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灵堂
夏竹夏冬两人红肿着眼睛,重重的对着陆妤清磕了个响头。
夏冬此时哭的泣不成声,但她依旧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抽噎的声音,不想让陆妤清听到。
夏竹见夏冬如此,便只好自己开口解答着陆妤清的问题。
夏竹又对着陆妤清重重的磕了个头,她抹了抹自己眼角边的眼泪,这才说道:
“小姐,这几日进不在京城之中,大公子他,大公子他不知为何想不开……自刎了!
阿四他……阿四在公子自刎的那天早晨还守在公子身旁,可是公子他支开了阿四,回来时……阿四就看到公子躺在了血泊之中。
夫人她都吓晕过去了,这几日醒来后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清醒过来也是哭泣难眠,连带着一丝光线都见不得。”
夏竹也是抽噎着,这才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想哭的情绪,将事实告诉了陆妤清。
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陆妤清,此时听到夏竹如此说,瞬间觉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
好在陆妤清是坐着的,不然真的有可能一头倒在了地上。
陆妤清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胸闷气喘了起来。她无法想象她大哥陆杉袁是绝望到各种程度,才会选择自刎。
那黑暗压抑的房间,唯一给人希望的就是微弱的烛火。
她无法想象在那黑暗压抑的房间内,躺在血泊之中的陆杉袁,是多么的无助,又是多么的解脱。
陆妤清好久好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无声的呜咽着,喉咙间的抽泣一上一下,这让陆妤清有些呼吸困难,滚热的眼泪在此时没有征兆的夺眶而出。
一滴。两滴。
滚热的眼泪像是滚珠一般划过了陆妤清绝美的脸颊。
“小姐,你不要太难过,夫人和大人也不想看到您如此模样的,夫人只会更伤心啊!”
夏竹跪着往前上了几步,一双白皙的手拉着陆妤清紧紧拧着大腿的手,夏竹不一样自己的小姐如此而伤害自己。
陆妤清此时哪里会听夏竹的劝说,她捂住了自己呜咽的嘴巴,泪珠浸湿了整个手,疯狂的摇着头。
她不承认夏竹说的话,也不想接受她大哥离世的事实,她此时需要释放自己的情绪。
“大哥会没事的,会没事的!”陆妤清努力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突然原本坐在软榻上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陆妤清,像是发了疯的一般朝着门外跑去。
不过好在夏冬一个手疾眼快拦住了陆妤清的动作。
“小姐,你不要这样,公子他在天之灵也会不好过的!”夏冬抱着陆妤清的双腿,瘫坐在原地,祈求着陆妤清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陆妤清听到了陆杉袁,激动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些,她说着夏冬抱着方向,慢慢的瘫坐在了地上。
夏冬见此自家小姐如此,心中虽然很是心疼,但还是强忍着眼泪和夏竹一起将陆妤清扶到了内室。
她们二人趁着陆妤清走神的空挡,赶忙拿出了她们事先准备好的衣衫,一下两下的就替陆妤清换好了衣服。
素净的衣衫,红肿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屏风方向。
夏竹夏冬随后恭敬地站在陆妤清的身后。
陆妤清呆滞的往前走出了门,一直等待在门外的管家见到陆妤清出来了,他很是恭敬地对着陆妤清行了个礼,原本想要说的话,在见到陆妤清红肿呆滞的眼睛时,全部咽了回去。
华泽一直没有回去,他在门外等待时听到了陆府内的噩耗,他有些担心,所以和管家一起等在门外。
如今见到陆妤清出来,原本悬挂起来的心放下了一些,可是如今又瞧见了她红肿的双眼,和沉郁的气息,这让华泽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夏竹夏冬对着管家点了点头,随后管家就小心翼翼的在前方引路。
她们越走,路越宽,人也越来越多。一直被积雪覆盖墙壁上缠满了白丝绸,过道走廊处的桥梁之上也被挂满了白丝绸。
一般只有家里有丧事才会有如此的搭配,陆妤清此时在怎么说服自己不要相信外界的传言,可现在全部被击垮了。
她被带到了灵堂处,管家和夏竹夏冬并没有跟随,只有陆妤清一个人傻傻的看着前来悼念的人们,以及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沉木棺材。
直到她看到沉木棺材前摆放的灵位牌时,陆妤清紧绷的情绪在此刻一下蹦发了出来。
陆妤清脚下一个猛冲,冲到了灵堂里面,这可惊坏了里面前来悼念的人。
陆妤清很坐在灵位牌面前,她双手环抱着陆杉袁的灵位牌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绝望的抽噎声,让人不由得跟随着感伤起来。
“大哥?小妹在呢!”陆妤清抽抽噎噎的对着灵位牌说着,陆妤清伤心的仿佛听到了陆杉袁在呼唤她。
这是灵堂内起了一阵风,原本烧着的纸钱,此时猛的一下火苗窜的极高,被吹扬起的黄纸布满了整个灵堂。
诡异而又凄凉的一幕让周边前来悼念的人们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大哥,小妹在呢!”陆妤清不知为何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陆妤清的这副模样着实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她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盯着门框上的白丝绸,既痛苦又凄凉。
陆妤清这一变故很成功的引来了陆宿,陆宿是知道陆妤清离开的原因,但他并未阻拦,心中也报有幻想陆妤清可以寻到藤草。
却不想所有的人都在坚持,可是陆杉袁却放弃了。
陆宿从下人的汇报中知道了陆妤清此时的情况,他作为父亲也是很担心陆妤清,他看着终于陷入熟睡的妻子,这才选择来到灵堂。
陆宿到来时,前来悼念的人已经被吓走了,现在只留了几个胆大的下人还在打理着。
陆宿现在灵堂的外面,看着灵堂内痴呆状态的陆妤清,怀中紧紧的抱着陆杉袁的灵位牌,他心中也不由得跟随着难受了起来。
眼眶涌出来的热泪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晚年丧子对他来说是打击很大的,可是他现在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垮。
朝廷那里他向周文帝请辞休息几日,周文帝竟然意外的答应了,还不忘安慰了他几句。
这反常的一幕陆宿并没有放在心上,丧子之痛让他暂的失去了理智。
妻子的难过,女儿的在外,他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他如何理智?
他看着呆滞的陆妤清,他心中的痛并不比陆妤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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