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场闹剧,何去何从
云姬一出河水压力顿减,精神力暴动和前后悬殊的压差直接让她昏睡了三天三夜。
初来乍到就经历大逃杀,让她身心俱疲。尽管晁成济强行灌入的灵力充满生机,但也改变不了其阴寒属性。
这份阴寒深入云姬骨髓,又因云姬是女子的原因,而女子身体属阴,远不如晁成济的九阳之体。
这意味着云姬目前身体是相当健康,也算是成了人行制冷机,不过一些后遗症也是免不了的,。
云姬面对这种没见过的能量,索性将精神力“感染”这种陌生能量的部分,与身体经脉和丹田已成一个完整循环的那股能量,用精神力巩固当初破开的能量“通道”,重新形成一个封闭能量循环,不断压缩提纯这股能量,直至精神力能够同化。
云姬是在到达这里的第三天深夜醒来的,睁开眼,发现很黑,一丝光亮都没有。因为不了解情况,她也不敢乱动。
只是不一会儿她就淡定不了了——她失明了,而她又无法解决,云姬有几分挫败——她一直以为即使将她投生在最恶劣的环境,她也能能生活得很好。
可现实又狠狠地打了脸。
然而云姬不知道的是,她没有爆体而亡已经算是万幸了。
不过摆正心态,至少还活着不是嘛?
————
有人来了,脚步轻盈,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只手搭在云姬的额头上,
“怎么还是这么凉?要不是还有呼吸,都以为……”
“别乱说,这可是天上掉地上下来的神女”
“你还真信啊,要是真有神女,洛邑地动她为何不管?要是真的厉害,为何会降下灾荒,我爹娘都……”说着竟然泣不成声。
云姬发现这里的语言她可以听懂,经过三天休整,精神力已经稳定下来,所以这个哭泣宫女话里透露的种种信息对云姬了解这个世界很重要——天灾、人/祸,看来是个残酷的时代啊。
第二天,云姬“苏醒”了,同时“神女”是个瞎子的消息也传遍了朝堂。
冬康一党笑得腮帮子都酸疼——看看这些老晕眼花的大臣,除了搞这些神神鬼鬼的还能做什么?
这些老大臣自喻邯柳忠臣,本想借此刷一波邯柳皇室的威望,却好心办坏事儿,难道柳氏江山真的气数已尽?
此时一个身着华丽对裳,双眼蒙着白纱、发成双髻的粉雕玉砌的女童被脸色苍白的宫女(冻的)抱到了前庭。
这就是那晚的神女?这样貌倒是出挑......个鬼啊,年龄这么小,糊弄谁呢?还是个瞎子,那些大臣难道真以为朕是傻子不成,母妃告诉朕要低调然后伺机而动,难道朕扮猪吃虎时间久了,还真就成了蠢猪?
那晚被云姬扑了个满怀的是他的异母弟弟,陈留王,因被冬太后养大,又称冬侯。那晚摔倒在地的少年就是当朝天子柳斌。其父灵帝驾崩,其兄即位却被宦官毒杀,他上台之后,宦官、外戚以及士族矛盾锐化,外戚国舅欲联络冬康行宫变除去宦官,却被内侍所杀。
这才有了逃亡追杀被冬康“所救”一事。
小皇帝如何腹诽所谓“神女”,云姬不在意,即使是“虎”又如何?
国将不国,枉为帝王。
云姬在朝会上全程木着脸,短短一天的时间足够她用些小手段-催眠来获取一些这个王朝的消息——与地球的东汉王朝发展雷同!
甚至这个时代有不同的人物,即将或正在发挥着搅乱这个乱世的作用。
冬康一党和代表士族门阀的大臣以及一心为邯朝皇帝着想的中央机构的大臣,他们的论点就围绕着要不要这个神女。
他们没有看到或者下意识会比了一些更现实的问题,比如洛邑民众要吃不饱了,前些日子的地动,不幸丧生百姓的尸体处理不当,城中有人已经开始生病了,隐隐向瘟疫发展。
但这些大臣似乎有道一致地将火力点集中在这个来历不明的“神女”身上,似乎自己将别人都辩倒,就更能体现自己忠君爱国一样。
此时皇宫的西北角还在冒着黑烟,整个洛邑人心惶惶,前几天的宫变还历历在目,本是一场小范围的刺杀内侍行动,硬生生地演变成一场波及整个洛邑的叛乱。
各地势力割据,为了保存实力,打着各种名号的义军在这个国家煽风点火。
种种迹象表明:邯朝完了。
————
云姬感觉自己该做些什么,却不想与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有牵扯。
一旦和这些士族门阀有了瓜葛,即使能做出些成就来,也会因为人心不齐而无以为继,还不如一开始就避开。
云姬不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也不去给自己找“物竞天择”的借口,但是她也有疲倦的时候:上个世界见过太多血腥与残忍,人类社会的“恶因子”也不可能消除,除去过分的欲望,每个人只是盼望着生活的更好罢了。
大家需要引导,需要群策群力,而不是为了某些人的目的去搞愚民政策,人类社会除非山穷水尽,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人类自己身上比较好。
云姬听着各种言论,无非想接由此事利益最大化罢了,不由小脸儿渐渐皱了起来。她脑筋一转:既然他们希望自己是神女,那么自己就打破这个幻想。这样想罢,那自己就表现出一个女童该有的表现就好。
女童的啜泣令抱着云姬的宫女有些措不及防,神女啊,谁想过她会哭啊,想要安慰发现有人注意到这里了。
这下这位被云姬体温冻得有些哆嗦的小姐姐无法,只能努力板着脸,可是她总忍不住想到死去的爹娘,想着想着自己鼻子也有些酸。
哭声不大,也就抱着云姬的侍女和附近几个大臣听到了,可是渐渐地,大殿上的争吵声若下来了,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自己的伤心事。
最后连座上的小皇帝也忍不住红了眼,就剩下站在离皇帝最近的冬康和司徒正允两人争论。
军阀冬康行伍出身,年轻时更是军队的神射手,一辈子征战好不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怎能弱了气势?在周围都静下来的时候,他就想停下来的。哪知道正允这个老匹夫还真是难缠,喋喋不休烦死人也。不能怂,你正允不停,那我冬康也不休!冬康表示反正我有兵有权,正面刚啊!
正允此时也察觉不对劲儿了,蹦完最后一个字,没理会准备再刚一波的冬康,把视线转向了皇座上的柳斌,发现小皇帝竟然泪汪汪的。再一回首,得,都和鹌鹑似的,明明说好一起怼冬康的,太不义气了。
说起正允,也算是个政令清明的好官儿。前些天宫变带去了上任司徒,于是还在尚书令混的他因为卓尔不群成了司徒。正想着借此表表忠心,结果同僚竟然如此不配合。
“臣还以为……”正允正要再阐述一下这冬贼居心不良、来者不善。谁知柳斌发作了:“司徒大人您先退下吧。”正允嘴巴开合了几下,看着座上有些辨不清神色的小皇帝,突然有些慌神,似乎自己的一切心思都瞒不过上面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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