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受伤
这下好了,惊动了掌柜,掌柜怒拍案几,“来人!把他抓起来!”
“是!”伙计们应声从四处涌来,整个酒楼大厅被人挤满。身强力壮的伙计撸起袖子就要朝她冲来。
安梣脸一沉,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双拳难敌四周莽汉,面对这么多人,她今日岂不是要在劫难逃。然而,她李安梣当初习武,学啥啥不行,偏偏这逃跑的技术是学了个一等一的。想让她吃亏?对方得先被咬下几块肉陪葬!
于是,酒楼里就热闹起来了,尖叫声、被盘碎落声、惨叫声,响彻街道。
掌柜一开始还镇定地在一旁观望,但后来瞧见那人狠狠地将几个牛高马大的伙计直接砸在地面之上,慌了神。
原先受伤的脚不灵活,被人看出破绽趁此踩了好几下,其中就有那小二。安梣冷笑,左脚用力,将嘴边的血腥子一把抹掉。拿起长凳,当头一个转身甩去。
眼瞧着这酒楼算是被拆的七零八碎,掌柜心疼得面色那叫一个惨白,那小二也抱着受伤的头颅嚎叫。这才称了心,一个轻身纵跃,足尖凌空,消失在这场乱战中。
酒楼中倒的倒,瘫的瘫,一片狼藉。徒留原地心疼着酒楼鬼哭狼嚎的掌柜,可谁让他遇上从来不讲理的李安梣,偏偏还想在狐狸身上削块皮。
时至傍晚,日光下沉,林蹊正在云轩阁里听着颜老和方焕东说话,冷不防地觉着哪里不对劲。
皱了眉,抚上眉骨,倒仿若少了些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可有什么疑义?”颜老沉声道,“太后如今实在摄权过多,到时候陛下必定会有所依赖。如若此次招夫也顺从太后旨意,之后日后有损女帝威严。更何况凌家对皇权早已虎视眈眈,就算太后无所打算,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方焕东接话:“就算如此,凌家的势力已经根固,若是有违旨意,也是进退两难。倘若是当初的三大郡族……”
“焕东!”颜老剑眉倒竖,严厉地瞪他一眼。
方焕东噤了声,别过头望向一直不做声响林蹊。
林蹊回神,低头沉默片刻,“陛下已过及笄之年,招夫拖不得。既然如此,做好分内事便好。”
方焕东没再吭声,颜老皱眉看着他许久,点了点头。
“既然右相这般想法,便如此吧。”说罢,拂了拂身子,带着方焕东离开了,云轩阁里就剩了林蹊一人。
李安梣拖着身子半死不残的倒在了相府门前,门卫是见过安梣的。只是面前这人儿头上点点鲜血,遮住了大半容貌,一时半会也看不分清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正在巡抚的子成瞧见,上前询问,却被俯首在地的小人吓了一跳。
安梣听出了那人的声音,刚开口止不住一阵的咳嗽,扯住那人衣角,虚弱道:“能不能让你家主子来接我一下。”
子成一愣认出那人来,感觉她仿佛快要断气了,犹豫片刻,“好,”又嘱咐门卫,“你们先将她搬进来。”
安梣又是一阵咳嗽,倒是许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却也是狼狈。
林蹊送走二人,子成慌乱前来,拱手请了安,来到他身旁将事情说了。
林蹊闻言,微微一怔,突然顿悟,怎么说今日安静的过分,原来是少了她。
微微皱眉,受伤了?他不是让暗卫盯着她的吗?
“主子?”子成小声试探。
沉默片刻,他起身迈步,对子成问道:“人在哪儿?”
子成忙在前带路,“在东门那儿,看样子伤的不轻。”
林蹊快步走了过去,远远地瞧见脏兮兮的一团缩在墙角处。
安梣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勉强抬起头。半眯着眼看了看来人,来人略显慌乱,心下竟莫名一喜,没白费这几天的功夫。
朝那人咧了咧嘴,“你来了,我可等你好久。”
林蹊震惊得看着眼前的情形,抬步走去,伸手想去看看她的伤势。可手伸到一半,就瞧见她额上的点点血渍。
“怎么了?你心疼我了吗?”一如往日的语调,只是却少了些欢快。
心疼?林蹊有些茫然,他只觉刚刚瞧见她时,心下一紧,应该不是心疼。
撤回手,扫了一眼扫,林蹊问:“怎么伤的?”
安梣无奈叹口气,撇嘴:“就是被狗咬了,”然后咧着白牙,笑的没心没肺,“不过放心我也没吃亏。”
林蹊紧皱眉头,沉默。
安梣见那人没反应,抬起手臂扯了扯那人的衣袖,委屈道:“能不能先帮我一把。”
左右看了看,他扭过头沉声道:“子成,将她背去客房。”
“不要!”安梣耍横,“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能随意就让别的男子背。要背也是你背!”
林蹊听言,冷冷地盯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人家喜欢的就你一人,我不管,我不要别人背!”安梣嘟着嘴继续耍横,然后可怜兮兮地抓着一点衣袖,扯了扯,“你看我都受伤了。”
林蹊听得皱眉,张口想拒绝,却被她身上扑来的血腥味堵在喉咙间。
安梣见他犹豫不决,眨巴着眼睛,对周围的人吩咐:“你们都先下去吧!大人会照顾好我的!”
林蹊瞪她一眼,但就那么一瞬人都走尽了。安梣在心里偷乐,想不到这右相大人自己刻板死理,府中的差人倒是有眼力极了。
安梣委屈极了,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哭了出来:“你干嘛总是这样瞪着人家!”
“闭嘴!”
“不闭,”抽着鼻子,“人家这么喜欢你,都不顾那些名声名节了,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你倒好,见死不救就罢了,还凶我!”表情可怜的扁嘴,嘤嘤嘤地就要哭出声。
林蹊原先还有些同情之色,现在脸色一片漆黑,实在听不下去,低下身“刷”地将她横抱起身。
安梣吓了一跳,忙勾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说背的吗?”
林蹊冷横她一眼不语,抱着她往里走。
府中的人都被刚刚安梣吩咐下去了,一路无人。安梣躺在这人怀里,鼻间全是他的气息,说不出的熟悉,心倒跳的有些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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