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深锁心门无踪影
“大阿哥,睿妃娘娘出事儿了!”
肃明图正在练字,且见樱芬慌慌张张溜进来,眼神中充斥着焦急。
“怎么回事?”
于是樱芬便把出来前安宁宫的事儿概括地说了,肃明图也知道了个大概。
“那个布偶就是关键证据了,你给我描述描述布偶具体样子!”
“那布偶就是用油布缝好,里头掺加了稻草,上面还插了许多银针,还有一张白纸用银针镶住在娃娃上,上头刻着崇元皇贵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肃明图边沉想,边点头,倒是出了个主意,侧着耳朵悄悄跟樱芬说起,樱芬脸上浮现出星点希望的依旧掩盖不住担忧的焦虑。
“这法子危险,不过失手倒也没什么!”
肃明图一听自己的额娘受了好大冤屈,心生不满,生着大气冲着安宁宫殿门口横冲直撞,门边儿有两个侍卫,一个端着那巫术娃娃,二人都笔直地站着把守寝殿不让人进入。
“大阿哥,你现在不能进去!”
两个侍卫也是为难,但此时大阿哥一心想进去,便也不顾什么,一头向两人撞去。
两个侍卫人高马大已然无事,只不过其中一个侍卫手里盛有巫术布偶的盒子被撞翻,同样的,大阿哥也被撞倒在地,从台阶下直接滚了下去。
安宁宫这个台阶不矮,大阿哥这样栽了下去两个侍卫均吓了个半死,哪里理会手里的东西,忙去搀扶大阿哥。
正值此时,樱芬从暗处溜上去,手中拿着一张同样大小的纸条,来了个偷天换日。
樱芬办好差事,正好偷偷进去,哪知道前头一个人冲自己这边砸过来,樱芬下手一推,将女子推到在地。
这女子正是要撞柱寻死的沉燕。
“把她抓起来!”
几个太监合力将沉燕死死按在地上,索绰罗氏不由惊骇,更奇怪樱芬怎么从外头进来的。
隔空,玉斟樱芬互相使了个眼色,玉斟抬起头,指着沉燕。
“贱奴!以为用自己这条贱命就能抹黑清白之人,也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罢,转身向皇帝,皇后道。
“都说巫蛊诅咒没有施蛊人同覆在蛊体上便没有作用,臣妾倒不避讳,想仔细看看那布偶的样貌,看看到底有没有臣妾或是玲琅的名字!”
于是又传了侍卫来呈上那巫蛊娃娃,玉斟毫不在意,拔下上头根根诡异的银针,将那张泛黄的白纸取出,正面还是博尔济吉特玉酌的名字及生辰八字,而翻过来后头,则是一串用蒙文写下的字符。
“信女索绰罗氏愿以十年阳寿为赌!”
玉斟大声念出上头的文字,索绰罗氏一阵惊慌,微微转头向后瞧去。
不是的,自己拿到这布偶时没有这串字儿的啊?
“这是蒙古文,皇上,皇后娘娘都是通晓满蒙汉三文的,可以细细查看。”
说着,汤他多伦递过黄纸呈给万贞和皇后。
“不可能啊,臣妾不懂蒙古文,怎会写下那东西!”
“你不懂蒙古文?”
万贞将纸条甩在木盘上,笑容中掺杂极度的厌恶。
“当日贡保府抄家的时候,可是搜到不少用蒙文写的家书和用蒙文著的典籍,你说你不会蒙古文?那你阿玛没教过你,当日他为了陷害苏赫巴鲁可是连人家的蒙文字儿都模仿起来,十分逼真,怎么,你阿玛连蒙古文都没有教给你吗?”
“是啊,臣妾也听说贡保的二夫人是蒙古女人呢!”
这位索绰罗二夫人即是索绰罗氏的额娘。
索绰罗氏张着嘴盯着钮祜禄氏,仿佛看见了恶魔厉鬼,钮祜禄氏也不在意,平常多嘴惯了还怕这些魑魅魍魉?
索绰罗氏又转向万贞与皇后。
“若是臣妾做的,为何会在最重要的证据上摆下自己的线索,岂不是故意要让人发现是自己的阴谋?”
“可是谁又会想到拆开银针去看里头的纸上到底有什么呢?一眼看到了崇元皇贵妃,都不愿意在不敬逝者,也是睿妃娘娘是皇贵妃的妹妹,才不用顾忌,再者,皇贵妃是睿妃娘娘的姐姐,咒死皇贵妃对睿妃娘娘有什么好处呢?逼死博尔济吉特家自己的人,给你的索绰罗家报仇?”
成嫔见事清楚明白,一下子辩得索绰罗氏哑口无言。
“可瓦硫哈氏身边的沉燕你们也要不闻不问吗?”
“沉燕那伤口分明就是新伤,而且我记着解运之事也不是在身子上刻咒就可以的,还要挖走承担者的眼睛。打碎她的牙齿,拔掉舌头,砍了双手双足方才完成!”
春嫔恶狠狠盯着索绰罗氏和沉燕,这样说着,刚才还不畏惧生死的沉燕竟立马浑身哆嗦,捂住眼睛和嘴巴。
“看沉燕这水灵灵的样貌可是还没有做法,不如真给你施行什么转运大法,让你痛快痛快?”
“好啊,春嫔说得在理,那就让慎刑司挖其双目,碎其牙骨,拔其口舌,斩其双足,在用粗绳子穿过她耳朵,挂在宫门口示众?”
万贞也是与春嫔一唱一和的,沉燕竟吓得疯疯癫癫起来,嘴巴还止不住。
“不,不,不要挖我眼睛,不是我要做的,不是我想做的!”
沉燕吓坏了,只见她捂住自己的脸,痛苦地哭诉。
“都是她,她让我这么说的!”
看见沉燕的倒戈,索绰罗氏忙地想上前捂住沉燕嘴巴,奈何万贞起身,向前,一脚踢在索绰罗氏身上。
索绰罗氏栽倒,头饰乱成一团,身上衣服也被凳子挂住划出一条大口子。
“贱人,朕的后宫里怎会有你这样不安分的贱货!”
索绰罗捂着肩膀,努力起身却不能,已然如当前大势已去的架子。
“皇上,皇上。”
索绰罗氏嗓子都哑了,抓住万贞的脚踝,万贞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抽到她的脸上,她的脸颊火辣如同在伤口上涂抹辣椒,耳朵里更是回荡声声尖锐的鸣叫,是一首又一首的催命曲,她感觉自己快聋了……
“你,继续说,这贱妇还做过什么,要你说了,朕会饶恕你,不对你用彘刑,若你有所隐瞒,那朕决不轻饶,更不会让你轻易死了!”
“是,是,其实除了她让我将这娃娃用花香熏好放到我家主子寝殿以外,还有她命我偷走樱芬姑姑的香囊塞进去麝香,还有,还有她诱导主子在坐胎药加大量参姜,并故意让主子受重风寒,在推荐藜芦给主子服用,为的就是让主子滑胎小产,然而见睿妃戳穿她的阴谋,便恼羞成怒收买接生婆为她卖命在生产时动手脚,在加上麝香香囊,来一个母子俱亡,让睿妃吃下哑巴亏!”
沉燕道出来的不过是其中一部分,玉斟忙地补充道。
“皇上,董鄂太医已经检验当时春嫔给宜妤公主的药,里头被人偷换了一味方子又添加进去易发热的药,还有春和宫走水,也是你做的吧!”
玉斟指着索绰罗氏,此时春嫔也按耐不住,起身抬手赏给索绰罗氏一个大耳贴子,怒吼。
“宜妤是我的养女,我都不舍得亏待她,样样给她最好的,你可是她的生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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