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苍穹击碎者
对于一位废墟采集者来说，一辆被改造过专门用来废墟采集的越野车虽然还不到全部身家的地步，但要是没了也会很心疼的。
更别说林登万“借”来的这辆车并不是他的，而是他曾经那个采集队的队长的……按照钢铁巢都的设定，这种固定资产的主人如果确认死亡，会在最短时间内纳为公用，然后租用给需要的人。
林登万记得这辆车最早也是队长从有关部门里面租用，用久了用习惯了就出资买下来的不知道几手货了。
和队长关系不错的林登万经常作为司机驾驶这辆车，也算是用出感情了。
之前林登万甚至有一种把这辆车留下来的想法，就算一时间掏不起钱来，也可以租嘛。
然后这个想法在这辆车只剩下一个底盘还有六个歪歪扭扭的金属轮毂后，失去了任何意义。
林登万是认识不少修理大人，其中不乏改装车的高手。
但再牛逼，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不过这些跟命比起来其实都是小事了。
还能有时间缅怀这辆车，意味着林登万还活着，并没有和这辆越野车的上半部分一样灰飞烟灭。
“这好像已经是你第三次救我了。“缅怀了一下这辆车曾经经历风风雨雨的林登万对再次穿戴整齐……也就是把那身红彤彤战甲穿上的美羊羊说道。
“不用客气。”美羊羊的回应非常淡定。
“……你经常拯救别人吗？在别的世界。”林登万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禁卫的职责。“美羊羊回答道。
“禁卫的职责不应该是保护吗？“林登万奇怪道。
“……职责之一……“于是美羊羊立刻改口道。
总觉得再说下去可能会惹女士不愉快的林登万很果断的转移话题道：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几乎是在视力刚好没多久的时候，林登万再次被美羊羊拉到身后。
瞬间穿戴好盔甲的美羊羊成为屏障，帮林登万挡住了那一发碰撞到来的冲击波。
之前就被“伪·辉煌耀世”登场时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掀翻，刚被美羊羊重新掀回来的越野车就没那么好运了。
爆炸的冲击波直接把这辆车底盘上面的所有东西吹的灰飞烟灭。
“应该是领袖的力量和UO力量的碰撞。“美羊羊说道。
“你的领袖？这么强大吗？难道他是骑士？”林登万还是第一次看到战斗余波都能如此夸张的交战。
“他不是骑士，他统帅着千百万拥有认知中骑士力量的士兵。”美羊羊说道。
“想你这样的部下吗？“林登万问道。
“嗯“美羊羊点头道。
“骑士王吗？”作为本地人，林登万知道的最强的力量就是骑士了。
能够统帅拥有骑士力量的人，而且还统帅很多……林登万并不知道美羊羊说的千百万是实数，而不是虚数。
因为领域的增加，几次扩军后，人革联的核心直属军队差不多就是一千多万的量。
这些直属军队都是那些经过全方面改造的正式士兵，最次都是那种能扛着喷气链锯大剑组成四人队去猎神的。
美羊羊没亲眼见过骑士的力量，单纯凭借林登万的描述推测出这个世界的骑士，应该和人革联正式军队的基层士兵战斗力差不多。
可能这个世界的骑士要更强一点，但也强的有限。
“不，我们的领袖并不觉得自己是王。”美羊羊摇头说道。
“王不足以形容他吗？“林登万想起来王的确不是最高级的称呼，
“不，只是他不喜欢而已，不过他并不反对别人这样称呼他，因为这是其他人的自由，在无数个世界中，他有着人皇的身份。”
美羊羊还记得米杉总是嫌弃帽子太重时的样子……因为太重于是经常就把帽子摘下来丢给身边的禁卫。
不知道为何每次都是丢到了美羊羊的手里。
在一些世界，美羊羊也被称为“持冠的圣贤”……好诡异的称呼。
“人皇……吗”林登万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但是他立刻便反应过来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的喃喃道：
“难道你的首领来到这里，是为了拯救我们吗？”
“你们需要被拯救吗？”美羊羊反问道。
“……”听到美羊羊的反问，林登万的心里突然涌现出好多句话来，但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因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作为生活在一切物资都很匮乏的末日环境中，林登万也和其他人一样期盼过物资不那么匮乏的日子。
因为文明并没有末日的到来而断档，一些过往的记忆还留存在资料里。
林登万和很多其他人一样，都有一个不知道是算好还是算坏的习惯。
那就是有空没空的，都去资料库里翻阅一些旧时代的影像……保存完好的旧时代影像，也是废墟采集者最喜欢的东西。
林登万听别人提起过曾经很多人喜欢把目光放到星空之中……即便是末日环境下一切对外太空的探索都因为资源匮乏无法继续，也挡不了人们的愿景。
一直到UO的血液遮蔽天空后，这个爱好才逐渐的消失……能够继续看到星空的区域大多是在极度危险的UO控制区。
想到这一点的林登万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空，然后这一抬头就陷入了僵硬之中。
只在旧时代影像里看到的那种星空，透过了猩红的天空……并非是透过了，而是天空中的猩红黯淡了。
仿佛在畏惧什么的飞快消散着。
同样察觉到整个变化的美羊羊没有抬头，而是望向了远方，望向了米杉对着UO投出那一枪的方向。
“击碎苍穹的力量吗？奇怪……“
因为经常帮米杉“持冠”，继承者战甲以及辉煌耀世的力量，美羊羊也是知道的。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又不太像这两者的力量。
“等等……难道是……”美羊羊想起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领袖身上的盔甲和手里的武器，和自己手里的圣枪身上的禁卫装甲一样，其实都是这个世界的仿冒品。
某些力量无法被世界所诠释，于是这个功能就缺失了。
而某些力量，则被这个世界赋予了一部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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