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查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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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喝罢,徐筑便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
他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急匆匆去了监视阁副主事朱栩府上。在后门神神秘秘东张西望后,他叩响了门,一个下人开了门,两人说了两句便放他进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徐筑又从后门出来,神色匆匆回了家。
不多时,朱栩府上出来个下人,直奔民事阁商业司主办姚剑府上,鬼鬼祟祟叩开大门后,他递给开门的人一个信封便离去了。
第二日清晨,徐筑府上后门出来个下人,身上只背了个简单的包袱,骑着马一路疾驰,刚一开城门便急匆匆出了城去。
这一切自是被华宇琪提早安排的人看得滴水不漏。
原来那日汇总了在灾区打探到的消息后,许继飞便让恒清立即联系了华宇琪,请他帮忙查探徐筑的情况,试试虚实。
华宇琪便让齐垣诈他一诈。没想到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如此容易便上了当,实在令人有些意外。
华宇琪立即命人将皇都的情况反馈给公孙霖嘉和许继飞,并继续监视朱栩、姚剑、徐筑三人,同时跟踪那个出了城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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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郡朔县郊区荒山的一个僻静之处,有一个茅屋。
天色已晚,屋内点着灯,但因处于山林之中,光线仍很昏暗。
屋内陈设很是简陋,许继飞倒是有雅兴,从容坐在木登上倚着那破桌喝着茶。
墙角横着个大麻布口袋,口子被一根粗绳绑着,里面似有活物在不停挣扎,并不停发出哼声。
恒清将那口袋解了绑,里面露出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他身材微胖,留着八字胡,嘴里塞着一大坨布,头发也有些乱。双手被绑于身前,脚也绑着,躺在地上挣扎,加上天气炎热,汗水早已把衣服浸湿,看着甚是狼狈。见到口袋被打开,他哼声更响了。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眼里充满惊恐。
“江远?”许继飞瞥了他一眼,嘬了口茶。
“嗯嗯嗯……”他不停点头在地上挣扎。
恒清将他嘴里那坨布扯了去,他便嚎叫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不要叫!”恒清叱喝道。
“大爷!我有钱!你们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你们!”他继续嚎道,“不要杀我!”
“不要叫了!”恒清很是不耐烦,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你再叫,我这布又塞回去!”
江远怔了一下,又嚎哭起来:“求大爷饶命!不要杀我!我给你们钱!”吃力地翻转了那微胖的身体,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好啦!不要嚎了”许继飞喝了口茶,不慌不忙说道,“你先听我说”
江远见状,便停止嚎叫,但仍恐惧地不停抽泣着。
“你可知我是谁?”许继飞盯着他说道。
江远大哭着摆摆头:“我与大爷无冤无仇,还请大爷不要杀我”狼狈至极。
“这可是当朝驸马许继飞许侯爷!”恒清在一旁说道。
“啊?”江远几乎吓摊了,“不知江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驸马爷,还请恕罪!”他又连连磕头。
“得罪嘛,还说不上”许继飞把玩起茶杯,“只是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
“驸马爷有何事要小人办?但说无妨!”江远又磕起了头,“小人必定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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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继飞放下了茶杯,“爽快!”他做了个手势让恒清解绑。
恒清从身上取出把匕首,给江远手脚解了绑。
兴许是绑的时间有些长,他一时有些不灵便,便甩了甩手,抖了抖腿,又继续惶恐地跪着。
许继飞慢条斯理地说道:“丰地水灾后,皇上拨了大量钱粮到灾区,但有人反映那钱粮被当地官员私自克扣了。皇上震怒,着我查办此事”瞥了他一眼,“把你知道的事,都说说吧!”
“啊?!”江远大惊,眼神游离不定,“驸马爷是不是搞错了?小人就是个老实商人,哪知道这等事情……”“再说,克扣官粮……那可是杀头的罪!驸马爷还是别寻小的开心了”只顾跪在地上低着头。
不愧是个商人,前一秒还狼狈求饶,现在竟又开始耍起了心眼。
“混账!”许继飞大怒拍桌。吓得江远怔了一下。
“不识抬举的东西!”恒清恶狠狠地说道,“驸马找到你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远更是吓得蜷缩身子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许继飞徐徐起身,在房里踱步起来:“你可知我许家乃忠勇将门,几代人战功赫赫,历代皇上对我们都颇为倚重?”他突然停在江远正前方。
“是!是!”江远被吓得不轻,连连点头,“许家,功劳天下皆知,威名震慑八方!”他自是知道许家在朝堂上的地位举足轻重。
“你又可知,我是许家唯一的文官?”许继飞继续踱步起来,“如今我身为驸马,却在朝堂上毫无影响力,你可知我许家是作何感想?”“说白了,皇上让我查办此案,就是给我许家一个面子,让我有个升迁的机会!”
那男子一直跪在地上,看着许继飞踱来踱去的脚步,听着这番话,早已是心慌慌,不敢吱声。
“可是如今……”许继飞又停了下来,“有人竟然阻挡我查案,不愿给我这个面子,不给我许家这个面子!”他的声音弥漫着憎恶和怨恨。
“不给我许家面子,就是不给皇上面子!”他厉声说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男子连忙扣头求道,“驸马爷,不是小人不给驸马爷面子……只是小人实在不知啊!总不能让小人凭空捏造吧!”
“凭空捏造?!”许继飞恼羞成怒,“本驸马刚一踏入丰地便被人行刺!你别告诉我这只是个意外!”
男子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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