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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049


“想追随寡人……?”辽王似笑非笑:“那也得让寡人看看,你有什么值得寡人侧目的东西。”

        顿了顿,辽王便是挑眉:“还是说,你是想以身侍君?”

        苏暖知道,自己的伪装太过着急,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很容易就会被拆穿,辽王萧邺能看出来,也属正常。

        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一种心理战罢了,想削弱她的心防。

        可她并不在意,无谓勾唇:“可否借陛下纸笔一用?”

        片刻后,她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拿起来,吹了吹,待墨迹干涸,双手碰上……萧邺身边的侍从上前接过,呈上去。

        苏暖淡淡站在原地看着,神情平静,端的是有恃无恐。

        她看到辽王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懒洋洋变成兴味,然后又是坐直,眯眼,看得格外认真,随即迅变成一脸凝重……迅看完一页,他下意识拿起来翻页,却现后边没了。

        刷的抬头,辽王眯眼看着苏暖沉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苏暖满心了然笑意……《孙子兵法》第一篇,她知道,萧邺必能看出不凡,只是,她可没打算再默写下去。

        她看着辽王,淡笑着:“若是想做金丝雀,卑职在盛唐便可以了,之所以来投靠陛下,便是因为……卑职想要与自己能力匹配的地位!”

        “你不怕死?”辽王似笑非笑。

        苏暖心下了然,只是无谓笑道:“若是陛下觉得以死相逼可以将我记在心里的东西逼出来,那也大可以试一试,只是可惜……”

        “哦,可惜什么?”辽王轻笑。

        苏暖便是淡淡道:“我以为陛下能明白,一个懂兵书的将军,可比一本兵书有用多了。”

        她直直看着辽王,面上是苏落那副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飒爽和果敢无谓。

        辽王静静看着她,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好,这世间竟有女儿家不爱红妆爱戎装,好!”

        说罢,他便是眯眼:“放心,只要你忠心追随寡人,寡人会给你应得的权利与地位!”

        苏暖垂眸拱手:“谢陛下。”

        就在这时,辽王身后有内侍匆匆走出来,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耳语,苏暖看到辽王眼睛骤然一亮。

        “文英,你带洛将军去见见别的将军,招待好他。”

        一名面容冷峻的将军一步跨出,躬身行礼应是。

        辽王连别的客套话都懒得说了,匆匆起身离开,苏暖被辽王禁卫军头领文英带着出了王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暖看出来,这位文英将军只是在最初极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后就再没看过她,那一眼,对她投敌叛国行径的鄙夷毫不掩饰。

        苏暖知道,即便投敌的人被接纳,可在新主这边,他永远是一条被人鄙夷的狗,地位再高也无法改变。

        她浑不在意,神情一片淡然,这更让身边的文英将军不耻至极。

        面无表情将她带到一个巨大的军帐中,苏暖一步跨进去,便看到里面坐满了一身铠甲的大辽将军,下一瞬,她便是一眼锁定了其中一个。

        身形壮硕,面容孔武却带着一股子阴沉气的西门战……那个她亲眼看到将白承泽一箭穿胸而过的盛唐叛将。

        看到她,所有人都愣了一瞬,下一刻,西门战便是蹙眉:“洛舒?”

        苏落当初在雁门关待过,西门战是她的主将,自然认得。

        苏暖似笑非笑看着他,拱手:“将军。”

        西门战嗤笑一声,再没有搭理。

        两人都是投敌叛国,抱成一团也只是一坨更大的臭屎,所以他压根没有要与苏暖亲近的打算。

        这边,听到白承泽醒了,萧邺便是大步朝那处军帐走去,守卫还没来得及行礼,他已经疾风一样掀开帘子进去,然后便是一眼看到那道身影,只穿着洁白里衣,静静坐在桌前。

        面上神情,是让萧邺都有些心惊的平静。

        萧邺亲眼看到过他的伤,也了解孔雀翎刑罚的毒辣……知道他衣服覆盖之下的皮开肉绽,可以说,他如今,除了一张脸,一双手,身上恐怕没半点好皮肉了。

        看着眼前年轻男子与那张让他朝思暮想几欲疯魔的面孔极为相似的容颜,一想到,眼前这年岁不大心性却强悍到可怕的敌国特务头子,竟然是她的孩子,竟然是……他的孩子,辽王一颗心便是不住抽紧。

        他忘不了那一日,他因为她要离开而怒不可遏,一时不察被下了药,竟然伤害了她。

        恢复意识的一瞬,就看到她在身下惊恐绝望双眼茫然明显是心灰意冷的模样,那一瞬,他肝胆俱裂,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是,他知道自己喜欢她,喜欢自己的妹妹,唯一不惧怕他这个人人口中的“煞神”的妹妹。

        他知道这不对,也拼力控制自己,甚至放任她与白世城互相倾心。

        他不怕什么人伦人言,可他不舍得让她背负,况且,她只当他是哥哥,他一直知道的。

        皇后想要毁掉他,所以……她成了牺牲的那个。

        可看到她在身下,回想到意识不清时那蚀骨欢愉,他却现,自己除了对她的疼惜和对皇后的杀意外,竟无法忽略自己的欢喜。

        哪怕这是为人伦所不齿的欢喜。

        后来她求他,求他放她离开,他心里滴血,却依旧答应了……他知道白世城对她的感情,也知道,她不能再在他身边,否则,他们两人全都会被毁掉。

        无论何时何地,没有一个君王能接受一个罔顾人伦的太子,更不用说一国皇帝。

        他不是把江山看得比她重,而是知道,他没有别的选择,一旦事,她只会是被牺牲的那个……退一步,他与她,都会万劫不复。

        他只能往前……

        他以为她会幸福,以为白世城会待她好,可就在他登基那天,她的死讯传来。

        难产而亡,直接从冷宫被抬出去,卷着草席被扔到了乱葬岗!

        那一日,他独自坐了一夜,也是那一日,他誓,要灭了盛唐,杀了白世城。

        他跟他保证过,若是得到她,此生不负。

        所以才有二十年的厉兵秣马,才有如今的举国伐唐,可他却没想到……害死她的人,是自己。

        而眼前这个他听过无数次的,盛唐西厂年轻的特务头子,是他与她的孩子。

        更没想到,因为这不伦的结合,而牵连到他!

        天下皆知,白承泽是宦官!其实并不是这么简单。

        那封锦澜留给他的信中还有一封,是西厂那个老头玉知雪写的。

        当初唐皇要为他净身,玉知雪出手,偷天换日,等到打算给他暂时用药先蒙混过去的时候,西厂内药师却诊出,他……先天有疾。

        并非不能人道,只是,终生无法有子嗣!

        他是近亲结合诞下的孩子……

        唐皇到底没有丧心病狂到极致,只是让人搭脉确认他已经净身后边将他扔到了西厂。

        从此,西厂多了名“小太监”,几年后,盛唐多了位大都督。

        静静站在门口看着端坐着的男子,萧邺觉得自己已经冰冷了二十年的心像是忽然涌进了血液,瞬间就有一处变得柔软起来。

        只要一想到,他原本可以尊贵无比长大,却不得不顶着一个小太监的身份,在比皇宫更阴森的西厂,在别人异样的视线中,一日日长大,萧邺便是缓缓握拳。

        想到他先天的缺陷,此生无法有子嗣,便又是满心的沉痛。

        他想起那个单纯温柔的姑娘,跟在他身后叫他太子哥哥的姑娘,那个被他伤害后依旧信任他,相信他是被人所害的姑娘。

        她硬是所有苦自己一个人咬牙默默忍着,唯一向他开口,便是求他让她去盛唐。

        可是,却是将她送到了死路上……

        而眼前这个,是她不顾一切保下来的,属于他们的孩子。

        萧邺觉得自己几乎有十年没有过这么满心凝重的时刻了……他缓步走近,强压下心里的颤抖,沉声开口。

        “你……感觉如何?”

        ……

        “想必,他的感觉,必定不怎么样……堂堂大都督,如今自己成了阶下囚,各种酷刑加身,啧啧,西门将军果真是对昔日同僚狠得下心肠呢。”

        说话的是另外一名辽将,端着酒杯,看似夸赞,语气中却满是嘲讽的看着西门战:“西门将军说要将那阉人扒了裤子,不知,做到没有?”

        好好的军阵被一个宦官给破了,若非如此,此时雁门关必定已经一片狼藉,他们又何必撤兵……这些人对白承泽具是满满的杀机,可与此同时,却也有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敬佩。

        也是因此,对西门战的所作所为便是更加鄙夷。

        苏暖原本拈着酒杯的手骤然一紧,缓缓抬头看向西门战。

        方才听到西门战哗众取宠一般说着白承泽所遭受的酷刑时,她的心便是不住下沉,直到此时,听到他面临的羞辱,苏暖竟是现,自己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涌出无尽的杀机,那杀机太浓,竟是让她一瞬间几乎将任务抛之脑后。

        西门战就好像听不懂对方语气中的嘲讽,冷冷一笑:“我如今是大辽将军,自然是全心为陛下尽忠,何来昔日同僚,我为陛下将白承泽活捉回来,自然有义务替陛下撬开他的嘴,哪怕无所不用其极。”

        苏暖垂眸,倏地轻笑一声:“好一个无所不用其极。”

        在一众大辽将士好奇加鄙夷的注视中,她端着一杯酒起身朝西门战走去,笑着拱手将手中酒杯递过去:“以后,洛舒还要仰仗西门将军庇护,借花献佛,先敬大将军一杯。”

        四周辽将都是看狗屎的眼神看着两人,西门战却是狐疑的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手中酒杯,没去接,却也没再落她的脸。

        毕竟,如果以后真的共同效忠辽王,他也需要一个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端起自己面前已经喝过几次的酒杯,与苏暖碰了一下,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苏暖笑了笑,转身往回,看到一人坏心的伸出脚想要绊她,没有躲避,就像是一时不察被绊倒了,踉跄着靠到桌上,然后在众人哄笑声中缓缓站起来回到角落自己的座位……

        期间,她一直是小意隐忍的模样,将一个投递叛国不得志的人扮演的入木三分。

        只是,没人看到,她踉跄着靠过去时,手指在油灯上拂过。

        油灯的火光晃动着,衬得白承泽一张脸更显苍白,他定定看着眼前神情凝重的辽王,面容一片平静。

        就好像完全没听到刚刚那些话,没听到自己难以启齿的身世……

        萧邺看着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见面却让他觉得比他所有儿子都顺眼的儿子,沉声开口。

        “不管你信或不信,这都是事实,改变不了的,你只能接受,也必须接受!”

        白承泽眼角滑过讥讽的笑,看着他,冷冷开口,吐出一个字:“滚!”

        说罢,便是闭上眼像是再不愿出声。

        他知道西厂后院那个老人瞒了他很多事,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是这般可笑。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身体有缺陷,却不想……这缺陷,竟是因为那样的结合。

        他以为自己以前的处境已经足够让他心灰,可如今,在知道自己的血脉后,他更是觉得有种无以伦比的荒唐……她若是知道,又该如何看他。

        他原来就是个怪物!一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肮脏行为而生出的怪物!

        能清晰看到白承泽眼中的厌恶以及自我厌弃,萧邺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分明有无边的怒意,却又奇特的没有爆,反而被这态度激起了一股子奇怪的征服欲。

        他看重他,想要补偿,同时,也想要他顺服……不是臣服,是儿子对父亲的顺服……即便知道他此时必定对自己满心怨恨,可是,只有先顺服,才能真正更进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仿佛凭空出现。

        萧邺没有避讳白承泽,直接开口:“说吧。”

        那暗卫躬身沉声开口:“西门将军忽然疯魔暴起伤人……”

        白承泽眸中便是闪过冷光。

        西门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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