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出手风雷
金乌还没反应过来,张云海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年在忠义庙中的遭遇他正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您老是……怎么知道有问题的。”
“小子,要认真观察。从下入管道的这段时间,老头子便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知道刚才你说手机失灵,我才猛然发现,是你手腕上的那块表。”
“表怎么了?”
“你的表每一秒的时间间隔应该是固定的才对,但是,咱们下来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3次,你的手表每秒的时间间隔先变慢后变快。”
“所以您老……时间有问题。”
“如果是外界的时间,此时应该是晚上6点多一些。但是你的表现是3点,金乌的手表显示8点,恐怕……你们的表都是不准的。”
“那……是时间的间隔在变化,还是咱们的表都统一失灵了?”金乌教授突然问道。
“老爷子说的没错,这里的时间发生了紊乱。”张云海轻叹一声,“老爷子说完的盯着看了一分钟,果然是忽快忽慢,出现了一种波动。”
“如果这里的时间真的有问题,咱们……”突然,张云海转头问向金乌“教授,您已经下来到这里多久了?”
“顶多20多个小时吧。”
“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吗?”
“除夕夜的下午。”
“啪”张云海不自觉把手中缴获的一枚柳叶镖掰断了。
“我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初二的下午了。”
“什么!”
娄老爷子站起来,缓缓道,“这里的时间果然有问题……这么说来,这里过一天,外面可能是2-3天。”
“咱们不能再干等了!外面的那些望海湖的小伙子们怕是要撑不住的。”
三人连忙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一段时间,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异形的三岔路口,说它异形,完全是因为这三根管道通往三个地方,拐角的入口处各有一个石碑立在路边。
张云海看向自己走的这条路,这上两个古朴的字体写着,“现在”。
转过弯去,另两个路口分别写着“过去”、“未来。”
“金教授,您是从哪个路口过来的啊。”
“我……我刚才被他们一路追,那还记得啊。”
“咱们……要不走未来这条路吧。”
张云海一脚跨了过去。然后回头看向那碑文。“靠,咱们不是走的未来吗?谁吧石碑给换掉了。”
他又往现在的来路看去,上面却写着……“过去”。
娄正谊老爷子不能视物,张云海与金乌对视一眼,竟然都是只顾摇头。
“难道……这个路口想要表达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当未来已到的时候,现在就变成了过去……咱们……走向了未来,却仍不过活在现在。”
“真是有些邪乎。”
“教授,您有没有觉得转过来的这条路,不是条直路啊?”
“嗯,你别说还真有点!这过来的几个十字路口,云海你是怎么带的路啊?可是有规律吗?”
张云海郑重的点点头,“我是按照祖玛阁的走法。”
“什么阁?我……怎么没听过?听起来很像道教的圣地啊?”金乌刨根问底道。
“哎!那地方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总之以前经常走。”他当然不会告诉老教授,那是自己多年前玩过的一款游戏的迷宫走法。
闲来无事,老教授还要追问,娄老爷子却突然拽住了他。
“怎么了?”
“好强的杀意。”
“哪里?”张云海与金乌连忙向四下看去。除了绵延不绝的管道和闪着幽幽光芒的苔藓,哪还有其它。
老人那只抱着旧刀的手放在了刀柄上,另一只手托着刀背,脚下不丁不八,松腰下沉,那一身破旧的老棉袄却是无风自动。难道老人还是个高手?
“哒、哒、哒……”
从前面的拐角处,传来几声有规律的敲打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云海提剑在手,挡在了老人家的前面。只见前面又是一个路口,有一根长竿缓缓露出一截。
那是……一杆枪?
声音是枪杆打在金属管道顶端发出来的,在这样的地方用长兵器,这人是不是傻!
从拐角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没想到这里还有高手!”
张云海终于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平头男子,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张云海跨前一步,刚要接腔,却被娄老爷子又拽了一下。他看向那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而是死死盯着这位拄刀的老人家。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阁下既然是用枪,又以撩天式起手,应该不是庸手,报上名来吧。”
对方仍然不答,而是变招将长枪斜倚到背后,像是一招苏秦背剑!
张云海暗暗心惊,这人一句话不回答,也不知道是听不懂普通话还是本来就是个哑巴。
“很好!我是瞎子你是哑巴,咱俩刚好做个对手。”老人竟然开起了玩笑。
见对方还是不答,手上的招式又变,单手提枪尾,另一只手平伸,这招倒是枪法中少见。可是金乌教授见多识广,轻声给张云海解释到,“他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不是哑巴!我明白了……你在蓄势!”娄老爷子的话音中竟然好像带着一丝兴奋。
忽然,那人的枪头还未动,就有一股犹如实质的气势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凝滞起来。
他的手沉稳到可怕。
赵毅也曾让张云海手腕负重练剑,所以他知道若果能把手里的兵器拿的这么沉稳,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他一直在仔细观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端着兵器的手腕能够纹丝不动!
这股威压一瞬间砸在了枯槁的老人身上,吹得他须发皆张。
“喂,孙贼,你的对手是在这呢!”
张云海跨上一步站到两人之间,他怎么能让老人为自己抵挡风雨。
“呼呼~”
张云海站到两人中间,骤然受到接踵而来的对冲威势,如同重锤砸在身上,险些吐出一口鲜血,连忙运气全身灵气抵御。也多亏他修炼《天平大道经》后,全身气脉比之其它修行者高出了不知几倍。
这威势穿过他的气脉,便如泥牛入海,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娄老爷子和中年人同时愣了一下,都是诧异这小子的功夫邪门。中年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张云海回复平静后,郑重的抽出了手中的海客剑。
他从没与拿长枪的人交过手,而且还是这种一看就是一辈子玩枪的高手。应该如何破敌?
自己较劲脑汁,想从二十六年记忆中搜刮那些与“枪”这种冷兵器的交集。
忽然,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阿爷怀里听到的一段评书,其中倒是提到了枪法,“双枪不发,单枪不扎;双枪若发,单枪往回里拉!”
当年,还是个孩子的自己曾经咂摸过这句话,难道,非要死马当活马医?可是自己就只有一把剑,那也是完全不对路数啊!
正说话间,他只觉那人深吸了一口气,弯曲的双膝进了半步,那手里的长枪已经雷霆刺出。
“我靠!”张云海大喝一声,看那画着圆圈的枪花,已经将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罩了起来,这可让自己怎么躲闪啊!
说时迟那时快,枪头已挑向自己眉心,要做任何动作怕是就要晚了。
忽然,自己背后传来一股怪力,把自己向后一带,已经险些跌倒。也正是这出其不意的一拉,他已经躲过了长枪的攻击范围。
那人枪式一过,张云海不及多想,海客剑架住,一头扎到他的面前一步,同时左手双指并拢,一记好久未实战用过的剑指打出,目标也是对方的眉心。
“当”一声轻响,海客剑已经切在了枪杆上。照理说以还可长剑的锋利,以刀锋切木杆,应该碰之即断才对,可是在那枪杆上只是留下了浅浅的印痕。
这人的枪杆用的什么材质。
他的另一只手还没碰到对方额头,就要被中年人的另一只掐住手腕。
手腕是人的脉门,哪里能让他捏住?张云海只得放掉剑指,对方长枪就要回掠。
长剑架长枪,单手对单手。张云海的招式被对方压得死死的,他还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又感到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他在危机中一个趔趄,几乎撞到对方怀里,忽然心生一计,忙借势向那人怀中一扎,一记势大力沉的头槌已经印在了对方胸口。
中年人经过这么一记铁头功,已经气恼到了极点,现在双方拉开距离就要提枪再来战过。
娄正谊这次轻轻握住了张云海的手,将他往后面一带,他的人已经飞了出去,飞去的目标正是持长枪人的枪头。
“不要!”张云海大叹一声,眼见老人就要血溅当场,就要扑上去与对方拼命。
可是刚要出手。却发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打着圆弧旋的长枪已经绕过他的正中额头,从他的脖颈间的缝隙扎了过去。
张云海愣在了当场,看着对方一脸的惊慌失措,“难道老人眼瞎还能分辨出对方的招式!”
“啪!”老人轻轻一掌印在中年人的额头上,那人如同定在地上一样,任由这一记并不是很快的枯瘦拍到自己的招式,双方竟然有些。
“难道两人已经惺惺相惜,老爷子不忍下杀手。”
几人刚冒出这个念头,又看到那名中年人也是向后倒退了三步。
还是老爷子功夫高明啊!张云海心中暗自佩服。那人退后几步,用长枪拄地才稳着身体。
不等娄老爷子说什么,那人已经急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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