你们喝着,哥今儿不爽,就先回去了。”
鸠不理和越米知李顽心里绝不会舒服,见得其离开,互相看了一眼。
越米挥手让送上来清狍子和处理小屏儿尸体一干杂人回避,方长叹一声,道:“我怎么感觉李顽越来越劣势,陈子虚越来越强势了啊!我们和他交往到底是对还是错?”
鸠不理夹了一块狍子肉,感受一丝灵气入体,全身毛孔舒泰,道:“我与你一样,与他交往不过是家族的授意,我们的家族中同时也有人与陈子虚和公孙兰歌交往。这只是提前投资,谁叫他们三个是天降童子,谁叫他们三大家族执掌银芒城。不过,李顽的前途越来越渺茫,实在让人难以看好他。”
越米深有同感,点了点头,道:“莫味或许就是失望之下,才会选择背叛。况且这可是二十粒血窍丹,若是你我遇到这事,能经得起诱惑吗?”
鸠不理夹肉的手一顿,转而端起杯,哈哈大笑道:“不谈这不高兴的事,来,喝酒,喝酒。”
越米眨了一下眼睛,也端起了杯,碰了一碰,一口喝下。
外面星沉月迷,深邃天空镶嵌着乌黑,一阵大风突起,刮得片片残叶如幽灵般洒洒飘落。
莫味心绪复杂,脚步声在街道上显得有些沉重,模糊的身影随着移动倏长倏短。
忽然,他站住了,望住前方不清晰的黑影。半响方道:“李顽,你想干什么?”
李顽上前几步,朦月下的清秀面孔挂着淡淡地冷意,道:“杀你。”
“杀我?”莫味摇了摇头,道:“你只是独身而来,我快修至血精三重,你不过方迈入血精二重,我们的实力已经有了差距。就算你有乾光圈护身,我很难攻破,但是脱身还是轻易的。”
“是吗?”李顽步步上前,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真心实意和我交往,也并没放在心上。但是明目张胆背叛我,欲陷我与死地,我其实心眼没那么大,真的很在意。因此,你可以死了。”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也就没半分愧疚心理了,就让你看看已服下三粒血窍丹的我,实力怎么样的突飞猛进。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就与你较量一下,看看神乎其神的天降童子有没有传闻中厉害吧!”莫味冷冷一笑,出手一道拳力凶猛轰来,激得漫天狂叶飞舞,正是莫家的三霸拳。
若说李族,公孙族和陈族是执掌银芒城的三大顶级家族,那么莫族,鸠族和越族就是一等家族,族中的功法技能都不弱。三霸拳为黄级中阶拳法,为其族镇族技能,虽说莫味血气弱点,只能施展出前三式,但也是在城中排的上号了。
三霸拳劲如猛虎出闸,凶猛绝伦轰向李顽,那蓬勃气血之力令得纷纷落叶也化为尖锐武器,一般人被切割到,不死即伤。此时莫味颇为讶异,拳劲已经近身,李顽却还是没什么动作,便是那乾光圈竟也没有启发。
只是,这一瞬间,就看李顽的手诡异地划了一圈,无比绝伦霸道暗劲突兀而出,化解了拳劲。反震之力袭来,莫味的心一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夺口喷出,一时竟有无力感。
李顽的手如蛇般探出,闪电出击,一声惨叫响彻,只看莫味的两条手臂虚搭下来,已被折断。
莫味仓皇后退,汗珠子直滚而下,惊惧盯住李顽,惨声道:“这不是李家的龙虎交融功,不是李家的排云掌,这到底是什么功法?这到底是什么手法?为什么你不启用乾光圈?为什么你的气血比我还强的多?你……难道不是血精二重境界?”
李顽步步紧逼,一股大力笼罩住莫味,不让其逃脱,冷声道:“杀你这个背叛者,我没压力,何须启用乾光圈。我确实是血精二重境界,只是实力早已超越这个境界,说了杀你,你绝活不过今日。”
“哈哈哈,你隐藏的好深。果然天降童子没有一个弱者,都有其非凡之处,我看错了你,但绝不后悔陷害你。我在族内上千子弟中只是位于第二梯队,排位我之上有十三人之多,得到的资源少得多,一年也只有两粒血窍丹。而二十粒血窍丹足以抵得十年苦功,凭此实力大进可以超越许多人,更快迈向强者之路,又为什么不背叛你?若是鸠不理和越米有此机遇,必然比我做的更过份,更理所当然。”莫味发觉自己被霸力圈住,无法逃脱,恐惧起来,不由得失心疯般大叫。
“我知道这个机遇对于你们来说是求之不得,只是我不是圣人,你背叛了谁都不要紧,背叛了我,那就得死。”李顽的眼睛中蕴含无情,倏地一掌拍出,莫大之力,冲到莫味的身上。
莫味七窍流血,生机将断,一双大眼瞪住前方,口中犹还喃喃地道:“我不后悔,我不后悔……”轰隆倒下。
“一阵风吹过来吹过去,两阵风吹过来吹过去,三阵风吹过来吹过去……”李顽唱着,歌词单调空洞,唱声别具一格,轻快迅速跳跃向街角。
身后,莫味仰躺在地上,两眼圆睁,注视着深黑苍穹,有着深深不服。
几片残叶飘飘摇摇落下,旋即被一阵旋风吹的四散别处,很快又有更多残叶落下,夜深时已经埋了尸体,遮住了那不甘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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