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久违的前线
三天后，嬴政的旨意通过宦官送到了吕布手中。
打开一看……
果然，就连副将也没能争取到，得到了一个先锋官的职位。
不过为了抢先一步，嬴政要吕布马上去麃公所在的亚水报道。
这是第一次两父子并肩作战的机会，吕布也很珍惜，把家中事务交代给张莹莹就带着五十护卫前往了亚水。
傅虎申被吕布留了下来，理由是重甲骑兵尚未训练完成，自己不在的时候，家小安危全都交给了傅虎申！
……
十天后，亚水……
当吕布出现在麃公面前的时候，麃公漏出了久违的笑容。
吕布一直都知道，麃公为自己牺牲了什么。
麃公原本的领地，宛城。为了保住吕布不被清洗的结局，被孝文王转封了！
庄襄王即位的三年间，一直被吕不韦忌惮的吕布为什么不被清洗。还是麃公，他在吕不韦面前发誓，吕布不会继承麃公将军府的权势来与吕不韦对抗！自己则严守中立，面对吕不韦在秦国国内所争取到的一切，自己不参与也不反对。至始至终严守中立！这才保住了吕布。
面对这样一个保护自己的父亲，吕布无语凝噎，眼中流出泪水，道：“父亲，我来了！”
“来了就好。”麃公也是虎目晶莹，随即不着痕迹擦了擦眼角，道，“我已经收到大王的旨意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先锋官了！”
“诺。麃公将军！”吕布正色道。
看了看麃公的周围，熟悉的面庞屈指可数，自己认识的也就只有狱门的父亲狱牙副官，介意介暴两兄弟，还有自己许久不见的麾下！
来到城主府后，麃公开口问道：“你加入了大王派系？”
吕布看着面色有些不对的麃公，老实回答道：“是的，父亲！”
“为什么？”麃公问，随即正色道：“你最清楚，大王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吧！这样的大王有胜算吗？”
“父亲……”吕布沉吟道，“我知道，您在战场上出生，战场上的厮杀与怒号对您来说就是回到了家中一样，所以，您面对昭王数次招揽也不去正视！所以，您一直在秦国中扮演着喜爱战场将军的角色……您担心的，无非就只是七国一统以后，大王鸟尽弓藏吧！”
麃公摸了摸胡须，赞同道：“不错，哪怕昭王到了最后，六大将军不也走了五个吗？”
说到这里，麃公眼神有些暗淡，昭王建立了六将制度的时候，麃公就隐隐有所发觉，六将制度的确是为了应付复杂的战争局面才将随意开战的权力下放给了六位将军。
可实际上，昭王是考虑到七国一统以后，国土的扩大会导致边界与中枢之间来往不易。随即才将随意开战的权力外放给六个将军。
吕布道：“在您看来，七国一统以后，难道就真的没了边界？”
麃公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吕布将自己曾经对嬴政说过的话截取一部分告诉麃公：“楚国南方百越，秦国西北羌兵，赵国北方匈奴，燕国东北乌丸还有齐国东方海寇，哪一个地方又不是战场！”
“昭王最清楚一统以后的麻烦，所以才有了六大将军的出现，五个四方征战，一个镇守中枢……”
麃公反应过来，问：“这和你加入大王派系有什么关系？”
吕布道出实话：“与华夏子孙的厮杀，孩儿我已经有些厌倦了……大王承诺让我出征异族！”
麃公：“王的承诺可信？”
吕布：“不可信，但他不得不这么做！没了帮他统兵的人，想必他也很困扰吧。”
麃公道出了最后的警告：“人，都是可以培养的。将军也是！”
吕布想起来麃公对自己的教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道：“也就您，有那么多时间来培养孩儿，其他的……不提也罢！”
说到这，麃公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明白，吕布想要做的，已经不再是名留青史那么简单……
他想做的，不是为秦开疆扩土，而是为整个华夏开疆扩土！
众人沉默，随即狱牙副官打破了这种平静，怯生生道：“将军，咱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计划了……”
有了台阶下，麃公自然是选择顺水推舟咯，“嗯，的确得讨论下怎么做！”
随即抛出话头来，“你们事先都有想法了吧，说说怎么做？”
狱门率先跳出来，道：“将军，少主。我军只有三万，国内的六路大军共有十二万，属下觉得，第一，二军先到亚水集结，出发攻打荥阳。可魏军不会坐以待毙。八成会在我军尚未集结完成以前拿下亚水。所以属下建议，第三，四军前往丸城，关键时刻作为奇兵，五，六军作为预备队，随时随地听取召唤……”
狱牙打断道：“小孩子懂什么！丸城那么大的目标，魏军会看不见？属下建议，第三，四军扮做主力部队前往丸城，吸引住魏国在荥阳的主力，加强隰城守备。我军在趁机夺取荥阳！”
这两个计划吕布怎么听怎么觉着不靠谱。都是拿丸城来做文章！魏军真会上当吗？
于是吕布抱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了沉默不语的敬方。
敬方低声道：“丸城守将黑钢，是秦国为数不多的守将之一。”
明白了。难怪两父子会提出这样的计划。
不过心中这隐隐的不安是怎么回事？感觉就像是被谁牵着鼻子走一个样。
就这样，众人一直争论了三四天还没个具体的章程的时候，国内的第一支援军到了……
争论的范围又一次扩大……
第一军共计三万人，五千人将六个，千人将三十个，军议上就这么多了三十几张嘴，自然是吵吵闹闹的了。
这样又过了六天，第二军也终于到达了亚水。
第二军共计一万，军议范围再一次扩大……
五六天后，第三四五六军的千人将以上的将军们也来到了亚水，参加军议听取听取结果。这其中也包括了璧率领的朱龟门守军一千。
这下子国内援军七万的首脑人物，以及麃公军三万的首脑人物全部集结完毕。
大战即将掀起，可秦军却还没能拿出一个具体的攻城方案。
其实，最好的方案就是让敌军没有丝毫方案。
而吕布看着每天吵闹的众人，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久违的气息，那是前线特有的紧张感。
最后终于定下了三路大军攻取荥阳的计划……
久违的前线吗？真的久违了，战场！
我诡狼又回来了！敌军，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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