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第463章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为了准备一场丰盛的晚宴,众人约定比试一番,看看谁打的猎物多。
打猎?苏公子虽然也报了名,但从来不抱什么希望,呵呵,本公子毫无箭术,倒是贱术有那么一点点。
跟在众人身后,苏瞻晃晃悠悠的,看到一只野山鸡从眼前飞过,顿时就来了精神。瞧这只野山鸡扑扑腾腾,愣是飞不起来,八成是翅膀受伤了。哈哈,本公子箭术不行,打不了野猪,追不上兔子,可要抓一只受伤的野山鸡,还是不在话下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要是到了晚上,一个猎物都没抓到,那多丢人啊?
双手一身,弯下腰往前窜去,可有个人比苏公子还快,她晃着小蛮腰,裙摆飘飘,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
“呀哈哈,野山鸡,是本小姐的啦!”
苏瞻俩眼一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赢漫文啊赢漫文,怎么哪里都有你?脚下发力,想着一口气超过赢漫文,可谁也没先到,脚底下有点打滑,整个人往前冲过去。这要是一下子重重的趴在地上,那得多疼?苏瞻本能的挥舞着两只手,想着抓住点东西,稳住身形。
赢漫文离得并不远,听到身后传来苏瞻的惊呼声,她停下身想看看后边是什么情况。这下,悲剧发生了!
苏公子手忙脚乱,抓来抓去的,还真抓住了点东西,只不过抓住的是赢漫文的裙子。
“嘶啦”一声,可怜的裙子哪里承受得住苏瞻的重量,顷刻间被撕开一道口子,裙子一松,顺着裤腿滑到脚下。与此同时,苏公子也轻轻地摔在地上。
看着手里的蓝色小布片,苏公子当即就懵逼了。意外,纯属意外,赢漫文也真是的,你跑着跑着,怎么突然就停下了?还好还好,现在是大冬天,里边还穿着裤子,否则,赢大小姐就要裸着两条大长腿了。
赢漫文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她瞪着美目,整个人有点傻傻的,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儿。本小姐的裙子被苏立言脱下来了,还是当众脱......
“苏立言,本小姐剁了你,你个无耻之徒.......”拔出短刀,也顾不得形象雅观不雅观了。苏公子猛的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后,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看赢漫文那架势,是真的要杀人啊。苏公子一边跑,一边抹冷汗,“赢小姐,你听我说,苏某真不是故意的.....哎呀.....”
慌不择路之下,也没看脚底下,苏瞻很倒霉的被一根树棍子绊了下,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撞到一颗大松树,一头撞下去,脑袋嗡嗡作响。
这可真是乐极生悲啊,刚赢了靳松,转眼间就倒大霉。赢漫文紧赶两步,一把揪住了昏昏沉沉的苏瞻,短刀贴近了几分,“苏瞻,老娘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铁虎和冷无涯在另一边打猎,身边只有萦袖。变故陡生的时候,萦袖就想着冲过来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看赢漫文这个架势,她拔出长剑,厉声喝道:“赢漫文,你不要乱来,伤了我家公子,对你们赢家没有任何好处。”
“闭嘴,他扒了本小姐的裙子!”赢漫文凤目含煞,有些红红的,手中的短刀贴近两分,苏瞻的脖子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嘶!”苏公子整个人都吓毛了,流血了,这小妞玩真的啊。话说你们畲族姑娘不是不怎么在乎这种事儿的么?呜呜,我苏立言聪明一世,从祥符到京城,再从京城到浙江,混的风生水起,难道今天要稀里糊涂的死在赢漫文手上,这死的也太特么不值当了。就好像,一个沙场名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是有一次,他上了战场,稀里糊涂的被一名敌方小兵给戳死了,死的是莫名其妙。
苏某人不能这么死啊,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赶紧开动脑筋。与此同时,还抬起右手摆了摆,示意萦袖别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再刺激赢漫文,这小妞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呢。
“嘶.....嘶.....赢小姐,刚才全都是苏某的错,但都是无心之失,不至于送命啊。呀.....这样吧.....赢小姐,苏某用一个秘密换一条生路怎么样?”
“哼,你能有什么秘密?什么秘密能跟你这条命相比?”
“事关赢小姐的终身大事?”赢漫文将信将疑的将刀挪开一点,“你不会是为了活命,随便找些理由蒙面本小姐吧?”
“赢小姐,苏某对天发誓,若是对你说谎的话,天打雷劈。况且,苏某最近都要留在温州的,若是骗了赢小姐,赢小姐再来找苏某也不迟啊!”
赢漫文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好像苏立言说的有些道理,在这温州城中,她赢漫文想弄死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哼,你且说说。”
“赢小姐,那个修如峰你了解么?恐怕赢小姐不知道,修公子之前可是跟别人有过婚约的,为了讨赢小姐欢心,修公子中了举人后,立刻把那家姑娘的婚事给退了。”
“嗯?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是真是假,赢小姐一查便知!”
恰在此时,修如峰领着人跑了过来,苏瞻和赢漫文同时将目光放在修如峰身上,看得修如峰浑身不自在。赢漫文松开手后,萦袖赶紧将苏瞻抢了过去。
赢漫文急着调查修如峰的事情,再加上又被苏瞻撕破了裙子,懒得在山上多待,走了一段距离后,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苏瞻一眼,“姓苏的,这事儿没完!”
苏公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小妞太暴力了。临近傍晚,大罗山脚下燃起了篝火,苏瞻与靳松相谈甚欢,吃着烤肉。苏瞻虽是文人,却不拘小节,这一点与其他文官颇为不同,所以越是聊下去,靳松越是觉得苏瞻是个不错的人。
苏瞻觉得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有了今日之交,自己跟靳松未必会成为好朋友,但也不会成为敌人。
戌时中旬,苏瞻一行人便离开了大罗山,等离着靳松远一些后,铁虎凑上来说道:“刚刚石克楠派人送来消息,唐家那边果然有动静了,几乎每天都有两辆马车运送东西去宁村所。咱们的人偷偷看过车上的货物,正是青瓷。”
“宁村所?”萦袖眉头紧蹙,“驻守宁村所的应该是盘石卫镇抚使祁阳以及千户谭町吧?这二人可都是靳松的亲信,祁阳还是靳松多年的老兄弟,难道,青瓷案真的跟靳松有关系?”
苏瞻摸着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仔细想了想,他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未必,之前跟靳松聊天之前,我故意提起瓷器,试探了一下。当时靳松的表现,似乎对瓷器一点反应都没有,表情不似作假。除非.....靳松是个心机极深之人,善于隐藏,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靳松是个直爽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从小到大都是这种性子。若说一个人佯装几十年,那也太可怕了。
说到此处,苏瞻愣了下神,他伸手敲了敲额头,“事情有点不对劲。”
铁虎等人全都一脸莫名,“哪里不对劲儿?”
“你们好好想想,若是你们藏匿一批赃物,是集中一次性送走,还是一批一批的慢慢送?”
“额,这还用说,当然是找机会一次性送出去了,一次次送,夜长梦多”铁虎和冷无涯猛地反应过来,唐家那边每天运一次青瓷,实在有些不合常理了,“奇怪,那唐家为何要这么做?”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故意的,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发现咱们了。你们仔细想想,如果我们之前没跟靳松接触过,一旦查到赃物被运到宁村所,那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那肯定是认为靳松有问题,对靳松严加防范啊!”铁虎想也未想,吐口而出。说完这些,他就愣住了,一旦对靳松严加防范,以靳松的狗熊脾气,还不得炸锅?
萦袖百思不得其解,锦衣卫这边秘密调查,行踪很隐秘,对方是怎么发现的?“公子,是我们的人泄露了行踪?”
“不,本官不在行馆内,失去了行踪,除了调查青瓷案,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那些人只要稍加留心,就不难发现咱们,恐怕那日拦着运土车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发现我们了。”
说到这里,苏瞻不禁暗呼侥幸,亏得自己执意要见一见靳松,如果没有见到靳松,对靳松有些了解的话,恐怕真要中对方的诡计了。在温州府,一旦跟靳松交恶,后果可想而知。
一想到差点上了别人的恶当,铁虎和冷无涯就气不打一处来。冷无涯摆着那张万年扑克脸,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宁村所!”
“不,二哥,先不要急着动宁村所,我们知道实情,可靳松却不知道实情。一旦我们动了宁村所的祁阳和谭町,势必会惹怒靳松,而且,宁村所又不下四百卫所兵,强攻之下,必有损失,我们人手有限,折损不起。”
“那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盯着,黄泥岗那边也不要放松戒备,青瓷案肯定要破,但也不能得罪靳松。而且啊,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就凭一个小小的宁村所,他们能吞下上万青瓷?”
上万件青瓷,确实是一笔惊天的财富,可青瓷就是青瓷,不是真金白银。祁阳和谭町吞下上万青瓷,他们又卖给谁?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军汉,人脉有限,就凭他们两个,可笑花不了这么多的青瓷,所以,这二人也不过是别人的马前卒。
回到客栈后,小王小八又跑去找万寻儿和韩柳了,这对兄弟,还挺上心的。苏公子对这种事持开放态度,能不能泡妞成功,全看这俩兄弟的本事了。萦袖却有些闷闷不乐,伸手推了苏瞻一把,“公子,大小姐那边还在让人谈柳家姐妹的事情呢,你还纵容小王小八乱来,大小姐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呗,柳家姐妹那边不是还没给回信么,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吧?小王小八也老大不小了,他们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看啊,这样挺好的,万寻儿和韩柳的事情要是能成,咱们就不用跟柳家那边折腾了。哼,那柳老头磨磨唧唧的,八成是看不上小王小八。”
“你啊,这话要是让大小姐听去,少不得骂你几句!”萦袖也知道苏瞻说的是实情,大小姐派人跟柳家谈这事儿,已经谈了四个多月了,柳老爹不说成也不说不成,就这么一直吊着。反倒是大小姐这边,钱财前前后后的送出去不少。其实大小姐也有点生气,可柳家毕竟是二娘曾夫人娘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丫头,你一会儿写封信给大小姐送过去,跟她提提这边的事儿。”
“好的!”萦袖展颜一笑,公子果然还是狡诈,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皮球推给大小姐了。现在小王小八看上万寻儿和韩柳了,你看着办吧,反正后宅鸡毛蒜皮的事,大小姐说了算。
第二天一大早,铁虎裹着破毯子,独自来到小客栈。铁虎和冷无涯可是一对铁搭档,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像今天这样一个人来的情况还是很少的。
“二哥呢?”
“他呀,去黄泥岗查看情况去了,那边有了新发现,我来跟你说说。你二哥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让他来,能把你气死。”
苏瞻不禁面露苦笑,冷二哥那人什么都好,就是万年扑克脸,做要命的是惜字如金。冷二哥开口,一般情况下一句话不超过四个字,总之,想了解冷二哥话里的意思,必须是连猜带蒙。
听了铁虎的叙述,苏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这些人还真是聪明啊,居然用黄胶泥把青瓷裹起来,从外边看,就像一个个黄泥块,怪不得衙门查了这么久,愣是没查到半点线索。
看来是时候跟靳松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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