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冤气


  既然大家已经决定了,要去会一会那个有可能是噬魂族余孽的家伙,我把边长久叫了过来,告诉他,明天晚上我们要进入监狱,而且要进入到犯人宿舍楼和监狱围墙之间的那块禁区,因为那里正是黑白之气冒出来的地方,想要找到答案,就必须从那里入手,我们不可能坐在这里等到下月十五号的到来,而且我的心里对那只袭击我的狐妖也充满了诸多的疑问。

  这倒是让边长久犯了难,因为在监狱围墙上站岗的都是武警,那些在前头站岗的武警不属于监狱调配,只是协助监狱完成日常的保安工作。

  我沉沉的说道:“难办,你也得必须给我办,除非是监狱的事情,你不想解决了,作为你这个当事人,如果不想解决这件事情的话,也就懒得在这里掺和。”对边长久说这样的话是明显的威胁,但是这种威胁对于边长九来说,相当的有效,在和边长久的接触当中,我发现这个监狱长比较软弱,不给他施加一定的压力,他就不会按你的意思去办。

  他咬了咬牙说:“好吧,大不了明天晚上我自己到墙上面去站岗,为你们把风。”

  事情已经安排完,我把边长久打发走了,我们要抓紧时间养精蓄锐,说不定在晚上还会有一场恶斗。这农家小旅馆的房间比较多,我和林潇雪一间房,林潇雪在我的怀里,很快就熟睡了,也许在我出事的这些日子里,她始终是身心疲惫,现在有我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紧紧的搂着林潇雪,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而眠了,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纯洁,虽然有时候我的手也会不老实的卡卡油,但是始终也没有跨越超友谊的那一步,哥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怀里抱着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大美人,没有心思是绝对不可能的,睡不着,更多的也是这个原因。但是我很清醒地知道有时候人与兽只是一线之差,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我未来的路还很渺茫甚至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在我的心里已经把林萧雪当做是我的新娘了,但是那是需要我解决全部的麻烦之后,我不能让林潇雪这么跟着我,每天都徘徊在生死边缘上,爱一个人,你需要有能力去保护她,现在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凭什么把林萧雪绑在我的身边呢。很多时候做人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但是不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必须都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所说的道德底线并不是社会给你的约束,而是你自己必须给自己定下一个行为准则。我爱她,但是却不能占有她。

  第二天中午在边长久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五人进了监狱,虽然我也算是进监狱好几天了,但是真正在监狱里面只待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所监狱究竟是什么样?

  监狱的保安工作做的绝对是十分的严谨,

  监狱的大铁门在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是永远关闭的,狱警和工作人员的通道在大门一侧的小门,使用的都是电子锁,需要打卡确认才能通过,虽然我是在边长久的带领下,但是通过小门的时候也费了很多周折,最后才进到监狱里面。

  监狱里面和外面似乎是两个世界,阴森森不只是给人的一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够感觉到监狱大门外面的温度和监狱里面的温度截然不同。这一点在刚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注意到,我忍不住转头望下张剑,张疯子和周百川,张疯子站在院子中间凝神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这这个监狱里面充满了冤气,是冤枉之气,而不是怨气。”

  我点了点头,说:“监狱里面有冤气,应该是很正常的,因为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也不可能完全的不产生冤狱。”

  张疯子说:“但这不是死囚牢,就算是受了冤枉,被关进监狱也有出去的那一天。这种冤气只能是含冤受屈的人在死了之后才能形成的。”

  冤气和怨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冤气是因为死者在生前受了有口难辩的委屈,这种委屈一直憋于胸腹之间无处申诉,死后也凝聚不散,也有很多这样的人,由于冤气太重,死后化作怨气变成厉鬼,但是怨气纯粹是人的参差,心在作怪,有单纯的怨气,所化成的厉鬼还是比较容解决的,但是冤气转化成怨气而形成的厉鬼,收拾起来就比较麻烦,因为这样的厉鬼在心中都会有执念存在,解决不了他生前所受的冤枉,那么他的这口冤气就永远不会消散,一个人生前受的冤枉都解决不了,在死后想要解决决只怕是更麻烦的事情了。

  这时我把目光投向了边长久,他在高山监狱已经当了12年监狱长,在整个监狱里,除了个别一些狱警,很少有人比他的年头更长的,高山监狱中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应该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冤气?”边长久沉吟了一会儿,“在我来到高山监狱之后,好像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我到高山监狱任职之后,好像听说过一件事,不知道你们指的会不会是那件事。”

  我说道:“不管是不是,说出来分析一下,说不定就会有什么收获,我们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管是什么事,必须从根源上解决,找不到事情的根源,恐怕就不能真正解决事情。”

  边长久向犯人宿舍楼门口的一个犯人招了招手,那个犯人急忙跑的过来,边长久说:“去把黄科长找过来。”

  那个犯人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过了一会儿,从另一侧的一栋楼里,那个犯人领着一个50多岁,大幅便便的狱警向这边走的过来,还没到跟前,那个黄科长就笑呵呵的打招呼,“监狱长,您找我有事儿。”

  边长久说:“老黄,在这个监狱里面没有人比你时间更长了,也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个监狱里面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记得当初我来监狱的时候,冯传翔的事情还是听你说的,你给这几位祥详细的介绍一下当年冯传翔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科长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嘿嘿一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事。监狱长说句您不爱听的话,监狱里如果没有屈死鬼的话,那就不叫监狱了。当了快40年的狱警,在监狱里面事情见得多了,委屈的不委屈的都有。”这个黄科长,十分健谈,而且明显是个话唠,我们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因为对于监狱里面的事情了解的越多,我们就可越接近监狱发生怪事的真相,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无缘无故会闹鬼的事情,既然是闹鬼,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辛密。黄科长接着说道:“说到这个冯传祥,我也当了快40年的狱警了,要说是委屈,这个冯传祥恐怕比当年的窦娥都要冤,可是没办法,就算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在很多时候权力大于法律,说到底,咱们还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可能和手握重权的那些大佬们去斗一斗,而且冯传祥的事情牵扯过于广泛,如果为他平冤昭雪的话会有一大批人跟着倒霉,所以权衡利弊之下,宁可让他冤死在狱中,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鸣不平。”

  黄科长的这些话还真不该是一个狱警应该说出来的,我也看到了,听到黄科长说这些话,边长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像黄科长这样的人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在监狱里面,尤其是在上级领导面前,肯定是不招人待见,但是往往就是从这样的人的口中才真正能够听到事情的真相。

  边长九已经忍不住说道:“我是让你说说冯传翔的事情,不是让你评价这件事情,这几位只是想知道冯传祥事件,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真相。”

  黄科长忽然眼前一亮说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要变天了,有人来要为冯传祥平冤昭雪了吗?”

  周百川说道:“能不能够平冤昭雪,要看事情的真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今天我们来到监狱里都没有穿道袍,周百川穿着一身休闲装,本来他就是一个得道的高人,身上自有一种不凡的气度,往人群里一站就会给周围的人一种不由自主的压迫感,所以在面对周百川的时候,这个黄科长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上面来的大领导,谁知道周百川这么一说这个黄科长反倒闭口不言语了。

  边长就有些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平时不让你说的时候,你的话没完没了,有的没有的全都往出到这会儿让你说了,你倒没动静了。”

  黄科长抬起头看着我们,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咬了咬牙说:“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们说清楚,当年冯传祥的事情发生之后,上面曾经下了闭口令,谁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不只会脱衣服走人那么简单,而且有可能会祸及家人,所以今天要我说这件事情,我必须慎重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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