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都是骗你的
“太子殿下!”
张茂瞧见汝阳王的那柄长枪从太子的前胸插进去,又从后背出来,那枪头血红一片,带着腥臭!
太子目眦欲裂,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但是那生命的流逝却是止不住的,他狠狠的向后倒去,那银枪也被顶了出来。
张茂忙不迭的跑过去,握住太子的手,那人困难的张了张嘴,说道:“我……我可是……太子……”
“到阴间去。”
汝阳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巨大的身躯投来无数的阴影,握住那长枪,一把抽出来,冷冷道:“给那些孤魂野鬼做太子去吧,杨晔。”
太子嘴唇疯狂的颤抖几番,眼睛死死的盯着汝阳王,口中忽然溢出大量的鲜血,终于最后眼珠一翻,死了。
见太子合眼长眠,张茂惊骇的喘着气,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殿下!殿下!”
“如此忠臣,合该殉主而去。”
汝阳王这般说道。
张茂闻言浑然一愣,转头看过去,视线内却一闪银光,随即胸口传来一阵极痛,巨大的力道让他也倒下去。
瞧见自己的胸口也立着一杆长枪,张茂登时眉头紧锁,嗓子口磨蹭几声没喊出去,也失去了意识。
身旁接连死了两个人,四公主早就哀嚎了起来,六皇子瞧着她,倍感厌烦,用肩膀狠狠的撞了她一下,说道:“哭什么!”
四公主不小心咬了舌头,嘴角溢出血来。
“颖儿。”
段贵妃低呼一声,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随即又看向一旁的汝阳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即便方才汝阳王说出了那样伤人心的话,可段贵妃情急之时,总是愿意相信他的。
眼下,太子和张茂已经死了,汝阳王和太兴真央又重新占领了上京,这是好事。
“王爷。”
段贵妃迫不及待的扑过来,她的手脚还被绑着,这样过去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滑稽,但她早已顾不得在众人面前狼狈,只是对那个她注入了所有希冀的男人说道:“王爷,王爷快救救我。”
汝阳王瞥眼她,并没有任何回应。
段贵妃的心犹如置在地窖中,又或者放在了火架上炙烤,总之是不安的很,她害怕会被汝阳王过河拆桥:“王爷,我是亭儿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等事情结束,就封我做皇后吗?”
六皇子听到这话,紧皱眉头,忽然跪直身子厉斥道:“贱妇!你个没有自尊的贱妇!”
“你闭嘴!”
一直容忍着六皇子辱骂的段贵妃再也忍不住,转过头,面容狼狈可怖的对六皇子喝道:“你给我闭嘴!”
六皇子果然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母妃一直是高贵冷艳的,她的身上有着凌驾于天下所有女子的不驯,即便她为人狡猾刁钻,心机歹毒,但也是坏的明明白白,何曾有过在别人脚边乞怜的时候,
他不能容忍,遂切齿道:“段亭,你与旁人苟合,你不配生下我。”
“老六!”
听到这话,旁白的四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母妃这是为了咱们能活啊!”
她虽然窝囊,但是思想可要比一根筋的六皇子清楚的多,若说维护自尊,段贵妃的确可以继续傲然风骨,临死也不从汝阳王的羞辱,但是呢,代价就是所有人都得死,反之如此,虽然看着可笑,但是至少能留下他们三个的性命。
只要活着,就有无线的可能。
“这样苟活于世,我不屑之。”
不过,六皇子仍是这样固执的说道。
段贵妃眼睛红的恨不得流出血来,对于六皇子的言行,实在是恨铁不成钢,再转头看向汝阳王,可谁知,对着自己的已经不是那人的眼眸,而是那人手里的长枪。
段贵妃浑然一骇,不安的往后退了退,震惊之余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能接受汝阳王不想因为大业而冒险救自己,但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帮汝阳王做了这么多后,他居然要杀了自己。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王爷?”段贵妃面色茫然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的命吗?”
四公主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对着汝阳王喊道:“太子哥哥和张茂已经死了,上京是你的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求宫里的荣华富贵,只要这条……这条命就是了!”
汝阳王斜睨着四公主,那人的眉眼的确很像自己,但是这骨子里的软弱,却是和皇帝一样的,他拿捏不准,自己和皇帝也有血缘关系,若是滴血验亲,怕是也验不出个一二三来。
至于六皇子,那人性格像自己,眉眼却像皇帝。
汝阳王更没有了判断力。
但他是个喜欢快刀斩乱麻的性子,既然分辨不清,那就一同杀掉好了。
就算是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没关系,总好过一辈子给别人养儿子,就像皇帝一样。
更何况,汝阳王此一行联合太兴真央谋反,要的不仅仅是皇帝屁股底下的那个座位,他要的,是这江山万里,是这十四州的所有子民,要的,更是一个新的局面,属于他杨瀚的局面。
段贵妃和这两个孩子,就是自己迈向新局面的,最后一个坎儿,既如此……或者可以说,汝阳王从来没有犹豫,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留下段贵妃和他们,长枪一挥,抵在了四公主的面门前。
四公主见状,吓得脸色瞬间白如纸,牙关打颤,控制不住让口水滑落下来。
“你要做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
六皇子到底是做弟弟的,上前猛地将四公主撞到一边去,眼睛一下不眨的对着那枪尖儿,如此喊道。
段贵妃心痛欲裂,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祈求了,所有的情绪都在为声讨汝阳王而服务。
“杨瀚!你个畜生!”她声嘶欲裂,“你怎么能拿枪对着你自己的儿子!”
“谁说他是我的儿子。”
汝阳王还是那句不冷不热的话。
段贵妃绝望的喊道:“他就是你的儿子!是我和你的儿子!”
“我与你同床共枕才几次。”汝阳王不屑的说道,“你倒是与皇帝……夜夜笙歌多年。”
段贵妃听到这话,总算是放弃了辩驳,她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局势,汝阳王不想认这两个孩子,就算真的有现代的DNA检测技术,就算两人相似度百分之百,汝阳王也是不会承认的。
你如此叫醒一个在装睡的人。
见状,太兴真央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对汝阳王说道:“王爷,或许……我有法子验血统。”
汝阳王闻言,冷冷的瞥眼过去。
这一眼,把汝阳王给活生生的看蒙了,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儿不懂汝阳王的意思,记得早在两人赶往上京的路上,那人还说段贵妃是自己的女人,六皇子和四公主是他的骨肉,怎么这个时候,又全然变了脸色。
“……什么法子?”
在段贵妃浑噩的眼神中,汝阳王低冷的问道。
太兴真央心里没底,思忖了几秒后,才说道:“我只是想着,若这两个孩子真是你的嫡长子和长女……”
“我的嫡长子和嫡长女。”
汝阳王话锋一转的说道:“只有本王登基后,本王钦定的皇后生下的孩子,才是嫡亲。”垂眸看着六皇子和四公主,说出狼心狗肺的狠话来,“他们,都是血统不纯的野种罢了。”
“杨瀚!你个王八蛋!”
段贵妃被这话一刺激,算是彻底爆发了,但是她手脚又都被绑着,干脆张开嘴巴死死的隔着裤子咬在汝阳王的腿上,但是那裤子厚的很,汝阳王连痛感都没有,只低头瞧着那狗一样的女人,不耐烦的将她甩开。
段贵妃被狠狠的摔在旁边,嘴角磕地,流出殷红的血来。
“你利用我。”
段贵妃绝望和痛苦交织后,得到的却是异样的平静。
汝阳王看着她,心里丝毫没有愧疚,仿佛这个女人这么多年,对他掏心掏肺的付出,都是应该的一般。
“我说了,我送你入宫,一路扶持你到贵妃位,让你享受了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早该知足。”他道,“更何况,当初送你入宫,就是让你扎在皇帝身边,为我所用罢了,你总是异想天开,女人啊。”
段贵妃冷笑着,脸上已经被自己吐出来的血被染红了:“你当初的那些甜言蜜语,那眼泪……都是假的?”
“我何曾流过泪。”
汝阳王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瀚,你不得好死。”段贵妃含恨的说道,“我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
“贱人。”
汝阳王说了这么一句,背过身去,招手让一名叛军过来,低冷道:“杀了。”
那叛军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王爷?”
“动手。”
汝阳王又重复了一遍。
那叛军见状,只得提起地上的长枪,硬着头皮走过去,抵住段贵妃的胸口,用力的推着,那枪头很锋利,很容易的就刺破了段贵妃的胸口,伴随着那肌理裂开,鲜血外涌的渗人声,段贵妃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但是她的嗓间,那血液翻腾的声音,就像是细微的炖汤声,再然后,是四公主的惨叫,和六皇子倒地的声音。
从头至尾,汝阳王都没有回头看一次,甚至说,他连一丝异样都没有。
太兴真央看着他,只觉的心寒如地狱。
那是他的骨肉和情人啊。
既然太子和张茂已死,他大可留下那三人的命的,可汝阳王却为了彻底变新,让他接下来身为帝王,该有的一切都重新来过,大义灭亲,这样的人说是狠毒,但也是做大事的人。
至此,太兴真央皱紧了眉头,让那名叛军下去。
“慢着。”
谁知汝阳王叫住了他,那名叛军闻言回头,却见一只粗壮的手伸过来,不等反应,迅猛如雷的掐住他的脖子!
太兴真央瞳孔骤缩。
心道汝阳王心里还是介怀这件事的,只是苦了这名叛军,死的这样冤枉。
咔嚓一声十分清晰。
汝阳王将那名士兵的尸体掷在一旁,深呼了口气,转过身去。
他瞧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一个是自己此生第一个女人,另外两个,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女儿。
现在各自胸前一个大窟窿,命丧黄泉。
不过没关系。
汝阳王在心里这样自我催眠着。
他抬头,瞧着几步之远的,那麒麟殿的大门,迈过那三具尸体,抵到那殿门前,伸手轰隆一声推开,随着他一起进去的,还有那无声无息,狗血扑面一般的夕阳光。
那麒麟殿很大,却也很空旷,正中间摆着的,便是那座他向往了整整二十年的龙椅。
它代表着天子的权势,也彰显了万人之上的无限寂寞。
汝阳王走进去,终于在那窗前,瞧见了负手而立的皇帝,那人身上的龙袍多有破损,比起在位时的荒谬,遇到兵变,却反倒更加坦然明智了,见到汝阳王,皇帝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尸体,眼睛里到底多出些心痛来。
“当初,我要是坚持将这皇位让给你,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了。”皇帝平静的说道。
“当初程家父子和那蒋允,他们三人联手抗我,非要扶你上位。”
汝阳王冷冰冰的说道:“我知道,他们是觉得我野心太大,太平流年不宜做君主,但没关系。”话头一转,笑的更加嗜血可怖而利欲熏心,“这皇位你们不给,我自己抢就是了。”
皇帝释然道:“无妨,不必你抢,我现在就把这个皇位送给你。”
“送给我?”
汝阳王微微眯眼。
皇帝低呼了口气,道出了这些年的种种无奈:“大哥,你以为当皇帝那么好吗,我承认,万人之上的确荣耀,我看着他们在我的脚下臣服,万国来朝,投鞭断流,但是,那无人之巅的寂寞,又有谁能懂。”停了停,“我在这个位置上,活的是战战兢兢,时常从噩梦中惊醒,我怕有刺客暗杀,我怕我走了陈涉的老路。”
皇帝往前几步:“至于现在,我想我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汝阳王丝毫不为所动,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步你后尘的,这个皇帝,我会做得很好的。”
“但愿如此。”
皇帝说完,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着死亡的降临。
而汝阳王也没有犹豫,他杀亲儿女都尚且果决,又何况是一个想让他死了多年的弟弟,抽出那还带着血的佩剑,上面有着一路厮杀而来的所有痕迹,提起,对着皇帝的脖颈就刺了过去!
“王爷——”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叛军的呼喊:“蒋小王爷来了——”
汝阳王猛地停手,而皇帝也张开了眼睛,没想到是那小子来了,看向汝阳王,那人眉头紧锁,不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手那人来捣乱,顾不得面前的皇帝,几步奔出去,麒麟殿前的局势,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这回,他和太兴真央变成了太子和张茂。
蒋小王爷变成了自己。
那人也是一路从京郊搏杀而来,浑身上下风尘仆仆,他本身是和太子两人准备里应外合的,没想到汝阳王根本不顾段贵妃和那两位皇嗣的死活,即刻下手,失算的愤怒让蒋小王爷越战越勇,最后站在了这麒麟殿前。
汝阳王手里的叛军刚和太子的人打过一架,都有些疲倦,但蒋小王爷所领的定北军却各个蓄势待发,这样不利的局面被太兴真央看在眼里,那人对汝阳王说道:“王爷,咱们现在处于劣势,不好下手啊。”
“别怕,咱们的手里可还有着那人的把柄呢。”
汝阳王说罢,让人将蒋筠从乱军中拖出来,那人被折磨了这许多天,意识不清,浑身衣衫褴褛,那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三军的阵前,彻底惹怒了蒋小王爷。
“杨瀚!你敢动我姐姐!我要你的狗命!”
蒋小王爷差点儿冒进,却被一旁的副将给拉了回来:“小王爷!一切以大局为重!”
见到这一幕,汝阳王绷了一天的脸突然朗笑起来,他转头看着不解的太兴真央,说道:“你看到没有,这便是差距,太子想用段亭威胁我,可我不惧,但蒋天雀这个王八羔子就不一样了,蒋允死后,他最在意的就是他这个姐姐了。”
说罢,上前几步,拽着蒋筠的头发,将她看着自己的弟弟。
蒋筠这个时候,耳蜗剧痛,什么都听不清,看到了远处的蒋小王爷,还以为是做梦,轻眨几下眼睛,被汝阳王狠狠的摔在冰冷的地上,那人吼道:“蒋天雀!想要你姐姐活命!退军五十里!我自会把南阳县主送到你的手里!”
“杨瀚。”
蒋小王爷根本不信:“你以为我还会吃你这套吗,我劝你,现在把我姐姐交给我,否则……”停顿两秒,少年的话音虽低,但是却极其有力度,“我要你生不如死。”
“蒋天雀,现在来说,生不如死的是你姐姐才对。”
汝阳王哈哈哈的笑着,看的蒋小王爷眼睛血红,气的太阳穴像是被箭刺穿一样的疼。
“天……天雀。”
蒋筠痛苦的呢喃着,但依稀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好像是韩飞。
汝阳王狠狠的踩在她的脸上,说道:“堂堂一国县主,大名鼎鼎的南阳县主,居然是个磨镜,哈哈哈——”
那些叛军和汝阳王一起笑着,蒋小王爷咬碎牙齿:“把我姐姐还给我!”
“我若不呢。”
汝阳王冷笑着,几下就将蒋筠身上的衣料全都撕碎了,那人浑噩的躺在地上,不着寸缕,那些叛军一个个用视线将她瘦弱的身躯给狼吞虎咽了,蒋小王爷意识炸裂,提刀,说道:“我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来。”
汝阳王说道。
太兴真央不知道汝阳王这是做什么,皱紧眉头:“王爷。”
汝阳王不怕,他就是要激怒蒋小王爷,在这种情绪下,他不相信那个小崽子,能耐他何。
“杨瀚!拿命来!”
蒋小王爷再也忍不住,提刀闪电般的冲向汝阳王,那人不惧,抡起长枪迎击而上,同时,双方的大军也随之交战在一起,一时间,怒吼和短兵相接的刺耳声,瞬间充斥了整个皇城!
天空上因着打斗而下起了血雨,而在那一片鲜红间,蒋小王爷破势而来,汝阳王眉眼一凛,提枪抵挡,再一扭转,将他手里的佩剑给击飞出去,飞身前刺,正中蒋小王爷的肩膀!
那人咬紧牙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汝阳王冷哼一声:“竖子无用,你和我比!”
说罢,抽出长枪,想要彻底结束蒋小王爷的性命,但枪尖却被那人一把攥住,大量粘稠的血从他手掌间流出来,拼死之际爆发出来的力气,让汝阳王一时也没办法扎进去。
“蒋天雀,你还不知道吧。”
汝阳王这个时候,得意的说道:“你爹,就是皇帝杀的。”啧了两声,“当初你爹被皇帝威胁,最后为了保你,就在这麒麟殿中,吞剑而死……只可惜你,还一直被瞒在鼓里,帮他做事。”
“这些……”
谁知道蒋小王爷瞳孔深邃,回答道:“我都知道。”
汝阳王没料到这个,微愣之际被那人得到缝隙,一脚踹断那长枪的杆部!
汝阳王卸力,狠狠的前扑在地,蒋小王爷趁势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抡起右手就是倾轧的一拳,这一拳,打的汝阳王是眼冒金星嘴凸牙齿,连连咳了几口血,他粗喘着气,切齿道:“你说的这些,我一早就知道,但是,我爹死了,我就要保护我姐姐,保护我我们蒋家。”
“什么纨绔膏粱,什么只会留恋烟花柳巷的浪子,那些所谓的不成大器,为皇帝卖命。”
蒋小王爷愤怒使然,又拼尽全力给了那汝阳王一拳:“什么叫明哲保身,你懂吗?”
汝阳王眼神涣散的看着他,没说话。
“小王爷——”
身后有人喊,蒋小王爷这才想起来,顾不得汝阳王了,起身飞快的跑向蒋筠,他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风给那人盖住,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日期将至,毒药快发作,蒋筠的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来。
“解药!解药!”
蒋小王爷匆忙的摸索出怀里的解药,给蒋筠灌下去,谁知道蒋筠喝下去之后,丝毫没有作用。
正当他慌乱之际,身后又响起汝阳王的声音。
“你真以为,我会让太兴真央把解药给你吗?”
蒋小王爷回头,左眼前对峙这那人手中的另一杆新的长枪,汝阳王冷笑着:“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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