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一个人的价值
唐士道正式晋升界主，又重新获取宇宙心和私属位面，刚一回到原始法域的魔法飞艇，一位老熟人便找了过来。他正是白相院长，收到湖仙的讯息特地过来说话。唐士道拥有法师网狩猎者的身份，踏足界主层面，身为狩猎者学院院长的白相必须来一趟。
“时间很短啊。”白相院长先是感叹一句。
“侥幸。”唐士道知道什么意思，白相院长是指自己从法师到圣境，再到界主的时间太短了。
“呵呵……在法师网之中，幸运获宝的人有无数个，资质卓越的人也有无数个，不是人人都能走到界主这一步的。我身为猎狩者学院的院长，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天才陨于半途。总归来说，大部分法师都像金帝那样的写照，有天赋，有努力，有资源，但最终登不上圣境，更别说界主之境了。”
“嗯。”唐士道还能说什么。
听得出来。
在白相院长的眼中，界主才算一号人物……法师像未毕业的学生，圣境是高级打工仔，界主才是公司老总。
“法师网与虚空各界都不同。”白相院长忽然又一句。
“是指位面世界吗？”
“对。法师网无论强弱智愚，只要被选中，又能活过第一关，基本都算拥有一个位面世界为基础。在虚空各界的种族和势力，需要一直走到界主才拥有自己的私属位面。”
“嗯。”唐士道没有反对。
心想法师网第一关的死亡率是99.999%呢。
再者，就算挺过了第一关，在任务中死掉的法师也有无数。对于混出头的法师，法师网是安全区。对于没有混出头的法师，死亡如影随行。自己可以淡定打混，因为拥有天赋法术转世重生。它很少发挥作用，但却是自己不断作死的底气。
“界主是一份责任。”白相院长老话重提，不，应该说，这才是界主真正的课堂。
“为什么？”
“因为虚空并不稳定，它有危险，生活在虚空的人们也有危险。想平安生活，拥有更强力量的人需要贡献一份力量，保护种族和区域的安全。”白相院长先肯定一句话，又说道：“你跟无面打过一场，它提到深虚空这个词，你还记得吧。”
“记得。”唐士道应道，内心想到‘保护’法师网的稻草人。
“深虚空不是什么复杂名词，只是更深远的虚空的意思。我来举例，原始法域有一层，也有二层三层。深虚空就相当于原始法域二层。你是界主，现在也不需要隐瞒你。深虚空比虚空更危险，相当于接近战场的险地。”
“只是接近，还不算真正战场？”唐士道讶然。
“对。虚空是普通生活区，深虚空是警戒区，再往后才等于战场区。我无法解释深虚空是往内还是往外，我也不懂，就像我不懂原始法域在外还是在内。我只能说，深虚空可以直接飞过来，不需要穿梭次元空间。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危害虚空本身的危险是什么？”
“虚空裂缝。如果虚空是一幢楼，裂缝一定最有危害。”
“聪明，答对了，不愧是你。这样说吧，在深虚空拥有更多的虚空裂缝，不但更多，还更大，更常见，更难消除抚平。此外，还有一些比虚空裂缝更麻烦的，例如虚空坍塌。界主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修复，这也是最危险的任务。为什么不让界主以下的人参与，因为一旦被裂缝和坍塌吸走，你永远别想回来。”
“界主最少还可能逃回自己的私属位面是吧？”
“对。可是，逃回也可能一辈子被关在私属位面，永远找不到再来虚空的路。所以，终究还是没有万全之法。界主相比圣境强者，只算多一份保障罢了。你也别想太多，被裂缝和坍塌吞没，想回法师网也回不了，稻草人先生根本接不到你的讯息。”白相院长说得很清楚。
界主可不是杂兵，他们是距离战场最近的守卫将军，死一个心痛一次。
唐士道隐隐想到虚无世界。
心想深虚空会不会虚空和虚无世界的边界。
但是。
很明智的，不问这种蠢问题……虚无世界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都难说呢。
“深虚空也有异兽之害。相信你也明白，人族内部就有仇杀敌对，异兽也不例外。实际上，元灵法皇能够叫得动的异兽种族，连虚空的亿亿分之一都没有。来自深虚空的异兽，它们是谁都不鸟。偶尔，界主需要结队出猎，捕捉跑进虚空的深虚空异兽。”
“法师网的异兽详解中有一类‘深空兽’是……”
“对。只是简称，就是深虚空的异兽。它们不是全部都很强，也有弱的，但强的一般都很麻烦。能够穿过警戒区，或者传送逃脱，证明它们的危害性很高。说到这里，你知道法师网为什么不提疯神吗？就有这个原因，他的行为很像深空兽。”
唐士道点头，没有说话。
疯神的屠戮是为了帮学生们复仇，但，他的打击面太大。他不止要杀西虚空的人，还要连虚空环境一起毁掉。
“成为界主之后，一般情况下会给你一段适应时间。”
“嗯。”唐士道知道自己不是一般情况。
“你是个例外。你不但是大界主，还拥有‘神’字的称号。现在让你前往深虚空警戒区还不会，可是，如果狩猎者团队需要你帮忙追猎深空兽，希望你不要拒绝。我们也不会勉强谁，界主没空都能理解，但不要老是拿没空当理由。”
“我没问题，随时都可以。”唐士道一口答应，事实上这跟法师网的任务没有区别。
“谢谢，你理解就好。我们可以容忍虚空的混乱混战，但是绝不能看着虚空一步步崩坏，最终变得超离想象。我们不能赌一赌虚空全崩坏会怎样，所以，我们组织界主级人物担负这个责任。唐老弟，这是所有界主订立的规则，不是哪一方，不是哪一种族，是全部人，你能明白吧？”
“嗯，我理解。”唐士道从小教育就是保家卫国，自然能理解这种意义。
“话就这么多了，还有疑问就传讯给我吧。还有一件事，遇到不敌的深空兽不要蛮干。你要知道，我们最强的力量正在修复虚空，不是怕了这些破坏狂。任务完不成，先跑，还有其他人能办。界主的层次，把命留下来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不敌深空兽又想救人，直接带入自己的私属位面就行，是吧？”唐士道微笑道。
“为善为恶，我们不评价。第一优先，修复虚空破损。第二优先……随便你们自己喜欢做什么。”白相院长笑道。
这一次过来，他只为说明界主的责任。
无论出身何方何界。
到了界主层次，大家都不能例外。法师网虽然一开始就给予一个位面，但，这不是真的属于你，而是你适用于‘一界一法师’的规则。当你死了，或者主动放弃，这个位面还是法师网的。
界主不一样。
界主已经拥有自己的私属位面了，哪怕没有法师网的‘借’让使用，界主也跟位面法师一样。
换一个说法。
从法师网诞生的界主，就等于一个大家庭养大的孩子，已经有能力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当然不是说法师网要收回，而且你拥有了这种能力。黑相先生和白相院长还是法师网成员，为什么？因为他们背负了更大的责任，比一般界主更多得多。
唐士道理解有些人可以无私奉献。
自己做不到那样，但自己可以援以更强大的武力。
谈完。
离开。
两分钟之后，白相院长回到原始法域一个特殊会所。现时，这座会所的全体人员都是界主，无一例外，好一些还是某势力的首领巨头。如今他们都在等待一个答案：大界主神士道的回复！
加入这个行列是一定的。
没有人想跟所有人用对。
但是，如果唐士道说‘我要闭关十亿八亿年’稳定境界，那大家真的要抓狂了。没有进入界主之前，异兽和魔兽都想除掉唐士道。进入界主之后，它们又是另一种想法了。人族由始至终没想杀死，只想捕拿，夺取，或者威伏。
现在界主已晋，米已成炊，众人只能眼巴媚望着白相院长，也生怕他说出不好的答案。
十大咒。
三件远古法器。
两种大圆满。
这些东西绝大多数的界主毕生难得其中之一。大咒，远古法器，大圆满……界主们是苦苦寻求之都难获一种。偏偏，大界主神士道持有数量多到别人嫉妒不起来。在资源的方面，他有法师网的原位面和盟友团队，有鲲鹏，还有虚空最大产品‘经验之石’……资源方面他未能媲美老前辈们的多年累积，可是，论赚取速度，他绝对秒杀任何单人。
最重要的一点。
在场任何人都知道的重点之重点：大界主神士道对‘虚空裂缝’拥有登峰造极的控制能力，连最擅长空间与传送的星界女皇都不敢说一定比他精通。
深虚空最重要是什么任务？
修复！
修复修复修复！
你说还有深空兽杀人破坏等等？呵呵，虚空哪一秒钟不死亿亿亿万的生灵，消失一些生命算什么。只要保证虚空本身不崩坏，其它一切事情都是浮云。
因此。
大界主神士道早一天参与，他就早一天发挥作用。
在场一众界主也可以很真诚自认：在修复虚空裂缝这方面，他们一万个界主都未必比得上唐士道一个人。
“他同意了，随时都可以。”
“吼吼吼……”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绷紧心神的一众界主忍不住怒咆喝吼。
苦等多时。
有这一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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