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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顿悟


  安梣面不改色,只是轻轻一笑,一只手轻晃着白瓷杯,一只手托着腮,慢悠悠道:“这是个问题问的好。”

  凌南弦握着瓷杯歪着头看着安梣片刻,静静地笑起来,“姑娘,很会说笑啊……”

  “嗯?有吗?”安梣眨眨眼,眯着一双弯月样的眸子,笑眯眯的朝着他。

  安梣自然知道这人实在试探自己,答案自然是了然于心的,但是她为什么正面回答他。

  凌南弦对眼前这个小人的回答自是不满意,敛去眸子中的笑意,自席座起身,转过身推开窗。

  屋内一片敞亮,黑缎锦衣下高大的身材遮住了窗外人流热闹之景,风起,雾气散去,唯有淡淡茶香徒留余地。

  安梣瞧着那人朝自己步步走来,强横的气场从天而降,生生压制在安梣小巧的身躯上。

  安梣不动声色地放下瓷杯,缓缓仰起头看着逆光的凌南弦,那人垂着眸子睥睨着她仿若看着一个蝼蚁般。

  安梣藏于广袖中的指攥紧,第一次她感觉到了无助,对,无助。无论从武功还是权势她都没有办法与之对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同蝼蚁。这般想这她不由自嘲一笑。

  凌南弦沉默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他瞧着那人清秀娟丽的姿容绽开微笑,用着轻柔的语气:“国舅爷,按照规矩您似乎是不能上朝,也不能参与仪事。如若是能在平日里接触右相大人,您也不会请我喝茶,或者国舅爷您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帮您做您所不能做的事情。我猜的没错吧?”

  依旧是一片无言,只是冷峻的目色,倏然波澜乍起,紧接着他单手掐着安梣柔嫩的脖颈,用力捏紧。

  一点防备也没有,原本娟丽的面容惨白一片,安梣只觉着空气愈来愈稀薄,眼前一片模糊的光晕,原本攥紧的手也松开。

  眼眸一片氤氲蒙上一层雾气,流下一滴泪,她心有不甘!

  突然门外的人闯入,凌南弦手劲一松,安梣整个人伏在案几上猛地咳嗽,极速摄取来之不易的氧气。

  凌南弦理了理广袖,抬起淡漠的眸子,冷冷地盯着闯入单膝下跪的人,“起。”

  那人起身,来到凌南弦身旁,小声絮语。

  凌南弦冷硬的俊颜不改,眸光微闪,吩咐道:“看好她。”

  等凌南弦走后,安梣才从案几上撑起身子,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脖颈,一片生疼。

  可真是个狠人!

  就算瞧不见那处,安梣也能想象到原本白嫩的皮肤必定青紫一片。

  “咳咳……咳。”她轻咳几声后,黑眸转向雕花门。

  光映在门上,照出一人的剪影,安梣淡淡的笑出了声,也是,他怎么会让人来照看她的安危呢……

  还真是自作多情了,只是胸口那处微微的泛着酸楚。

  安梣静静盯着瓷杯中的茶水,看来身体出了毛病,回去得看看大夫了呢……

  砰的一声,雕花门被撞开,安梣反射性的挑头回看,只觉那酸楚突然消散,取之代替的是点点喜悦之情。

  “你——”安梣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白衣风华的人儿。

  守门的那人上前阻拦却被强横的内力震开,安梣看见他眼底的忧虑和担心,弯了弯唇角。

  这么不加掩饰的吗……

  子成眼巴巴的看着安梣进了雅间,守在门外许久察觉这雅间内愈发的不对劲,一想到自己是受命保护李姑娘的安危的,想硬闯入却被守门那人牢牢拦住,只怕会两败俱伤。焦灼之际,子成毅然决然的选择迅速回府,禀告相爷。

  将安梣撵走后,林蹊整个人轻松不少,继续批阅着公文。可是没过多久,就见子成急匆匆的赶来。

  听见小人出事时,勾着小豪的指尖微微一颤,在子成还没反应之际,眼前就闪过一片雪白,而后椅上的相爷不见了。

  林蹊脑海中满是那人嬉笑的面孔和满脸血渍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知不觉中掌心竟起了一层薄汗。

  门扉撞开,一片明亮,案几旁的小人茫然地转过头,眼梢泛着红晕,还残留着点点泪珠。

  当视线转移纤细白嫩的颈,一片青紫,黑瞳蓦地紧缩,可是那小人却是朝着他笑的没心没肺,沙哑着嗓子,“你来啦!”

  安梣弯弯的眉眼氤氲着雾气,看着那幽竹雅韵、白衣圣贤的右相大人迈步到面前来,看准他低下身,身子一倾,扑倒他!

  林蹊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见她一脸无赖样倒是一如既往,倒是莫名的安心。片刻后,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浮现着淡淡的红晕。安梣却当做毫不知情,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他的腰。

  林蹊玉颜微热,有些不自然的沉声道:“放手!”

  安梣不满的哼唧,在他怀里蹭了蹭,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脑袋埋在他怀里闷着声道:“不要!”

  林蹊正想着扯开怀中的小人,黑眸幽幽的望着雕花门外,单手反揽住小人的腰肢,纵身翻窗而出。

  白色的雪纱绸缎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林蹊的武功是一等一的好,轻功更是绝顶,在眨眼间便消失在乌压压的一片中。

  安梣觉着腰间一紧,身子一轻,随后是风从耳边刮过的声响,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竹香倒是安心。索性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乖乖窝在他的怀里,不做声响。

  茶楼雅间,身着一身红衣的男子倚着窗望向空中那抹雪白,红唇微微弯起,长睫微垂敛去凤眸中的妩媚风情。

  “主子。”

  “如何?”席慕栖把玩着手中的瓷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黑衣男子低头,“他答应了,只是这买卖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好处,主子,我们……”

  席慕栖凤眸掀起,睨着他,柔声道:“有何异议?”

  黑衣男子身子一颤,拱手将头埋得更低,“无。”

  席慕栖纤细的指尖捏着瓷杯,放置唇边,轻抿一口,无声地笑了。

  这世间为位高权威者引导,无权无势无财者如蝼蚁草芥,懂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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