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尔后,蔡质又提出赵家生女赵五娘教养有方,要连带之前的五百和这一千两白银一并送予赵家。
赵五娘觉得因有了帝赐的白银千两,再分五匹丝绸给娘家,想来即使父母听到了什么风声也应该不会再闹。就劝叔蔡质还了那些借的银钱不要让蔡家背债,再说了自己这身子还没有好也要开支,也不能太拖累了蔡家。
于是第二日,蔡质就依五娘之言带了财物去睢阳县赵五娘的娘家好生安抚,说是五娘去京城后在学骑马之时,给甩下了马背,遭了马儿踩踏,今后都将瘫痪在床。
但是蔡质也说了皇帝御赐五娘白银千两一事,并赐赵家“仁孝礼仪之家”,自请赵家放心蔡家绝对不会亏待他蔡家的人。
又说蔡邕守孝时的异象“庐於冢侧,动静以礼。有菟驯扰其室傍,又木生连理,远近奇之,多往观焉。”成为佳话,也更是助了蔡邕在朝廷稳定了根基。
同时,蔡伯喈在家乡守孝的时间里,终究是听得了一些关于赵五娘如何孝敬父母的事情,再说了,家乡三年天灾,自己父母都是年老体迈又有病的情况下,要不是赵五娘的悉心照顾那还有可能拖过三年时间。
当然,袁氏空口无凭说赵五娘偷吃口粮,却在之后发现五娘吃糠羞煞而死的二老,邻人不会过多去说什么,只说二老年纪大了,一人去了,另外一人绝不独活,却也更是印证了二老的恩爱一场!
蔡伯喈终是良心发现,决定回去好生照看赵五娘。
后来,牛丞相又亲自去了陈留圉县,于是才有了蔡伯喈回到京城。
不过牛丞相做事还真不是盖的,蔡伯喈和牛凤仙回到京城之后,不是马上回的牛府,而是直接去了蔡质的家。
但见蔡伯喈二人向叔婶请了安,才直接去了赵五娘的寝房,刚是见面,牛凤仙就“噗通”一声跪在床前:“大姐,凤仙我年幼无知犯下大错,让姐姐你如此受伤,今回京城就赶了回来向你请罪,还请姐姐不要和妹妹计较!”
见赵五娘闭着眼睛泪珠盈眶,蔡二郎也跟着“噗通”一下跪在床前:“五娘,都是我的错!无论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绝无怨言!”
旁边的蔡质夫妇见状自是敢紧劝着,赵五娘这才一声叹息,擦了眼泪:“罢了罢了,这或许就是我赵五娘的命,无论你牛凤仙真心认错也好,还是无心悔过也罢。但无论怎么说,叔婶和牛伯伯的一番苦心我却是深有体会。你们起来吧,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牛凤仙见赵五娘果真大度,隧也真心认错悔过道:“大姐,我之前的错,我也不去辩驳。但大姐今后的衣食起居我都帮你,我都与你料理,我一定真心实意悔过!”
堂堂牛丞相的千金居然真的要学着伺候人的活儿,赵五娘不由得一阵感动,隧也完全遗忘了这个女子可是可是那个让自己残废的人,于是说道:“也好!这三年都是婶娘伺候的我,真是折煞五娘了!既然妹妹你这样说了,我也不再与你生气,原谅你就是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心儿里也是彻底地原谅了牛凤仙,但自己的眼泪啊咋就不争气又流了出来……
牛凤仙自是敢紧拿了手帕来与赵五娘擦,嘴里却是道着:“只要姐姐肯原谅凤仙,那就是凤仙的福份,自会好生把姐姐照顾好!”
说道这里,赵五娘却是突然想起一事,乃说道:“妹妹呀,我这下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这些年都是婶娘和丫头小雨一起才能把我伺候,只不知道你如今是还要这个小雨呢,还是另外再行请人。”
“姐姐,凤仙历来娇生惯养的刚开始可能伺候不好姐姐,所以小雨自是一定要要的,同时还请婶娘先在旁边指导一二才行。”牛凤仙也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而婶娘这时也跟着说道:“正好今日该与五娘洗澡,等下人烧好了热水,凤仙和小雨配合,我只旁边辅助一二。我这老身子骨这几年却是也折腾的腰酸腿痛的,要不是五娘招人喜欢让人疼,我也不会这样亲自来伺候与她。只希望凤仙莫要再对五娘不好,否则我和他叔真会拿家法伺候人的。”
牛凤仙自是知道自己以前的劣迹,乃赶紧说道:“但请婶娘放心,我既然嫁了蔡邕,也是蔡家的人,从今以后我也就住这里,定当把叔婶和大姐好生伺候。”
蔡质夫妇也不多话,对于这牛凤仙就以观后效。
但无论蔡伯喈和牛凤仙之前的作为,但从圉县回到京城之后,蔡伯喈和牛凤仙二人真是言出必行,果真和蔡质一家子生活得其乐融融,一面孝敬着叔叔蔡质二老,一面和丫头小雨精心照料着赵五娘。
而赵五娘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以后,也是了解到了这个牛凤仙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以前犯错那样对待自己可能就是以前娇生惯养习惯了使然。
但一切也都已经过去,这不有这个妹妹的精心伺候,赵五娘的气色也是越来越好,虽然还是不能走动,但每天却都洋溢着笑脸。
平时,自有牛凤仙和小雨伺候赵五娘生活起居,但在洗澡之时,都是女子还是力气不够有诸多不便,于是后来蔡伯喈也经常一起伺候她来着。
起初五娘羞涩不肯,但在二郎真心悔过之后,五娘也不忍太累了凤仙,想着伯喈也是自己丈夫,即使伺候自家洗澡看了身子也无关大雅。
自从蔡伯喈他们从圉县回来之后,都是牛凤仙和小雨一起伺候着赵五娘的饮食起居。
赵五娘自己无后,见伯喈还无一儿半女于心不忍乃劝着蔡伯喈和牛凤仙住了隔壁,自己只和小雨同住,说是有需要之时再叫凤仙来帮忙。
赵五娘的心很是善良仁慈,牛凤仙和蔡伯喈住隔壁之后,赵五娘在晚饭之后更是少喝水了,想着要是半夜叫醒人家也是不好,隧想出了这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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