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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烽火起云人难忘


  宣嫔玲琅自进了安宁宫,也依旧被押送进去的,像是个犯人一般,梅素又着了钟熙宫两个脸生的小太监,多福和积瑞二人,也都是咬死了宣嫔谋皇位之事,便是派了他们厮混进御膳房下砒霜之毒,欲毒杀惠嫔的八阿哥,信誓旦旦地说着宣嫔现下也是为了睿妃做事云云,又指正宣嫔的钟熙宫有与当年三阿哥一样的一块儿玉佩,上头刻着千秋帝业还有萨满咒语,这才让皇帝不得不相信。

  “玲琅并非这样的人!”

  玉斟向着易琛解释,易琛起初也不信宣嫔的心性,但这些年头,自己龙体不比前些年,自是在江山社稷上考虑万分。

  “她是如何的人,你与朕怎能如此清楚?那古斯特氏也瞧着是好的,原是也会做出罄竹难书的罪行,谋害皇嗣,无非为了自己的儿子!”

  易琛所言竟有些冰冷,玉斟一愣。

  “皇上?”

  “斟儿啊,你且放心,若是明图得力,朕自会让他继承大统,你不必着急?”

  这话一出口,易琛也觉着自己冒失,可又收不回来,玉斟气血上涌,猛然起身。

  “继承大统也不必与臣妾说,皇上的意思不会是信了她们的话真的以为是臣妾怂恿宣嫔?不说宣嫔冤枉,就是臣妾冤上的冤枉!皇上,江山社稷千秋帝业都是您的,何苦安慰不要让我着急,我着急什么?左右也不是传给我!”

  说完,玉斟一气之下连请安也忘了,径直冲出安宁宫。

  “眼下,是没人能救得了这宣嫔了!”

  梅素陪着钮祜禄氏散心,莞柔不紧不慢地走着,莲步姗姗婀娜轻巧,解了许多忧愁的心病。

  “我也算是给皇后娘娘谋了个嫡子,只不过,宣嫔活着就是不妥,虽说被囚禁,可也只是一个禁足,什么罪责都没有,哪日再给放出来?现如今,趁着睿妃失宠,正是咱们一举斩草除根的好时候,若是亲生的额娘没了死了,那五阿哥才真真正正是皇后娘娘的嫡子了!”

  莞柔将手中的抽丝珐炉换了个儿,梅素也是点点头。

  “若是宣嫔的死能与睿妃再沾染上些关系,最好是与大阿哥牵扯在一路,即便皇上在如何相信睿妃,相信大阿哥,也不得不失望一回,自讨没趣!”

  梅素的话与莞柔不谋而合,莞柔笑盈盈地看着栏杆冬雪好。

  “这一次,用了畅嫔与佟无为,省了阿巴若,也是与皇后娘娘没有半分半毫的关联,若宣嫔一死,畅嫔,更是留着多余了!”

  “主子英明!”

  且说玉斟自那日与安宁宫争吵罢,二人就再未见面,一时间后宫流言四起,竟是将谋害八阿哥的脏水一股脑儿泼向宣嫔与玉斟。

  “你说,这事儿真是宣嫔与睿妃做的吗?”

  惠嫔向来无甚主见,难免听风是雨,此时与永嫔,春嫔,钮祜禄氏,古讷氏,兆佳氏品茶赏花,几人说话间听了惠嫔这样说,钮祜禄氏眼睛不住转动着,思索打量着周围人的态度。

  “不能吧,睿妃姐姐与宣嫔妹妹何苦这样?”

  永嫔递了个眼色于春嫔,春嫔明白,当日几人连同扳倒那古斯特氏时,便是互通心意。

  “我看这里头的水,很是深,怎么就这么凑巧,搜到了那被砒霜浇灌的梅花树?还有那多福与积瑞,都不是宣嫔跟前伺候的旧人,怎么东窗事发时他们清楚得这么多?”

  莞柔喝罢一碗羊乳,擦擦嘴,大大咧咧地。

  “哎,咱们在这里说三道四也无用,得看皇上怎么定夺,左右这宣嫔也是生出了与那古斯特氏一样的心思,却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旁人的,那不还有一块儿玉佩吗?”

  惠嫔也是瞧着几人,心里头不知听信谁的好,自是懊悔说了不该说的,便是又把话头引向别处。

  “也不知成嫔这几天儿怎么着了,前些日子头风发作得更厉害些,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儿!”

  诸人这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成嫔的病情,听着成嫔难受,最得意最欢心的不过是畅嫔乌兰乌尤。

  “娘娘,听说,听说成嫔的病症又复发了!”

  槿薇来报,乌兰乌尤笑得前仰后合,肥胖而又臃肿的大脸差点儿蒙住眼睛,只觉着满身肥肉抖动,加绒的棉袍欲要撑裂,看着十分滑稽,多余时亦有些恐怖。

  “好啊,那太好了,本宫要的,就是她生不如死!”

  乌尤痛快地饮下一壶烈酒,一时间竟有些疯癫。

  “报应啊,报应,她当日联合着睿妃下品红花使我毁容,又在冰刀上动手让我坡脚,联合静妃害我的宜妡,种种又种种,她就应该想到,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娘娘,娘娘,下一步咱们怎么办,这长明宫?”

  乌兰乌尤突然狰狞脸颊,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甩飞。滚烫的烈酒撒的到处都是,还好槿薇躲闪及时。

  “远远不够!本宫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拜她所赐,告诉佟无为,还不够,折磨她的远远不够!”

  “是,是!”

  又说同一方天儿的锦麟宫,自被金玉宫迁出来,三阿哥便临时住在锦麟宫的北侧,名趾徽堂的所在。

  说是住在奢华金银的锦麟宫,却不过是不能住正宫,偏偏还是个侧殿,卑微如个奴才,肃阿勒后头跟着的也不过几个小谙达,诸如客图与萨文亚,每日更不过上书房到锦麟宫的距离,漫长煎熬,想望一望额娘的佳镜宫,却也只能每每地在宫外头巴望,看着红墙大门,门外侍卫把手,铜锁锁住春败的冷宫,肃阿勒更加揪心。

  “这孩子,却还没忘了自己那害人多端的额娘!”

  昭妃远远看着肃阿勒失落的身影,与芷荟在后头慢慢品味。

  “母子连心,即便她的额娘无能连累她,也还是生养了他一场,怎能不盼望,又是这那古斯特氏好福气,只是被废黜囚禁,还是活着能牵挂得人啊!”

  昭妃模样叹气,坐在一栖凉处,冷冷地看着肃阿勒的身影消失于白色与红色杂糅的苍茫中。

  “你环望着宫里,睿妃还是厉害,外人看她是失宠了,被宣嫔牵连,我却看着是她自己和皇上赌气,谁能和她有这好本领,本宫与皇后,费心变法子讨好与巴结,竟都是皇帝与我们隔着心,只有与她,什么都能说能做!”

  昭妃无限感慨,又是甚是羡慕玉斟能够得到这般情谊,就是愈加思念陈宫辞,愿得一人心,竟是于自己这般艰难的浮华梦境。

  “娘娘!”

  芷荟叹声,唤醒昭妃,昭妃轻笑,指着远方。

  “是本宫乏了,便是这三阿哥与那古斯特氏,还有些用处,别给人晾在外头屈了才!”

  “奴婢明白,定会为娘娘办好此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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