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浪子佛理
无量天尊,贫尼与施主有缘,这话爱听。
可换成秃驴来说,就恶心人了。
这或许就是磁铁效应。
同极斥,异极相吸?
天道如此。
得尊天。
汗。
恶心的渗出了毛孔,王浪军侧眸一脸媚笑的圆脸和尚,没好气的说道:“佛陀坐安寺。
独念一家经。
哪知佛理杏。
一支压红墙?”
“施主所言甚是,不知这墙角的红杏该如何处理?”
精辟,道尽了某些弟子的心态,恩芜禅师抬手引荐少年人走进大慈恩寺的寺门,指着右侧墙角处的红杏问道。
又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主,王浪军嫌烦,侧眸韵儿在香荷的搀扶下跟了上来,转向右侧、见秦琼抬头望天,郁闷的说道:“秦将军看天吃饭呢?
这天怒就要人怨,降下滔天般的灾难。
惩戒世人,世人不敢触怒天规天条。
可是有人欺上、献宝谋权利。
瞒下埋活人、卖族妹。
只为自个荣华富贵。
谁能说不对?
官府包庇而陶醉。
何以面对?”
秦琼一翻白眼,把头仰得更高了,杀兄逼父抢来的皇位、当上皇上又算个什么天?
虽然皇上大兴庙宇,重佛教,念经祈福。
但是也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罪孽。
那些罪孽深重,请和尚念经也没有用,自欺欺人罢了。
佛缘来了,恩芜禅师单手立胸、口宣佛号后说道:“施主既知人间疾苦。
出现那些小人算计家人、踩外人,一心攀富贵、谋权利。
贿赂权贵人士大力支持,帮小人维护权益。
打压忠良,剥夺良民的利益奔前程。
良民没地申冤说理去。
若是怒而打杀小人、自己受到牵连不妨事。
但把祸事连累到亲朋身上、于心何忍?
故而,良善之辈只能忍气吞声。
苦苦挣扎,何苦来哉?
如其悲苦,还不如皈依佛门。
清修己身,早登造化极乐。
亦可为亲朋念经祈福,阖家欢乐。
何乐而不为呢?
阿弥陀佛!”
“我已多活,念万万遍也别想了。
那是做白日梦,不停地念叨,念叨着就沉迷其中,晕晕乎乎的以为我已多活了?
傻不傻啊?
虽说这种傻可以缓和心境上的劣根性。
从而息事宁人,心如止水。
达到一种长寿的心态。
心宁则泰。
神静则和。
泰然和谐之体,不失为一种长生态。
但这是舍弃了七情六欲,换来如草木般的一种清修。
固定在一处偷生,习以为常的赖生态。
这个态,实则是痴傻的姿态。
因为人生在世,草木一秋。
如此短暂的生存光阴、为何还要窝在寺庙内奢望长生?
所以谓之痴傻之态。
而非顺势而为的人生,活得多姿多彩,畅享人伦,万态,方为大自在,何惧小人尔?
惧小人、犹如放羊,养肥了再杀。
杀仇人,没有人手软。
不是么?”
找骂,哥就骂死你们这帮死秃驴,王浪军见守在沿路上的黄金甲侍卫迅速退入寺内,疑惑不解,不忘了鄙视死秃驴。
秃驴还真会凑热闹,看上哥了?
哥难道就是卖俏的命?
走哪哪都不得安宁?
这是几个意思?
让哥当和尚。
欠收拾。
秃驴…
年轻人的心态还是太浮躁,恩芜禅师也不恼,反而走在左前方引路说道:“施主谈吐不凡。
如此年纪看破了红尘中的善恶到头终有报的天理。
只是还处在天道伦理之中眷恋温柔。
待温柔乡变成刮骨刀,英雄冢时。
想必施主会幡然醒悟。
可到那时醒悟过来,也为时已晚。
虽然佛语中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话,并非虚言。
但是达到那种大彻大悟的几率太低、太低了。
这源于沉迷红尘,经历的事件太多。
俗事缠身、绕魂,割不断,剪还乱,谈何静心修炼?
而施主慧根深厚,一点即透。
何不早日回头是岸。
皈依我佛…”
王浪军脸面微抽,张嘴欲言,见韵儿撩罗至右侧,闻香失言,只听韵儿脆声说道:“古人云: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姻,诚不欺人。
秃驴果然不是东西。
忘祖背亲,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生于人世的木鱼人。
还谈什么修身养性,苦度众生?
连自己都度不了。
木鱼脑袋。
愚笨。
魅。
一帮赖生等死的懒汉。
死不足惜。
碍人眼。”
“咯咯咯,小姐说得好,死秃驴就该骂。”
臭和尚,胆敢诱骗公子,该死,香荷搀扶着小姐向前走,偷眼侧眸公子一脸笑意,放心的帮腔。
丫头不饶人,韵儿动了真情,王浪军感觉暖流温身,侧眸和尚气得面色蜡黄、冒冷汗,不屑的说道:“曾闻人说,不可说,不可说。
不可说见不得人的贪念。
贪长生,不劳作。
惑世人、供香油。
祈福祉、慰心灵。
纵秃驴、幻金身。
实则是畏惧世俗中的争名夺利,难以生存而想出来的营生行当。
宁愿舍弃七情六欲,亦要赖生于寺庙。
打坐念经培养嘴皮子功夫,以便游说香客口袋里的香油钱活命。
虽然有那么一些偏修法门。
甚至于有高僧得道。
可那罕见出奇。
少之又少。
没几人。
成佛。
剩下的全是寄生虫。
吸血鬼一族。
只是不知这位大师所吸的是什么血?”
“阿弥陀佛,施主妄言,不可亵渎佛祖!”
这该怎么办?难道…恩芜禅师单手持佛珠行礼游说,背右手于后拂动僧袍。
“哗啦啦,轰…”
大慈恩寺顶端塌陷下来。
声震四野,烟尘滚滚,惊动了无数人心。
怎么回事?
那是…
什么情况?王浪军闪身挡在韵儿前面,仰头见大慈恩寺顶楼坍塌下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秦将军,赶紧走人。
千万别进入其中惹一身骚。
这事不简单…”
“什么?你知道谁在里面吗?
若是见死不救都得死,你明不明白?
救人,快,快快…”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秦琼一惊色变,吼叫着冲入大慈恩寺内部。
连带身着黄金甲的侍卫,不要命的嚷嚷着往里冲。
干哥屁事?王浪军置之不理,护着惊慌不安的韵儿与香荷向后退,却见圆脸和尚拦阻在身前,怒道:“死秃驴,滚开,否则哥把你的秃驴脑袋当球踢。”
“施主身入大慈恩寺,寺顶就坍塌下来了。
无论寺庙坍塌与施主有没有干系,施主此时离开只怕会遭人非议。
到那时难脱毁寺的嫌疑。
请施主三思而后行?
阿弥陀佛!”
现在走已经晚了,恩芜禅师一脸严肃的行礼游说,悲悯、肃然。
混账秃驴,王浪军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一时间捋不出头绪来,索性站在场中央,环视着奔走的人群说道:“不知贵寺今日迎接了那位贵客?”
“施主就是贵客…”
贵在心间衡量,恩芜禅师庄严肃穆的说道。
假正经,念歪经,王浪军感觉圆脸和尚心术不正,否则早就跑进寺内救人去了,反感的说道:“滚,别让哥生气,会死人的…”
“快来人啊,传太医,娘娘受伤了…”
一声惊呼吓破了行人胆,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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