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一个崭新的课题
精神生物是只存在于研究数据中的生物。
首先，要界定是否是生物，首先要看它是否是具有动能的生命体并且在自然条件下具有繁殖其他生命体和自我生存进化能力的生命体，才可以被定义为生物。当然，这还是一级设定，而往后还有延伸设定，但无论是怎样的设定，繁衍和进化都是生物的基础定义。
但，精神生物却在这个范围之外，它没有繁殖能力但具有进化能力，它不具备动能，但却拥有其他能量。它能和环境进行交互并且具有自主意识，如果将它称之为能量簇，但它又拥有常规生物的一些特征，可如果将它直接称之为生物，它却更加符合能量簇的特征。
所以，精神生物是一种介于无意识能量簇和有意识生命体之间的一种特殊存在，它不可被观察、不可被捕捉、不可被控制也不可死亡，它是一个典型的负熵存在，与天地同寿。只要宇宙不毁灭，它就会一直存在下去，除非人为增熵。它能够穿透任何物质，除了时间壁垒、它能控制任何低于它本身能量的物质、它可以和任何物质结合，包括人类的精神，但无法掌控。
所以这是一个矛盾生物，它的存在稀少而诡异，甚至于它就像是存在于宇宙间最基本的元素一样，从来都在那里，但却没有人能真正看见它，因为它无形啊、因为它可以混淆在任何感知系统中，哪怕是半人马科技也紧紧只能侦测到它在逸散后的增熵行为。
“有意思。”谷涛抱着胳膊，看着墙上的那些诅咒字眼：“萨塔尼亚，这个精神生物的成因是什么？”
“为止，但根据推测，这是由某种秘法学中的技术转化而成。媒介应该就是十五年前失踪的女学生，这个精神生物也许还残留着某种记忆，所以才会一直徘徊在这里。”
萨塔尼亚的解说其实是有些模糊的，但这并不影响谷涛对这个精神生物的好奇，如果这个课题能够完全破解，那么谷涛就可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抱歉，舰长。”
谷涛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揉了揉尹蓉的脑袋：“你不是一直想要一柄像梦熊一样的剑吗？”
“嗯？”尹蓉仰起头看着谷涛，然后用力的点头：“想！”
想就对了！如果能解开精神生物的秘密，那么谷涛就可以批量制造了。当然，媒介肯定不会是用人啦，毕竟人说白了也就是一堆微量元素加碳水化合物组合而成的，可替换的东西太多了。
根据古籍里记载的，那些传说中以身殉剑、以身殉炉之后总可以得到稀世珍宝，这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这就是因为在某种特定情况下，那些死去的人被转化成了精神生命，因为精神生命可以跟任何物质融合，而根据能量原则的流动原则，它们会奔向相对稳定的低熵物质，比如熔炉里的剑，剑要比煤炭、砖块和离子火焰更加稳定，所以精神生命更加容易依附。
像梦熊那样的，其实都是属于特例，它能产生自我意识，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蒂法姐姐研发的生命金属，加上辛晨多年来赋予它的精神力，生命金属和精神力的高度亲和性，在高温高能环境下就出现了一种类似人造精神生命。
这一点谷涛之前是没想到的，但现在看到一个游离寄生体之外的精神生命时，他才意识到这东西的价值和意义。自古以来，被精神生物附着的装备，无一不是金色传说啊。
谷涛就想，如果基地所有的小兔崽子都能配备一把金色传说，别的不说，哪怕自己能力再垃圾，走出去装个大佬也没什么问题吧？所谓技术不够装备来凑，氪金装备怎么的不比白嫖来的强？大佬就不说了，大佬拿根面条都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可是大佬才几个呢，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修灵大师兄呢。
“刚才那个精神生命为什么会显形的？萨塔尼亚，你有记录吗？”
“因为被能量照射。”
被能量照射？谷涛仔细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刚才从自己身体里蹦出来的那个黑色影子，从形态上来看，那应该是那个钻进自己身体里不肯出来的让何玉祥头疼不已的冤魂，而它之所有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还是要归功于小邪神赋予谷涛的强大到无匹的精神力，而这个精神力谷涛是不会应用的，那么自然就便宜了寄宿在他灵魂中的那个东西，两者结合之后，瞬间爆发的精神力大概足够将那个精神生命给照射出来了。
既然这样可以的话，那么……
“邪神哥，在干什么呀？”
“看电影。”谷涛电话那头传来小邪神的声音：“别烦我。”
“帮个忙呗。”
“你拿什么换。”
小邪神的等价交换原则是他的基础构成，想让他义务帮忙，那是不存在的，所以谷涛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是不是合适，还要看小邪神当时的心情好不好，心情好一瓶可乐就行，心情不好千金不换。
“你看，薇薇那边不是要拍电影了么，怎么样？想不想去当个配角玩玩？”
“成交！”
小邪神二话不说的出现在了谷涛面前，一只手上捧着可乐，另外一只手上拿着薯片，身上穿着卡通T恤，一个死宅男的形象跃然而起，如果走在街上，任谁也不会相信这厮是一个古神、一个虚空观察者、一个掌控着至暗空间的邪神。
“要干什么？”
“是这样的。”谷涛揉了揉鼻子：“作为观察者，你可以看到你空间里一切东西对吧。”
小邪神桀骜一笑，抱着胳膊战术后仰，靠在了墙上。
“行了，那你就展开你的空间，把这一片地方全部笼罩进去吧。”
“我要跟千惠演对手戏！”
谷涛咳嗽了两声：“你怎么坐地起价呢。”
“我就要跟千惠演对手戏！”
“行！听你的！”
千惠是签约在薇薇旗下的女艺人，这段时间风光正劲，她长得好看又浑身上下都是灵气，还没什么绯闻，所以迅速蹿红成为国民媳妇，虽然一部电影都没拍，都只是唱唱单曲、上上综艺，可就是这样，全国的死宅男们都在等着她的电影上映。
没有意外的话，小邪神……恐怕也是千惠的粉丝。
当然了，千惠自然也是基地的人，她是黄山空幻三门中净空普渡的弟子，是个尼姑来的，不过被强迫还俗了而已，但自古尼姑庵里出美女嘛，她虽然没啥战斗力，但架不住性格爽朗、可爱至极还透明如水，所以就被薇薇选中去当首推艺人了。
让小邪神跟她演对手戏嘛，不是不可以……
谷涛一咬牙一跺脚，拨通了薇薇的视频电话，刚刚准备休息的薇薇有些诧异的看着谷涛和凑过来的小邪神，诧异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鬼混啊。”
“这有事呢。”谷涛指着小邪神：“帮他给千惠的戏里加个人物呗，要和千惠有对手戏。”
“啊？”薇薇愣了一下，迟疑片刻后说道：“也不是不行，可这部戏是千惠的第一部戏，小邪神……”
“我可以！”小邪神呼吸都粗重了：“我什么都可以。”
“那……那你们忙完了，就来这边一趟呗。”薇薇有些无奈的皱起眉头：“涛涛，你是不是要小邪神干什么了啊？”
“保密哦。”谷涛眉开眼笑：“薇薇宝贝，赶紧睡觉吧。”
“睡了哦，明天晚上我在家，你早点回来。”
谷涛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我懂我懂……”
关上电话，谷涛拍了拍小邪神的肩膀：“我能帮你就到这了，后面看你了，千惠是个好姑娘。”
“明白！”小邪神雀跃的点头，表情就像头发情的猪。
“好了，别瞎B想了，赶紧干活。”
“好。”
话音刚落，至暗空间卷土重来，生生将整个老校区包括在了里面，这里没有一丁点的外在光源，只有那只硕大无比的眼珠子伫立在中间，散发着莹莹的幽光，看上去还是有些可怕的。
小猫和尹蓉跟小邪神都玩的挺好，但却是第一次看到它的真身，那种震撼感……根本是无法用语言来叙述的，那充满邪佞的眼珠子根本无法和平时又懒又宅的小邪神挂钩，这感觉就像是上高中时隔壁桌那个爱抠鼻屎抹在桌子底下的同桌摇身一变变成了首富的儿子一样，落差巨大。
“邪神哥。”谷涛看着小邪神：“你现在是完全体了，搜索一下这个范围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
小邪神的声音回荡在他们三人的脑海里：“明天我过去就能看到千惠了吗？”
“你行不行啊！”谷涛暴躁的喊道：“再废话，你这辈子都别想亲眼见着她了！”
“哦哦哦……”小邪神当时就怂了：“我找，我找就是了。”
听到这个调调，小猫和尹蓉总算松了口气，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啊。
小邪神火力全开，在它的空间里，他就是正儿八经真神，甭管是什么精神生物，在这里都是无法逃逸的，很快小邪神就锁定了一个方向，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就将那个精神生物给遏制住了，慢慢牵引到了谷涛面前。
“邪神哥，你简直溜翻了。”
“我。”小邪神不忘装个X：“既是真神！”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谷涛挥手：“给它增持精神力，把它的残留意志给补全。”
“我要和千惠一起吃饭！“
“吃吃吃！”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邪神，它终于给那个精神生命增持了精神力，大量的特殊能量灌注之后，面前的精神生命显现出了原本的样子，谷涛记录下了它的样子之后开始在数据库中查找，最终形体和面容轮廓吻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十五年前那个消失的女学生，另外一个则是那学生母亲的档案照片。
而她母亲还活着。
这意味着面前这个精神生物正是那个离奇失踪的女孩。
当然了，它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记忆肯定消失了，感情也是没有的，唯一支撑它的就是转变之前的最后意图，它的逻辑驱动全靠这残留的意志，所以想跟它聊聊这件事就别想了。
但谷涛也没必要去跟它聊，只要搞清楚它的成因就好，至于怎么操作，那就要靠小邪神了。
“邪神哥，你给我一根触手来。”
很快，一根小邪神的触手就出现在谷涛的面前，穿上战甲的谷涛也伸出传感器和小邪神的触手缠绕在一起。
“释放精神脉冲，我来调整它的记忆碎片。”
强大的精神力加上无匹的硬件计算能力，秘法学和科学第一次完美无瑕的衔接居然是发生在这个地方，谷涛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随着精神脉冲的催动，谷涛的计算系统也开始解析了起来，庞大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被还原，有些实在还原不了的，萨塔尼亚就会根据上下逻辑进行自主填补，这种填补的准确率虽然到不了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还是没问题，而有了这百分之九十五，十五年前的事就可以完整的再现在谷涛的面前。
而在观看了所有记忆内容之后，谷涛从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中总结出了几个关键词——魔法阵、复仇、恶魔、代价。
不过就在谷涛再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小邪神却停止了输出精神力。
“怎么了？”谷涛仰起头问道。
“不用再继续了。”
随着小邪神的话，至暗空间消退了下去，周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所有人都站在那间教室中。
“我知道她召唤出了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小邪神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我认得、我记得。”
“谁？”
小邪神摇头，走到教室中间，身体周围的环境开始回溯归零，转瞬间一切都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夜里的样子。
谷涛抬头看了看小邪神，转过身对小猫和尹蓉小声道：“这个能力不是时间回溯，是记忆回溯。小邪神到底还是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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