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拜师-
两人客气地回礼过后便入了座，而此时坐在上官轶和清明中间的上官婉儿颇有点尴尬。
不为别的，只是上官轶从坐下开始便一直盯着清明不说话，而清明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冷着脸坐在那里。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冷得婉儿都有些不舒服。
现在什么情况？在我眨眼是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官婉儿暗自腹诽，又安静了一会儿到底是耐不住冷场，率先开口了：“哥哥一直盯着清明作甚？”
“嗯？”上官轶瞬间回神，又瞥了一眼坐得笔直的清明这才把目光收回，看向上官婉儿笑了笑：“我哪有盯着人家小娘子看。”
上官婉儿嘟了嘟嘴，明显不满地反驳：“明明就有……”随后又悄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瞎。”
“哦？是这样呐？”上官轶挑了挑眉，显然是听见了婉儿的嘀咕，却并未接这个话题，而是道：
“我记得前几日办案时顺手从洛河镇买了些临泉糕，昨个好像在一个行囊里看到了。”
“真的啊？”上官婉儿一听到零食便没有了坑哥的心思，一心扑在那妖界糕点上。
上官轶笑得像只狐狸，却又装作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敲了敲桌子：“好像……又没有看到。”
“怎么会！”上官婉儿顿时急了，但聪明如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就反应过来：
“哎呀，刚才大哥好像一直盯着桌子上的杯子看来着，大哥你渴吗？”
一边说着，一边给上官轶斟了杯茶递过去，毫无节操地收回了刚才的话。
上官轶满意地接过茶杯泯了一口，随后又捋了捋杯中的茶叶道：“记得是留在了马车上，要不吾帮忙取来？”
上官婉儿一脸乖巧地摇了摇脑袋：“哪里好劳烦大哥去取，还是婉儿跑一趟去拿来与清明分享吧。”
说完，生怕上官轶不同意似的一溜烟跑离了小厅，而这时厅里的两人……继续尴尬。
‘婉儿去取，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清明兀自想着，打算先行告退时，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却发话了。
“清明小娘？”上官轶开口问着，但语气却没有多少疑问的成分，明显是没打算听到清明回答。
‘有我什么事？’清明略微疑惑地抬眸，看着上官轶偏了偏脑袋。
上官轶见清明看过来便扬起笑脸，但笑不达眼底甚至还掺杂着一些敌意。
“传说中仅次于神兽的灵族居然要拜区区妖族为师，即使对方是五大世家嫡系，也……很难让人信服吧？”
‘嗯？’清明挑了挑眉头，看上官轶的眼神有些莫名。
上官轶却是又笑了笑，继续说着：
“灵族向来神秘，但凡出现都不会简单收尾。清小娘虽刚入凡世，却不会不懂自己的身价。这样一位有实力有地位的尊者，居然愿意屈居人下，做一位世家公子的学生……这又是为何呢？”
上官轶说话有理有条，思路清晰，却听得清明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一身骚包粉的家伙居然也怀疑我？我这是图的什么啊’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也”？
清明暗自吐槽，正打算“愤然”离席时，上官轶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冷哼一声便又是一句：“鄙某也不管清娘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请清娘不要辜负父亲的一番苦心便好。”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只留清明在小厅里兀自凌乱。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清明向着门口看去，抬眸就见刚离开的上官轶正好在门口迎上取完东西藏好后赶来的上官婉儿。
“哪里有什么临泉糕，哥哥你又骗人。”婉儿见清明站在小厅里面看自己，二话不说直接甩锅给上官轶。
上官轶却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好脾气地哄道：“好好好，是哥哥记错了，下次再给小妹买好不好？”
上官婉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刚打算叫上清明一起离开便又听上官轶道：“清小娘刚才好像有点不舒服，吾让她先歇着，等会自己回去，汝就别来打扰她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婉儿向外推了推，又嘀咕了几个有关食物的话题，很快就把婉儿的注意力移开了。
见上官婉儿就这么稀里糊涂走了，清明这才轻笑着起身，摇了摇头。
这小没良心的。
-
上官轶回来了，上官家人也算齐了。而人齐了，便意味着离拜师不远了。
清晨。
清明正在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做着每日的自我反思。刚回头便看见了昏昏欲睡的上官婉儿。
“呼啊清明，你果然在这里啊，每天起这么早你不困吗？”
婉儿说着，便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清明对上官婉儿日常“不雅”的行为已经免疫了，只是有点好奇她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上官婉儿却没给清明疑问的机会，开口便道：“昨日父亲说要把拜师一事提上日程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父亲让我通知你，今早便要去找他商量事宜。”
‘原来如此。’清明了然地看了看婉儿，这丫头肯定是昨天忘了跟她说，大半夜又不好打扰她休息这才早起的。
上官婉儿却没管清明怎么看她的，她现在是又饿又困，恨不得马上吃完早饭去睡个回笼觉。
“那我先走啦，清明你别忘了要去找父亲啊。”
清明点头应下，目送着婉儿离开便又悠哉悠哉散起步来。
用着梅语戒带路，清明很快便找到了上官纯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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