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司马青青
“别激动,我只是见见……”
玉晓天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笑着说道,他的话让众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八∈八∈读∈书,.≦.o≧不过随即他们看向司马元的目光都变得同情起来。
客厅中众人的目光中夹杂着同情、鄙夷还有幸灾乐祸。他堂堂司马世家的家主竟被如此羞辱,偏偏司马元竟然仍旧一脸木然,没有半点火气的模样。
众人心中无不鄙夷,人就是这样,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头上,一个个便都能趾高气扬,大谈气节。似乎每一个都是圣人。可等事情临身,他们便会立即变回原形,却与曾经万分鄙视的人一模一样。
再说此时的司马元,哪里还有之前的万张雄心,眼见自己被接连羞辱,家族引以为傲的几大强者竟被人如此轻松打成了死狗,此等情形下,司马元哪里还有什么心气,只希望能保住性命罢了。
而这时他身后的司马义却是目光闪亮,之前他就在谋划家主之位,想借驱逐司马祝朱的办法逼迫自己大哥司马元,可没想到司马元竟也是奸雄一个,连亲生儿子也说舍弃就舍弃。
这让司马义的算计没了用处,只能暂时放弃。本以为此次机会已经没了,却没想到这年轻的大陆巡察使又冒了出来,而且他一来就接二连三出手,直接将自己大哥弄的颜面丧尽。
此事过去,自己大哥恐怕也没脸再当家主了,哈哈,这么说我的机会又来了。
这么想着,司马义的脸上更是兴奋万分。玉晓天还不知道,他的一番作为即将成就一个阴险小人,偏偏这人还是赶走王玄玄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提议要驱逐王玄玄的。
玉晓天说只是见见,可是他的表情却让司马元满心凄苦。他无论怎么看都觉的对方怎么也不像只是看看。心中实在担忧,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容禀,小女已与天运城的少主有婚约,这冒然与陌生男子见面,恐怕天运城那边……”
“放肆,你是说本少主比不上那天运少主?还是说我谕神殿比不上天运城?司马家主你好大的胆子!”
玉晓天突然发难,对着前面的司马元一声爆呵。
而一直等待机会的司马义见状,急忙站出来开口道:
“巡察使大人息怒,我大哥也是一时糊涂,想来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天运城哪里比得上谕神殿,大人您更是丰神俊朗的无双人物。我那侄女如若能与大人相配,那是我整个司马世家的莫大福分。”
“停停停,你这家伙也别胡说,我只是见见。”
玉晓天哭笑不得的说道,他心说那可是自己兄弟媳妇怎能如此胡说,这可真是闹出误会了。要是以后传到小胖耳中,定会让他嘲笑一辈子。
想到自己兄弟借此嘲笑时的情景,他心中好笑脸上不自觉也带出了笑意。他这一笑不要紧,却是让一直小心察言观色的司马义大喜过望。
他见玉晓天面露笑容,以为自己的话说中了他的心事,当即心中狂喜。继而趁热打铁,及其热心的转头对司马元说道:
“大哥,不是小弟说你,如今巡察使大人看上侄女,那是咱们司马家的荣誉,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还不赶快去请侄女前来?”
“你……!”
司马元气的浑身哆嗦,可是指着司马义哆嗦了半天后,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随即把手一挥转身离去。他明白自己弟弟的想法,他是想讨好大陆巡察使,好借他的势登上家主之位。
可是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女儿已经许配给天运少主,如果再许给这位大陆巡察使,岂不是要将那天运城得罪死了?
退天运城的婚,这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敢干的事情?
如果不是顾忌天运城,司马元又怎会犹豫,他既然能悔婚一次,自然不介意悔婚两次。可是那小医圣王玄玄又怎能和天运城相比?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哪怕天运城不敢动谕神殿,但是他们司马家绝对难逃大难。
正因为明白这些,他这才犹豫推脱。可哪成想自己的兄弟被权力蒙混了头脑,竟然做出如此错事。
罢罢罢,爱怎样怎样吧,自己如今颜面扫地,再也没资格继续当这司马世家的家主,以后的事情,就让他们去承受吧。
心中一声长叹,他满是落寞的走到后院自己妻子房中,女儿此时正在这里。
见他进来,母女二人都是一愣,见是许久不曾露面的父亲,司马青青的目光随即变的一片冰冷。
司马元的确是好久没来这里了,尤其是自己女儿,他真是好久没见了。好像自从将她许配给天运城开始,从悔婚王玄玄,他便不曾再见过女儿一面。
此时再见,见她果然是憔悴了许多,这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心疼,可是更让他寒心的是女儿的目光,那冷漠的眼神让司马元更是满心凄苦。再看自己妻子,她竟也是一脸哀伤,面上满是落寞。
哎,满心筹谋化成空,连自己的儿女都搭了进去,自己又得到了什么?想到往日种种,司马元心中终于有了愧疚和一丝懊悔。
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司马元此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本就因为往日种种而愧疚,却想到此刻他更是前来让她再去见另一个男人,将自己女儿卖了又卖,他司马元饶是再脸厚心黑,此时也有些开不了口。
于是他就这么怔怔的望着,而司马青青不知为何也一直盯着他。父女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目光彷徨中带着愧疚,一个则是一片冷漠。一旁的司马夫人见了,却是忍不住垂下泪来,丈夫和女儿竟形同陌路,她又如何能不伤心?
难道权势就这么好吗,好到可以连妻子女儿都抛弃?好到可以不顾脸面无耻行事?
看着自己的丈夫,司马夫人心中满是苦涩。可饶是如此,她作为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说。在这个男权世界中,女人本就地位卑微,世家之中规矩更是大的离奇,她更无半点说话的权力和资格。
可是想着儿女所受种种,自己作为母亲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心中无比煎熬,前些日子的病也是因此而生,整日的心煎让她耗尽生机,如果不是王玄玄有神农真气,恐怕此刻她已经心力憔悴而死了。
如今病虽好了,可心中的郁结仍未消失。看着自己至亲之人这幅情景,司马夫人只能无奈的流泪。
她这轻轻的抽泣和叹息声却正如响雷一般在司马元的心头炸响,此时此刻,这位曾经被权力迷失的家主终于又找回了些许良知。
或许是因为权势不再,他才重新拾起了别的什么。司马元的目光在自己女儿身上停留良久,随后又看了一眼满脸是泪的妻子,最终把心一横,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再也不能把自己女儿推出去,他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刚一转身,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他道:
“父亲且慢,容女儿准备一下和您一起前去。”
“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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